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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還是采陰補陽吧◎

陶曉皙扒拉了扒拉被吹亂的空氣劉海,問他,“好看不?”

陳放沉着一雙黑眸,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把她剛剛捋順的劉海又給揉了個亂七八糟。

“喂!你怎麽這樣,這可是發型師好不容易給我吹出來的,”陶曉皙嬌聲抱怨,“陳同學,小心我去找老師告狀,說你欺負同班同學。”

陳放的眸子又沉了幾分,她演情景劇還演上瘾了。

他吹了吹她額上豎起的兩根小倔毛,“作為欺負的賠罪,我請陶同學去我家吃飯?我們家老太太的手藝很好,我還有道不會的題目,想順便向陶同學請教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難得這麽配合,陶曉皙很滿意,眯眼笑得跟貓一樣,“可以呢,只要你以後不再欺負我,你不會的題我都包了。”

她着重強調“欺負”兩個字。

陳放笑得和善,“我怎能欺負同學。”

老太太看到陶曉皙的新發型,眼睛亮了亮,“好看!你本來就顯小,又剪了個劉海,和陳放再站在一起,兩個人的年紀看着得差出七八歲去,哪兒像是同齡人。”

陶曉皙更高興了,誰被誇年輕都應該會高興,她看着旁邊陳同學的側臉,悄聲說,“陳同學,你得要多保養了,要不小心十幾二十年後變成一個小糟老頭。”

陳放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陶同學說的是,不過保養這件事,也得需要陶同學教我。”

陶曉皙答應得痛快,“沒問題,同學之間就是要互幫互助嘛。”

她在護膚上面還是頗有心得的。

誰知道兩人上到二樓,她一進門就被人抵上了牆。

“你那會兒還說不欺負我了。”陶曉皙把自己的劉海湊到他眼前,提醒他不能欺負同學,她都剪了這麽個清純的學生頭,都擋不住他那顆急色的心麽,他昨晚可是很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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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托着她的臀,把人往上舉了舉,“怎麽是欺負,你不是答應要教我保養?說好的同學之間互幫互助呢。”

“你這樣我怎麽教你?保養得要先洗臉啊。”

“其實,對于男人來說,最好的保養就是--采陰補陽,”他中間停頓一下,嘴唇一張一阖,“你要不要教我怎麽采,嗯?”

……

很顯然,他打算學會之後,采她補他。

“你不是說要問我題目?”

陶曉皙情急之下扯出這個,沒想到的是,他真的停了下來,“你不說我還忘了,确實有題目要請教陶同學。”

他抱着她走到小房間,小房間是他平時工作的地方,書桌椅子紙筆一應俱全,他把她放到椅子上,又從旁邊扯過來另一張椅子,兩個人并肩而坐在辦公桌前,像是同桌。

他從抽屜裏拿住一張紙,放到辦公桌上。

陶曉皙看着那張紙,眼角抽了一下,那上面是她之前出過的一道題目,求解,陶陶是在兩人第幾次吃飯時,決定嫁給阿放的。

出題的那會兒不覺得,現在這道題重新擺到她眼前,她都想刨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要不,我們還是采陰補陽吧。”現在相比做題還是采陰補陽更劃算一點。

他屈指敲了敲紙上的題目,“那個不急,還是學習更重要。”

陶曉皙把紙一推,“這題太難了,我不會。”

陳放拿過手機,要拍照片,“那我問問老周,應該沒有老周不會的數學題。”

陶曉皙着急去搶他的手機,他身子高胳膊長,她根本夠不到,她的腿先探上他的腿,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直接咬上了他的嘴,随着兩個人唇齒間的深入,她的手摸到了他手裏的手機。

她揚了揚眉毛,眼裏的計謀得逞的笑。

陳放斂起眼皮,遮住眼裏的笑,按住她要往後退的身子,由被動變主動,将送到嘴邊的肉給輕輕松松地吞到了肚子裏。

那道題陶曉皙還是解出來了,就在那張辦公桌前,确切地說是兩個人一起解出來的,他寫一步,讓她寫下一步,然後他再寫一步,她要跟着他的步驟接着往下寫,直到得出答案,她要是不寫或者故意寫錯,他收拾她的法子有很多,一樣一樣輪換着來,直到她拿起筆寫對為止。

最後陶曉皙趴在辦公桌上,将滿臉的淚水和汗水全都抹到了那張紙上,企圖把那個答案給暈染掉,成沒成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再也不要玩什麽同學同桌互幫互助的游戲了,被玩進去的只有她自己。

第二天陶曉皙就把劉海拿發夾給別了上去,可憐她為了這個劉海花出去的錢,更可憐她的腰和膝蓋。

虧她之前還以為他是個純情的流氓,現在看來,應該去掉中間的那個“情”字,他就是一個純流氓。

陶曉皙早晨一出門就接到孟青的電話,問她要邱廷宇的聯系方式,她還納悶她媽聯系邱廷宇幹什麽,問也不說,只說讓她趕緊給她發過去就行。

等晚上到家,她才從老太太嘴裏知道周莺懷孕的事情。

周莺沒打算瞞着誰,她的态度表達得很明确,孩子她要留下,至于孩子的爹是誰不重要,她并沒有再結一次婚的想法,孩子她自己養得起。

單親媽媽哪兒是那麽容易當的,這不是養得起養不起的問題,金怡着急又上火,心裏也有了隐隐的猜測,她當初留邱廷宇的聯系方式了,但手機上怎麽也翻不到電話,微信上找不見人,不用說,肯定是周莺給删除了,只能從陶曉皙這邊要。

