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難抑

? “娘娘,您沒事吧?”唯爾扶着蕪言,眸底含憂,小心翼翼的問她。“無礙。”她低眸,不過是站得時辰長了,腳有些酸了罷了。“娘娘,慢些走。”錦瑟心疼地替她拂去前頭遮擋的繁花。這祥瑞宮她怎麽也不願再呆上一秒了。若是剛才她沖撞了許蕊,哪怕是一句話。結果都可能不會像這般一身無事的出了祥瑞宮了。

碧空萬裏的清晨,她回了清柯殿。開始在案上抄書。這本書太厚了,十遍她不知道要抄到何時。“陛下。”身後的錦瑟輕聲行禮。她擡首看着蘇煜。案上的香爐飄着渺渺輕煙,他坐到她身側,微低下頭流瀉下的青絲輕拂過她的臉頰。那種微癢帶麻的感覺,她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這是母後讓你抄的?”他淺笑着拿起案上的書,随意地翻了翻。“不錯。”他頗為滿意,“是該知道怎麽好好侍候朕。”她忍不住得瞪了他一眼,搶過他手中的書,低下頭執着筆繼續抄。可蘇煜不安穩,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毛筆,扔在了案上,順勢将她摟進懷裏,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今早母後與你說了什麽?”她想去拿筆,被他制止了,不得動彈,只能乖乖的回答他的話。“她說,”蕪言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陛下不該天天宿在我這。”“哦?那你怎麽說?”他的臉又靠近了幾分,幾乎可以看見他眼角微微閃爍的促狹。“我說,臣妾明白了。”“就這樣。”蘇煜半眯了眼,恨不得在她臉頰上咬上一口。“你不是說想天天都見上朕一面嗎?”“我說的見上一面,只是見上一面。陛下并不一定是要宿在我這。”她的眼睛單純而無害,仿佛是在回答再正常不過的問題,沒有夾雜一點點的私心。

為什麽這個人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生氣?她坐在軟墊之上,一手緊緊抓着那人的長袖。蘇煜的脊背繃緊,嗓音明顯夾雜着愠怒,“放手!”蕪言半垂着眼簾,沉默着未開口,也未松手。案上的紙張被窗外的清風吹起一角,在這僵持不下的氛圍裏小小的輕吟着。袖擺上的手依舊緊緊抓着,他抿緊的唇角漸漸松弛。果然,他的惱怒在她面前總是那般短暫。蕪言仍半低着頭,不知該說些什麽,抑或許本就不想說些什麽。手中的袖角突然緊繃,那人俯下身,将她緊緊擁在懷裏,唇畔的濕熱是他的溫柔摩挲。蕪言愣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臉,四周環繞包圍她的是他清冷的氣息。在她呆愣不知所措之時,那人突然睜開暗沉陰蟄的雙眸,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蕪言微微颦眉,有點暗惱的學着他的模樣反咬了一口。口腔中霎時蔓延開生鏽的鐵味。蘇煜微彎了眼角,眸中升□□點星光。在她不明所以之間,他強硬的桎梏住她,瘋狂的壓着她的唇吮吸舔舐,細細的描摹着她的唇形。抓着袖子的手松落,她緩緩閉上了眼簾,或許這樣他便不再氣了。

可蘇煜的吻卻漸漸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态。耳垂處的輕咬慢慢轉移到鎖骨。她忍不住的睜開眼,抓住那只漸漸要下移到衣襟處的手。清涼的手掌觸碰到發燙的手背,蘇煜似是終于找回了點意識般,緩緩睜開了雙眸,只是眸底浸染的濃黑像是永不見底的深淵。“娘娘、陛下,”殿門外的錦瑟輕喚了一聲,“該用午膳了。”蕪言一動不動,以最清明的目光望着他。即使她再怎麽不知,也聯想到了水嶺居的那晚。“蕪言,”他的嗓音有些喑啞,帶着點點苦澀,“呆在朕身邊,永遠。”

