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2）

七點半了，可奇挎着程真一起來到何姨的小飯店吃飯，可奇尋思着這裏離警局也方便，她們吃完之後還可以順便打包點菜給老方送過去。

她們剛一落座，何姨便熱情地走過來招呼起來。“可奇和真兒來啦。哎喲喂，我聽說真兒前段時間生病了，一看最近都沒怎麽好好吃飯，瞧你這臉色差的。今天來何姨這裏可得好好補補！”

可奇仰着小臉說：“既然何姨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我們的菜單就交給何姨來定了，您做什麽我們就吃什麽！”程真聽着也點了點頭。

“好！”何姨喜笑顏開地看着她們，“那就要個海帶炖排骨，然後再來個豆角絲炒肉，最後再來個皮蛋拌豆腐怎麽樣？”

“好啊，就這些吧。”程真笑着應道。

何姨端着熱乎乎的飯菜放到她們的桌子上，她一邊在圍裙上擦着手，一邊又唠叨着：“真兒，你可得多吃點，你看你瘦的。那時候你生病，他都老擔心了。”

“誰？誰擔心我？”

何姨臉色一僵，又幹笑了兩聲，“還能有誰啊，我說的是方隊長呗。那時候我聽他唠叨來着。”

兩個姑娘彼此看了一眼，心裏懂了，點了點頭。“謝謝何姨啊，一會兒再給我打包兩個炒菜，我給老方送過去，他今天審犯人，估計出不來了。”

“行啊，沒問題！”

程真向可奇抱怨着最近和佐喬發生的不愉快，雖然已經合作了一段時間，她仍舊覺得自己和佐喬不是一類人，始終合不來。而此時，她們談論的主角剛剛結束雜志的訪談回到家中，他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切換着電視頻道。

“歌壇新秀紅人佐喬将于這個月20號發行自己的第二張正規專輯，他的粉絲們紛紛表示期待萬分。”電視臺主持人帶着飛揚的眉毛和顯眼的紅唇在進行娛樂報道。

佐喬用手拄着自己的腮幫子，深吸一口氣，呆滞地盯着電視。

“佐喬昨天上午剛剛接受了本臺記者的采訪，讓我們看一下。”畫面切換到布置溫馨的室內，佐喬和一位女記者坐在一起，面向鏡頭。“佐喬跟我們觀衆朋友們打聲招呼吧。”女記者說道。

“哈喽，大家好。”佐喬看到畫面中的自己面帶微笑，揮着手。“我是歌手佐喬。”

“歡迎佐喬做客我們的節目。最近你的第一張專輯的銷量已經榮登新人的冠軍，打破了之前迷你專輯創造的記錄，關于這一點，你有什麽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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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其實我也沒能想到會有這麽好的成績。”他笑了笑說，“我覺得我還是非常感謝我的粉絲們，會喜歡我的作品，認可我的音樂，非常感謝大家。”他謙虛地對着鏡頭鞠了一躬。

“果然，我們佐喬真的是不僅帥氣滿分，才氣滿分，連愛粉絲的心也是滿分吶。”女記者不由得誇獎起來，“那你是否聽說過，最近網友們票選歌謠界最帥的臉孔，佐喬你得到了第一名呢！”

“哈哈，真的嗎？其實我感覺自己長得挺普通的，沒想到大家。。。”電視屏幕瞬間被熄滅，佐喬把遙控器扔到沙發上。“真TM惡心。。。”他嘴裏碎碎地說着，然後站了起來，準備去洗澡。

熱氣充滿了整個浴室，佐喬閉着眼睛，讓水流從自己的頭頂一直流到自己的腳下，靜靜地放松自己的整個身心。對于他來說，每日面對新聞媒體，做一個和原本的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真的太累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感受到內心的平靜。

他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來到客廳裏，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喉嚨一陣發緊，呼吸困難。他的體內正有一股強烈的欲望在往外噴湧，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用雙手抓緊自己的脖子，青筋暴起，兩只眼睛往外突着，臉被憋得通紅。

“呼，呼，呼。。。”他試圖用不斷地深呼吸來穩定自己的情緒，壓制內心的那股呼之欲出的力量。可是對方好像順着他強烈的呼吸而變得更加蠢蠢欲動，不一會兒，他的內心已經被對方完全攻陷。

“藥。。。藥。。。我的藥呢。。。”他喃喃地說着，然後開始環顧四周。快步奔向電視櫃，跪坐在地下，拉開抽屜，急忙從裏面拿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嘿嘿嘿嘿。。。”他流着汗扭曲地笑着，仿佛就像是盜墓賊看到了墓穴中的寶藏一樣。他趕忙用顫抖的手打開袋子，卻不小心讓袋子掉在了地上，正當他準備撿起來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門鈴聲。

