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徐渭被按在車引擎蓋上親到窒息, 周斯易才放開他, 低沉笑聲在耳邊灼燒着,“喜歡麽?嗯?”

徐渭被尾音撩的內心騷動, 推開周斯易。

“這裏有監控。”

“這是我的地盤。”

你牛逼!

徐渭擦着嘴唇, 這回糖倒是沒留在他的嘴裏, 轉頭看到周斯易斜靠嘴角上揚,然後露出齒間的糖塊, “這裏。”

徐渭從脖子開始燒, 移開視線。

“我又沒問這個。”

周斯易到底哪裏來這麽多糖!

周斯易咬碎了剩餘的糖,漂亮的眼睛笑的眯起。“很甜。”

徐渭的臉漲的通紅, 喉結滾動, 咳嗽了一聲。

周斯易喜歡徐渭的單純, 握住徐渭的手,幾乎要貼上徐渭的嘴唇,“還有一塊。”

操操操!

徐渭推開他,“我不喜歡糖。”

那真是可惜了。

周斯易摸着徐渭的頭, 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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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看了看周斯易, 周斯易凜步上車拉上了車門,徐渭再站着就很難看。但是上車要幹什麽?周斯易讨債來了?

徐渭慫唧唧的上了車,周斯易遞給他一條口香糖,“抽煙了?”

周斯易是聞到他嘴裏的煙味麽?會不會嫌棄他臭?徐渭臉上燒的不行,又有些自卑。徐渭垂下頭剝開口香糖紙咬着,周斯易打了把方向車開出去。

周斯易又換了輛越野, 還不是之前的奔馳。

周斯易到底裏有多少車?口香糖也是草莓味,周斯易就是草莓本人吧?

剛剛熱辣辣的吻還記憶猶新,電話響了一聲,徐渭拿起來看到老貓的信息,“你在什麽地方?晚上去吃小龍蝦。”

“我先回家了。”

電話響了起來,徐渭吓了一跳,看了看周斯易才接通電話,“老貓。”

“這麽快就走了?衣服都不換?”

“家裏有事。”

“小龍蝦都不吃?”

“欠着。”

“劉經理說可以跟我簽和臨時的合約,暑假兩個月在白日夢。”老貓說,“謝謝你了。”

“突然這麽客氣,變種了?”徐渭還想怼他一句,忽然想到這是在周斯易的車裏,立刻斂起松懈的情緒,“我又沒有話語權,那是你自己争取到的。”

“好吧,明天見面再聊。”

挂斷電話,徐渭把手機裝回褲兜。

車內氣氛有些逼仄,徐渭趴在車窗上看外面。不知道什麽樣的選擇是對的?什麽樣的選擇是錯的?他不喜歡選擇,可被推到這個地步。

車到瀾灣,徐渭的頭皮一下子就繃緊了。

周斯易來真的了?

停下車,周斯易先下車,徐渭心跳飛快,慌的他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

“徐渭。”

徐渭回神立刻下車跟上去,路燈靜靜亮着,灰黃溫柔。徐渭看院子的薔薇花開的嬌豔,遠處蟲鳴。

“進來。”

周斯易先進門,打開了燈。

徐渭随後進去,擡起頭,“周——”

“想洗澡麽?”

徐渭嗡的一聲,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窒息的空間裏,他松開手指,“我不知道。”

徐渭聽到周斯易的笑聲,他嗓音低沉,意味深長,“你連想不想洗澡都不知道?”

徐渭沉默,只盯着周斯易。

徐渭喉結滾動,周斯易随手把車鑰匙扔到桌子上,碰的一聲響,他朝徐渭走來。“那不洗了。”

風卷客門,門在身後重重合上。

随即徐渭落到周斯易的懷裏,周斯易低頭親了下徐渭的額頭,拇指擦過他的喉嚨,“很緊張?嗯?”

徐渭都緊張瘋了,但他不想承認,就選擇了繼續沉默。

周斯易看他睫毛都在抖,可愛至極。

打橫抱起徐渭,大步上樓,徐渭這是第二次被周斯易抱,他抓住周斯易的衣領。徐渭再瘦也一百多斤,周斯易力氣可真大。

“易哥?”

二樓走廊燈沒開,空間昏暗。

“嗯?”

周斯易踹開主卧門,下一刻徐渭被扔到床上,周斯易去開燈。徐渭從後面撲過去抱住周斯易的腰,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微微發顫,“不要開燈。”

周斯易動作頓住,握住徐渭的手,轉身。“害怕?”

徐渭不說話,一個大個子這麽容易害羞。

周斯易又笑,親着徐渭的嘴逐漸加深,松開,“真那麽害怕?嗯?”

