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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若之後選出了新的兒皇帝繼位, 那這個小子除非是真的天選之子,否則他只會比蕭起還慘,還沒有底氣。蕭起自己再這麽說是個正兒八經的正枝嫡脈,皇位是父死子繼得來的,在法統上有着絕對的正當性,所以他才能仗着身份做一些事情。
可新帝啥都沒有, 而且他是被朝臣推舉上來的, 同理他要是做得不對,很有可能也被朝臣弄下去。而孫後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過繼的孩子, 倒是不見的還會有過去的那種恨, 也沒多少愛就是了。但她會瘋狂的抓緊這個小孩子,因為她的身份比新帝更不穩定,她不再親媽了,想把她踢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朝臣同樣不會甘心小皇帝被太後所控制,一樣會抓緊了新帝。
未來的權力鬥争,會很熱鬧。
蕭起前世的時候是不大搭理朝政的,可他也沒有影響朝廷政令的施行。《庶女是真鳳》的原著裏, 根據女主的視角,雖然國家也出國不少事, 朝廷救災不力, 官員的貪腐越發表面化,邊塞不安等情況都有出現, 但從根本上說, 政局是穩定的。大天災的時候有流民, 少數時間盜匪增多,卻一直到趙崧真正奪位,都沒有出現大面積的農民起義,這就說明還在老百姓的承受範圍內。
而一旦劇烈的黨争出現,官員彼此攻殲,朝政不問對錯只問黨派,那麽政局會迅速惡化。到時候要改朝換代都不會是平穩過渡,而是群雄四起,有能者得之,可能塞外的胡人也會來惹事。
無論趙崧還會不會是這個世界的勝利者,蕭起都不能就這麽撒手不管。
古代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責任……
還是他曾經放棄過一次的責任。
夢想和責任兩邊,他選擇了責任。
所以,他把小枕頭送走了,他們相隔兩地,那麽小枕頭就不會對他有什麽感情的提升了吧?
蕭起支着頭,打了個哈氣。
不對!(O_O)又是這熟悉的困……
(⊙x⊙;)回、回來了!
牧震的筷子在湯面裏攪動了一下,明明蕭起只離開了五分鐘,明明蕭起也只來了不到一個小時,明明……在他來之前,這樣獨自吃飯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現在,他的肚子在咕咕叫,他卻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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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的蕭起,一直都是個很被動的人,今天之前,去見蕭起,表明心跡,還有追求,都是牧震主動的。這次蕭起竟然跑來探班,牧震心中是興奮的。
“砰砰砰!”敲門聲打斷了牧震的思緒,牧震有點不高興,但打開門看見了來人,他臉上就只剩下笑了:“這麽快就回來了?”
牧震看了看表,總共蕭起就離開了五分鐘,加上他來回的時間,這還不到五分鐘吧?
“我就穿過去不到兩天……”
蕭起的表情遠沒有五分鐘之前他來見他時的歡愉,牧震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發生什麽事了?”
“我找到了穿越的訣竅了。”
“!!!”
“你愛我……”
“啊?”
“也不一定是愛,你對我的感情每多一點點,就會把我送過去,或者送回來。”
“哎?!”
“對,就是你那個意思,我剛過去那邊的你就更愛我一點點了,讓後就把我送回來了。”
“……”牧震一點都不為蕭起讓那邊自己的更愛他而高興,事實上剛才他肚子還叫,現在一聲都沒了,氣飽了~如果不是他還算穩重,那現在絕對能當場表演啥叫氣成河豚。
可是蕭起仿佛沒看見牧震的不快,他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派輕松的看着牧震:“大枕頭,那邊的你很容易就會對我的感情發生變化,因為我們不久之前還是陌生人,你對我的好感很容易上升。可是,為什麽現在的你,對我的感情,也那麽容易提升呢?”
“因為……我也沒辦法把你當‘他’看。”牧震不承認不行,他跟蕭起,确實也如重新認識一般。這麽一來,他好像确實也沒啥立場,吃古代那個自己的醋,或者阻止蕭起跟古代的那個自己認識。
“我也不會問,到底你更喜歡‘他’,還是喜歡我。”蕭起點點頭,“因為我更愛的就是現在的這個你,不,應該說以愛情來論,我只會愛這邊的你。用文藝一點的說法,我的心曾經徹底破碎過,現在在我胸膛裏繼續跳動的,只是一小塊破碎後的殘骸。這塊殘骸塞不下太多,只你一個就徹底放滿了,哪怕那個人也算是你。我想跟你在這邊過一輩子,但是……我卻必須要在那邊的世界停留更久,大枕頭,更愛我一點,把我……送過去吧?”
