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116

美婦人露出幾分無奈,嘆道:“修真靠的就是法地財侶, 即便就是凡人的話本子裏頭, 那些成仙得道的, 也沒幾個是真的窮小子。你看誰不是有來處的?人家那被滅門是家裏有好東西, 有天材地寶, 仙器秘籍,咱家卻原本就是個小世家, 一窮二白。人家就是朝着咱們世家的人口和土地來的。你要報仇,又怎麽報仇?難不成去勾引人家掌門人的閨女小子?”

“怎麽可能!?”少年人頓時又羞又惱。

“你只是惱又有什麽用?你且說啊,到底怎麽報仇?!”

“我、我……”少年被逼迫得面紅如血,可他确實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美婦人長嘆一聲:“我的小侄子啊, 小姑姑我看你怎麽看怎麽好,但你是我自家的孩子, 放到外頭, 你這資質頂天了也就是中等,即便你真的是那世間少有的良才美質, 咱家也只能把你朝宗門裏送, 還送不去別處, 只能是天頤宗……”

“為什麽?!”少年脫口而出。

“因為近啊。”小姑姑終于沒了一直以來的雲淡風輕, 而是流露出幾分苦澀的無奈來, “旁的地方, 咱們現在怎麽去?憑兩條腿走過去嗎?孩子啊,別想什麽報仇不報仇的事情了,小姑姑知道你恨, 誰不恨呢?可活下去都難,誰還顧得上那麽多恨不恨的呢?”

仇恨依舊積累在胸口,可少年人找不出話來反駁他最後的親人,再怎麽不願意應承,也知道他小姑姑說得沒錯。

他早不是過去的小少爺,被從華美的大宅裏頭趕了出來,跟那些凡人趕在一處,活在一處,過去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凡人五谷卻是他維生的糧食,且因他對所謂的仙人毫無敬畏,所以得不到仙人的賞賜,生活比起凡人更加凄慘,更不用說修煉了。去做靈官,确實是他唯一的機會,和生路。

“小姑姑,你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去考靈官呢?”少年還要最後掙紮一下:你自己都不去考,為什麽要讓我去考呢?

“去不了啦……我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所以啊,大侄子,你更要努力啊。”

“誰的孩子!?”

小姑姑只是笑,并不言語。

曾經的記憶其實已經有些遙遠,但有些事情少年還是知道的,他的小姑姑,雖然資質不高,卻因為是小女兒,向來在家中倍受寵愛,有那來求親的其他世家子弟,都被家人各種挑剔。那時候他們都以為,小姑姑要一輩子不嫁的。

現在為什麽小姑姑未婚卻有孕了?這地方可沒什麽俊美迷人的世家弟子。

少年漲紅的臉色頓時變白了,他一直硬直的脊梁也彎折了下來:“小姑姑……小姑姑我知道了……我去考靈官……”

小姑姑曾笑罵他少年不知愁滋味,他還不服氣,反而覺得小姑姑沒心沒肺不記得仇怨,可他在怨天尤人的時候,分明是小姑姑幫他支撐起了一片天地。

他記得死去的親人,可還有活着的親人,他得讓活着的人繼續活下去,還得讓她活得更好!否則……報仇真的就是一個笑話,甚至下次報仇的時候,他的仇人就是他自己了。

如少年這樣的孩子有很多,世家之于凡人就是一座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世家想把他們怎麽樣,就能怎麽樣。而宗門之于世家,又何嘗不是如山,如天?

大多數宗門依舊做不到照搬夏國的經驗,即使這幾十年間,他們已經把夏國的事情研究得很清楚了,正因為清楚,才知道他們自己的門人做不到——心氣的關系,夏國的大多數官員還是能低頭做事的,可宗門裏就算是雜役弟子,也已經習慣了仰着頭修真。要低頭,得慢慢來。

所以這次大多數宗門的改革,就是從集中式的管理,變成分散式的管理。把靈官散出去,給他們幾千人或者萬把人,再給他們一塊土地,部分資源。

且招收靈官的各大宗門也不是傻的,低階修士能想到的事情,高階修士怎麽可能想不到?

