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相随
芙綢本來正為難怎麽勸民仲離開,可聽到有人叫她的時候回頭看時卻忍不住流下淚來.
“楚兒,你怎麽來了小心!”芙綢看到楚兒向她走來的時候很是擔心,因為楚兒現在是那樣的虛弱.
“芙綢,不要攔我,求你們不要攔我…”楚兒本來是想走到芙綢的身邊的,可一旁的侍衛在她沒到臺上的時候就将她攔住,楚兒沒辦法只好不斷哀求.
“讓她去.”君輕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還是那樣的從容不迫,不過對上芙綢眼睛的時候有些許的心疼.
“芙綢,我的芙綢,你怎麽這麽傻!”得到君輕的指令之後侍衛們放開楚兒,楚兒不顧身子虛弱跑到芙綢的面前哭着說道.
“你怎麽來了你現在病着,趕快回去,快點回去啊!”芙綢現在手腳都被束着不能自由,不然她肯定是要馬上趕楚兒回去的.
“不要,到什麽時候了你還管我!對不起,他們不讓我來,我實在是逃不出來,今日要不是王上下令帶我來我還不知道你要被冤枉致死了,對不起芙綢!”楚兒哭的可憐,就連一旁的宮女們也為之動容.
“傻丫頭,為什麽不說是我,這一切都是我!”楚兒向是訣別的最後一次再擁抱芙綢,接着就對芙綢笑笑準備起身走向太後.
“不要,不要楚兒,不要說,楚兒…”
不顧芙綢的阻攔,楚兒走向太後面前跪下說道:“啓禀太後娘娘,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那香囊是奴婢的,想要對太後娘娘不利的人也是奴婢,芙綢心疼奴婢才為奴婢擔下這罪名的,請太後娘娘放了芙綢,一切罪責由奴婢承擔.”
楚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或許是聽到這件事情急火攻心,楚兒現在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努力的想要把事情交代清楚,楚兒費力的撐着,可她的身體越來越不能聽她使喚,她能感覺到她的生命在一絲一絲的流逝,甚至現在忍不住的困意使她痛苦萬分.
“楚兒,你胡說些什麽,都是我的錯,不用你來承擔!”楚兒現在是背對着芙綢跪着的,芙綢看不到楚兒的虛弱,但她能肯定現在楚兒的情況一定很不好.
“我才要說不用你承擔,傻丫頭,如果有來世的話我給你做牛做馬還你的恩情.”楚兒依舊背對着芙綢,怕芙綢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但還是勉強撐着身子大聲的說道.
“楚兒,哀家問你,真的是你做的”高高在上的太後早就覺得事情可疑,可畢竟楚兒是她多年的身邊人,何況她還和商丞相的孫子有情,太後實在是不忍責怪楚兒的.
“回太後娘娘的話,那香囊是奴婢親手繡的,太後娘娘身邊的姐姐們是認得奴婢的針線的,太後娘娘若不信的話可以找她們來看看.”楚兒覺得她現在越來越虛弱,虛弱到她漸漸覺得所有的視線都開始模糊,她現在甚至都看不清楚太後的樣子.
“籽荷,你來看看,這是不是楚兒的針線.”太後命身邊的碧荷看看證物香囊是不是楚兒的針線.
籽荷是認得楚兒的針線的,這香囊分明就是出自楚兒之手,可她和楚兒情同姐妹,此刻又叫她如何說出口呢!
看出了碧荷的為難,楚兒微笑着對碧荷說:“姐姐不必為難,實話實說就好.”
碧荷聽楚兒都這樣說了無奈也只好對太後娘娘說道:“回太後娘娘的話,這香囊确實是出自楚兒之手沒有錯的.”
太後聽到這話本來想要替楚兒保住的心現在也是不能,只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既然這香囊是楚兒的,那楚兒在這個香囊裏放夾竹桃的粉末又是為了什麽呢要她相信楚兒真的是有意要害她那是絕無可能的,楚兒為人善良,平日裏連螞蟻也不願踩死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何況她們還有十年的主仆情誼.
“楚兒,我問你,你做這個香囊究竟是為了什麽”太後看着跪着的楚兒疑惑的問道.
“回太後娘娘的話,這香囊…”
“這香囊是為了她自盡用的!”就在楚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子涵的聲音就在這刑場上響起,“參加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安.”
