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草原

自從那日安雨追上鄭楚的時候,兩人雖然因為安雨愛答不理的緣故很少說話,可還是相對默契的馬不停蹄的趕路,中間要住客棧的時候安雨也是要離鄭楚很遠的房間,鄭楚原本是不知道安雨到底為什麽出走的,可如此一來也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為了自己,可又轉念一想不對的,他最近忙着自己的事情很少見安雨,安雨就算是生氣也不至于到這種要出走的地步.

趕路的日子裏鄭楚對安雨還是呵護備至,可安雨還是小孩子脾氣擺一副臭脾氣,鄭楚知道安雨的個性就是如此,也就絲毫不介意的繼續對安雨好,有的時候鄭楚的行為連外人看了也是十分不值得的,當然她們不知道安雨是郡主,她們只知道鄭楚長相和脾氣都是沒得挑的了.

鄭楚知道現在王府裏的人正在找民仲,本來想着一找到安雨的時候就告訴民仲的,可鄭楚看安雨的情緒很不穩定也就先不敢說,現在看安雨已經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也就和客棧裏要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準備飛鴿傳書給民仲.

王爺:

在下如今已經找到郡主,郡主先和在下在一起很安全望王爺不要擔心,只是記得郡主小時老是嚷着要去草原,在下就私心裏想要完成郡主的願望,現在我們已經在去往草原的路上,望王爺勿念,等到草原是再寫信給王爺.

鄭楚

鄭楚還要背着安雨偷偷的把信送出去,好在安雨是不願意看他一眼的,不然這信還不知能不能發出去.松了口氣,鄭楚覺得安雨現在肯定是很壓抑的,他這幾日總覺得安雨的眼神中總有許多的委屈,可他卻什麽都做不了,突然想起安雨很喜歡他吹的一首曲子,可那是她小時候喜歡的,不知道現在安雨是否還能記得.

不管是記不記得都要盡力一試,鄭楚坐在房頂上緩緩的吹那首曲子,想來也覺得不可思議,這麽多年過去了鄭楚居然還記得曲調,這連他也是覺得驚訝的,聲音由笛中發出,笛聲悠揚婉轉,住在客棧裏的人都忍不住出來要找這個吹笛子的人.可鄭楚無意要他們找到,只是躲在角落的地方繼續演奏,不知道此事安雨在做什麽,她可能聽到,

安雨當然是可以聽到的,她最愛的曲子,即便是現在也是最愛,小時候鄭楚常吹這首曲子給她聽,可慢慢的她就有些不以為意覺得有些膩煩了,可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這曲子會又回到她的身邊,現在的安雨只覺得難過不已,也許這一切都是誤會,鄭楚這曲中的意思不就是他沒有變嗎

鄭楚沒有變,至少對安雨沒有,安雨的喜怒哀樂都是鄭楚所在在意的,曾經嬌月認為鄭楚就是因為安雨才變得這麽軟弱做事情猶豫,可她不知道如果不是安雨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想法,如果不是安雨的話說不定他現在還是那個什麽也不是的庶子.

安雨是鄭楚的力量,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變過.

王宮.

鄭楚的信才送出去,民仲此刻是不知的,而在宮中的芙綢就更是不知道,芙綢除了每天侍奉太後之外大多數時間都和金絲雀為伴,金絲雀不會言語,可并不代表它是喜歡待在這裏的,當日楚兒把它留在這裏是為了有個陪伴,如今楚兒去了這金絲雀也該是時候要回歸天空了,

芙綢本來是很早就想這麽做的,可到底說要放走的時候又舍不得,如果這鳥兒天生不是在天上自由飛翔的那也就算了,可偏偏它們都活的自由,芙綢努力的說服自己要還金絲雀自由的,可終究還是不舍,金絲雀跟了她這麽久,這朝夕相處的感情已經是很深厚的了.

“墜兒,我想你是喜歡天空的,你屬于那裏,你并不用呆在這個無形的牢籠中,今日我就将你放走,你自由了.”雖然不舍,可芙綢想着也是楚兒的願望吧,楚兒當初要訓練這鳥兒不會飛走多少是有些私心的,可芙綢想她應該也是不舍墜兒這樣的,為了墜兒好,芙綢還是準備将它放飛.

“你當真舍得”緩緩走來的君輕看着芙綢問道.這話正中了芙綢的心裏,她是舍不得的,可那也不能讓墜兒呆在這裏了,對君輕行一個禮,芙綢微笑說道:“鳥兒終究是要回到天空去的,它屬于自由.”

Advertisement

一句屬于自由讓本來還笑着的君輕頓時沉了臉色,自由,在他看來芙綢也是想要自由的吧,可如果他要她留在王宮的話她會不會願意呢她是否也覺得委屈呢“這只金絲雀已經在這裏很久,它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你如果此時硬要把它放走的話想必它也不會走,就算是它走了也不一定就是快樂的,你怎麽知道這裏沒有它願意留下的理由.”

看似是在說金絲雀,其實君輕卻說得是另有其人,只是芙綢現在一心在墜兒身上,也就沒想到君輕話中的意思,芙綢也曾經想過這些的,可聽君輕明白的說出來更有一番感受:“可是這只是猜測,我們都不知道鳥兒心裏想什麽,如果我們憑着自己的意思強求鳥兒留下,那即便這裏有它留戀的人它也不會快樂的.”

