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世事
? “真的确定?”蘇煜深嘆一聲,直起上半身,靠在她耳垂輕聲的問着。“幹嘛要确定。”蕪言撇撇嘴,吻了吻他的眼睛,“你是我的夫君啊。”蘇煜的身子一顫,她與他肌膚相觸,能感受到他從心底的觸動。耳旁的輕笑蠱惑着人心,炙/熱的大掌從小 /腿一路向上。他的吻沉重而深情,像是在她身上一點點印刻着屬于他的諾言。蕪言閉着眼盡可能的回應着他,心甘情願的陪着他一同淪落進漆黑的深淵。下/身脹痛,她知道她的身體裏開始有了他的存在。“痛嗎?”他舔舐着她的耳垂,想要減輕她的難受。她和他之間這般的回憶總共不過兩次。一次酒醉,一次強迫,都不是什麽美好的過往。“不痛。”她的聲調柔得似水,搖着腦袋讓自己又包/含了他幾分。“蕪言,”他抵着她的額頭,“我愛你。”他的語氣平淡,卻莫名的讓她落了淚。她一把推倒他,讓自己完全包含住了他。酸酸澀澀的脹痛就像她此時的心。狠狠的吻上他冰涼的薄唇,淚水在唇間輾轉,青絲拂落将她與他緊緊糾纏在一起。燭火輕嗤,歸于無極。她和蘇煜就這樣像是兩只失去理智的獅子般,瘋狂的噬咬着彼此。
窗外有雞鳴聲聲,她的鼻間是那人清冷的氣息,夾雜着昨晚的微微糜/亂與暧/昧。身旁的人還在安睡,黑長的睫毛,在眼簾之上投下一層淡淡的剪影。她心癢地伸手想要去觸碰它,卻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睫毛微顫,他睜開了眼。明明知道他什麽都看不見,可她的心裏卻莫名的發虛。“你、你醒啦……”一想到昨晚的自己,她不由自主的又紅了臉頰。“恩。”他輕應了一聲,跟以往并沒什麽不一樣。這算是什麽态度,她不滿的瞪着他。腰上的手在赤/裸的背上輕畫着圈,她的身子不由得開始發顫發熱。她一愣,連忙制止住他逐漸上移的大掌。“你、你幹嘛……”她的心發燙得厲害,坐在床榻直視着他淡薄的面容。蘇煜抓住她瘦弱的胳膊,輕輕地一帶,順勢讓她趴在他身上。眼前的臉精致美好,嘴角一絲妖魅的淺笑,誘惑着她一點點靠近。“當然是……做晨起運動……”臉頰處濕熱的氣息,暧昧而引人遐思。她一把推開貼近的胸膛,卷着被子慌慌張張地下了床。甫一轉身,看見床上□□的身軀。腦子轟的一聲,整個人都懵在了當場。雖然昨日果敢了些,但哪裏是不該看的地方,她現在還是清醒明白的。“陛下,娘娘……”房外有輕聲的詢問。她一驚,不管不顧地卷着被子又撲回到了蘇煜懷裏,七手八腳的滾回床榻裏。耳畔是他刻意壓低的輕笑,她窘迫的将頭蒙進了被子裏,今早丢臉真是丢大發了。“準備些熱水。”他的嗓音如潺潺的流水,清靈悅耳,莫名的安撫了她胸腔裏躁動不堪的心。“哎。”魏洵這一聲應的極為響亮,滿是奸計得逞的自豪之感。“再睡一會罷。”蘇煜伸手将她連人帶被摟進懷裏,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發間。“恩。”她将腦袋靠近他的身畔,面容安靜而平和。她想,她還是等到了這樣一個人,用一只臂膀護住了她整個世界的美好。
午膳後,在院子裏散步成了她們的習慣。“他就是你的夫君。”一側走出一人,他身上的衣着很是精美華麗。臉上的三分淺笑還是帶着纨绔子弟的風流倜傥。她看着來人,微微皺了眉。“你怎麽會在這裏?”“旻汶兄告訴我的。”她每隔幾日便會寫一封家書,寄給江城的哥哥,為的是讓他安心。卻沒想到讓楊予維也知道了自己的近況。楊予維搖着手中的折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蘇煜,“我就是想看看讓你心心念念牽挂的夫君是誰,沒想到卻是個殘廢。”蘇煜擡眸,依然是什麽都看不見。只聽出這男子不似村中人的說話口氣,倒像是有些學識的人,該是蕪言的舊識。
極輕微的細響,一把劍便抵在了楊予維的喉間。他一愣,眼角危險地眯起,看着眼前冷冽冰寒的人。“那又如何。”蕪言冷冷的望着他,“無論他是不是殘廢,他都是我的夫君,在我眼裏是最好的。而你,”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怎麽缺胳膊斷腿還沒帶腦子就出來閑逛了呢?”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可以像個小孩子一樣賭氣的反駁別人。“你……”“我怎麽了!”她的語氣似是更惱怒了些,竟是憤憤的這般命令道:“珃溟,打他。”他心裏暖暖的甜溢不住的往外冒,就這樣低低笑出了聲。楊予維手中的折扇掉落,愣愣的張口,“你是珃溟!那他……”當他知道蕪言明明有了夫君還入了宮,便覺得自己受了騙,甚至覺得蕪言真真正正的是個愛權貪財的女人。他以為她死了,卻在巧合下得知她如今身在何處。他想要為心中的一口氣來質問嘲諷她,卻沒想到遇見了蘇煜,她所謂的夫君。