一股困意湧了上來,蕭起打了個哈氣,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
蕭起站起來,牧震還站在原地。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哈氣連連的蕭起忽然半轉過身來,說:“你其實還是騙我了,對吧?”
牧震沒說話,他眨了一下眼睛,有淚水順着臉頰滾落下來。關門聲響起,他才突然站起來,可此時這屋內,已經只剩下他獨自一個了。
牧震也坐到了沙發上,他不知道這一次入睡的蕭起還會不會醒來,但蕭起說得沒錯,他确實是騙了他——上輩子,明明蕭起看他的眼神那麽溫柔,那麽充滿了愛戀,可直到兩人死別,他也說:“朕有心愛之人,雖終生不得相見,卻不可負他……”
他确實于蕭起的懵懂無知之際,騙了他,可誰知道,最後卻是這麽一個結果呢?
這可真是……作繭自縛啊。
過去的那個他敗了,現在的這個他又何嘗是贏了呢?
蕭起是君,即便對那個國中的某些人恨得要死,卻依然是君啊。
他一直沒辦法把現代的這個大男孩跟過去的那個君王看成一個人,有時候甚至會把他當成後輩。
那位帝王俊美而有威儀,行事鐵血強硬,對黎民百姓卻又溫柔和善,雷霆雨露都是他的化身。在他身邊的人,又有誰能不愛他?
現代的小蕭起瘦削孱弱,看着呆萌,其實自卑,初時的行事表面上高貴有禮,實則內心卻是怯懦的,這明明就是兩個人啊。
可就在剛才,幾乎就是跟他道了一聲永別的蕭起,與那位君王的身影合二為一了。小蕭起是一株稚嫩的幼苗,那位帝王卻已經是參天巨木,他先認識了巨木,別看不上幼苗了,可骨子裏,他們真的是相同的。
但……也不能說牧震就是真的把現代的蕭起當成古代的看了,蕭起還是不同的。
牧震的腦子有點亂,可沒多久,就只剩下苦笑了。
無論是帝王,還是演員,這回蕭起甚至可能回都回不來了,他那麽在意到底誰是誰又有什麽用呢?
蕭起睜開了眼睛,溫友功大早晨不小心看了一眼蕭起的眼睛,立刻就把脖子縮起來了,今天一天他有事就全都推他徒弟徐德琉還有那個漂亮小太監戴玉成去做。因為陛下這個眼神……太吓人了。
雖然早知道陛下不似凡俗孩童,但那至少還是個人,如今陛下這個眼神,都不像是人了。
倒不是陰森,而是過于無情了,若與他對視,只覺得他自己也不是個活人,而是一坨死肉了。
徐德琉比溫友功膽子還小,結果連續兩天近身伺候的都是戴玉成。
蕭起倒是無所謂誰伺候自己,他親自送走了古代的小枕頭,告別了現代的大枕頭,這滋味……僅次于當年被活活餓死了。不過當年那是別人折磨他,如今卻是他在自我折磨。為了轉移這種痛苦,蕭起努力把心思放在思考正事上。
他要好好想想,如何得到更多的權力,如何能騰出手來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陛下!奴婢冤枉!”
這日正要入睡,戴玉成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跟前。
縮角落裏的溫友功和徐德琉頓時大驚,倆人緊跟着跪倒,三兩下爬到了蕭起跟前:“陛下!奴婢這就把這個……”
“閉嘴,你們倆去外頭看着去。”
“這……讓、讓奴婢也留下吧。”溫友功雖然是個慫包,但他這表現還真讓蕭起另眼相看。
這家夥一直很知道誰是他最重要的大腿,抱住了就堅決不放,而且盡全力維護這條大腿,他當初那一選,還真是選對了人。
“行,你留下。”蕭起也沒打擊溫友功的積極性,看見溫友功一腳把他徒弟徐德琉踹出去還笑了一下。
等溫友功回來在蕭起身後站住了,蕭起便對一直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戴玉成道:“說吧。”
“是。”戴玉成老老實實的磕了個頭,這才把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戴玉成是個戲子出身,這世界是有系統京劇的,戴玉成就是女旦,十三歲就紅極一時,且讓禮部侍郎孫靖的小兒子孫平給買了去。