望着子涵的身影,楚兒實在是難過萬分,為什麽要來為什麽要來這裏
“起來,子涵,你說這香囊是楚兒自盡用的,你怎麽敢确定”太後是早就知道他們兩人的事情的,可無奈有些事情她也是為難,所以即便是要拆散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回太後娘娘的話,臣與楚兒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可自從楚兒進宮以來我們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少,臣本以為等楚兒大了到該放出宮的年紀時我們就能在一起的,可誰想到太後娘娘竟要把楚兒許配給他人,更沒想到楚兒為了不嫁給被人選擇了□□慢慢死去.請太後娘娘明鑒,楚兒并非有意要傷害太後娘娘您的.”子涵就跪在楚兒的身邊,可他卻沒有看楚兒一眼,雖然知道楚兒的注意已定,可還是想要盡力的試一試.
子涵的話一出,觀刑的人們是一片嘩然,本來只知道是芙綢做了這件事情,可誰想到這接二連三牽扯出了這些事情,這子涵原本是丞相的子嗣,這件事情不但是他自己的事情,更是牽連到了正在刑場觀刑的商成墨商丞相.
“啓禀太後娘娘,子涵實在是年少無知還請太後娘娘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饒小孫一次.”那商成墨本來是陪太後來坐鎮的,可誰知這件事連他的孫子也被牽連了出來,為了保孫子,商丞相只好先向太後求情.
“丞相請起,這件事情哀家自有定論.”太後本來也沒有想過要定子涵的罪,現在看商成墨都這樣說了,那這件事情無論怎麽也不能對子涵做什麽了.
“楚兒!楚兒,你怎麽了”子涵本來正跪着,但看到旁邊的楚兒忽然倒在地上就急忙抱到自己的懷裏說道.
“子涵,我現在…很累了,我想…睡覺,既然這件事情已經了結…那我…那我也該走了.”楚兒現在已經沒辦法說一個完整的句子,甚至氣息都小的可憐,卻還是依舊微笑.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難受的話就睡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現在的子涵溫柔至極,好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子涵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楚兒.
“太後娘娘,這事情皆因我們而起,所以也該由我們而終,請太後娘娘放了辛姑娘吧.辛姑娘,就像楚兒說的那般,如果有來世的話,我們兩人做牛做馬報答您.”子涵的聲音此刻顯得異常的凄涼,好像一下就到了寒冬,觀刑的人們無不為之難過傷心.
“不要…不要…”芙綢此刻難過的痛哭,她仿佛知道他們要怎麽做了.
“楚兒,你說我們來世做一對什麽好呢”子涵抱着越來越虛弱的楚兒微笑說道.
“傻瓜,剛剛…不是說了要…要做牛做馬嗎”楚兒任由子涵把她緊緊抱着,也回應的用她最後一絲力氣抱着子涵笑說道.
“那,我們兩個誰做牛誰做馬呢”子涵輕笑說,眼神裏滿是寵溺.
……
再也等不到一個答案,或許真的要到來世才能知道吧!
感覺到懷着的人已經逝去,子涵微笑着拿出他懷裏的□□服下:“等着我,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不要不要!”就在子涵服下□□的那一刻民仲才為芙綢松了繩子,雖然芙綢跑着過去,可終究一切都太晚了.
“不要,不要死,楚兒,商公子!”遲了,盡管芙綢再怎樣呼喊也是遲了,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臉上還挂着幸福的微笑.
悲劇上演,在場的所有人都難過不已,高高在上的太後更是傷心,畢竟她和楚兒是多年的主仆,如今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不忍心.商丞相家中子嗣衆多,雖然不至為此事絕後,但那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孫子,此刻也是放空了坐着發愣.
擦幹眼淚,芙綢又一副平日裏微笑的樣子将他們的手牽在一塊說道:“楚兒,商公子,一路走好,如若有來世的話不必為我做牛做馬,只要幸福就好.”
只要幸福就好,這是楚兒和子涵這一生的奢望,就算是死,他們也還是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認可,可那又如何呢至少他們沒有違背彼此的心意,雖然結果是令人難過的,可就像他們兩個說的那樣,還有來世呢!
不知是不是來給楚兒和子涵送行,那只只會叫墜兒墜兒的金絲雀也飛到了這裏,鳥兒落在芙綢的肩頭依舊叫着墜兒墜兒,看着這只有情有義的鳥兒芙綢突然明白了什麽的對着楚兒笑說道:“原來你就是墜兒,那個太後娘娘身邊的傻丫頭,一心想要自由的傻丫頭.”
任由那金絲雀飛來飛去喊着墜兒,芙綢此刻算是可以徹底的釋然,從前總覺得人活着就好,可從今日開始覺得能死守也是一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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