徐渭身體緊繃,肌肉硬朗。

“放松。”周斯易一邊親着徐渭,一邊摸索着。“沒什麽好怕的。”

周斯易安慰着徐渭,心裏也沒有底。周斯易的毛病很大,他不喜歡別人碰自己。這幾年看似浪蕩,卻也沒有誰能真正的近身。他挑剔的厲害,看誰都惡心。

徐渭是他唯一有興趣的人,把人騙到手,具體怎麽做周斯易也查過資料。可現實和想象有着巨大的差距,新司機上路,很多難以預料的事。周斯易弄的手忙腳亂,黑暗中也看不清徐渭的表情,周斯易親着徐渭的耳朵,“別緊張。”

結果周斯易比徐渭還緊張,出了一身的汗,兩人貼在一起。

“疼麽?”周斯易強忍着,親徐渭的後頸,“嗯?”

徐渭抓住周斯易的手,強忍着繼續沉默。

“疼了叫我。”周斯易說。

徐渭把臉埋在枕頭裏,不敢也不想說話。

第一次時間并不長,兵荒馬亂。結束之後,徐渭蜷縮在周斯易的懷裏,黑暗裏他聽到周斯易的心跳和呼吸聲。

周斯易手落下去,徐渭忽然抓住他的手,“我想洗澡。”

“我抱你去。”

徐渭的大腦是空白的,還沒做出反應,周斯易已經抱起他。進了浴室,這回周斯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燈。

徐渭擡手遮住眼又覺得不對,立刻遮下面,然後就看到了赤誠的周斯易。

徐渭頭疼的很,腿也疼。

周斯易轉頭看到他就停住了要開水的動作,沉邃黑眸凝視着徐渭。

“哪裏是熱水?”

然後徐渭就被按到了牆上,一只手從腰上傳過去墊在徐渭和牆之間,隔開了冰冷。“等會兒再洗。”

法克!

徐渭沒反應過來周斯易就幹了進去,狂野又兇猛。徐渭的聲音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連貫的話。

這一回周斯易的時間特別長,徐渭虛的腿打顫,周斯易才放過他。

算兩次麽?徐渭心裏想。

兩百萬?

溫熱的水落下來,周斯易再次抱了上來。水和周斯易誰落到徐渭的身上,徐渭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他被幹懵了。

他是被抱回床上。

“喝水麽?”周斯易現在俨然就是一大尾巴狼,一臉餍足,穿着松垮垮的浴袍擡腿上床摸着徐渭的臉。

徐渭并沒有從這件事中得出樂趣,現在只有累和疼。

于是他就沒理周斯易,閉上眼。

“回答我。”周斯易戳着徐渭的臉,“不準睡。”

徐渭不為所動,周斯易掰開徐渭的眼,“看着我。”

徐渭看着近在咫尺俊美無雙的臉,眼睫毛動了下,“我困了。”

周斯易突然湊近,咬了下徐渭的鼻尖,“累了?”

徐渭心髒驟然瘋狂跳動,受到驚吓。

周斯易用的沐浴露是蘭花香,香的讓人想把他踹出去,撐在徐渭的身上,周斯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舒服麽?嗯?”

看片裏,那些小受都爽的飛起。

周斯易認為徐渭應該也達到了那個高度,畢竟周斯易本人可比那些片裏的一號優質太多。徐渭為什麽不叫呢?可能徐渭害羞不想表達出來。

舒服你爸!

徐渭翻身背對周斯易,周斯易黏在他身上,周斯易在睡徐渭之前做過很多功課,從教科片到YY出來的小黃書。

力求把徐渭幹服,從此非他不可。

“徐渭?”

徐渭閉眼,忍了有一分鐘,霍然坐起來滿床找衣服,周斯易一把抓住徐渭,“幹什麽?”

“我回家睡覺。”

“不準回,在這裏睡。”

徐渭轉頭看周斯易,蹙眉,“我睡不着。”

有那麽一個人騷擾着,誰他媽能睡着。

徐渭快崩潰了,周斯易不是走高冷路線的麽?黏人算怎麽回事?徐渭被弄的屁股開火,還被這個人騷擾的不能睡覺。

他憋着氣。

周斯易看徐渭表情不好看,斂起了情緒,“不想跟我睡一塊?”

徐渭套上T恤,又躺回去,早上六點就要起床。他母親一個人在家,現在已經淩晨四點了,周斯易太能折騰了。

周斯易冷眼看着徐渭裹着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他就來了脾氣。

陰測測的盯着徐渭,希望徐渭早些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過來道歉。

周斯易等了二十分鐘,徐渭陷入了沉睡。周斯易掐了掐眉心,徐渭又翻身,徐渭把自己裹成了蟬蛹,周斯易就晾在了空氣中。

徐渭再次睜眼,天光大亮。他迷茫了幾秒,腰上一條手臂,他坐起來身邊人發出聲音,“想死呢?”

徐渭轉頭看清睡的毫無姿态的周斯易,周斯易的頭發已經完全沒有了形狀,徐渭腰疼的很,拿起床上的褲子套上,直奔洗手間。

徐渭拉昏天暗地,懷疑人生。

敲門聲響,徐渭連忙沖水,把臉埋在手心裏。昨晚周斯易教他成人,他們同性別,卻做了這種事情。

“徐渭?我進去了。”周斯易的聲音還沙啞着。

徐渭猛然清醒,來不及提褲子,直沖過去反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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