“算了。放他走罷。”蘇煜的語氣中有了她當初無比熟悉的戲谑淺笑。“為什麽?”她忍不住地靠近他,不滿的問道。“因為,”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撫着她的臉頰,“他這是羨慕我們,才會如此亂吠。”說得很有道理。她彎着眼睛,笑着點了點頭。楊予維抿緊唇角,把自己比喻成了狗,他原該反諷回去的。可這人的身份,他是如何都得罪不起的。喉間的束縛已經撤去,他恭敬地一拜,“是小民冒失,還望您、您不要見怪。”他說完便轉身疾步離去。“你說,他不會知道你的身份了吧?”她帶着驚詫的語氣小聲的問他。“有可能。”他微皺了眉頗為擔憂的道。“那怎麽辦?會不會出什麽事?”她跟着憂慮了起來。蘇煜卻突然低笑出了聲。她反應過來,帶着點微惱的音調,假裝不滿的埋怨道:“好啊。你騙我。”魏洵笑呵呵的背着身裝沒看見。七令和珃溟沉默着別開眼看向別處。四周太過靜谧,蕪言回醒過來忙窘迫地起身,回到蘇煜身後,“我們回屋吧。”晚霞滿天,灑在他和她的身上,微微反射着溫暖的柔光,像是一幅隽永靜致的意境畫。餘生的路還很長,她想就這樣陪着他一直走下去。
蘇煜其實很小氣,在某些方面。比如說現在,她正專心的伺候着給他用晚膳。他卻帶着危險的語調,緩緩的從嘴中吐出一句話,“那個人是誰?”她思索了一番,應是在問楊予維。“以前認識的人。”她說着舀了一勺子飯,“只是認識?”她将勺子遞至他嘴畔,“恩。有點淵源。”他不張口,只是拿着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着椅手。蕪言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将勺子伸了回來。此時的這種氛圍,似乎有些不妙。蘇煜向後将整個身子都陷進了椅子裏,帶着漫不經心的慵懶語調繼續道:“這一點是多少深?”蕪言深信繳槍不殺,全盤托出才能保全小命的至理名言。忙不及的低聲帶着讨好的意味,将以往關于楊予維的所有,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蘇煜。淡淡的光影暈染着他的全身,使那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透着珍珠般的溫潤光澤。他緊緊抓着她的手,像是害怕她立馬就要乘風遠去一般。他說:我差點失去你。蕪言想了想,似乎這個可能性太過渺小。畢竟她對楊予維,無論是愛情、親情、友情、還是什麽情,一星半點也沒有。“所幸上天再給了我一次機會。”那雙直視她的眼睛仍舊灰暗無光,但她仿佛從中感受到了滿滿的堅定執着。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兜兜轉轉幾年,她注定還是遇見了他,然後愛上了他。“恩。”她輕應着倚進他懷裏,幹淨清冷的氣息纏繞在鼻間,讓她心安的不由有了一絲困意。“那人叫楊予維,住在邊城?”在一片朦胧之中,有一絲危險泛着寒意的話語癢癢的鑽近她耳中。“恩。”她聽話的回了一個字,腦袋蹭着他的胸膛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美美地閉上了半磕的眼睛。
今日她去看診,做了飯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可以用午膳的時辰了。她踱步進了大堂,氣氛有些怪異。她不禁颦眉轉身想推開蘇煜的房門。但是,今天珃溟攔住了她。“幹什麽?”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娘娘就不要進去了。”魏洵在她一側不停的勸說她。“為什麽?”沒人回答她,所有人都沉默着。不過馬上房內的重響讓她瞬間就明白了。最近她陪在他身畔過得太過開心,以至于将這七天一次的折磨都忘記了。“讓開!我要進去!”她冷冷的命令着,拎着食盒的手卻在發顫。可珃溟依舊挺立在她面前,沒有絲毫讓步的阻攔了她的道路。她的腦子裏全是蘇煜痛苦蜷縮在地上蒼白扭曲的面容,她要幫他,哪怕僅僅是陪在他身側。“讓開!”她将食盒扔在地上,想要硬闖。“娘娘……”魏洵哭了起來,“這是陛下的命令。娘娘應該明白陛下現在的心情,娘娘就不要為難我們了。”她知道的,蘇煜從不願意讓她看見他軟弱的一面。他從來都只想成為她的依靠,而不是累贅。她半垂下眼簾,聽着房內的陣陣重響,沉默着跑回了對面的藥房。會有的,李青岚既然做了這一枚藥,一定會有記載的。只要知道是什麽成分,那她就可以尋制解藥了。
天邊還是魚肚白,重重青巒掩在淡淡薄霧之中,缥缈如幻。燭火照亮的案旁一角,蜷縮着一個小小的身影。她身前的桌案上堆滿了一疊又一疊的醫書,有李青岚自己撰寫的,也有從別處搜刮來。整整一天一夜,她翻遍了将近二十本醫書,仔仔細細不肯放過一點細枝末節,卻是什麽線索也沒有。紙張之上突然浸染了一滴淚,她擡袖使勁一抹眼睛。書架還剩幾本書,她告訴自己,還有機會的,一定會有的。可這奇怪的眼淚為什麽怎麽止也止不住,她的視線漸漸模糊,最後終是受不住的趴在案上低低嗚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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