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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在考驗彼此的耐性。”
孫一清又笑了。我知道,其中肯定會有一些嘲笑我的成分。管他呢,反正情敵現在不在場。
“老實說,西游記裏面,那個給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端着小葫蘆倒酒的那個,其實是你吧?”孫一清壓低聲音,小心隐秘的說。
“孫經理,你可真是擡舉我了,好歹人家也是一專業倒酒的,哪裏輪得上我?”我擡起頭,眼淚已經擦幹,忽然眼前一亮,有些呆愣。
我很老土的想到了一個詩句“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喂,”孫一清的手在我的面前輕輕地晃了晃,“不是受了刺激,連腦袋都短路了吧?”
我輕輕地咳了一聲,說:“孫經理,你可能還不是很了解我,我必須向你申明一次,我喜歡的東西,別人喜歡多看兩眼沒關系,要是敢碰一下或者試圖占為己有,我就給她大腸小腸盲腸十二指腸耗出來,繞地球一圈!”
孫一清有些驚詫的看着我,說:“女孩子家家,還是溫柔一點好。”
我咳了一聲,說:“我可以溫柔,但是絕對不會對敵人溫柔。”
孫一清看着我,半晌都沒有說一句話,我忽然覺得我說多了,擺了擺手,說:“回去上班咯,吵架歸吵架,日子還要過。”
孫一清沒有在多說話,但是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
算了,我也不想想那麽多,就當是給我們孫經理提個醒,免得叫我天天加班,引發內部糾紛和矛盾。
其實,我有些後悔,孫一清說的對,女孩子家家,還是需要溫柔一點。高子健也是個男人,他一定不想娶一個男人婆。
我問榴蓮,我是不是太霸道了。
榴蓮告訴我,不,你應該直接抱住高子健,來一個強烈的kiss,管他姐姐妹妹的,保證立刻滾蛋。
我想了想,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榴蓮還說,成不成功不是關鍵,先把情敵趕走,這才是關鍵。
劉詩涵長得好看,眉清目秀,她要是使了美人計,我可怎麽辦?人家送的是三星手機,我的是國産華為。差距是有的。
榴蓮說:你沒有成功我不會看不起,可她若是在嫉妒別人這輩子注定是個loser!
我決定再給高子健一次機會,而這一次,我決定先從我的小姑子高子然下手,都說愛情需要投其所好,我必須努力,捍衛我的主權!
高子健,你要再敢跟我裝佯,就等着老娘剝你皮吧!
116.惹禍(為蘇蘇鑽鑽更)
想要對症下藥,首先必須把握高子健的行蹤,而這一點,必須要從高子然的身上下手。于是,下班之後,我就直奔到了高子然的學校。
在我奉上一盒名貴的杏仁餅幹時,高子然終于擡起眼,看着我說:“小佳姐,你們吵架了?”
我忘了一件事,高子然不是小朋友。
“這個,準确一點來說,是發生了一丢丢的小矛盾。”我吸着面前的飲料管,尴尬的笑了笑。
高子然皺着眉頭看着我,說:“不是吧,聽說用了十二年的手機號都要換了,你确定,只是一丢丢嗎?”
我看着高子然,聳聳肩,說:“好吧,我承認了,我們的确是小小的吵了一架,現在,他因為跟我怄氣,和那個劉詩涵在一起。”
“啊?”高子然驚訝的看着我,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驚詫,說:“小佳姐,你放心,我是一定站在你這邊的。”
我滿意的點點頭,詢問了高子健的行蹤。
今晚高子健沒有去別處,而是去了夜城。說實話,我有想到高子健會去那裏,卻沒有想到,他會帶着劉詩涵一起去。
劉詩涵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能陪他去那裏瘋?
當我問到高子健喜歡什麽樣的女生時,高子然的回答讓我大跌眼鏡,她說,男人都喜歡一種女人——sexy!
那最好的禮物呢?我又逼問了一句。高子然笑着看着我,說:“穿的稍微少一點,把自己送過去,保證我哥乖乖就範。”
高子然說的雖然直接,但是不得不說,很有道理。
既然是我要捍衛自己的愛情,理所當然就要有所付出。穿的少一點又怎麽了?我又不是沒有料,還怕跟那個小女生比較嗎?
