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顧河，(2)

良溫柔的人，不求有他一般的一顆心，有十分之一就足夠。

宋媽已經被顧河告知緣由，所以日子還是照常，只是Bailly不太高興，它很聰明，只要看見顧河拿出裝珍珠的玻璃瓶，就會過來嗅嗅，耷拉着耳朵，拿濕潤的鼻子去碰玻璃瓶身，顧河拿了兩顆放在它的腦袋，它就規規矩矩地頂着，一動也不敢動，好笑得很。

小土包回家的第二個星期，顧河帶着Bailly又去海邊度了三天的假，還是老陳安排的，顧河躺在海邊的躺椅上，笑着問他的感情發展。

老陳在那邊扭扭捏捏，磨蹭了半晌才說，膽子屁點大，竟然連說都沒敢說，不時向會所老板打聽人的消息，還讓人老板幫他千萬把人看好，那個大學生最近家裏出了一點事，老陳還出了錢。

顧河在電話裏笑他：“怎麽？是不是還要藏着你那點心思，等着人交女朋友，結婚有孩子，孩子再認你做個幹爹什麽的？”

老陳一下像被踩中了尾巴的大狗，在電話裏跟他生氣：“去去去，去你的，什麽狗屁幹爹！”

“我這不是怕耽誤人家嘛，他如果以為是資助，那就是吧。”，老陳黯黯地說，像個悲情的中年男人。

顧河不買賬，慢悠悠地說：“嗯，你錢多的發慌，”，随後閑扯了幾句，才挂了電話，顧河明白老陳，老陳研究生時候的那段戀情，其實花了将近一年才忘掉，他跟顧河是一路人，要的是兩廂情願。

Bailly正趴在顧河的腰邊，顧河揉了揉它的腦袋，笑着問他：“你是不是也想你的小土包主人啊？”

它枕在顧河腰上，看着淺藍的海面，顧河也看，他其實心裏沒什麽底，沈汐能找到他，他卻不能找到沈汐，不過懸着一顆心，不朝外人顯露罷了。

所幸，小土包沒有騙他，在一個清晨回來，意外的比一個月的時間還要早幾天，顧河在睡夢中被他吵醒，看着懷中人笑着的臉，聲音還有些啞：“回來啦？”，沈汐還把Bailly也放了進來，一溜煙竄上床，親近地舔他的臉。

沈汐閉着眼睛讓大狗親近，摸摸它的腦袋，嘴角勾出一個小渦：“回來了呀，我好想你呀，顧河。”

顧河又阖上眼睛，下巴碰着沈汐發頂，柔着聲音問他：“你回家都做了什麽？嗯？”，顧河還有些困倦，聲音懶懶的，低啞又迷人。

“我回去拿我的小珍珠。”，顧河懷裏被沈汐塞了什麽東西，顧河低頭一瞧，是三個貝殼，裏頭裝滿了白白亮亮的小珍珠，顧河輕笑，這個難道是小土包的全部家當？

“都是你的小珍珠嗎？”，顧河拿手撥了撥貝殼中的珍珠，笑着問他。

沈汐點頭，還有些害羞，湊到顧河耳邊低聲地說：“都、都給你……”，像是鼓足了勇氣，生怕顧河不要他的珍珠，往顧河懷裏輕輕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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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河坐起了身體，讓他去拿壁櫃上的玻璃瓶子，沈汐聽話地拿了過來，顧河直直地盯着他，嗓音溫柔：“還不裝進去嗎？”

沈汐更加害羞，拿過他懷中的珍珠，嘴角又出來一個小渦，看起來很高興，把珍珠往玻璃瓶子裏倒，一下子，玻璃瓶子就要滿了，沈汐把玻璃瓶封好，又乖乖地放回顧河懷裏，顧河起身把瓶子放好，把人抱進被窩裏，壓着笑意：“現在還沒到起床的時間，陪我睡覺吧。”

他好久沒抱着小土包睡覺了，今天要好好抱一抱，Bailly也跳上了床，橫卧在沈汐旁邊，顧河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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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顧河，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沈汐回來的時候，離老太太的生日還有一個星期，顧河抽了一個周末，帶着他去挑禮物，從商場出來的時候時間還早，下樓的時候給宋媽打了個電話，看看是在外面吃飯還是在家。

