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凍結
開春,乍暖還寒.空中還帶着絲絲的涼意,這種涼意裹着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不過少了幾分刺骨,添了幾分暖柔.
芙綢一如往常的覺少,天剛微亮,芙綢便穿好衣服起來看書,說來也怪,她以前并沒有這麽愛書,可不知為何,安雨在這裏住着的日子她總是想要往書案那裏走.
芙綢起身習慣的給安雨掖掖被子,安雨此時正熟睡,身子微微的側向另一邊.緊緊抱着枕頭的她看起來毫無安全感可言,芙綢不禁微微的皺眉,眼中有掩不住的難過.
深深淺淺的淚痕,偶爾的傻笑,偶爾的感嘆,偶爾在平平淡淡中突然地掉下眼淚,這些芙綢都看在眼裏,可她卻無法給予安慰.
“王爺,您要不要去看看郡主”一旁的管家看着來回在小院子外踱步的民仲小心翼翼地問道.
民仲本來還在發愣,聽到管家這句話之後就轉過身來看他.良久之後,民仲才緩緩的開口說道:”算了,備馬吧.”
還沒等管家答應民仲就已大步走遠,管家望着民仲的背影,又轉身看看小院子,他蒼老沙啞的嘆息聲在這時格外的凄冷.
而這一幕剛好被早起的芙綢撞了個正着,芙綢聽到民仲說’備馬’的時候頓時心內一怔,民仲已很久沒有這麽早就出門去,以前只有在上早朝的時候才…
“難道是…”芙綢将雙手緊緊地放在心口,終于好了嗎她日思夜想的人,終于遠離災難病痛了嗎
“難道是什麽”睡眼惺忪的安雨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臉上的淚痕顯然,看來昨晚又偷偷哭了不少.
難得這丫頭醒的這麽早,芙綢急忙上前去扶她.安雨現在倒不是弱不禁風,不過也差不離.芙綢的舉動讓揉着睡眼的安雨微微一怔,接着好像想起什麽一般朝芙綢笑笑.
最近安雨總在睡醒之後短暫的忘記她和鄭楚間的不愉快,仿佛她還和他好好的,現在只是回娘家而已.
可芙綢時時刻刻地小心翼翼,以及芙綢眼神中的疼惜都能會将她拉回現實,這麽多天了,這麽多半夢半醒的日子,就這樣在每一個日起日落時重複上演,叫她哭笑不得.
“怎麽起這麽早有什麽不舒服麽”芙綢的指尖帶着絲絲的涼意,她輕輕的扶上安雨的背,眉頭也在不知不覺間緊皺.
安雨想要轉身告訴芙綢她很好.可轉念一想,她要怎麽證明她很好有時候她對着鏡子的時候都會感嘆為何她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時光悠悠,她已然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的她了.
欲言又止,安雨輕微的動作還是引起了芙綢的注意,芙綢沒繼續問下去,現在芙綢說話時總是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話觸碰到安雨,生怕那句話讓她悲傷.可即便再怎樣的小心謹慎,心裏的思緒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展現,滲蔓到每個念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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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這個金碧輝煌無限威嚴的地方.這裏每天都在上演着春夏秋冬,而真正四時的轉換卻在這裏并不那麽重要,不管是春秋,還是冬夏,這裏始終是這樣:不近人情,冷清肅然!
君輕現在已經可以下地總動,太醫說這已經是不錯的消息.一場大病之後,君輕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掙紮着要上朝,一旁的太後雖然欣慰,但也多了幾分對他的憐惜.
如果說君輕的這場病讓人收獲了什麽,那麽收獲的那個人一定是太後娘娘.這次的有驚無險對于太後來說是她再也經歷不起的災難.這二十多年,君輕第一次以那樣脆弱無力的樣子映在她面前,她像是一個平凡的母親一般,如此渴望她的孩子是一個無憂無慮的人.
王上醒了,這對整個江山社稷來說都是好事一件,宮中的太監宮女們則是個個喜氣洋洋,就連吃飯都比平時多了些.
君輕抱恙的這些日子,宮中上下人心惶惶的,這下總算好了起來,那些終于能看到太後大臣們笑顏的小太監小宮女們也終于能喘上一口氣了.
“王上,您剛好不久,還是不要走動的好.”雙全一邊扶着君輕一邊不停地勸告.從剛剛開始君輕就心血來潮的要去禦花園走走,從來都不随性的君輕竟然也有這般不聽勸的時候.
雙全三步并作兩步的在後面跟着,大步走着的君輕臉色還是白的徹底,天氣依舊很冷,身披黑色絨袍的君輕神情卻很是輕松的模樣.
“王上,您慢點兒啊.”雙全聲音中帶着不安的恐懼,他深知君輕不會聽他的,可平日也就算了,太醫都擔心的身子怎麽還能這樣随意呢!
伴着雙全唠叨的聲音,君輕終于停下了腳步.禦花園還是這個模樣,現在的花還未開全,不過反倒有一種特別的美:隐約的花香伴着清冷的風傳來,這讓還在病中的君輕不禁打個寒顫.
有多久未見了呢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是在晚宴上,一別數月,不知她現在是怎樣的心境,是否也像他一樣時常的想念呢
輕笑出聲,看來他又在自欺欺人了.如今的芙綢心裏有多麽的痛苦,他怎麽會不知道,他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情情愛愛,有時候竟會忘記芙綢的感受,芙綢的仇恨是那樣的深沉,那是他從來都不敢想象的.
将緩落的絨袍系緊了些,君輕呵出一口白氣之後淡淡:”朕在病中呼喊的名字,不準任何人記得!”
雙全趕忙答應,其實誰又敢記得呢!那些太醫們雖然不懂他們的”王後娘娘”明明是嬌月,但他們的王上卻呼喊的是另一個名字!但他們深谙,這種事情是萬萬要忘記的.至于那些太監宮女們,大家只不過心知肚明罷了.
鄭将軍府歡天喜地,今日六十大壽的鄭老将軍雖然高興,但對于近來總是悶悶不樂的鄭楚又很是擔憂.想安雨走那日鄭楚也出征,可現在鄭楚已經回來,按理安雨早該回來的,可到現在也沒見身影.
鄭老将軍一生戰功赫赫,但畢竟是個武将,再來鄭楚也是庶出,所以也就少了些交流,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孩子有事情當老子的也就跟着擔憂.
鄭家從開國以來出過不少的武将,皆為國家立過戰功,到鄭老将軍這一時更是深得君輕夫子器重,今日是鄭将軍的壽辰,前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也包括了民仲和芙綢.
其實以芙綢的身份,這一趟她來的确實不明不白.她雖然是王上欽此的姻緣,但到底也未過門,這次硬着頭皮随着民仲過來,到底也是為了安雨的事.
芙綢無數次的想象她看到鄭楚後的場景,可始終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另安雨傷心難過卻連面也不願再見的鄭楚,此刻竟望着安雨的畫像發呆.
随着鄭楚的方向看去,畫中的安雨亭亭玉立,畫中的她看起來還是年少的樣子,少女初長成的她在畫中還有着絲絲稚嫩,鬓間的茉莉襯着她烏黑的發絲.
看着愣神的鄭楚,芙綢的心中突然多了幾分厭惡之情,她到底是個女子,女子滿腦子想的都是情愛,她想,鄭楚既然不愛安雨了,那如今的惺惺作态又是為何
眼神抽回,芙綢刻意加重了步伐走到鄭楚的面前好讓他能及時的察覺,以便收回他那落寞神色:”鄭公子,我們好久未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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