當我換了一身衣服從服飾店裏走出來時,後背會然有種涼飕飕的感覺。時間已經晚上八點,我必須盡快到達夜城。
當我掏出錢包給司機師傅打車的錢時,我深深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吵架的成本太高,我和高子健才吵架一天,就已經快将我卡裏的餘額花光了。
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心裏面有着絲絲的慌張。根據店裏面的導購員介紹,當初柳岩美女,就是依靠這身衣服爆紅鏡頭的。
至于尺度問題,我想不必我多說,大家心裏面也算清楚了吧?
取。悅男人這種事情,其實吧,也是個技術活。
今晚的夜城有所不同,空氣裏彌漫着濃厚的煙酒味道,震耳欲聾的音樂在室內回蕩,五顏六色的燈光來回的掃射,男女都在舞池裏放肆的扭動身體,所有的氛圍都在告訴我,這裏的所有人,瘋了。
我不是瘋子,我只是來找一個瘋子。
穿過長長的走道,我的雙眼在人群裏來回的掃蕩,并未發現高子健的身影。
看到迎面走來的侍者,我詢問了兩句,就看到他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在我的身上來回掃視,當我問到高子健的名字時,他終于恢複了理智。
高子健在三樓的包廂裏,貌似裏面,據說,李樹和魏征也在。
我直接按了電梯,朝三樓奔去。等我下了電梯,忽然記不清侍者說的是302還是308,輕輕地咳了一聲,我推開了302的包廂。
包廂裏是一群男人,只可惜,是一群老男人。并未看到高子健的身影。
我跟大家說了聲抱歉,包廂的門卻被關上了。
“美女,包廂進錯了沒關系,說明我們之間有緣分啊!既然有緣分,不如大家喝一杯?”其中一個腦門發光的男人看着我,笑着說。
“想跟我喝酒?”我看着那男人,笑着問。
“當然,能和美女喝酒是我的榮幸,你們說,是不是?”
室內哄堂一聲大笑,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我見自己不能輕易抽身,說:“那行,我一杯,你一瓶。”
對方臉上一愣,看着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妹妹倒是挺有個性的,行,你說了算。”
為了不惹事,節省時間,我迅速的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啤酒。朝下倒了倒,笑着說:“該你了。”
對方見我已經喝完,拿起瓶子,就直接吹了起來。
“行了,各位大哥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我見對方已經喝完,擡腳就朝前走,不料卻被一只手臂擋住了。
“妹妹,既然喝了,總不能只陪他一個,是不是?”
我知道,我惹上麻煩了。
“你也要跟我喝?大叔,你能別跟我開玩笑了嗎?你那不等于老寒腿跳皮筋你活到頭了?”
“你!”
“你什麽你?你那個老臉好像西瓜子長反了,而且讓人把瓤都拔出來還跟我裝大哥?不好意思,我沒時間。”我瞪了其中一人一眼,擡腳就朝門前走。
有人過來攔我,我頓時大吼一聲:“知道我今天晚上是來跟誰吃飯的嗎?玩過天天酷跑吧?別攔我,誰攔我,不然我會忍不住帶着那裏面的小人跟你們一起死!”
推了站在門口的侍者一下,迅速的竄到門外,剛剛跑了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了一聲:“把這妹妹給我帶過來!”
他***,難怪大家都說柳岩氣質有特色,現在我算明白了,明明我這一個大好青年,愣是被人看成了不三不四。
轉過臉看去,果然,人家追上來了。
我心驚膽戰的朝前奔去,只覺得腳下一滑,頓時跌了下去。陳小佳,你說你不能穿高跟鞋你逞強個什麽?現在可好,我看你往哪裏爬。
“美女,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去你大爺的!你***把老娘當成不帶密碼的免費wi-fi呢?誰見誰上?”
“美女……”
我急忙轉過身,在冰涼的地板上爬啊爬,簡直比飛虎隊訓練還要辛苦,只覺得身後的那個腳步越來越近,眼淚都要吓出來了。
都說三樓以上的包廂不好惹,我這是自讨苦吃嗎?