“今天買了新鮮的鳗魚，回來吃哩，宋媽給你們紅燒了吃，當季的可肥。”，宋媽在電話裏很興奮，看來今天去買的食材确實很新鮮。

宋媽原先是在老宅子照顧老太太，老太太心疼顧河一個人，把宋媽撥了過來，負責顧河的飲食起居，宋媽在顧家待了許多年，顧河兒時就在，顧河對她很尊敬，不忍拂了她的好意，笑着答應她：“好好，我們半個小時左右就回去，回去才做，不急。”

“哎哎。”，宋媽在電話裏笑着應他，顧河挂了電話，有些無奈地嘆氣，宋媽肯定不會聽他的，電話一挂，鐵定進廚房忙活去，顧河扭頭看沈汐，他正在看禮盒中的禮物，睫毛一眨一眨的。

顧河出聲打斷他，嘴角噙了笑，“宋媽今天買了新鮮的鳗魚，你要不要吃？”

宋媽之前做過一次鳗魚，只不過是和百合炖的羹，也不是時候，鳗魚不肥，可是沈汐還是十分喜歡，沈汐聽到他說今天的晚飯，倏地就擡起頭來，眼睛裏都帶了笑：“要。”

老劉已經在地下車庫等他們，兩人下到車庫就徑直上車，開上高速以後，周圍的視野開闊起來，有密集的樹林，這片的樹林主要是用來防風，綠沉沉的，一眼望不到頭。

到家之後，顧河上樓把禮物放好，下來的時候，沈汐已經跟大狗在廚房裏打轉了，宋媽笑着趕他，趕得了人趕不了狗，只能允許沈汐跟狗在一旁看着，顧河看着廚房的熱鬧，走到客廳沙發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所有工作都往後推，他要好好過個周末。

今晚的壓軸菜自然是宋媽精心準備的紅燒鳗魚，廚房還炖了一份湯，宋媽把菜布好就要去廚房看着，被沈汐拉住，讓她嘗嘗鳗魚才肯放開，宋媽打心眼裏喜歡沈汐，拗不過他，吃了兩塊，臉上都是笑意。

顧河開了一瓶幹紅，沈汐看見他在喝，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怯怯地問顧河：“我能不能喝一點點？就一點點……”，他盯着顧河手中的酒看，怯怯地讨要。

沈汐以為顧河不會答應他，誰知顧河看着他沉思了幾秒，半眯着眼睛答應了他，顧河不敢讓他喝太多，杯子的三分之一不到，至于他為什麽答應讓小土包喝酒，自然是他覺得他們的關系，應該比之前的親吻、擁抱，更親密一些。

沈汐飲了一口就皺起眉頭，顧河看在眼裏壓下笑意，低聲說：“不喜歡就不要喝了。”

沈汐苦着一張臉又飲了一口，畢竟是他自己跟顧河說要喝的，他不喜歡也要喝完呢，而且就只有一點點，幾口就喝完了，秉持着這樣的想法，沈汐還是把杯子裏的酒喝完了，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麽，漸漸地白淨的臉就紅了，酡紅的顏色從臉頰蔓延，耳朵都染上了一些，整個人都有些難受，無措地讓顧河抱他，結結巴巴地呢喃：“顧河……熱……”

飯已經吃到大半，顧河喚宋媽過來把菜撤下去，抱着人進房間，Bailly搖着尾巴要跟着進來，被顧河擋在門外，沈汐吃了飯，醉得不算厲害，只是窩在顧河懷裏無意識地呢喃：“熱……”

，顧河給浴缸放了水，試過水溫把人放進去，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沈汐白`皙的腿就變成淺藍的魚尾，顧河笑着碰了碰，沈汐一縮，睜開迷蒙的眼睛，語氣有些羞：“你、你不能碰我的尾巴……”

顧河親他有些燙的額頭，再低頭的時候，淺藍的魚尾又變回白`皙的腿，顧河的手有些涼，沈汐輕輕地蹭着，嘴角勾出一個小渦：“不給碰。”

顧河失笑，不碰就不碰罷，酒意在胸口翻騰，沈汐熱得更厲害，幾乎要滑到浴缸裏，顧河不打算在浴室逗留太久，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一遍，才把人用浴巾裹好，抱出浴室。

把人放在床上，顧河欺身就親了下去，小土包洗澡的時候就不算老實，可能是因為喝了酒不好受，眼圈有些紅，胸口也悶得厲害，原本白`皙的胸口紅紅的一片，兩個小奶頭也紅紅的，聲音要哭不哭，拉着顧河的手放在上面，癟嘴說他胸口悶，顧河幾乎要維持不住冷靜，拿水給人澆了澆，規規矩矩給人洗澡、清理。