佐喬有點不知所措，他現在的這副樣子是絕對不能被人看到的，可是門口的門鈴卻一直在響個不停，讓他心情煩躁不已。

“TM的誰啊。。”他小聲嘀咕着，喘着粗氣，來到門口。他從貓眼裏沒有看到任何人，可是門鈴卻依舊在響。于是，他打開門往外看，空無一人。

正當他要關上門的時候，從門的背後卻伸出一只手擋住了門。緊接着，從門後冒出來一個小姑娘，她有着栗色的俏皮短發，溜圓的黑色眼睛，白嫩的肌膚，穿着校服和運動鞋，背着書包，俨然一個中學生的樣子。

“佐喬哥哥！真的是佐喬哥哥！”她興奮地喊着。

佐喬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這大晚上的居然還有私生飯找到家裏來，他的心情變得更差勁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帶着一絲“犯病”的蒼白和一如既往溫柔的假面，笑眯眯地對女學生說：“你好呀。你怎麽這麽晚還不回家啊，你的家人該擔心了，趕緊回去吧。”他一邊說着，一邊試圖把女學生往外推。

誰知那女學生一把握住他冰涼的手，“佐喬哥哥，你的臉色很不好啊，你的手也好涼，你是生病了嗎？”她有些擔憂的問。

“是啊，所以你趕緊回去，這樣的話哥哥我就能好好休息了。”佐喬擠出笑容，嘴角還有些抽搐。

“那可不行！”女學生力氣很大，一把拉開門，從佐喬身旁鑽了進去，一邊往裏面走還一邊說：“今天我就留下來好好照顧。。。。”她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包裝滿白色粉末的袋子，怔怔地站在那裏，臉上興奮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所以你幹嘛非得闖進來。”佐喬“哐”的一聲關上了門，看到她站在那裏，背對着自己。他察覺到女學生大概已經知道那包粉末是什麽了，所以也懶得再繼續裝扮下去。立時，他撓了撓自己的頭，脫掉那假面，收起微笑，露出奸邪的面孔。

“哥哥都說了，讓你趕緊回家呆着，你就是不聽。”他從女學生的旁邊經過，從地上撿起那包粉末，從裏面拿出一小搓，放在自己的大拇指下方的小窩裏面，把鼻子漸漸靠上去，吸了一口，臉上瞬間展露出享受和舒心的表情。等到他完全放松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學生，她正站在原地全身打着哆嗦，眼中噙滿了淚水，不知所措，一看便是被剛才的那副景象吓壞了。

佐喬走過去，把臉跟她貼的很近，用手指提着她的下巴，劃過她的面龐。“你看到了嗎？這才是你真正的佐喬哥哥啊。”他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女學生卻害怕地不停抽泣着，她劇烈地搖晃着自己的頭，瘋狂地叫喊着，雙手緊握，一下子掙脫掉了佐喬的手，向門邊跑去。

可是佐喬比她的反應還要快，他從後面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将她硬生生地拉了回來。他從後背抱住她，把一只胳膊按在她的胸前，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頭放在她的鎖骨上。

他湊近她的耳朵，輕聲地說：“跑，你還想跑到哪兒去？”女學生默默地流着淚，全身都已經被吓得酸軟了。

“既然你看到了我真正的模樣，我也只好讓你消失在這世界上，”他邪惡地笑着，“你不會怪我的，對吧。畢竟，你那麽愛我。”

整個房間裏燈火通明，四周靜谧，只能聽到那個被困住的女學生從喉嚨中發出微弱的叫喊聲，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她生的希望。接下去的過程很快，佐喬把捂住她嘴的手慢慢移到她的喉嚨上，然後迅速地一反身，将女學生抵在牆上，雙手用盡全力掐住她的喉嚨，嘴邊還不斷地念着：“死吧，死吧，去死吧。。。”

她在牆上不停地掙紮着，試圖用雙手掰開佐喬的手，連她的指甲都陷在了他的肉裏，可是佐喬卻仍不松手，他的束縛越來越緊，表情也變得越來越猙獰。他好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摧毀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像在玩游戲一樣，越是高潮，他越是享受，如今他感到他快要成功了，臉上又再度浮現出那邪魅的笑容。

他眼睜睜地看着那女孩突然沒有了力氣，兩只手耷拉了下來，垂在身體的兩側，她閉上了雙眼。于是，佐喬把手松開，女孩從牆上滑落下來，沒有了一絲生的氣息。“M的，居然還敢掐我的手。”佐喬啐了一口在女學生的身上，看着自己手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還有那麽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