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071

随着蕭起一天比一天長大, 這種煩惱事件也一天比一天不再稀奇,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不一樣——可能是因為恰好是第十個年頭,私心裏告訴他, 十年了,他應該讓這件事告一段落了。

華國人,總是對滿十之類的數字很看重。

熱血上頭的結果,甚至讓他相信這是一種信號,一邊自己都在罵自己荒謬, 一邊又迫不及待的在毫無準備的情況, 将撤簾這件事付諸了行動。

他已經想好了, 等事情平息, 就讓小枕頭進宮來。

至于小枕頭會不會把他送回去……會是會的,卻不是現在。蕭起可是一下子把他扔在一邊,扔了十年,他教導的許多孩子都已經出來獨當一面了,牧震的情況卻如同軟禁。

現階段的小枕頭不恨死他,都是心善。可惜, 他是皇帝, 小枕頭也只能在心裏恨他了。

腦子裏閃過兩張小枕頭恨得牙癢癢的卡通造型, 一絲微笑自蕭起唇邊一閃而逝。朝臣們已經步入奉天殿, 蕭起改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

從先帝駕崩到如今, 十年的時間, 這位陛下到底是怎麽樣, 衆臣也都明白。上朝之前突然讓他們吃了一刻鐘的飯,那是真心疼他們嗎?那是陛下自己要搞事啊!

所以今天衆臣都提着小心,低着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圍,就怕有個萬一,當第一聲抽冷氣的聲音響起後,衆臣都發現了陛下搞了什麽事——太後的珠簾,被撤了!

要提出反對嗎?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曾經的硬茬子劉閣老,如今也只是乖乖的帶頭跪拜。

對,太後之前雖然也沒多少存在感,可垂簾聽政這個事情本身,就代表着太後是對皇帝的一種牽制。但……十年了啊。再瞎,再貪,再傻,都該明白,這大夏的天下姓什麽了吧?

今天敢站出來的,能活過今天都是有能耐啊。

蕭起是既意外又滿意,衆臣是都老實了啊。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衆愛卿也知道,太後的身子一直不好,最近兩年幹脆是纏綿病榻,起都起不來了。母後昨日便對朕說,‘皇帝啊,你長大了,哀家的也要松快兩年了,你把禦簾撤了吧’所以朕今日才會有撤簾之事。”

衆臣口上齊道:“陛下純孝!太後仁和!”

Advertisement

心裏卻是:呵呵!當我們不知道皇帝跟太後的母子關系到底怎麽樣?不過,您是陛下,您說的當然都是真的。

“嗯,那從即日起,朕便要親政了!”

衆臣又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說不親政,皇帝這兩年對政務的插手已經越來越頻繁和直接了,基本上和親政也沒啥區別了。

朝堂上剛剛一團歡慶,忽然聽見鐘聲響起!“咚——!咚——!咚——!”一聲接着一聲,這是……喪鐘啊!

一個太監對溫友功耳語一番,溫友功大驚,趕緊對着蕭起跪下:“陛下!太後賓天啦!”

蕭起一愣,瞬間淚如雨下:“母後啊!”

衆臣也大驚,下意識的就認為這是小皇帝直接把孫後給幹掉了,但這時候也只能穩了穩心神,道:“陛下節哀!”

衆臣這句話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仿佛是在他們頭頂上炸了一個雷,有幾個大臣被吓得險些跪在地上。

以袖掩面正要去後宮哭喪的蕭起,瞬間也搖晃了一下,但……他可不是被吓到了!

就在雷霆之聲響起的瞬間,蕭起只感覺自己身體裏仿佛有一個巨大的氣泡裂開了,有清爽的空氣從氣泡中湧出,讓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脫胎換骨之感。

這個世界,就在剛才,徹底的改變了,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蕭起甚至看見一頭金色的巨龍,咆哮着直沖入了他的胸口。

蕭起心中一動,沒從奉天殿皇帝的出入的地方走,而是直接邁步走下玉階,走向了朝臣進出的大殿門口。

外頭正下的大雨,簡直如同傳說中天被捅破了一半,雨滴砸在奉天殿屋頂上的聲音,就如砂石墜落,外頭的天不見一絲光明,因殿門是敞開的,吹進來的雨絲已經打濕了站在大殿門口的大臣衣衫。穿着铠甲站崗的禁衛,身上的雨水更是小溪一樣的朝下流淌。

所有臣子的臉色都不好,陛下剛說親政,嘎嘣一下,太後死了,再嘎嘣一下,天降暴雨。別管實際上信不信天人感應那一套,這兆頭都實在是太不好了。

然後他們就看皇帝徑直走過去,就要邁步直接出奉天殿了?