沈汐被他親嘴巴也不躲，睜着濕潤的眼睛，喘息有些急，顧河之前也這樣親過他的，所以他乖乖給顧河親，甚至主動打開了牙關，讓顧河勾着他的舌頭舔弄，在顧河親完擡起頭來看他時，懵懵懂懂地說：“顧河，你是不是又想親我呀？”

顧河目光沉得可怕，親他微紅的眼睛，低低地說：“是。”，然後毫不猶豫地再次俯下`身來，含住沈汐胸前紅紅的小奶頭，不過輕輕拿舌尖頂了頂，就随着沈汐起伏的胸口顫顫地立起來，抵着顧河的舌尖，顧河不懷好意地拿牙齒磕碰，沈汐的呼吸頓時急促，落在他肩膀的手指都蜷起，顫着聲音叫他的名字：“顧、顧河……”，無措又緊張。

顧河把一邊的奶頭親的有些腫，起身把人抱進懷裏，呼吸随着親吻，溫柔地落在沈汐頸側，小土包顯然還沒從方才緩過勁來，抱着顧河的腰，怯怯又無措地問：“為什麽要親那裏，親得癢癢的。”，明明顧河之前都只親他的嘴巴，他有些不明白，更多的卻是緊張。

顧河聽完他的話，停下親吻他的頸，低笑了一聲，啞着聲音問他：“親親就不癢了，好不好？”

小土包紅着一張臉，對上顧河的灼熱的視線，耳朵都要燒起來，他總是相信顧河的，盯着顧河看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把胸｀脯主動挺到顧河面前，還傻乎乎地補了句：“顧河，你好好看呀……”

顧河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個流氓，但只僅限于那麽一瞬間，他就含住小土包主動送上來的奶頭，上頭還有顧河方才親吻留下的唾液，有一些淺紅的齒痕，顧河拿舌尖緩慢地頂弄，陌生的情潮從胸口傳到腦袋，沈汐整個思緒都變得混沌，手指顫着攀上顧河肩膀，嘴裏也斷斷續續地喊着他的名字，淚水在眼裏蓄積，很快就滾落下來，變成一顆小珍珠落在沈汐眼角，抽着鼻子說了一句：“你騙人……”，親親以後，他的小奶頭，明明變得更癢了。

顧河把兩顆奶頭都親得紅腫，挂在泛紅的胸膛上，才再次擡起頭來，親沈汐因為喘息半張的嘴巴，含住唇角溫柔地舔舐，他沉默着，手指從沈汐腰腹滑過，落在兩腿之間，那兒已經立起來，鈴口淌出黏膩的清液，顧河低低地笑，喑啞又迷人，在沈汐耳邊叫他：“沈汐。”

沈汐睜眼看他幽深的眼睛，因為情潮的堆疊，更加想親近他，濕潤的臉頰貼着顧河臉，帶着鼻音低低地說：“怕……”，他攬着顧河的脖子，腰微微下陷，露出圓渾的屁股。

顧河知道他害怕，可是小土包又很好哄，顧河只問了一句，沈汐就整個身體都放松下來。

“你喜不喜歡我？”，顧河順着脊背往下，在白`皙的臀肉揉了揉。

沈汐把頭埋在顧河頸窩，聲音悶悶的，有些不好意思，“喜歡。”

顧河食指碰着穴｀口的褶皺，剛在才浴室，顧河給小土包做過清理，這會兒還是殷紅的，入手有些濕濡，顧河輕輕地戳刺，沈汐呼吸急促起來，顫着往他懷裏貼，顧河扭頭親他淚濕的眼角，“那還怕不怕？”，他親得溫柔，安撫着沈汐緊張無措的一顆心。

“不、不怕……嗚嗯……”，顧河把一個手指探了進去，濕熱的腸肉絞緊入侵物，沈汐腰一軟，喘息帶了些哭腔，眼角又掉下一滴淚來，忍受着後頭顧河手指的輕緩抽｀插，把小奶頭送到顧河嘴巴，抽泣着：“癢，要親親。”

顧河把殷紅的乳首含入口中，後頭的手指增加到了兩根，很快就有黏膩的腸液被抽｀插的手指帶出，顧河按着着濕熱的腸壁，沈汐只能無措地抱着他，發出壓抑的嗚咽，聽起來委屈又難耐，顧河翻身把人壓在身下，露出光滑的脊背，手指抽出時刮到腸壁的敏感處，帶出黏膩的腸液，沈汐的聲音被埋在枕頭裏，悶悶的十分撩人，顧河抽出手指時，眼角忍不住又滲出兩滴淚水。