各個宗門早就都預備好了肉身成聖的仙官,這些非夏國的仙官也是有仙印的,這些年來,他們也大概其摸清楚了仙印到底是該怎麽用。

仙印最大的用處,當然就是收集功德——不能搶奪旁人的功德,可在旁人自願的情況下,是能把對方的功德提取出來的。如果是持印人被攻擊,也可以剝奪對方的功德,但對方減少的功德并不會出現在持印人身上,少了就是少了。

凡人若是對着被蓋了印的泥偶塑像祈願,塑像會慢慢積累功德,并将之傳到所蓋仙印上去。持印人若做了正義之事,他所持仙印上的功德也會按照數量不等而增加。若做了邪祟之事,功德又會減少。這卻是冥冥之中自有天道窺探,非人力所能操控的。

仙印中的功德,持印人可以自行分配,即便同樣是仙官,但名字靠前者的仙印對名字靠後者的仙印,有一定的威壓作用。比如一個塑像上蓋兩個印,靠前者得到的功德更多,兩者的排位差距越大,獲得功德的比例也就拉得越大。

每一個靈官,在被分派出去之前,就得到了一座神像,宗門裏是不管他們自己得到多少功德的,但每一年這座神像,都要收獲一定的功德,這就是新的仙稅了,不同宗門向靈官們所收取的仙稅被定為一萬到十萬不等。

表面上看,這仙稅很好收,每個人付出一點到十點功德就好,不多。可功德看似簡單,想得到卻難,有時随随便便說一句謝謝就能有幾點功德進賬,有時得了一大群人的感謝,可功德卻不增反減。

讓一個過去只知道修真的修士去管理一群凡人,還是那種被各大宗門用亂七八糟的法子養了幾十年的凡人,蕭起自己都覺得頭疼。

尤其很多宗門還采取了末尾淘汰制,每年獲得功德最少的,直接被逐出宗門。功德最多的,則會得到資源獎勵。

“這其實就是高階修士們煩了啊。”牧震聽蕭起說得也聽得牙疼,“把麻煩直接轉嫁給低階修士,他們自去當甩手掌櫃了。陛下,你那百家争鳴的打算,看來是不成了。”

“誰說的?要不要打個賭?”蕭起摟着牧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現在才是百家争鳴的開始啊。高階修士打得好算盤,他們這放出去的無數低階修士,可沒幾個知道咱們夏國是怎麽辦事的。他們只要有百分之一願意動動腦子,專心治民,百家争鳴就會開始!”

牧震聽得有點迷:“陛下是不是說反了?怎麽不知道夏國情況的,反而會是百家争鳴?”

蕭起道:“照着學,你看他們學到什麽好東西了嗎?反而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他們只能不斷根據需要調整,反而會出現很有意思的情況。雖然……在這過程中,必然也會死很多人。”

牧震側頭看着蕭起,見他神色有幾分凝滞,便問:“若是打賭,陛下要賭什麽?”

蕭起親了牧震的臉頰一口:“好像也沒什麽可賭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就算我把你的贏過來了,到時候也不過是左右倒右手啊。”

“陛下這次也沒說反嗎?”

“我對自己的枕頭,從來不說反話……”

→_→關燈,拉簾。

金融詐騙案已經審理完畢,張某死刑,其餘多人被判終生苦役,六十年以上刑期的也有二十多人。因為司法靈官廟門口的人群徘徊不去,即便靈官們不會受到傷害,可牧震還是被要求回家休假了。

與此同時,有許多土地靈官舉着貼有傳音符的喇叭,四處宣講這個案件。

夏國境內已經出現了戲曲,以及各種賣藝把式。也出現了休閑的茶樓、飯莊。而且飯菜的品種,現在已經越來越豐富,畢竟只有本地人才更了解本地的作物食材。

但對于老百姓來說,精神生活依然不算豐富。所以土地靈官每次宣講,都能集合起來不少人。

“……其實發現張某根本沒有進貨出貨的人有很多!為什麽只有那一個藥材商人告發了呢?哎?我聽見了!有人說因為藥材商人嫉妒張某賺錢!這說得也沒錯,悶不吭聲的,反正張某每次來回,都得給一部分人收益,否則他這事幹不下去。但是!咱們得明白一件事,這錢不會平白無故的生出來。對不對?”

這個把宣講弄得像是說書的土地靈官還是蕭起的熟人——孫恒,孫恒雖然沒上封仙榜,但他每年的工作考績都是優,功德加身自有好處,看起來竟然是比幾十年前更年輕些,只有中年人的模樣,身體也更健壯,甚至如此的年歲竟然還長高了一些。

“張某就是拆了東牆補西牆,這投資人給他的錢越多,他能給前一批投資人的收益也就越多。但咱們夏國的人口可是有限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願意去投資這個。況且也不是所有錢他都用來兩邊補了,他自己還大手大腳買房置地吃喝嫖賭的花出去了許多,即便沒人告他,也總有一天他補不上的時候,大家想想,那時候倒黴的會是誰?所以不管這個藥材商是懷着什麽心思,他告了,那就比明明看出來情況不對,還悶聲不吭只想着自己掙錢的人要心善。”