“陛下!外邊下着大雨呢!”

“陛下!注意身體!”

太監們趕緊跟上,大臣們也出聲阻止,可蕭起還是一腳就邁了出去……

雲開天晴!

雨沒有停,可偏偏就是蕭起的頭頂,厚密的雲層裂開,蕭起周圍,不但不見風雨,還有一道陽光灑下來,正正的照在他的身上。

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随着蕭起邁開步伐,下意識跟随而上的大臣和內侍們,還有在外站崗的禁衛,那抽冷氣的聲音更是沒停過。

蕭起邁一步,晴朗的地方就擴大一點點,再邁一步,再擴大一點點,他走出的範圍,就是清空的範圍,方才還威勢驚人的烏雲漸漸的只剩下了一層細細的雲圈,繼而便是徹底消散了個幹淨。

取而代之的,鋪展在整個禁宮上方的雲,該是白色的,但看起來又分明是金色的。還有一道彩虹傾瀉而下,直接連通到了奉天殿的上空。

此時非但是宮內的人們在見到如此奇景的之後驚嘆不已,就是宮外也聚集了衆多百姓權貴——剛才皇宮敲響了喪鐘,之後那大雨還只局限于禁宮周圍,宮牆外頭,是一絲的雨水都沒有,衆人不好奇才怪呢。

蕭起此時是有些得意的,即便秦皇漢武也要封禪、尋仙,君王在人間闖下霸業,卻又總惦記着讓更上一層的神仙來表示肯定……

不過這種得意只是一瞬,他還什麽功業都沒有,甚至今天一直想着回現代去找他男人呢。

如今天降祥兆……還是要回去見大枕頭!更想他了,想把這一些分享給他,即使他沒辦法跟自己議論這些。

彩虹一直堅持到天空被紫紅色的雲彩覆蓋,如此祥瑞,百姓們卻不能笑,只能哭,因為太後崩了。結果有不少百姓私下裏議論太後乃是仙女托生,她駕崩是因為陛下長大了,不需她輔佐,因此回天上去了。

蕭起:“……”

雖然這種傳聞他聽得挺糟心的,可還是沒拒絕百姓們繼續傳播,因為傳聞本身有利于穩固他的統治。

就當沒聽見吧,他期待跟牧震的相見!

牧震比蕭起大三歲,虛歲十八。他在皇莊裏是教師,但也同樣跟着其他人一起習文學武,雖然他身上還帶着一點少年人的青澀,但……他已經跟大枕頭相似了八分了。

牧震還沒行禮,就聽見了皇帝的談笑聲:“朕聽說你給自己起了個臻桐的字?你這是非得讓自己做個枕頭嗎?”

也是巧了,親政加孫後崩加聖光普照那一天後,蕭起就變聲了。如今變聲中的聲音嘶啞粗粝,可聽在牧震耳中卻讓他心頭一顫。

“這字是家父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定下的,況且……”況且只有皇帝才會跟他玩諧音,“況且這也是家母的心願。”

“哦,那朕給愛卿認個錯,不該取笑愛卿。”久違的心虛感回來了,他不該個現在的這個小枕頭口花花的,畢竟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_→雖然這個家室是小枕頭的進化版……

牧震看着少年皇帝,也露出了笑容。

牧震是有怨氣的,十年,他都在皇莊裏窩着。一開始還能研究課本,研究怎麽教導孩子們,可他又不志在教書育人?一年又一年過去,雖然他還是能到京城裏逛逛街喝喝茶的,但也僅此而已。對于一個曾經天南地北到處跑的現代人來說,這生活簡直要把他逼瘋了!

這十年,也把他當年對小皇帝的那點憐惜和好感,都磋磨得一幹二淨,他能一直這麽兢兢業業的教書育人,全都是因為……他怕死。

來之前他挺想問一問蕭起這麽幹到底是為什麽,可是皇帝這種仿佛昨天還見過他的打趣模樣,讓他把話咽下去了。

對方也早就不是那個可憐兮兮的孩子了,他是個手握實權的正經皇帝了。如今這位皇帝沒有猜忌他同為穿越者的身份而把他砍了,那就已經是仁善了。牧震把惱怒收回心裏,靠着自己的演技,微笑着面對帝王。

“愛卿以後想做些什麽?”蕭起問牧震以後想要做什麽。

“臣的知識已經傾囊相授,臣想出來做點實事。不過,臣沒做過什麽實事,還要麻煩陛下給臣安排點人手。”牧震故意露出些谄媚的回答。

他曾經想過,要點錢,要個金牌或者玉牌之類的,大江南北的到處跑。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小說看太多,現實中不可能。這年頭一個人想要出行是非常困難的,趕考的士子每次都有死在路上,一輩子到不了京城的,甚至回京述職的官員都有不聲不響的全家失蹤的。