君輕詫異的看着芙綢,沒想到芙綢會這樣想,他以前覺得芙綢和別人不同,可沒有想到她真的是事事和別的女子不同,她喜歡自由,她剛才那番話就是說出了自己的心思,即便是這王宮裏有她留戀的人她恐怕也會選擇自由吧,此刻他的心意顯得那麽的暗淡,那麽的自私.

“王上在想什麽”芙綢看君輕愣着的樣子就問道,注意到君輕的不一樣,芙綢想是不是她有說錯了什麽話,她總是不知道君輕在想什麽,他也從來不肯告訴自己的.“無事,既然你想放走這金絲雀就放走吧.”

看着君輕一臉無奈的樣子,芙綢突然改變了心裏的主意,或許是她看事情看的太過悲觀,也許想的簡單一些一切又會不同,放飛金絲雀,芙綢想要它真的的做個選擇,金絲雀被芙綢放飛之後即刻便又飛到她的肩頭,不再疑問,芙綢這次再也不會有這個念頭,也許金絲雀是喜歡自由的,但它卻不想離開這裏.

“決定了,我不能替它做主,如果有一天它真的要走的話那我也不會強求的,可它現在不願意走我就會讓它留在我身邊.”還是和那天一樣,芙綢坐在離君輕不遠的地方微笑看着君輕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成長的緣故,芙綢總是覺得自由對人來說是那麽的重要,甚至比榮華富貴來的更重要些,但現在芙綢已經決定不再這麽想了,如果有一天她也要留在宮裏的話,那麽一定是她心甘情願的結果.

君輕很是感激芙綢,謝謝她此刻微笑的模樣,當王上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煩惱,甚至從他當上王上那天起就沒有安心睡過一晚,宮裏的人一半是害怕他的一般是奉承他的,就是沒人願意對他笑的,君輕很喜歡和民仲蜀葵在一塊,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對他沒有半點的隐瞞,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在君輕看來這比什麽害怕更來的珍貴.

像是想了很久,君輕緩緩的牽起芙綢的手,不顧芙綢的驚訝,君輕微笑看着她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恐怕是好聽至極,可從我嘴裏說出來卻是沒人肯相信的,你相信嗎”

君輕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問芙綢相信他嗎相信他會一直牽着她手走下去,雖然這句話因為他王上的身份那麽的不能相信.芙綢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芙綢也和別人一樣是覺得王上是不可能專寵一人的,即便是君輕的父親已經很是清心寡欲還有三十個後妃,這在芙綢看來已經很不容易,芙綢是明白這些的,所以她能理解君王們的心思.

可芙綢卻願意相信君輕,甚至不管他此刻說的是不是沖動,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就像她的母親喜歡上了他的父親,不管是父親失意的時候還是得意的時候都陪在它身邊,這是最好的夫妻,即便父親後來是不愛母親的也無所謂,至少母親兌現了她的承諾,至死也是.

“我相信,不是因為你是王上我才相信,是因為你是你我才相信.”芙綢也握住君輕的手,她此刻的眸子是那樣的閃亮,讓君輕看到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希望,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回答,芙綢是和別的女子不一樣,也是因為她的不一樣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院子裏的花兒都快要凋零,可君輕覺得他心裏的花兒才正要盛開,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像是小時候父王對他的信任,現在的君輕感到無比的驕傲,世人只覺得王上只有在征服天下的時候是驕傲的,可不知他們得一人真心的時候也會如此.

王府.

民仲這幾天一直在想芙綢那日說的關于鄭楚的事情,鄭楚是從小和他們兄妹一起長大的,在民仲看來鄭楚和子城其實并沒有區別,他們是一樣的博學多才脾氣性格又好,但如果說子城是做了錯事的民仲一輩子也不會相信,可如果說鄭楚的話那民仲就有些懷疑,不是因為民仲偏向子城,而是因為鄭楚的野心.

民仲是嫡子也是王爺,他從小就養尊處優的生活着從來沒有受過苦,雖然他是知道世上不是任何人都和他過的一樣好但究竟庶子們受的什麽委屈他是不知的,他之所以會這樣想完全是因為鄭楚有很強的野心,這是他清清楚楚感受到的,而這種野心是子城沒有的,子城的志向和他一樣是做個閑雲野鶴,而鄭楚的願望從來就是和他父親一樣的強大.

那日芙綢說他和嬌月是暗中來往的這民仲并不驚訝,鄭楚的前途如果有商丞相支持的話那恐怕更加的有力,他想大概是她替嬌月做了什麽事情商丞相才會扶持他,而至于他到底做了什麽那就如芙綢所言恐怕和香囊的事情有關了.

如果芙綢那天看見的背影确實是鄭楚的話,那麽他應該是在芙綢和楚兒到太後宮裏之前就動了手腳的,夾竹桃的事情也應該是鄭楚幫嬌月做到的,其本來的意思就是為了要陷害芙綢,嬌月料到了芙綢是個心軟的人,又看芙綢和楚兒那麽好,想必是利用這層關系做了這些事情了.

從頭到尾鄭楚應該只是個幫兇,而真正的主謀就是嬌月和她背後的商丞相,其目的大概就是要嬌月當上王後吧.

“不行,我要将這些事情趕快告訴王兄和芙綢,沒想到嬌月竟然為了得到王後的位置如此的不擇手段!”民仲越想越是後怕,急忙備了馬車去王宮,在一切事情還沒有惡化之前他一定要拆穿這一切.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