沈汐身後的穴｀口徹底被手指肏開，泛着殷紅的顏色，顧河擠出透明的潤滑液，塗抹在穴｀口上，穴｀口碰到顧河手指，翕動着要吸`吮進去，顧河貼上沈汐溫熱的脊背，親他溫熱的後頸，勃`起的性｀器貼着濕滑的臀縫，低低地叫他：“沈汐……”

沈汐被顧河這樣貼着，胸口的情潮更加急切，開口就是黏膩的鼻音，帶着哭腔叫他：“顧河，顧河……”，顧河把人翻了個身，把人抱進懷裏，親他濕潤溫熱的嘴巴，緩緩頂了進去，沈汐眼裏含着淚，皺起眉頭，在顧河性｀器擦過腸壁的敏感點時，顫顫地落下淚來，抱着顧河肩膀，指尖都泛起情潮的紅，“唔嗯……漲，進、進去了嗚……”

顧河不急着動，手指撫摸他通紅的眼角，看着兩人相連的地方，意外看到腰腹的白濁，低低地笑，“嗯，都進去了，你剛剛是不是做壞事了？嗯？”

沈汐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把顧河粗大的性｀器吞得更深，難耐地咬住了下唇，羞恥地別開眼睛，小幅度地點頭，顧河的性｀器被他一夾，悶哼一聲就把人壓在身下，性｀器抽出半截，把沈汐雙腿擡高，挺腰撞了進去。

沈汐被他撞出一聲嗚咽，臉上是酒意和情潮交織的紅，手指攥緊床單，胸膛上兩個紅紅的奶頭挺立着無人撫慰，呢呢喃喃叫的都是顧河的名字，顧河深進淺出地抽｀插，喘息也變得急促，細密的親吻落在沈汐大腿內側，啞着聲音：“好乖。”

透明的潤滑液在抽｀插間化為細膩的泡沫，順着臀縫滑落，顧河見人哭得厲害，再次把人抱進懷裏，讓沈汐抱着他的脖子，性｀器炙熱的頂端在瑟縮的穴｀口戳刺，再次頂入，這個姿勢進得更深，顧河把小土包兩條腿都環在自己腰上，重重地抽｀插，頂端磨着濕軟的腸肉，沈汐腦袋渾渾噩噩都是湧起的情潮，擠入身體的性｀器溫熱滾燙，顧河胸膛傳來的溫度，都要讓他溺斃，酒意在折騰中漸漸消失，顧河不知疲倦地進出殷紅的穴｀口，擠出透明的潤滑液。

沈汐身前的性｀器淌着清液，被顧河的手指撫慰，顧河在他身下留下的痕跡都漸漸顯現出來，胸前的小奶頭更是麻癢，要蹭着顧河的胸膛才會好受些，他迷迷糊糊喊出低低的呻吟，勾着人的心，“嗯……頂壞了嗚……顧河啊……”

顧河的指腹重重刮過性｀器的鈴口，性｀器瞬間射出白濁，沈汐腳背抵着顧河腰背，全身都緊繃着，眼裏湧出濕熱的淚水，呻吟聲戛然而止，埋在顧河頸窩裏顫抖，顧河放緩了抽｀插，緩緩地頂着濕軟的腸肉，腸壁還在顫抖着，被顧河頂弄着，熱熱地絞緊。

顧河撫着沈汐的脊背，上面出了一層薄汗，顧河溫柔地親吻後頸，讓他緩過洶湧的情潮，沈汐紅着眼睛擡頭，軟軟的聲音帶着沙啞：“顧河……唔不要了……”

顧河緩緩抽｀插着，含住沈汐唇瓣親吻，直到小土包呼吸又變得急促才放開，聲音帶着笑意：“不行，你瞧你後頭的嘴兒把我含得多緊。”

沈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親得整個人都軟下來，身後顧河的性｀器還抽動着，發出羞恥的水聲，他身前射過的性｀器又再次挺立起來，被顧河抓在掌心，輕輕地磨蹭，半上不下的情｀欲又在身體裏沖撞，顧河的抽｀插加快了些，沈汐只能抱住顧河肩膀，低低地喘息，“顧河，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說完，還抽了抽鼻子，可憐得很。