老百姓交頭接耳的,他們可能有些貪心,只顧眼前,但這時候也不由的點點頭。

宣講完了,老百姓散了,孫恒就招呼着人去下一個地方。扭頭一看,跟着他一起的幾個小實習生,臉上寫滿了不痛快,兩個女孩子嘴巴噘得老高。

“怎麽啦?”孫恒笑呵呵的問。

“剛才那些人,不但好多都不以為意,甚至還有人嘟囔着被騙的都是傻子,還有他們怎麽‘沒碰到那好事’之類的。”

“有人說‘被騙的都是傻,只投一回錢,賺了就走不就好了’”

“孫靈官,咱們這宣講,只怕是反而提醒了別有用心的人。”

孫恒搖搖頭:“話不能這麽說,對于那些貪心不足,或者自以為聰明的,無論我們是講了還是沒講,他自己都會陷進去。不受這個張氏騙局的騙,也得是什麽李氏、孫氏騙局的騙。我們提醒的是那些有良心的人。他們聽過了我們的宣講,那麽下次有人用類似的手段行騙,他們能夠警醒一些,這就足夠了。”

“我們只講給那些好人聽……”

“對!能有一個好人不被騙,我們也算是沒白做!”

孫恒看着這些年輕人,笑得越發和善,當年還在谷仙村裏的那種市儈氣,如今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到絲毫了,他走起路來腰板筆直,白須飄飄,到真的仿佛是個和善的老神仙了。

“孫老?孫老!”有個妙齡女子突然跑了出來。

孫恒一看,吩咐實習生道:“你們先去,我與人說兩句話。”衆實習生乖乖點頭走了,孫恒迎向了女子,“二公主怎麽來了?”

“孫老莫要笑話我了。”這女子正是當年的蕭二姐,如今改名蕭茵。如今他滿目憂愁,被孫恒戲稱二公主,匆忙擺手。

蕭家出了個蕭起,但蕭起雖然給予了蕭家人更好的待遇,卻沒有帶着他們雞犬升天的意思。想要官位,想要功德,想要成仙,就得正正經經的學出來,考出來。

結果一家子只有蕭茵成功邁上了靈官的這條路,她如今在城隍廟做七品靈官。

“孫老,我今日……是想請您陪我去宮裏一趟。我爹身子不好,他雖然不說,但我也知道,他臨去前,想見小弟最後一面。”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你與陛下可是一家人,北根更是陛下的生父。”

蕭茵睜大眼睛看着孫恒:“孫老,您如今能直接稱呼我爹為‘北根’,但您可敢直接稱呼陛下的名字嗎?孫老,我不過是想找個人陪着,壯個膽罷了。”

“陛下威儀日盛,也确實是見着心顫,既然如此,你也該找蕭家的人同去啊,找我作甚。”孫恒明擺着也是不想去的。

“蕭家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當年那事出過後,更是沒人敢同去啊。”

夏國的範圍內,宗族勢力曾經有過死灰複燃的意圖,帶頭的就是蕭家。結果當然是被蕭起一巴掌拍回去了,就跟拍蚊子似的,整個過程幹脆利索,甚至都沒必要在夏國的歷史上留下一筆,蕭起本人對這件事也不以為意。

但這個拍蚊子的過程,當然也留下了一巴掌的“蚊子屍體”——蕭起是一次就把所有人都殺得腿肚子抽筋了!

蕭北根向蕭起求過情,他親娘童氏也求過情,自然都是沒用的。本來就疏遠的蕭家與蕭起,從那之後,幾乎就沒什麽聯系了。即使蕭起逢年過節還會給蕭家送去年禮,可也就是那樣了。

“唉……好吧,陪你就陪你吧。不過,得兩天後了,你看我個樣子,今明兩天實在是請不下假來。”

“好的!好的!多謝老爺子了!”蕭茵連連道謝,走出好幾步去,還扭過頭來不停道謝。

孫恒嘆一聲,暗道自己是真的心軟了。要是再早十幾年,他哪會蹚這一趟渾水。

去追那幫實習小年輕的時候,孫恒又覺得不對,他年輕時養出來的多疑性子,這些年雖然好了許多,可根子沒變。蕭茵是膽子那麽小的人嗎?他們蕭家的膽子怕是都長在她身上了吧?至于那位陛下……是不是蕭家的種還不知道呢。那為何一定要拉上他呢?