随随便便的一個牌子,它的權威性也是不一定的,萬一人家不信或者見財起意,那種東西反而是禍害。

至于做個平平安安富家翁什麽的……也還是算了吧。普通富家翁的生存條件,還不如他在皇莊當教書先生也差得多。

蕭起一直微笑看着他:“嗯,朕明白愛卿的意思了。愛卿不想困于一隅,但是又擔心自己從沒做過什麽,做壞事了。那愛卿就做個錦衣衛的百戶吧。愛卿是想從下頭做起,還是從給朕持旗做起?”

錦衣衛現在已經在開陽府鋪開了,并在逐步向外擴散,他們的職責基本上是等同于民警的,也跟民警一樣有抓捕和審查勸,但是沒有定罪權,抓到人了還是要交給關服。

持旗的錦衣衛,就是蕭起身邊的護衛,乃是錦衣衛中武功最好的一批。他們幹的是武警的活,有難啃的硬骨頭,都是這群人去辦的。

“臣想從下頭做起。”持旗的錦衣衛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訓練或輪班護衛蕭起,目前為止,硬骨頭還是不多的。牧震想想,民警就民警吧,到時候多要些熟手,自己不随便多事,應該這工作還是挺愉快的。

“好,那你就去吧。”蕭起看着他,笑得溫和。

牧震謝恩的時候看到了他的笑,動作也不由得頓了一下——這位少年天子是真的俊美,笑起來讓人看着很舒服。

顏好的人,果然是有特權啊。

牧震頭也不回的走了,蕭起有那麽點遺憾,畢竟他一點都不困,一點都沒有回到現代的感覺,他還能繼續在古代做他的皇帝,履行他的職責。他也很詭異的,不想招惹現在的小枕頭,不想做一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但,他的靈魂又有一個角落在瘋狂的嘶喊尖叫,為可能真的一輩子都回不去而恐懼着……

蕭起咬了咬嘴唇,把那一小塊的恐懼的自己壓抑了下去。

廣德十一年,起第一座煉鐵高爐,改商法。

廣德十二年,瑞升、端慶在南北兩處開了起來,這兩家鹽場都為“國企”,由內侍管理,販賣的人手則是退下來的體弱軍戶。

這事如同捅了馬蜂窩,朝堂上百官在鬧,朝堂下“百姓”在鬧,都言“不可與民争利”。

蕭起卻不管這個,鹽田裏曬出來的好鹽,随着裁撤下的軍戶一步步将驿站鋪開,也漸漸送入千家萬戶。

敢鬧?剁了!

廣德十三年七月,殺鹽商已有一百八十七人,官鹽行走天下已成定局。

廣德十四年,皇室第一艦隊揚帆起航。

廣德十五年,改軍制。

廣德……

廣德三十年,收南越。

如今的帝王,已經三十五歲了,百官并不怎麽在意南越的那一小塊國土,他們更在意的,是皇帝至今未曾婚配!

蕭家的皇帝大多不長命,三十五歲……放在大夏的歷代皇帝裏,都算是高壽的了。

朝堂上的大臣換了一波又一波,蕭起身邊的太監倒是一直都沒換,皇帝“好與太監嬉戲”的名聲更是徹底砸實了。

——送孩子來當太監在十幾年前曾經風靡一時,直到蕭起怒了,讓錦衣衛盯着,以後但凡是來送孩子當太監的,男的閹了,女的貶為賤籍,一口氣處理了幾十號人,這才算是剎住了這股風氣。不過,次年新年藩屬國來朝貢的時候,不少藩屬國都送的是閹割後的男童……

蕭起先是怒,但是想了想,收了。還賞了他們不少玻璃器物,挺大的玻璃花瓶、玻璃菩薩神馬的,他停良心的。最好藩屬國以後樂于如此,把他們本國的男人都咔嚓了。

不過這些異族的太監是不能用的,也不能殺,蕭起都把他們送出宮去了。不少老太監出宮頤養天年了,讓他們去照顧那些老太監吧。

回到現在,衆臣的請立皇後又雙叒的被皇帝扔到一邊燒火了。不過,這回皇帝有回應了:“召宗室五代……六代內,八歲到十二歲的男孩進宮,不分嫡庶,肢體有殘疾也可,眼盲耳聾口啞着不算在內。”

