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互換/Switch(4)

霍亦琛将報紙啪地放下,看上去想要掐死我:“你剛才說什麽?”

我嘆了口氣:“想起來就不會再重複的話。”我舉起雙手,這個話題是結束了,“就……再跟你的醫生讨論一下吧。我只是想說,我國三千年的懷孕史中都沒有說過要喝那可怕的中藥。”

“你懂得多,你自己被生下來才二十年。”他冷冷地看我,“而且已經失憶失到媽都不記得了。”

聽到這話,我很難過。

今天他待得倒晚,這個鐘點還不走。我沒力氣應付這個,我要睡了。我轉身走回卧室,腳步有點兒吃力。這幾天,手腳都開始浮腫,有時感覺它們不像我的。

關若望不知何時進來的,這會兒在我身後,若無其事地跟霍亦琛說話:“瞧瞧你們兩個,吵架真像老夫老妻。”

他進來很久了。

我砰地将門甩上,最後聽到一句話。

“你應該讓她開心些,就算為了孩子。”

霍亦琛很聽勸,他遣人送來了我的剪報簿。在霍家時,我親手制作的剪報簿,幾乎是霍家所有人連同靳雅笙的編年史。

好吧,這也算是讀讀報紙了。

奇怪的是,如今跳出了靳雅笙的身體(這樣說很怪異,但着實是我的感覺),以一個完全旁觀者的身份來看這份剪報簿,我卻對她更好奇。我想知道,她生前是怎樣的人。

不再是靳雅笙了,我反而格外重點地讀靳雅笙的生活。

活下來的是我,很抱歉。

可能只差一點兒,坐在這裏的就不是我,而是她。

她有相愛的丈夫,聒噪、別扭但終究是一家人的家庭,她還是八卦寵兒、頭版名媛。她去逛街提了哪只包包,穿了哪雙鞋,都會引起熱烈讨論跟瘋狂模仿。她年輕、美麗、富有,是每個女孩的豔羨對象。她的生活那麽豐富有趣,就算某些時刻過分瘋狂,就算跌得再狠,總有柔軟的雲端接住她。

而我,一個貧苦學生,一日三餐都吃不飽,要去打工賺錢。有一個關心我保護我的男人,但我只會給他添麻煩。我就像砧板上的魚,可以被關若望沒有底線地欺淩。我也像裝了珍寶的箱子,只要六個月後珍寶掏出去,霍亦琛就會第二次把我趕走,生死由天。

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去,都是她活下來更有意義。

跟我交換生活好嗎?我知道,為了寶寶我該堅強,但獨自冷清地躺在這座房子裏,有那麽幾個夜晚,真的很想去死。

那夜我夢見了她,靳雅笙。她長長的秀發飄灑在陽光底下,她回頭歡笑,就像眼睛能品嘗到蜂蜜。她無憂無慮,肆意無羁,不管任何人的想法,只聽憑雙腳将她帶向哪裏。她跑得并不快,但我怎麽也追不上。看着她纖細的背影在風中飄搖,有種藏在心底的恐懼感,緩緩升起。

好像,是我害了她。

醒來時,枕頭是濕的。

次日,剛好是霍亦琛的“探監日”。他沒法不注意到我的血絲眼:“我記得說過,不可以晚睡。”

“我睡得很早。”我恹恹地回答。

“你這個樣子,不像睡得很早。”

我啞着嗓子,乖戾得像一只厲鬼:“我做不做噩夢,四少也管得着嗎?”

我半夜起床去洗手間時,聽見外面客廳講電話的聲音。

霍亦琛聽起來十足煩心:“……我怎麽知道要怎樣讓她開心?等等,有辦法讓她不做噩夢嗎?我不在乎是什麽方法,巫術也行,只要管用。”

對方貌似給了個很大逆不道的建議。

霍亦琛馬上翻臉:“我不會陪她一起睡,再說這種鬼話你就走路。”

電話挂了。

我夜以繼日地夢見靳雅笙,亦是與日俱增地希望死掉的人是我。

我在想,當時為何我們兩個毫無交集的女人會坐進同一輛車?

我看她的照片,也看我車禍整容前的照片,比較兩者。據說我和她長得像。從照片來看,的确有相似之處。但我遠沒有她好看,她的臉沒有任何瑕疵,就像來自另一個星球的仙女。如果你有那樣的美貌,那你犯任何錯誤都會被原諒。

我翻看剪報簿,車禍前約四個月的時間。

照常的八卦緋聞:婆婆出席慈善晚宴;霍亦潔為電影設計戲服,在片場大罵演員;霍亦烽新座駕閃耀街頭,超模相伴;靳雅笙夜店狂歡;霍亦琛與神秘女子幽會……

與神秘女子幽會?

