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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鴻向前探過身，又一次輕輕拽了拽時遠城的褲帶。

時遠城沒有拒絕，他配合着脫下一截褲子，露出白色的內褲和裏面若隐若現的塑料鎖的輪廓。

他還是有些猶豫。不都是因為害羞。經歷過之前的幾件事之後，他覺得在向秋鴻面前暴露身體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主要是他在糾結自己為什麽要做這件事。這件事對他似乎沒有那麽重要，不必非去做，但他又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心裏回避這件事，大概是一種自我防禦。

吃不到的葡萄最好是酸的，不能做的事情最好是不想做的。

但如果這件事情突然變得可行呢？

經過一番小小的思想掙紮，時遠城最終還是覺得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他把內褲也脫了下來，坐在一摞廢紙片上。向秋鴻也是同樣地脫下褲子。他擠了一點沐浴露出來，塗在下身附近，然後小心地把蛋蛋擠到卡環的另一側。

時遠城在旁邊認真地觀摩學習有樣學樣。他學東西的時候總是很認真，但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認真裏透着荒誕。這算是科學知識還是勞動技術啊？

他努力把這些奇怪的念頭趕出大腦，低頭忙活着自己的事。向秋鴻的方案确實不錯，在沐浴露的作用下，皮膚和卡環之間變得很順滑。唯一的阻礙是卡環的直徑并不大，而時遠城覺得自己的蛋蛋好像摸起來比以前更飽滿了——大概是因為裏面存了很多東西。

他稍微用了點力。有些痛，但又可以忍受。他又擠了點沐浴露，然後再次用了些力。終于，他的一個蛋蛋被解放了出來。

有了第一步的經驗，第二步就顯得容易了很多。很快，他的兩個蛋蛋都從卡環裏放了出來。

時遠城輕輕把鎖取下，放在旁邊的地上。他看着自己的下身，輕輕碰了碰。手铐的鐵鏈接出到那裏，涼飕飕的。他本以為自己會很快硬起來，但并沒有。他只覺得這種感覺好陌生。

向秋鴻在餘光中看到時遠城已經把問題搞定了。他轉回了頭，專注解決起自己的問題。

平心而論，他對時遠城是有點點那方面的興趣，但時遠城對他可不一定。如果僅僅是難兄難弟的話，這方面倒不如先和普通高中生一樣，即便知道別人在幹什麽，也不要去打擾。

被鎖久了之後其實沒有那麽容易硬起來。身體已經忘記了正常的感覺，要慢慢找回來。不過好在他們有年齡加成。一番操作後，他的下身很快又一次充血硬挺，正如每一個普通的男孩本應該有的反應。

不只是充血，他的前列腺處也很快漲得難受，急切地想要釋放。這是壓抑過久後的正常反應，但他的大腦不想這麽快就結束。

他放開了手，靠在牆邊，努力讓自己把身體放松下來。他看着自己身體的每一處曲線，衣服布料包裹下的胸口和雙臂，下體只上以偏倒三角形的毛發，延伸出一條淡淡的細線指向肚臍。再往下是他修長的雙腿。

他蹬掉了自己的鞋，試着動了動腳趾。白色的運動襪下面雙腳的形狀看起來很誘人——腳踝處甚至還被鐵鏈鎖着。他想起曾經偷看過的非進步性網站裏就有過這樣把人铐起來的情節，當時他還不理解為什麽要這樣，但現在他本能地懂了一點。鐵鏈代表着限制，而限制會激發人的欲望。

或許是上天的憐憫，他自己的身體就能構成其他人容不下的誘惑。可以控制，可以壓抑，可以虐待，卻奪不走。這哪裏是非适應性性取向啊，明明适應的很。

他突然想起時遠城被綁在地下室的皮椅上被自己撸管的樣子，和他跪在地上為自己口交的樣子。那些同樣是充滿誘惑的場景，如果時遠城是自願的話……

可惜他不是自願的，是被迫的。自己也是被迫的。他閉上眼睛，努力把那些畫面從他的腦海裏清除掉。時遠城不想去回憶的場景，他也不想去回憶。

短暫的冷靜之後，時遠城感到自己的身體慢慢蘇醒了。他渾身的血液湧向下身，又猛地燃燒起來，沖到頭頂上。他手中的東西還和記憶中的一樣堅硬滾燙。他不由自主地瞟向旁邊向秋鴻的身影。安靜的房間裏，一點點細微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

他感到自己有些沖動起來，想做些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做，只是腦袋熱熱的。他站起來，背着身坐在向秋鴻身旁，和他背對背靠在一起。他感受到向秋鴻的體溫，感覺到他的身體停止了晃動，耳朵裏都是他和自己克制的喘息聲。他的手緊緊握着這自己的下身，感到那裏漲得像要爆裂。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沖動，伸過左手，抓住了向秋鴻的手腕。

他能聽到內心中一個聲音在斥責着他的不進步。私自開鎖已經是大錯了，此時再和另一個男孩發生別的豈不是錯上加錯？

他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哪裏來的，但那聲音聽起來那麽嚴厲，那麽正确。他心裏一慌，後悔起來，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蠢的事情。向秋鴻的手沒有動，一定是在感到迷惑或者反感。他想把手縮回來，但那樣會不會讓場面更加尴尬……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正在這時，向秋鴻的手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被往後拽了拽，然後他感到自己的手背碰到了一個東西。那是另一個男孩子的熱血聚集的部位，和他自己的一樣堅硬熾熱。

他轉過身體，讓自己的左腿和向秋鴻靠在一起。他抓住了向秋鴻的下體，然後他的左腿被向秋鴻的右腿壓在下面，自己的下體也被向秋鴻抓在手中。

時遠城感到自己的心跳一陣加速。他擡起頭，和向秋鴻的眼神撞在一起。

他們互相确認着什麽，放在對方下身的手試探着上下移動。時遠城感到血液一下下地灌注到自己的下身，也灌注到自己的手中。他知道向秋鴻沒有拒絕他，自己也沒有咀嚼向秋鴻。他已經預料到這件事會給他帶來負罪感，但他不想去在乎。

他有些不認識這樣魯莽的自己。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大腦被電壞了還是被鎖開了竅，或者兩種都有。太放縱了，太錯誤了，太落後了，落後到如果明天自己就要被處死的話今天也要來這麽一次。

他産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不止來自于下體的摩擦，還有些別的。他靠在向秋鴻的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氣味，很淡，但又充滿了誘惑。他的喉嚨身處發出一陣陣難以抑制的低吼，像只無助的小動物一般用頭在向秋鴻的身上蹭着。他蹬着腿，在向秋鴻的手中掙紮着，又在向秋鴻的硬挺上掙紮着。他聽到向秋鴻壓抑住的呻吟聲，一下下地刺激着他的神經。

終于，積攢許久的濁液帶着體溫沖出他的身體，一股股地噴射在向秋鴻的手中。幾乎是同時，來自向秋鴻的熱流沖進他的手心，像噴泉一般，源源不斷地釋放着，不知射了幾下，卻好像永遠不會停下。

他渾身無力地喘着氣，努力地感受着記憶中的快感和這一刻的平靜。他希望這真切的記憶和體驗能在他的腦海中永遠被保持下去，保持在今後每一個難熬的日子。

難熬的日子——這時，他才确信自己和向秋鴻的理智都沒有完全喪失。他們在關鍵的時刻都緊緊地用手心覆蓋住了對方欲望的出口，沒有任何證據落在衣服上。

這是這個時代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