陶曉皙驚訝之餘,又很佩服周莺的勇氣。

顏秋芳嘆一口氣,“我也不是不理解周莺的想法,可養一個孩子哪兒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孩子需要媽,也需要爸,這不是說我對孩子多付出一些,就能把對方給代替得了的。不過,這件事也急不得,女人懷胎十月不容易,這正是你同學表現的時候,就看他能不能有那個本事打動周莺了。”

陶曉皙點點頭,暗暗為邱廷宇加油,她總覺得莺莺姐和邱廷宇走到這一步,心裏未必對他是沒有想法的。

老太太說到後面又高興起來,“有孩子總歸不是壞事情,你周伯母着急是真着急,高興也是真高興。曉皙,你回頭幫我在網上買些布料,她預産期是十月份,這說話也快了,我做幾雙小虎頭鞋,到時候不管是男孩兒女孩兒都能穿。”

陶曉皙眼神睜大,“奶奶,您好厲害,虎頭鞋都能做出來。”

顏秋芳笑,“那是,別說虎頭鞋,衣服我也能做,陳放小時候穿的小衣裳小鞋兒小帽子,一年四季的,都是我做出來的,”老太太想到什麽,“你等着,我去給你拿照片,他之前一直不讓我給你看那本相冊,正好他不在,我們偷偷地看。”

陶曉皙才翻開相冊的第一頁,就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知道她為什麽不讓她看了,穿着開檔褲,額上點朱砂,戴着小虎頭帽,白白胖胖的小陳放,要多稀罕人有多稀罕人,比現在可愛多了。

她拿手機拍了張照,給他發過去,【還是白白的小陳放讨人喜歡。】

陳放看到照片,很是無奈,他家老太太為了哄孫媳婦兒高興,是半點面子都不打算給他留了。

他回她,【等我買點奶油包回去,你幫我抹抹白不就讨你喜歡了。】

……

陶曉皙這次連省略號都沒回給他,選擇了裝死,上次奶油包事件帶給她的沖擊太大,現在別說是吃奶油包,她見到蘇記的牌子都會繞路走。

陳放等不來消息,勾唇收起手機。

王鋒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是誰給他發的信息了。

“你媳婦兒催你回家?”

“沒,讓我給她帶點吃的回去。”

成彪點出一根煙來,“以後南邊那塊兒就讓我過去跑吧,你這剛成家,正是熱乎的時候,老離家也不好,我媳婦兒現在看我哪兒都不順眼,我出去十天半個月,她反而高興。”

陳放其實也打算先安排他先去南邊,一是他經驗足,有他過去盯着前站,他能放心,二是,出去先避避黃家這邊的掃過來的浪頭。

王鋒樂,“你這是要玩小別勝新婚,和弟妹重燃愛火呀。”

成彪老臉一紅,“新婚什麽新婚,都老夫老妻了。對了,黃家那閨女的婚事兒黃了,本來黃保登剛出事兒的時候,他閨女那個未婚夫家态度還挺積極的,今天上午突然退了婚,一下子撇了個幹淨。”

陳放食指輕敲着水杯,“那家上面有人,應該是提前知道了什麽內部消息。”

王鋒感慨,“看來黃保登這次真的會栽到底,他那個小情人是半點兒活路都不給他留啊,也是,給他留活路就是給自己留死路,黃保登那個小心眼勁兒,讓他戴這麽久的綠帽子,還給別人兒子當了這麽久的爹,他但凡喘口氣,得把兩個人往死裏整。”

成彪舉起酒杯,“不管那些了,栽到底也是他自己壞事兒做太多的報應。”

三個成家的男人,都很自覺,飯局不到九點就散了,成彪家離這邊近,又喝了酒,車留在這兒明天再來開,直接溜達着回去了。

王鋒和陳放都沒喝酒,兩個人往停車場走,王鋒神秘道,“老弟,我後備箱裏給你帶了點好東西,之前就說給你,我給忙忘了,你不是準備要孩子了,現在正好用得上。”

陳放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他謝絕,“不用,還是你自己留着吃吧,你和嫂子加把勁兒再拼個老三。”

王鋒拍拍他的肩膀,去開後備箱,“我想吃我再去我弟那兒拿,我這是特意給你帶的。”

陳放還要再謝絕,手機響了一下,進來一條信息,确切地說是一篇文章,文章題目大概的意思是,男人縱欲過多會産生什麽後果。

下面還跟着一條信息,【善意的提醒哦】。

陳放沒再推拒王鋒遞過來的箱子,直接接了過去。

他到家,陶曉皙看到他手裏拿的不是蘇記的袋子,松了一口氣,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和奶油相關的任何東西。

“你拿的什麽?”

一個泡沫箱子,看着像是裝生鮮的。

陳放把箱子放到地上,不緊不慢地回她,“牛鞭。”

……

陶曉皙滿腦子問號,“你買牛鞭做什麽?”

“你不是善意地提醒我,縱欲過多容易腎虛嗎,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得把食補給安排上,你以前不是查過牛鞭的作用,效果在這方面是居首的。”

……

他現在這個狀态還要食補……還是牛鞭……

她還要不要活。

作者有話說:

我想說我要慢慢地慢慢地收尾了,番外想看什麽可以留言,這篇番外應該不會太多,正文已經甜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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