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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遠城如約來到了廁所的小隔間，但這次裏面沒有人。

他鎖上門，靠在牆上看着灰色的天花板出神。外面偶爾響起腳步聲和水聲。有人推了一下這個隔間的門，發現鎖着，于是進了旁邊那個隔間。時遠城聽見旁邊那個哥們兒脫下褲子開始方便，緊接着廁所裏那股不太讓人愉快的味道又加重了。

但願那個叫向秋鴻的還能發現別的監控死角。

站了沒多久，時遠城就覺得雙腿開始發酸。他只好蹲下了。又一陣異味飄來，他肚子猛地一翻騰，差點吐了出來。

這兩天被“教育”的次數太多，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了。

“時遠城？”外面有人喊他。是白嘉棟的聲音。

“怎麽了？”他應道。

“你怎麽這麽半天啊？”

“馬上就好了。”

“你快點兒啊，劉老師喊你。”白嘉棟說。

時遠城心裏一沉。他本能地感覺到，劉紅焱叫他不會有什麽好事。

“我很快就出來。”時遠城說。

他裝模作樣地撕了點紙扔在廁所裏，還沖了水，這才從隔間裏出來。白嘉棟已經不在那了。時遠城趕快洗了個手，一邊甩着水一邊小跑着回寝室。

劉紅焱站在寝室門口，冷冷地看着面前這個一臉慌張的男孩。

“幹什麽去了？”

“報告，去廁所了。”時遠城說。

“去這麽久？”

“肚子有點不舒服。”

劉紅焱頭也不回地從他身邊走過。“跟着我。”

時遠城不敢怠慢，趕緊跟在劉紅焱後面。他感到自己的心髒又開始狂跳。不會是之前和向秋鴻在這裏接頭的事情被發現了吧？

他跟着劉紅焱一路走到了訓練室。劉紅焱像上次那樣打開門，一路往裏面走着。他經過了之前那個房間，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前。又走了十幾米才掏出鑰匙，打開了身旁的門。

門吱呀一下打開了，裏面蒼白的燈光晃的人眼睛疼。

在房間的正中央是一把深綠色的皮椅，像是牙醫用的，略有傾斜地平放在那裏。在椅子的雙腳處和左右兩側又一次出現了四個綁帶，想必是用來固定手腳的。

向秋鴻站在椅子旁邊，目光嚴肅，嘴角卻微微上揚，好像嚴肅中帶着興奮。

時遠城看到向秋鴻的第一反應是覺得完了，他們兩個肯定被抓包了。

但緊接着，他又覺得向秋鴻的表情令他費解，不像是剛被抓住違規的樣子。

他不解地看着向秋鴻。向秋鴻的眼神像釘子一樣釘在劉紅焱身上，沒有一點動搖。

“衣服褲子脫掉，躺到椅子上去。”劉紅焱對時遠城說道。

時遠城默默地咬住了嘴唇。

又是這樣。這些天來，時遠城已經不知多少次被迫脫掉衣褲，像一頭待宰的羔羊一樣赤身裸體被綁住手腳，任人宰割。

他悲哀地想到，即便自己知道即将被人砍下頭顱，他也別無選擇。

他無可奈何地脫下衣褲，坐到椅子上。椅子上的仿皮面料觸感又硬又澀，與他屁股和大腿的皮膚摩擦着，發出吱吱的響動。

他擺正了自己身體的位置，仰面朝天地躺下去。在閉上眼睛之前，他偷偷地看向向秋鴻。向秋鴻臉上的表情還是像剛才一樣，認真、興奮，甚至還帶着執行任務的忠誠。

他看到向秋鴻拉過綁帶，緊緊地扣住了他的右手手腕，拉緊又放松，像是在确認他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時遠城突然感到身上一陣發冷。

向秋鴻把時遠城的右手和右腳緊緊扣住，再三确認綁帶與皮膚之間沒有空隙又不會影響血液流通。

他繞到座椅前面，彎腰解開時遠城右腳運動鞋的鞋帶，把他的鞋扒了下來，扔在一旁。

現在時遠城的右腳上只剩下一只中筒白色運動襪，腳掌和腳趾的輪廓在薄薄的一層棉質布料下若隐若現。

他的腳型很好看，可惜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向秋鴻抓住他的腳掌，輕輕地按了一下。他意識到時遠城的腳掌因為緊張或是恐懼而變得冰涼。但願他能注意到自己的暗示。

他把時遠城的襪子也脫了下來。然後是另一只腳的鞋襪，都要完全脫下，扔在一旁。

他看見時遠城的眼睛還是緊緊閉着，臉頰上泛起一層紅暈。在同齡人面前赤身露體想必比在劉紅焱面前更加羞恥。他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絲不挂了。

向秋鴻感到自己又一次對不起他。他立正站好，看向劉紅焱。

“報告，準備好了。”向秋鴻說。

劉紅焱微微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撲克牌大小的金屬卡片來，在時遠城的下身處刷了一下。

“咔噠”一聲，他的鎖彈開了。

向秋鴻看到時遠城微微地皺了下眉。

失去了鎖扣的固定，時遠城下體的塑料管微微擡起。劉紅焱把那根束縛他很久的塑料管取了下來，放在一旁，又拉開椅子下面的抽屜，取出一根電極，把末端的銅線纏在仍然卡在他陰莖和陰囊根部的卡環上。

他把另一根電極連同絕緣手套一起遞給向秋鴻。

“怎麽做，你都明白吧。”

向秋鴻接過電極，戴上手套，立正站好：“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有情況去隔壁找我。”劉紅焱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咣”地一聲把身後的門帶上了。

房間裏又一次安靜了下來。向秋鴻聽到時遠城急促的呼吸聲。他的眼睛還是緊緊閉着。

向秋鴻走到椅子旁邊，低頭看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着另一個男孩子的下身。十幾歲的男孩子那裏都很敏感，又加上被禁锢了太久，盡管時遠城此時很恐懼不安，他的下身還是已經半硬着，包皮向後褪去，露出粉嫩的龜頭。他的兩顆睾丸看上去也很飽滿，沉甸甸地墜在兩腿之間。

向秋鴻感到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他輕輕嘆了口氣。即便同樣是男孩子，自己這樣未經允許地看別人的隐私部位也很不好。但是沒辦法，他別無選擇。

他伸出左手抓住時遠城的陰莖和睾丸。時遠城的喉嚨深處發出一陣低吟。向秋鴻感到他的血液在自己的手中跳動，他大腿的肌肉也因為緊張而繃緊。

向秋鴻拿起電極，猶豫了一下，小心地緩緩伸向時遠城的下體。

對不起，如果這會讓你很痛苦的話，求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