忽然,一雙噌亮的皮鞋在我的正前方出現,我有些驚慌的喊了一句:“救命!救命!”
噌亮是皮鞋越靠越近,身後的那個身影也靠了過來,我覺得我的腿被抓了一下,然後,噌亮的皮鞋,忽然擡起,“嘭”的一聲,一腳就踹了出去。
草泥馬啊,這未免也太狠了吧。
“謝謝!謝謝……”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我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來,剛擡起頭,我臉上的驚慌就不見了。
這麽狼狽的時刻,被高子健看的一清二楚。
“謝……”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高子健就從我身旁擦身而過,然後,到我的身後,又是猛地幾腳踹了下去,踹的對方嗷嗷嗷直叫。
我趁機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轉過臉,就看到高子健一臉陰沉的蹲下身,聲音冰冷的問:“誰帶來玩的?恩?”
對方似乎已經疼到了極限,臉上的表情都已經扭曲,指着幾步之遙的302。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高子健瞥了一眼302的包廂,淡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擡腳就走了過去。
我知道可能要出事了,迅速奔了上去,拉着高子健的胳膊,說:“高子健,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是我走錯包廂了。”
高子健瞪了我一眼,說:“你看你現在什麽樣子?沒人管你,你就這麽作踐自己?”
我有些呆愣的看了看自己,果然,衣衫不整,淩亂不堪,的确是有些狼狽。
“我只是過來找你的……”我有些委屈的說。
“陳小佳,你站在這裏不許動,待會回來我再找你算賬!”高子健的食指修長,指着我的鼻子,惡狠狠的說。
我看着他朝前方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将身上的西服脫了下來,随意的扔給我。
“自己穿上!”
依然是冰冷冷的聲音。
我有些呆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西服,忽然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高子健是在意我的,只是,好像缺少了點什麽。
耳旁的酒瓶破碎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擡起頭,看了一眼包廂門被打開的302,心裏面忽然升起一陣不安,正準備朝前奔,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響起。
“麻煩你們快一點,子鍵哥哥就在裏面,千萬不能出事,麻煩你們了!”
是劉詩涵的聲音。
我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看到了幾個身影從我的旁邊閃過,李樹和魏征似乎都在,最後一個長發飄逸,是劉詩涵。
我呆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卻見她忽然轉過臉看向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只會惹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聲音細小,和劉詩涵的唇瓣懂浮動一模一樣。
貌似,我真的惹禍了。因為下一秒,我就聽到了包廂裏,傳來的,慘叫聲。
117.自嘲
救護車的聲音在樓下響起時,我整個人都悶了。302包廂裏的幾個老頭被擡了出去,唯獨沒有看到高子健,剛伸着腦袋朝包廂裏看去一點,就看到了從裏面走出來的李樹。
“這次鬧大了,估計得老頭子出面解決。”李樹沒等我開口,直接了當的說。
“他人呢?”我緊張的問。
“肩膀上被砸了一酒瓶,在裏面疼着呢。”李樹嘆了口氣,說。
我上前一步,準備進入包廂,又看到了從裏面走出來的劉詩涵。
“子鍵哥哥說了,他待會會去醫院,你們都不要等他了。”劉詩涵看着李樹,又看了看我,說。
李樹的臉上也帶着驚訝,或許,在我們兩人看來,高子健是不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的。
但是,既然他說了,我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
李樹将我送到樓下,從侍者的手中端來了一杯熱咖啡,輕輕地咳了一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鬧這麽大?”