霍亦琛從沒有花邊新聞,除了這個。但這一個看上去很真,因為與他人捕風捉影的緋聞相比,這一次女方照得很模糊,名字也沒有提。如果是哪個藝人在炒作,那真是做得相當失敗。

這時,又有些別的事情闖入我腦海。

霍亦潔曾說過一句話:奇怪的是,從去年夏天開始,他很奇怪,連見都不想見你。

這樣一來,倒是說得通了。

如果他真的有外遇,那麽就會反常,也可能對靳雅笙格外感到厭煩。

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照片中那正在做令人不齒之事的躲閃的女子成了我。我悄悄走進酒店的套房,左顧右盼,希望沒被人瞧見。我的理智在咆哮着“離開,離開”,但腳卻不聽使喚。我聽到房門打開,我等待的那個男人即将進來。

驚醒時,一身冷汗。這夢實在太真實,我難受到像被剝了一層皮。

車大燈的光芒晃過前廳的落地窗。那輛車子每周出現,雷打不動地遵守時間。我有些詫異,今天是那個日子沒錯,但我還以為他不會來。

霍亦琛進門的時候,風塵仆仆。他眼睛也含滿血絲,跟我的一模一樣。

“你怎麽來了?”我脫口而出。

他奇怪地看我:“今天是周四。”

沒錯,我知道他一般是周四晚上過來坐半個小時。但今天,我本以為會例外。他既然對我的發問無動于衷,我也不想再說下去。

“沒什麽。”

今天是車禍的周年。

雅笙的忌日。

我照舊說:“我已經吃過晚飯了。”

他照舊回答:“我也吃過了。”

接下來,我會回自己房間,将客廳讓給他。他會看着外面的風雪,發一發呆,也可能為自己泡杯茶。然後他坐夠了鐘點,見我沒有事,就會走了。

霍亦琛一反常态地說:“等一下。”

我停住腳步。

他坐在沙發上,遞過一張折疊起來的A4紙。

我攤開來看,是一張轉賬單的影印副本。收款方是浩室工業,轉賬金額則相當令人滿意。我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這真是好消息,我沒有預料到的。我只求霍亦烽的生活不要有麻煩,現在額外地更有好轉,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霍亦琛像是如釋重負:“可以了嗎?”

“啊?”

“可以不做噩夢了嗎?”

我哭笑不得:“你做了件很好的事,日後也不會後悔的,可做不做噩夢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這是說謊。只要我能忍住不去千方百計地了解靳雅笙,噩夢十有八九就會有所緩解。可我就是忍不住。

霍亦琛嘆氣。他表示該走了,有什麽事情随時叫護士找他。

我點頭:“保重。”

說出這兩個字,我幾乎是馬上就後悔了。我對他不應該有任何同情或憐憫,不再有了。就算他今晚會孤零零地思念亡妻,就算我勾勒出那場景時內心凄涼,也不準動任何感情。

我希望霍亦琛沒留意,但他顯然是留意了。他居然精準地捕捉到了那名為安慰的東西,在這寒冬裏是顏色不一樣的火花。

“你也是。”

我的面容在那一刻凝住,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我呆滞得像一塊木頭。

霍亦琛很不愉快:“我的意思只是說……”

“不是,不……別說話!”我胡亂地揮動雙手,止住他,“寶寶,寶寶在踢我!”

霍亦琛跟着發蒙。他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跟我一樣慌亂。他拉我坐下,局促地問:“我能不能……我是說,她踢你,我想,能不能……”

“快點兒!”我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

他不需要第二個指令,馬上将耳朵貼在我隆起的腹部。

多年後回想起那個場面,如果不是全身心被寶寶的動靜吸引,我一定會驚訝于那蓋世奇觀,面癱的稻草人先生,露出了笑容。

寶寶是個女孩子,是的,我确信她是,盡管下周的孕檢才能準确告訴我她的性別,但她一定是個女孩子。她體力不是很足,只踢動了大概四秒鐘的時間,霍亦琛大約趕上了最後的兩秒。

就在露出能融冰雪的微笑之後,他重轉空白,甚至用耳朵在我肚子上磨了幾下。他茫然地問:“怎麽沒了?”

“她可能是累了。”

“可我還……”霍亦琛惱怒地說,“我幾乎什麽也沒感覺到。”

“你感覺到了,你都笑了。”我提醒他。

“好吧。”他不服氣,“但也太少了。就那一下,然後就沒了。”

他滿懷希望地問:“你覺得還會再踢嗎?”

誠實地說,我不知道:“到你下次來的時候,她應該會踢得更頻繁。”今天的護工給我講了孕期常識。

霍亦琛覺得我智商太低:“你在想什麽啊?我可不能等到下次,那是一周之後。”他提出,“今晚等等看。”

我沒想到他就這麽留下了。

這簡直比守株待兔還要絕望。那個守株待兔的古人一定不用跟一個怎麽相處都尴尬的人坐在一起,長久地無話可說、無事可做,但還誰都不能移步。

時鐘嘀嗒,分針走過了整整一圈。

我清清喉嚨:“我看今晚沒什麽希望了。”

霍亦琛心有不甘:“不成。”他索性将手放在我肚子上,生怕再錯過開頭,“我跟她說。”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夾着冰雹拍打玻璃窗。北風嗚鳴,發出令人恐懼的聲響。

他的司機推門進來:“霍先生,瞧這天氣,再不走的話就要等到明天早晨了。”

當然,司機會覺得沙發上的情景很駭人,霍亦琛正趴在我的肚子上,輕聲細語地下命令。

“霍先生?”