顧河把人放下，自己也随之欺身而下，一面挺腰抽｀插，一面在沈汐耳邊低語：“這也不行。”

很快，沈汐就被不斷的情潮沖刷，全身都泛着紅，忘記要不理顧河的話，流着眼淚要顧河抱他，要顧河吃他的小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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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五行缺水的意思

第二天是星期天，九點鐘剛過，顧河醒來，海濱城市的初秋，陽光還是那麽明媚，顧河眯着眼睛适應光線，Bailly早就醒了，半個身體都趴在窗邊，看着庭院停在花上的蝴蝶，顧河輕輕叫它：“Bailly。”

它搖着尾巴跑到床邊，舔舔顧河手心，就竄上了床，顧河沒有料到，來不及攔住它，它就去舔沈汐的臉，顧河身邊的被窩動了動，小土包被吵醒了。

沈汐還有些懵，抱住Bailly的頸子，意識漸漸回籠後，笑着拿下巴蹭它的腦袋：“Bailly，你醒啦。”，聲音有些啞，在初秋寂靜的早晨，輕軟地要鑽進人的心裏。

顧河把Bailly抱過來，笑着問他：“醒啦？”，他帶着笑意，盯着沈汐白淨的臉。

沈汐對上他的眼睛，随即不太好意思地躲開，慢吞吞地又縮回被子裏，悶悶地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嗯。”

顧河知道他有些難為情，放開大狗去抱他，讓人面對着自己，懷抱溫暖：“怎麽，不要看我啦？”，他離得很近，沈汐沒出息的一下紅了臉，有些急切地解釋，搖了搖頭，“我沒有不要看你。”

顧河又笑，額頭貼上沈汐額頭，看着他的眼睛，緩緩地問：“那是要怎麽樣呢？”，沈汐覺得自己的臉好燙，心髒也一下跳得好快，倏地就閉上眼睛，結結巴巴：“我們……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情……”，他很害羞，手指緊張地抓着顧河的衣服。

顧河聽他傻乎乎地問，心髒一軟，親了一下他的嘴巴，認真地回答他：“就是建立一種關系，就像你的爸爸媽媽那樣的關系，你知不知道呢？”，最後一句顧河說地有些嘆息，他要怎麽解釋他喜歡他，他怕說出來，小土包會不明白。

沈汐聽完睜開眼睛看着顧河，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漆黑又純良，望着你的時候，認真又專注，顧河親他的眼尾，湊到沈汐耳邊，“而且，我喜歡你，沈汐。”

沈汐環上顧河的脖子，心跳要跳出胸腔的感覺讓他有些害怕，他怯怯地問：“就像你喜歡我的小珍珠一樣嗎？”

顧河扭頭看他，沈汐有些緊張，環着他脖子的手微微蜷起，他的臉有些紅，緊張地等着顧河的回答，顧河想起他第一次碰到他的樣子，聲音低沉：“不一樣，喜歡你比喜歡小珍珠，是多很多的，是不一樣的。”

沈汐突然就紅了眼睛，他對顧河說過許多次喜歡，可是顧河今天終于對他說了一次，顧河緊繃着一顆心，在看見沈汐紅着的眼睛後，瞬間掉落在一片甜味的空中，可能他的小土包也是聰明的，明白他說喜歡他的意思，顧河拿紙去擦他的眼淚，紙上多了一枚圓潤的珍珠，顧河把它塞進沈汐的掌心，沈汐抓着珍珠，同樣的，也抓住顧河的手，緊緊地，在顧河胸前的低聲地說：“顧河，我也喜歡你。”

顧河抱着他去拿壁櫃裏的玻璃瓶，瓶裏的珍珠快要滿了，都是沈汐給他的，顧河把木塞拔掉，牽着沈汐握緊他的手，放在瓶口，“把你要送給我的小珍珠放進去吧。”

聽見顧河的話，沈汐嘴角勾了抹淺淺的笑意，把小珍珠放進玻璃瓶，發出輕微的聲響，放完後就擡起頭看顧河，顧河伸手碰他微紅的眼睛，心軟又心疼，沉聲說：“過來一點。”

沈汐依言靠近他，不知道顧河要做什麽，臉上有些期待又有些膽怯，小聲地叫他：“顧河。”，話音剛落，臉頰就被顧河重重親了一口，愣神之際，顧河低聲開口：“不許哭。”，他在哄人，聲音溫柔缱绻。