戴玉成本以為是運氣好,畢竟給大戶人家當男寵,只要熬到年紀大了就會送會給一筆銀錢,送出府去,到時候還能讓他恢複為良籍。可是比在戲班子裏讓班主榨得一幹二淨,下場好得多了。
誰知道,孫平買了他之後,只稀罕了一個多月,後頭就拿他當個新奇的萬物,帶出去與好友一同“玩賞”。等他那些好友們也都玩膩了,孫平就将他扔在了一邊。戴玉成只能做最苦最累的粗活,更有些管事的會私下裏跑來欺辱他,為了不至于餓死,戴玉成也只能随了他們的意。
就這麽在孫家艱難生存了一年,孫平娶妻了。孫靖也是知道他這個小兒子不學無術,沒給他尋個大家閨秀,娶的是個潑辣的商家女子,很直白的這就是沖着人家的錢財去的。
可孫平乃是天生的斷袖,對女人半點意思都沒有。那新婦卻不覺得是孫平不成,只以為是有人勾引。孫平不舍得剛買來的新歡,這時候卻想起來還有一個戴玉成了,将他給推了出去。
新婦倒也沒折磨戴玉成,甚至還幫他辦了良籍,只是臨走的時候卻将他給也閹了。
戴玉成當時已經十五了,被閹了之後當場就昏厥了過去,還是要将他扔出城的老仆有幾分不忍,把他送到了宮裏收太監的地方,戴玉成這才僥幸活下來。
蕭起聽完之後是面無表情的:“你的遭遇是很可憐的,但是……這些事即便被宣揚出去,外人也頂多說一句孫平敗家,其妻善妒而已。你跪在朕的面前,是想朕因為可憐你,而不管不顧的去對朕的禮部侍郎做些什麽嗎?”
蕭起固然有同情心,但這個事情他沒有理由去管。因為無論孫平還是那位新婦的做法,都是合理合法的。
戴玉成之前是奴籍,可以買賣。孫平買了他回去要幹什麽,那就是主人家自己的事情。他是寵着還是不寵着,更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新婦作為當家主母,也就正兒八經的良妾不能明着苛待,其餘丈夫的男人女人,她都是能夠随便處理的。
何況最後還給了戴玉成良籍,雖然損壞了他的身體,但這在部分人看來,甚至可以說是仁厚了。
戴玉成的經歷可憐,可宮裏的太監,又有幾個不可憐的?
“陛下,奴婢前些日子見着了孫平的弟弟孫宴,他要奴婢将陛下的飲食起居說與他聽,若奴婢不從,他就把奴婢過去的事宣揚出去。”
行了,這才是大招!
窺視帝宗,意圖在皇帝身邊安排人手,無論哪朝哪代都是掉腦袋的下場。
“不說你這番話是空口無憑,便是有憑有據……今日你能跟朕說,孫宴窺視帝宗,是不是後日你也能跟朕說別的人意圖讓你下毒謀害朕?”
“奴婢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今生今世,只願為陛下盡忠!”
戴玉成這意思就是,幫他報了仇,這條命就賣給蕭起了。
溫友功被戴玉成這表現都吓得哆嗦了,可是他一看蕭起卻是面帶微笑的,這時候只敢惡狠狠的瞪着戴玉成,卻不敢說話。
蕭起是真的覺得戴玉成有意思了,他是需要這樣的人的,這樣一把……帶毒的匕首。可是這把匕首也是很有自己的思想的,若是就這麽大大咧咧的收下,那怕是先割傷的,就死蕭起自己。所以,這把匕首,還要磨一磨。
“朕坐擁海內,要什麽樣的人賣命不成呢?你走吧。朕會讓溫友功給你安排個輕松的活計。”
“……”戴玉成在下面默默的跪了一會,又磕了一個頭,道了一聲,“陛下仁慈。”沒再多言,起身厲害了。
等戴玉成走了,蕭起挑挑手指頭,溫友功立刻彎下腰。
“宮裏什麽活最辛苦,讓他去幹什麽,且派人小心盯住了他。”
“是!奴婢必定抓住他跟那孫宴私下勾結的證據!”溫友功特別嚴肅認真的說。
蕭起:“……”
“陛下?”再傻也看出來蕭起眼神不對了。
蕭起嘆了一聲:“如今是磨磨他的性子,一年之後,朕要用他。讓你盯着,是朕怕他耐不住,跟西邊勾連上。”
“西……”溫友功打了個哆嗦,慈安宮可是在西邊,“是,奴婢明白了。”
“真明白了?”
“是!陛下現在不信戴玉成,想要試試他。但是……陛下呀,您有什麽事,非得他不可啊?”溫友功最後那一問的語調還略略上揚,配上那委屈的小眼神,蕭起特別想打他!