我将進錯包廂的事情跟李樹說了一聲,順口問到:“那幾個老頭子很有背景嗎?我看你們的臉色都很難看。”
李樹晃了晃手中的紅酒,說:“陳小佳,和子鍵在一起這麽久了,他辦事,那簡直就是我們的榜樣,雖然我打心眼裏覺得不服。可是這麽多年了,他的能力放在那裏,我們哥幾個,也看在眼裏。”
言下之意很簡單,高子健這麽會來事的人,今天居然做了這麽沖動的事情,可想而知,李樹是在提醒我,不要玩大了。
我該怎麽解釋呢?或許我自己最清楚,除了我和高子健之外,其他人,都無法理解。
我還是想要見一見高子健,就算他真的要跟我一刀兩斷,也要斷的明白。何況,他現在手上,需要人安慰。那個人不是劉詩涵,而是我。
十分鐘之後,救護車從夜城門口呼嘯而去,原地只剩下了一些過來執行公務的民警,李樹在幾個人之間周旋,而我坐在原位,等着高子健出現。
看着披在身上的衣服,我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嫂子,你怎麽還在這裏?”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我轉過頭,就看到從電梯口走來的魏征。
“高子健呢?”
“剛才子鍵在包廂外面找了你好一會,都沒有看到你,以為你已經走了,就跟詩涵一起去了醫院。”魏征解釋說。
“他找我?”不是在包廂裏面嗎?出來找我了?
“對呀,就是那幾個老頭被送上救護車時,子鍵在門口找了你一會,沒看到你人,又回包廂了,這會已經從後門去醫院了吧。”魏征解釋說。
我輕輕地點點頭,問:“後門在哪裏?”
魏征擡起右臂指向右側,示意我位置。
我跟魏征打了招呼,直接朝後門奔去。讓我奇怪的是,魏征和劉詩涵的話,是驢頭不對馬嘴,一個說高子健在包廂外面找了我,一個說高子健不想見任何人,肯定有一人在撒謊。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是劉詩涵。
魏征說高子健在剛才事發之後一直在找我,能完全能夠說明,高子健是在意我的。
想到這裏,我直接推開了後門,朝門外走去。
如果說夜城的前門是門可羅雀,那麽後門的反差則相對大很多,聽李樹的語氣,讓高子健從後門離開,直接跟他的身份有關。
擔心媒體曝光高子健的身份,所以救護車過來之後一直都由李樹出面,而受傷的高子健,則是從這裏離開的。
安靜漆黑的街道上,只剩下幾盞孤獨的路燈閃來閃去,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這說明,劉詩涵已經跟高子健去了醫院。
趁着高子健受傷的時候把我調開?
我輕輕地哼了一聲,返回夜城,拿着包包,一邊朝外走,一邊給高子健打電話。
電話一直沒通,越是如此,我越是擔心高子健,事發之後我連一眼都沒有看到他,可謂真是悲哀。
所有人都各忙各的,唯獨我站在原地,瞥了一眼酒吧內部的工作人員,我擡腳走了出去。
打電話給榴蓮,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榴蓮就先開了口,說高子健在省立醫院。
我問她怎麽這麽清楚,她說我怎麽忘了,和她約會的人,是醫院裏的醫生。
時間已經是将近晚上十一點,我站在路旁攔車,幾輛出租車橫掃而過,愣是沒有在我面前停下。我有些自嘲的看看我的長腿,想到廣告裏的那個圖片,恨不得直接将長腿給伸出去。
刺眼的光亮朝我照了過來,我擡起胳膊去擋,只覺得那輛車子距離我越來越近,最後,在我的身旁停下。
孫一清說,他總覺得,我們兩個,冥冥中有着命運的牽引。我對此嗤之以鼻,然後他反駁說,這麽一個大晚上,怎麽偏偏在路旁就遇見了我。
車子是孫一清的,當然,我并不知道,一個男人,大晚上開車在路上溜達個什麽勁。
鬧了一天了,我覺得有點累,心裏面愈發的佩服那些寫着《保衛婚姻》的作者,我這一天守護愛情還沒有付出實踐,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若是守護婚姻,那豈不是頭發都要掉光了?
事實證明,劉詩涵是個難纏貨。
不過,越王勾踐也不是我學習的榜樣,如果真的跟我玩陰的,管他劉詩涵還是李詩涵,照樣一巴掌給她甩過去!