蘇煜很是喜歡抱她,以往還沒這般明顯。如今在這飯桌之旁,蘇煜仍是不肯放她下來,手執着筷子在她耳畔輕問,“想先吃哪個?”錦瑟低着首明顯在偷笑。蕪言第一次有臉火辣辣燙得感覺,尤其聯想到剛剛她還和蘇煜在殿內做那種事。“想吃哪個?”蘇煜輕輕笑着,明顯對于看到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很是促狹。蕪言窩在他懷裏,半天不願吭聲。蘇煜将一碗羹湯遞到她眼前,“害羞了?”他的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蕪言不禁撇撇嘴,接過羹湯,直接一口一口喝了起來。蘇煜盯着她微顫的睫毛乖巧的模樣,半晌未動。直到蕪言将手中的小碗放回他手裏,他才微閃着眸子,低首在她耳畔輕語,“這個孩子必須馬上生下來。”她轉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卻見蘇煜眸含深思的盯着她的肚子。那一瞬間,她突然有種感覺,便是蘇煜很是仇恨她肚子裏這個。

金陵百姓之中開始盛傳何太傅之女魅惑君王,實乃紅顏禍水,有禍國殃民之兆。街上的孩童開始唱起了,“何有雲沁,惑君媚上。驕橫六宮,淫奢縱樂。”太傅府的大門外每日都會有憤憤的百姓亂扔的瓜果菜葉。午後,她大好的母親終于進宮來看她了。她們閑聊了一些以往的笑事。母親告訴她哥哥在邊關安好,還立了幾個大功。小九也來了,已經長高了一籌。卻仍是奶着嗓音盯着盤子裏的糕點瓜果,一個勁的伸手要。“母親見陛下對你這般好,也就放心了。”蕪言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何夫人來得時候,她和蘇煜正巧在用膳。太監來禀告之時,他還不願将她放下來。她掙紮卻無奈他力氣大。最後,蘇煜眸光閃爍的直視着她,嘴角噙着奸詐的笑意。“你若親朕一下,朕便将你放下來。”蕪言直直的與他對視着,沉吟了許久。直到殿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終于只能妥協的擡首,輕輕的吻上他的臉頰。然而,就是在這一刻,何夫人進來了。她在何夫人頗含深意的笑容中窘迫不堪。而蘇煜卻是滿眼璀璨的笑意,仿似還是毫不知情般輕摟了她一下以作回應。“如今母親就只等着抱一抱小孫子了。”她的母親還是那般的溫婉美麗。蕪言望着她眼中難掩的開心笑意,眸光閃爍,也忍不住輕笑,“母親又在笑話蕪言了。”

一輪彎月如鈎,高懸在濃黑的夜空中。清柯殿內的燭火幽明,蕪言躺在床榻之上,空洞洞的瞳孔失神的望着床頂。有輕微的風聲突兀的響起,她轉首便見蘇煜正在褪去外袍。“還沒睡?”他臉上的累乏在擡首的一瞬便轉化為溢不住的笑意。蕪言靜靜的望着他。“怎麽了?”蘇煜微掀被角褥入了床榻,伸手将她攬入懷裏。情不自禁的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之後,淺笑着直視着她的眼睛,“不開心?”蕪言沉默的看着他,直到蘇煜的眉頭漸漸聚攏,她才緩緩開口,“陛下不該來這的。”她知道蘇煜被許蕊叫去是為了什麽事。今天,母親的面色也不對。她逼問錦瑟,才知道宮外的人是如何編排她的。蘇煜不準錦瑟告訴她,可她還是知道了。別人的看法,她不在意。可她的父母,她如何能忍受。“蕪言,”蘇煜将她緊緊擁進懷裏,“朕的事容不得別人來置喙。”他微嘆一聲,輕吻她的發間,“相信朕,所有的事朕都會解決。”她靜靜的望着遠處的一燈如豆,心想她為什麽要相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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