沈汐臉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紅意再一次蔓延，垂着眼睛笨拙害羞地點頭，顧河又從身後拿出一個玻璃瓶，裏頭有八九顆小珍珠，笑着交到他手裏，語氣有些痞：“你昨天晚上掉的小珍珠。”

沈汐一聽只覺得耳朵都要燒起來，抓着玻璃瓶的手指都泛起微微的紅色，和顧河含笑的眼睛對視，三秒也撐不住，難為情地要顧河抱他，埋在顧河胸口，那手指戳着瓶子裏珍珠，結結巴巴地憋出一句：“顧河，你昨天騙我。”

顧河臉上的笑意更濃，不再逗弄他，把兩個玻璃瓶放好，牽着他的手進浴室洗漱。

周末就是老太太的生日，小土包回來後，仿佛日子都變快了，一下子就到了該回老宅的日子，因為是老太太的九十歲生日，老宅很熱鬧，各種關系親近、關系不親近的人都來了，人多熱鬧，圖個老人家的開心。

顧河到老宅的第一件事就是帶着沈汐去看顧老太太，老太太身體還算硬朗，過九十歲大壽，臉上的笑就沒斷過，顧河帶着沈汐和大狗上二樓，老太太正在和顧河大舅爺說話，看見顧河，立刻就站起身來迎他，顧河趕忙走近，語氣寵溺又責怪：“奶奶。”

大狗也一溜煙地跑到老太太身邊，毛茸茸的腦袋蹭着顧老太太的手，哄得老太太高興的不得了，摸着它的脖子：“哎喲哎喲，我的小水，是不是又胖啦，來給奶奶摸摸。”

顧河把沈汐牽過來，抓着他的手，沈汐看着Bailly聰明的樣子，嘴角浮出小渦，還是有些緊張，把顧河給他挑的禮物遞給老太太，乖乖地喊了一聲：“奶奶。”

老太太擡眼看他，笑着接過禮物，握住沈汐的手，看着他白白淨淨的手指就高興，“哎喲是孫媳婦兒，奶奶也給你準備了禮物。”，說完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禮盒。

沈汐緊張得很，巴巴地看着顧河，顧河就站在他身邊，低頭悄聲跟他說：“奶奶給你，你就拿着。”，沈汐這才怯怯地接過，小聲開口：“謝謝奶奶。”

老太太眼睛一擡，有些責怪：“謝什麽謝，這是奶奶給孫媳婦兒的，我孫媳婦兒這麽俊。”，話音剛落看向顧河，語氣更是責怪，“非要等奶奶過生日這天才帶回家來。”

顧河趕忙走到老太太身後，給人捏肩，笑着叫她：“奶奶。”，老太太最寶貝顧河，根本沒真責怪，湊到顧河耳邊悄聲地問：“我孫媳婦兒叫什麽名字？”

顧河悄聲在老太太耳邊回答：“沈汐。”

老太太一聽更是樂得眯起眼睛，按住顧河的手，笑着說：“這名字好哩，都帶着水哩。”

顧河只能笑着點頭，老太太幾乎要把算命先生的話當成菩薩說的，深信不疑。

兩人在顧家老宅差不多待到晚上十點才回去，他跟沈汐的事情，他早就跟家裏人說清，他是顧河喜歡的人，顧父顧母和顧老太太都知道并理解，老太太更是喜歡沈汐，所以沈汐待的還算愉快。

車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燈光，沈汐透過車玻璃在偷看顧河，漆黑的眼睛裏藏着笑意。

顧河把手放在車玻璃上，明知故問：“你在看什麽呢？”

“看你呀。”，沈汐笑着回答，白淨的指尖瞄着車鏡中的顧河，描過眼睛，描過鼻梁，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回過頭，睜着眼睛有些不解：“奶奶說的，你五行缺水是什麽意思啊？”

顧河笑着親他，車鏡中映出顧河溫柔的眉眼，和沈汐害羞又帶笑的眼睛，顧河接連地親了幾口，把沈汐白`皙的臉頰吮得有些紅，才湊到沈汐耳邊悄聲回答：“就是我這輩子不能沒有你，我非你不可的意思。”

沈汐紅了臉，聲音都軟了下去，眼睛淬了光似的，和顧河對視，期待又不确定：“真的嗎？”

“嗯。”，顧河看着沈汐的眼睛，俯身親他漂亮的眼睛。

他五行是否缺水他不知道，但他愛沈汐這一點，是他心中的諾言，将用一輩子去恪守。

End

時屋外清朗無星，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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