他們家人是真的太少了,五代內的話,選擇面可能會比較窄。

“待孩子來了,你們也不要催促朕立太子,朕會在奉天殿無字匾額下頭藏下密折,亦會給親近臣子留下副本。對了,朕可沒說副本只留下一份,更沒說只留給一個臣子。到時候你們人手一份密折也未可知。行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群臣自奉天殿而出,牧震剛邁出奉天殿的門檻,卻被戴玉成叫住了。這位戴公公私下裏被叫做戴貴妃,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容貌依舊驚豔迷人。

牧震跟着戴貴……公公,一路到了禦花園,如今是夏初,正是京城天氣最清爽的時候,蕭起已經換下了厚重的龍袍,穿着一件淺灰色的單衣,坐在那喝茶。

聽到動靜,蕭起端着茶杯轉過頭來,他很清楚的看見,牧震在與他對視的瞬間呆了一下,繼而才匆忙行禮。

蕭起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今年的新茶。”

牧震接過茶碗,應了一聲:“果然是好茶。”

蕭起笑了笑,牧震……其實根本沒品嘗出茶味來吧?

如今的牧震,正是錦衣衛指揮使,屬于公安和國安一把抓。蕭起稍微能明白為什麽大枕頭兩年間就能和上頭搭上關系了,他走的怕是一條比較“神奇”的線吧?

廣德十年剛把他提拔上來的時候,他是帶着怨的,但這歲歲年年相處下來,那點怨氣早就一幹二淨的,取而代之的則是……

則是什麽就不言而喻了。

廣德十年再見牧震就恪守君臣距離的蕭起,發現牧震感情的升溫時,最初還是帶着點興奮又心虛的心情期待着——回去一趟,看一看大枕頭,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期待之後的失望大到讓他自己都意外,那一段時間他暴躁易怒的就像是個炮仗!那時候他甚至違反了當年自己對自己的承諾,故意的做出了一些親近之舉。小枕頭的喜歡變得越來越明顯了,但他還是沒有回去。

他這是真的,回不去了吧?

他對小枕頭道過謙,可是對他還是比對其他的臣子更偏愛一些。

“小枕頭,今年看起來又是風調雨順的一年啊。”說也奇怪,廣德十年之前,各地還偶有災害,旱災、水災、雪災、山崩、蝗災,所幸都是小範圍的,可每年都不會少,多少國庫得出一點赈災的銀子。

廣德十年之後,就再沒有這種天災了,全國各地都風調雨順,同一畝田,糧食的産量也一年比一年高。

“陛下仁……”

“這話別人說也就罷了,怎麽你也這麽說?”蕭起擺擺手,“我可從來都不是仁德之君,每年菜市上都得砍一兩百個腦袋,我也不是來聽你吹捧的。小枕頭……你說既然有你我這樣的,那麽會不會這世上也有神仙啊?”

蕭起說話間,心中也有些感慨:其他人早就退下了,如今這四周圍就剩下他們倆。可即便是私下裏的談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牧震再也不會以“你我”來稱呼他們彼此了。

“陛下怎麽也學起求仙問佛來了?莫不是陛下還要求長生不老丹?”

看着牧震臉上的焦慮,蕭起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沒用的。”

牧震一如既往帶着賞賜走了,蕭起喝了兩杯茶,長嘆一聲,看着天色徹底暗了下去,才起身離開。

朝臣着急讓他娶妻生子的三十五歲帝王,其實看起來還很年輕,若是個不認識他的人站在他的面前,甚至會很難猜出他的年紀。

——第一眼看上去好像是二十歲的青年,因為他健康又矯健。第二眼則會猜測他該是二十七八,因為沉穩莊重的樣子該是差不多而立之年才會有的。第三眼才會不太确定他是不是三十上下,因為談吐舉止的老辣,而立的青年人也做不到。

七月十八,萬壽節。

這一天如今是越來越熱鬧,不是蕭起想熱鬧,是別人想熱鬧,這個別人包括朝臣與藩屬。最近百姓也跟着一起熱鬧了,畢竟百姓手裏閑錢多了,也願意多個日子樂呵樂呵。

雖然自己花錢讓別人高興聽起來就是個不太聰明的亞子,但蕭起作為一個有責任感的皇帝,還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美酒、美食、美人,詩詞歌舞,這年頭的享樂,歡慶,到底也脫不開這些。

蕭起坐在上頭,不過耳的聽着下頭人的奉承,忍住想打哈氣的沖動——他就有好幾次錯把這種困倦的感覺,當成了回去之前的預兆,結果空歡喜一場。

美麗的男女登場了一批又一批,可都沒能在蕭起的眼睛裏留下印象,只有偶爾,蕭起的眼睛會掠過牧震,但沒人知道他真正看的是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