孫一清讨喜的地方在于,他不但好人好事将我送到了醫院,而且,他還沒有一張喜歡八卦的嘴。
他沒有問我為什麽會穿的如此涼快,也沒有問我為什麽大晚上的會直接朝醫院奔走。在我下車之前,他只跟我說了一句話:“如果真的要進去,記得把身上的西服裹緊一點。”
我輕輕地點點頭,直接朝病房奔去。
醫院有專屬病房是衆所周知的,只是親眼看到這種病房時,還是拖榴蓮是福。
榴蓮拉着我朝二樓的病房奔去,這才剛上了樓梯,就看到了一大群人站在不遠處,那群人裏,其他的人我或許不認識,但是長發飄飄的劉詩涵,化成灰我都認得。
劉詩涵哭了,拿着小手帕一直哼哼唧唧的,一邊哭一邊說:“原本去唱歌都好好地,誰知道半路來了一個程咬金,叔叔阿姨,子鍵哥哥沒有錯,他只是為了救一個風,塵女子。”
讓我佩服的不僅僅的劉詩涵那張欠拍的臉,還有此刻她的言語。高子健是好人好事,而我,就莫名其妙的被挂上了“風。塵”二字,她挺會做人做事的。
“不管怎麽樣,動手打人就是不對,這幾年我一直由着他的性子,現在越發不可收拾,等醫生出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臭小子!”
渾厚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和高子健一樣挺拔的身材,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高子健的老爸了。
“小涵啊,別哭了,阿姨知道你心疼子鍵,這個臭小子越來越猖狂了。來,擦一擦。”這位是高子健的媽媽。
剩下兩個穿着整齊的男子一直守在病房門口,看上去,像是地主家的家丁。
我輕輕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狼狽摸樣,嘆了口氣,說:“咱們還是下去吧。”
榴蓮也沒有多說話,卻拉着我的手,扶着我下樓。
我沒有說回去,榴蓮就拉着我一直在醫院裏晃悠,在外面買來兩杯奶茶,一人一杯,坐在醫院裏發呆。
我問榴蓮,是不是我做錯了。
榴蓮說,要是她,她也會這麽做。
我的初衷是守護自己的愛情,可是結果,卻差點鬧出了人命。榴蓮說,高子健的肩膀上,都是玻璃渣。
一對多,他肯定是會吃虧的。傻帽。
我問榴蓮,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榴蓮說,你不是心急,你只是更加清楚自己的內心了。因為意識到自己對高子健的喜歡,所以想盡一切方法去讨好他,甚至不惜将自尊放在一旁。
我說,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榴蓮說,為愛情付出的人,永遠不該被人瞧不起,要的,只是個問心無愧。有的人付出講究回報,所以随着時間的流逝,付出也就變了質。有的人,盲目付出,不管好壞,總覺得一定能夠換回他的真心,卻不懂,愛情也是有天平來衡量的。有的人,較為幸運,适當的低頭,能夠換來更多的收貨。
榴蓮說我是第三種,至少,高子健依然在乎我。
她提議回去洗洗睡睡,睡醒之後在想其他。我看了一眼頭頂,想着劉詩涵在高子健父母面前的模樣,忽然意識到,自己是那麽的不合格。
讓我意外的是,當我和榴蓮走出醫院大門時,居然看到了孫一清。
他搖開車門,笑着看着我和榴蓮,說:“我尋思着,這麽晚了,這附近打車挺難得,呵呵。”
榴蓮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拉着我坐進了孫一清的寶馬裏。
我很感謝孫一清的幫忙,可是萦繞在我心口的,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我是全心全意的對待高子健了,可是,他對我呢?他的熱情,是一時的嗎?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時間,這麽快,就給了我答案。
118.小三,你入土為安吧(為芊芷鑽鑽更)
高子健住院了,作為罪魁禍首,早上五點多就從被我裏爬了出來,跟榴蓮留了一張紙條,直接奔向了菜市場。
劉詩涵算什麽?自以為給我來了一招陰的就想上。位?她也不睜大眼睛看一看,誰才是真愛!
動嘴皮子對我而言不是問題,可是既然我們是真愛,那就該有真愛的樣子。來一條大黑魚,先給高子健補一補再說。
轉了一趟車,終于在菜市場門口停了下來,問了路人水産區在哪裏,我就直接奔了過去。小時候也曾經住院過一段時間,幾乎每一周媽媽都會炖一條黑魚過來,媽媽說,這個最有營養,對身體是大補。
試想,如果高子健在早上醒來的第一刻就能看到我燒得黑魚湯,還有什麽問題解決不了呢?