不過,這也是忠心的人,蕭起對他還是很有容忍量的:“友攻啊,你在朕最艱難的時候跟着朕,朕也想讓你一直跟着,可是有些事太髒,要是讓你去幹了,那早晚朕都得宰了你,朕不舍得。”
“是!是!奴婢明白了!”本來溫友功就是彎腰聽坐着的蕭起說話的,這回腰彎得更低了,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子。
這天晚上,蕭起躺在床上,想的就是魏玉成的這件事,不管待遇的人,他的這件事本身,就是蕭起的一個機會,一個在文官中确立自己帝王權威的機會。
畢竟,私德這件事,從古到今都是攻擊臣子的利器。他只要能通過自己的手段幹掉一個文臣,那以後他就能幹掉第二個,文臣會畏懼他,這樣他的權力地位也就确立了。
不過……他現在還是太小了,這個機會來得早了些。怎麽說,也得等到他八歲吧。
要等他……把錦衣衛稍稍養起來……
之後的一年,蕭起沒在前朝做什麽事,依舊明着搗鼓宮裏的侍讀,暗地裏關注着皇莊的孩子們。
通過侍讀,朝臣們進一步的“了解”了這位少年皇帝,都道他喜愛農桑,音律,尊師重道,勤思苦學,明辨賞罰。可要說他有什麽地方不妥的,那麽一則就是這位陛下心思太重,太過少年老成——這位陛下的性格要是只有前三個詞那就太好了。
再則……這位陛下也太過陰沉了吧?
從先皇去世到如今,這位小皇帝的笑就只有禮貌的淺笑,就沒有誰見他開心的大笑過。他到現在才七歲啊,這麽大點的孩子心思也太過深沉了吧?
然後廣德三年的新年國宴上,衆臣總算是見到蕭起歡樂的笑容了。但是聽着這位陛下還帶着笑意的問句,在場的衆人卻有不少是笑不出來了:“孫大人,朕聽聞……您的小兒子讓人給扒光了吊在你家大門口?說是……還給糊了滿頭……滿頭的屎?”
他是皇帝,在大宴群臣的時候說這話實在不雅,可皇帝完全是以玩笑的口吻問出來的,不少年輕的大臣都不小心把嘴裏的酒食噴了出去,衆臣也都知道這事,多是以調侃的眼神看向了孫侍郎。
(其實真相不只是糊了滿頭的屎,那位孫平當時是直接把他一腦袋杵進了糞坑裏,怕是還吃了不少。且他在外邊挂了半夜,又驚又怕凍傷了身子,這輩子就算當個受,也是體會不到其中樂趣了。)
“陛下!”王閣老低喚了一聲。
“哈哈哈哈!朕,朕失儀了。”蕭起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對着臉色難看的損侍郎行了個拱手禮。孫靖趕緊站起來,連道不敢。
可他這腰彎下去的時候臉上還是笑的,站起來臉上可就是一派肅穆了:“孫愛卿,朕聽聞……您家的小公子,乃是因為與暗女昌歡好,與下三濫的地痞無賴争風吃醋,這才有此一劫?”
這下就不是開玩笑了,衆臣放松的腰杆子立刻直了起來。
大夏的規矩今日是封印日,赴宴之後,明天就能放年假了,誰知道當頭就讓小皇帝給來了一棒子,孫靖臉色越發難看,卻也只能硬着頭皮道:“是臣教子無方,但臣之幼子平兒,如今年紀尚幼,雖好玩樂,卻性格純善,斷然沒有與下三濫的地痞無賴争風吃醋一事!”
“年紀尚幼?朕還以為這話是對朕這樣的童兒說的,令公子……數年前就娶妻了吧?”
“臣……”
“孫大人坐下吧。”蕭起眼睛挪開根本不看他了,“開陽府府尹,廖大人?今天前是一個侍郎公子光脫脫的讓人在自己府邸的門口挂了大半夜,再過幾天,是不是就會發生當朝閣老在朕的午門口也給挂上半夜啊?”
“臣有罪!”廖正趕緊離開了座位,摘了烏紗帽,跪地認罪。
廖正委屈啊,開陽府府尹是好做的嗎?孫家這事發生之後,孫家自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廖正自然樂意。其餘知道事情的大臣,也不會給孫家沒臉,本來都平息的事情了,誰知道這竟然就傳到皇帝的耳朵裏了?
“哦?廖大人認罪了?那官就別做了?”蕭起調侃道。
“陛下!廖大人任職開陽府多年,奉公執法,公正廉明,并無大錯。”劉閣老趕緊站了起來,“陛下不可因一時口舌之言,便随意罷免大臣。”
“朕也沒說要罷了廖大人啊,朕剛才只是一問而已。還要請教兩位閣老,廖大人這樣的罪,該如何罰?兩位閣老不是教導過朕,賞罰分明才是明君所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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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