“再等一下!”

百般恫吓與哀求都不管用,寶寶就是不肯理她爸。霍亦琛對我怒目而視,好像這是我的錯。

“寶寶讨厭我嗎?”

我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如果你老是兇巴巴地說‘快踢’的話,當然會啊!”

霍亦琛無視我的合理答案,反倒遷怒于我:“最好別是因為你跟她說我的壞話。”

“不是。”我只希望他快快消失,“我都不怎麽跟她說你啊。她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你瘋了嗎?”霍亦琛咆哮,“難怪她不聽我的話!”

“這個聲音很大的人就是爸爸。”我低頭對寶寶輕聲細語,“這個說媽媽‘瘋了’的人,是爸爸。”

“不……不是……”霍亦琛握緊雙拳,将怒火咽回肚子,做出一個平和的笑臉,重新趴回我下巴底下,“寶貝,其實爸爸很少大聲講話,千萬別怕。”轉而對我低聲耳語:“你最好小心,不要帶壞我的孩子。”

“真可惜你不能親自懷她啊。”我冷笑。

“夠了。”他宣布這一切都太荒唐,我是惡毒的皇後繼母,要毒害他的寶貝公主,“我不能把我的孩子單獨留給你。”

“那貌似不太可能,因為要再過好幾個月她才能……”

“我今晚住在這裏。”

什麽?

我着急地反對:“沒必要這樣的,我不會說你的壞話呀!”

霍亦琛面無表情:“你聽到司機的話了,風雪這麽大,行路本就危險。”在他的意思裏,身歷車禍的我本該更敏感才對。

沒轍了。

“那要收拾出客房……”

“不用。”霍亦琛說,“我要陪着寶寶,你沒聽明白嗎?”

我瞠目結舌:“你很清楚寶寶在我的肚子裏,對吧?”他可以做到跟我共處卧室嗎?

霍亦琛對我的無理取鬧很是不滿。他将茶杯放在杯托裏:“你到底在抱怨什麽?我已經是忍辱負重了。”

災難已不足以形容卧室裏肅殺一片的氣氛。敵對情緒蔓延,雙方都咬緊了牙,忍常人所不能忍,只對自己說,這都是為了孩子。我連腿都不敢動一動,生怕帶起的被單摩擦聲會使此刻的安靜顯得更加死靜。

聽起來,很像每一對沒有愛情但堅持不離婚的夫婦。

彌漫于室的音樂是弗拉基米爾·阿什肯納齊的“F大調的鋼琴協奏曲,第2號”。琴聲流暢如溪,窗外的雪,也漸漸停了。

我說:“比起尴尬沉默,其實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做些事情。”

我是O型血,我注定要當任何尴尬場合的破冰人。

謝天謝地,霍亦琛回答了,不然就真的尴尬了:“我不想跟你做愛。”

我氣得想咬他:“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媽媽,會在寶寶已經能看見……那個東西的時候想着這事?”嫌這還不夠,我繼續強調自己的原則,“還有,就算沒有寶寶,我也不會跟你做愛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單純是想想這件事我都覺得……”

霍亦琛平靜地打斷我:“那你想提議的是什麽事?”

我氣喘籲籲地躺了下來:“給寶寶取名字啊。我想了幾個,有……”

他打斷了我:“霍其歌。”

霍家第三代排字是“其”,而選了“歌”這樣一個女性化的字眼兒,說明他心裏也希望是個女兒,預感是個女兒。實事求是來說,這名字并不難聽。我高興了一會兒,決定應下來:“好的,其歌可以作為一個備選。然後我想的還有……”

“就叫霍其歌。”

我不得不再次急皮酸臉了:“我也有權利參加讨論吧?況且,誰說她就一定跟你姓?”

“你一定是瘋了,不想讓寶寶繼承霍家的財産。”霍亦琛說,“雖然是個私生的孩子,但只要我承認……”

那一刻,我很傷心。有些方面,我懷孕以來從沒想到。這一想到,難免介懷。

“私生?”

“你不用擔心。”霍亦琛安慰我,“只是你我之間知道而已。對外你還是靳雅笙,記得嗎?”

那三個字,在這雪夜即将全部過去時,就像個魔咒一樣,終于被說出了。

那個名字足夠強大,讓我們兩人一時之間共同緘口,誰也不能當作什麽也沒發生,徑直接下去。那個名字足夠強大,讓以寶寶為圓心連接着的我們,本來起勁地相互仇視,卻又頃刻斷裂。

我本能地想要道歉。只要提起靳雅笙,只要提起她,我就惴惴地想要道歉,好像我欠她的永遠還不清。

我在心裏道了一萬次的歉:“你還是……”

霍亦琛潦草地起身:“我還是走吧。”

對,還是走吧。

他穿好衣服,走到門口,腳步停住。他又兜回來,目光空洞。

我突然明白過來,他不知道要去哪兒。他想去的,是一個雅笙還活着的地方。很不幸,那地方已經不存在于這地球之上了。

這一次,換他先破冰:“如果你需要人陪,我可以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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