選了一圈,付了錢,終于拎着黑魚回家了。魚是菜市場的師傅殺好的,只要用清水清晰幹淨即可,但是魚身太滑,洗了幾次都抓不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将它端上了案板。
按照賣魚師傅的交代,必須先将蔥花和姜片在油鍋裏過一次,然後将黑魚放進去,可以去腥。
我有模有樣的開着火,将姜片放了進去,緩緩地将黑魚放了進去,立即聽到了“茲拉茲拉”的聲音,好家夥,黑魚居然翻了個身,濺的我一身都是油花。
好在黑魚并沒有跳出鍋裏,熱鍋燒起來,一會就老實了。
感覺到魚身被煎的稍微發黃一點,我就拿起勺子,開始放水,鍋蓋蓋上之後,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轉過身,就看到了榴蓮一臉驚詫的看着我。
手指被燙的紅了一小塊,白色襯衫上也都是油花,難怪榴蓮會像怪我一樣看我。
大火燒開之後,我換成了小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我一邊急匆匆的去換衣服,一邊來來回回的朝廚房奔跑,确定我的黑魚完全沒有問題時,這才放心的拿出保溫瓶,将魚湯盛了進去。
榴蓮說,這就是女人和男人對待愛情的不同,戀愛初期,男人會将女人當女神一樣供着,随着時間的流逝,女人就變成了他的保姆,越發嚴重,關鍵在于,大多數男人,還覺得這樣的情況是理所應當,他們心安理得。
我嘲笑榴蓮杞人憂天,端着我的保溫杯,帶着公交卡,就沖下了樓梯,直奔省立醫院。
雖然是和高子健吵架,可是我覺得自己很幸運,我幸運的地方在于,身邊的朋友,大家都一鼓作氣的支持我,高子然幫我确定行蹤,榴蓮幫我打聽到了病房號,原來,上天讓我遇到讨厭的女人,是為了在賞賜我兩個好朋友。
對于這些,我統統感恩。
工作日的公交車永遠都是擠得,我捧着我的保溫杯在人群裏緩緩向前,一個猛地剎車,差點把我的寶貝閃了出去。我有些驚慌的抓着我的寶貝黑魚湯,立即站到了公交車門前。
雖然人多,好在不堵車,等我到了醫院門口時,竟然只花了十五分鐘。
醫院裏桃花盛放,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白居易的詩句“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繞了兩條小道,終于到了昨天晚上去過的住院部。
站在門口的玻璃前,我輕輕地勾起嘴角,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完畢之後,抱着我是寶貝黑魚湯就沖了上去。
一切都是那麽順利,唯獨在樓梯上卡了一環。
都說冤家路窄,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覺得這就是真理啊。
劉詩涵今天穿了一件粉色印花的a字連衣裙,長長的黑發盤在了腦後,臉上依然是精致的妝容,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我們彼此驚訝對方的存在,但是,我想說,我存在的地方,她的存在,就是很不合理。
鼻尖是淡淡的香奈兒香水味,她伸出手捂着鼻尖,看着我,說:“什麽味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騷。味。”
劉詩涵似乎沒有想到我說話會如此的直接,瞪了我一眼,問:“你什麽意思?”
我側身朝樓梯的右側挪了挪,笑着說:“你理解的意思。”
我不想跟她多說,說實話,對于背地裏裝純的女孩子,無視她,是我最好的選擇。
可是劉詩涵卻不讓我走,她的細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說:“子鍵哥哥還在睡覺,你現在過去,就是打擾他休息,不要好吧。”
我輕輕地哼了一聲,看着劉詩涵,說:“昨天晚上在夜城,你也是這麽跟我說的,你以為,我還會受騙兩次?”
清晨的醫院裏是安安靜靜的,這裏是特殊家屬住院部,除了一樓的幾個小護士之外,并未其他人員。此刻的劉詩涵眼神裏帶着的惱怒看着我,愣是不願走開。
我嘆了一口氣,說:“小妹妹,咱們能別玩了嗎?”