事有反常,還是防備一些為好。

今日宣講的工作做完,孫恒就去了一趟隔壁區的司法靈官廟,他是去找牧震的,他自然知道,這位讓人遺棄的小孤兒,是有大造化的。牧震如今這位置雖然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争取到的,但誰都不能否認,陛下僅有的一分私心,沒給家人,而是給了他了。

誰想到,牧震這時候放假了,孫恒白來一趟。

想了想,孫恒只能用傳訊鳥直接給蕭起去了一封信——他們這些跟蕭起有些私交的“老朋友”手裏都有蕭起給預備的私人傳訊鳥,但是用了一個少一個呀。

雖然心疼,可孫恒還是沒省,沒事當然是好,這要是有事,那就是要命的事,還是別節省的好。

傳訊鳥放出去,孫恒猛然想起來:蕭茵一定是也有傳訊鳥的,她要是不想見陛下,用傳訊鳥傳個話不就好了?何必還得找他陪着去見面?他這不會是中了人家的套了吧?

驚駭非常的孫恒趕緊又放了一只傳訊鳥,說明白了他的懷疑。

“怎麽了?”牧震看蕭起短時間內連收兩只傳訊鳥,以為有什麽大事發生,不由得眉頭一皺。

“老孫膽子小,胡思亂想。”蕭起把轉訓鳥遞給了牧震,“得讓研究院加緊研究了,傳訊鳥還是不方便,啥時候有手機就好了,也不要智能的,老式電話就好。”

牧震看了兩眼:“伯父身體不好?”

“嗯,半個月內的事情了。”

“?”看蕭起說得這麽淡定,牧震有些奇怪——蕭起忘恩負義?那是笑話。

“我給他選好投胎的地方了,劉幸他們是第一批去小世界的‘留學生’,我爹就是第二批了。我爹有能力,本性也好,但就是差點沖勁,看看能不能把他練出來吧。如果練不出來,回來我就在地府給他安排個差事。”蕭起握住了牧震的手。

“地府……”牧震總覺得那地方也适合蕭北根,不過那就到時候再說吧。他低着頭,看着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十指,“二姐……是真的沒什麽壞心思?”

“放心吧。”蕭起立刻笑了,果然大枕頭還是把他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她是真沒壞心思,只是怕傳訊,我不過去,更有點怕我。但……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去的。”

“嗯?”

“二姐雖然挺好,但其他人就不太好了,還是讓他們徹底斷了念想吧。”蕭起另外那只手蓋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覺得我冷漠嗎?”

“陛下,确實不需要有別人……有我就行了。”

于是兩個人四只手握成了一個大拳頭,拉來拉去,就像是兩個小孩子在玩鬧着,誰都不願松開。

兩天後,蕭茵和孫恒甚至都沒能進入皇宮,兩人在宮門外頭從天沒亮等到日頭西落,再等到兩邊懸挂的燈籠亮了起來,看着昏黃的燈光,一直都很堅強的蕭茵頓時哭了出來:“蕭起!你不是人!”

她站在宮門外,又哭又罵,還努力的吐出了一口唾沫,呸在平整的路面上。孫恒趕緊交了随地吐痰的罰款,看着抹淚離開的蕭茵的背影,孫恒嘆了一聲:莫不是陛下真信了他傳的訊?如今看來,蕭茵是真的沒壞心啊。

孫恒心虛又後悔,一路跟在後邊送蕭茵回到了家。

住在蕭家的人可是不少,雖然大多數不姓蕭……

不過,如今蕭家的地方也大,到了蕭北根自己住的小院就立刻清淨下來了。

“孫叔,您看起來可是夠精神的啊!”蕭北根比孫恒還要小了二十多歲,現在兩人雖然都是大胡子,他現在看起來卻比孫恒還要蒼老,胡子不是銀白,而是雜草一樣的灰黃,臉色也是烏突突的。

孫恒自然知道,他這樣子是真的不好了:“北根啊,咱們是好久都沒見咯!你當年怎麽就退下來了呢?”

“我是個腦子笨的,當靈官隔三差五的就要學這個,學那個。學不來啊!”蕭北根擺擺手,“還是種地最好,省腦子。”

“唉……這一看見你,我突然就發現,我可是有一陣沒去看老朋友了。你說這世道變化得多快?我當年一家子都掉進了河裏,以為自己是死定了,誰知道就讓你們給救了。然後當時在谷仙村的日子,我就以為是頂好的神仙日子了。”

“誰說不是呢?”蕭北根笑得開懷,露出光禿禿的牙床,他已經一顆牙都沒有了,“我也覺得當年谷仙村的日子,快活就如神仙日子一般啊。”

作者有話要說:  112昨天晚上修了一下,不用看,只要知道一下就好:宇文昭儀不是太宗的妃子,是李淵的_(:з」∠)_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