劉詩涵又是一愣,笑着說:“姐姐,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眼神跟我說話行嗎?我可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想要吓唬我,你還沒那個本事。”
呦呵,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我索性也不急于從她的手腕下上前,雖然我站在低于她一個階梯的樓梯上,但是我可一點兒沒有覺得她比我高,仔細瞅了瞅劉詩涵,果然是美人胚子一個。
只可惜,裏面髒了一點。
“妹妹,能別這麽瞪着我嗎?你這臉上一抖一抖的,是需要我提醒你粉餅朝下掉了嗎?”我輕輕地咳了一聲,笑着說。
劉詩涵比我想象中的淡定,她不急不躁的看着我,笑着說:“姐姐,我老實告訴你吧,我爸,和高叔叔是大學同學,我媽,也經常跟阿姨一起去做spa,我在七歲時就認識了子鍵哥哥,你覺得,你有勝算嗎?”
好家夥,是來跟我下戰書來了?
“說道你爸你媽,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要問你,”我瞥了一眼劉詩涵那張無比精致的臉,說:“你媽有沒有教過你,別人的東西,就是再喜歡,也不要打主意,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你!”劉詩涵的小手握成了小拳頭,回了我一句,說:“姐姐說的是挺有道理的,不過子鍵哥哥昨天中午也跟你說了吧?你像耍猴一樣自我介紹時,子鍵哥哥也沒說你是他的女朋友呀?”
“哈哈,”輕輕地笑了笑,說:“妹妹,看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我不是你媽,別用你那沒斷奶的聲音跟我說話行嗎?還有,你可能認識姐姐的時間短,姐姐忘了告訴你,姐姐的胳膊肘很厲害,上次在街上,一個小偷就是被它磕破了幾個門牙的。”
我說着話,微微的将我的胳膊肘擡了起來,在劉詩涵的面前比劃了兩下,聲音十分平淡。
“你不敢打我,”劉詩涵看着我,說:“子鍵哥哥就在前面的病房休息,你要是敢打我,子鍵哥哥會立刻跑出來,到時候,你只會給他留下潑婦的印象。”
劉詩涵的語氣十分篤定,她的高傲和自信我是學不來,當然,也不想學。
既然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那我就沒有必要跟她浪費時間了,聳了聳肩,笑着說:“妹妹身材挺好的,我待會幫你問問高子健,是不是喜歡晚上抱着骷髅頭睡覺,行吧?”
“你不許進去!”劉詩涵再一次的擋在了我的面前,手指輕輕地勾了勾她額前的劉海,說:“子鍵哥哥在睡覺,你不許打擾他。”
我和她同屬一個階梯上,我的個頭比她高出了五六厘米,看着劉詩涵那小胳膊小腿的樣子,我輕輕地笑了笑,說:“妹妹,你要玩,可以,但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的分配吧?”
劉詩涵咬緊雙唇,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緊緊的盯着我,說:“高子健是我的,誰都別想跟我搶,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笑了。原來愛情這回事,還真的可以被一個女人強迫成這樣?
“我說劉詩涵,你要是真的喜歡高子健,我也沒意見,咱們兩個公平競争,他要是選了你,我也願賭服輸啊,你說你在這裏跟我擰巴個什麽勁?就算你有強迫症,你也不能強迫我是吧?”
我盡量控制着自己的語氣,淡定,一定要淡定。
劉詩涵看着我,目光落在我的身前的保溫瓶上,笑着問:“給子鍵煮了粥?想用這種方式讨好他?”
“恩,你也可以試一試。”我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手機,一看,他***,十五分鐘都過去了。
“我不跟你唠嗑了,你要是覺得寂寞空虛冷,直接問高子健要我的電話,到時候我再陪你,行嗎?”我擺了擺手,又上前一步。
“這樣啊!”劉詩涵的擡起大眼睛看着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說:“那姐姐,你現在把好嗎報給我行嗎?”
我心想這又不是什麽大問題,再跟她糾結下去,我可憐的黑魚湯都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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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