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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3.21.
大家可勁兒地評吐槽吧。讓我聽到你們的聲音。
老夫人和許夫人坐在堂屋裏,許夫人面容呈現出幾分不安。她擰着手帕,口中顫顫說道:“秋月方才都跟我招了,他說雅傾昨兒個跟趙小姐……怎辦,萬一趙小姐她……”
老夫人黑着臉提了句:“你這幅模樣,即便趙小姐沒發現也會起疑。你啊,一會就不要說話為好。”兩人這說着,便聽下人通報說許家大少攜新婚夫人前來請安。許夫人忙收斂驚怕,擡頭看去,遠遠便見兩人攜手有說有笑地朝這裏走來。
二人跨過門檻,許雅傾滿是朝氣打招呼道:“奶奶,娘。我帶夫人來向二位請安了。”
趙書恩藏在許雅傾身後,低着頭滿面嬌羞地喊道:“娘娘,娘,書恩,向二位請安。”
老夫人見了,立即笑開了花,她向趙書恩招了招手道:“好孩子,到奶奶這邊來。”
趙書恩走到老夫人身旁,欠着身子乖巧地等候老夫人吩咐。只見老夫人伸手牽過趙書恩的手,細膩柔軟似無骨,一看便是千金大戶出生的小姐。老夫人笑眯眯地,手一擡,便套了個镯子進趙書恩腕上。
“書恩,這镯子是我進門時你太奶奶送我的,雅倫他娘進門時候我曾傳給過她,現在啊,輪到給你了。今後你便是我們許家的持家人,你可要早早替許家開枝散葉啊。”老夫人眉開眼笑說道。
許夫人一聽,慌忙提道:“人家書恩年紀還小……理當過幾年小兩口的日子,清閑一番。之後再考慮孩子的問題也不遲。反正兩人都還年輕。娘,你說是不是。”
老夫人聽了,恍然大悟那般連連點頭笑道:“哎喲瞧我,老糊塗。你才嫁過來第一天我就跟你說這些,孩子,別有壓力啊。不着急,我們不着急。你倆大可多耍幾年。女人,在家從父從兄的,嫁了人還得從夫從子,一刻閑工夫都沒。奶奶可不想看你年紀輕輕就落到這套裏。方才的話,你大可當奶奶是胡說。”
趙書恩看着許家兩位長輩,心裏犯起了納悶。每家媳婦一進門,首要任務便是催着生孩子。怎麽到了許家,卻偏偏這般寬容。幸得趙書恩也不願過早受束縛,她點點頭,看了許雅傾一眼,紅着臉道:“我一切聽從夫君的。”
趙書恩乖巧伶俐,甚是得老夫人與許夫人的喜愛,拉進房裏說聊點女人心窩話,這一上午時間便過去了。許雅傾趁此到店面去巡了一圈,回到家時,便聽說老夫人與許夫人結伴外出,說是要到城外的寺廟去祈福。
許雅傾心想這兩人肯定是去看望許雅倫了。提心吊膽了三個月,如今心頭大石已落定,便要前往彙報一番,好讓許雅倫也安下心來,繼續養病。
許雅傾一邁進自家庭院,就看見院子裏有幾個木匠在又敲又打。春泥站在樹蔭底下監督着,擦汗擡頭之餘看見許雅傾,春泥連忙迎上前道:“姑爺回來了。小姐在屋裏等着呢,她特地熬了綠豆海帶湯給姑爺解暑。”
“這是在作甚?”許雅傾指着那幾個木匠問道。只見那木匠已經在院子裏釘起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框架。
春泥笑道:“這是做秋千呢。小姐在家時候便愛玩秋千。來到這見庭院只有花花草草,不習慣,便吩咐人做一把秋千……姑爺,您,介不介意?”
許雅傾一聽,不住笑答:“我怎會介意。怪我照顧不周全。書恩她,原來喜歡蕩秋千?”
“對啊!小姐在家那會,我們公子,也就是小姐的大哥都不讓她出門,平時也沒多少朋友前來拜訪。煩悶至極,便蕩蕩秋千。”
“原是這樣。”許雅傾喃喃說着,心想趙書恩在娘家時日子想必十分苦悶,如今她嫁到了許家,定然不能讓她繼續過着清閑乏味的日子。
這時,春泥忽然像醒起了什麽那般提醒許雅傾道:“對了,方才一個像是管事的女子來了,讓我傳話說等姑爺回來,便攜小姐到‘榕苑’去吃午飯。她都準備好了。”
春泥說的人怕就是茗娘,許雅傾點點頭道了聲謝,然後便邁步回到房裏。只見趙書恩在屋子裏,守着一盆綠豆湯直犯困。兩手撐着臉,擠出肉呼呼的模樣,眼睛閉着,腦袋一歪一歪,許雅傾見了,不住好笑。她走向前來,只見趙書恩一個趔趄,身子往地面栽去,她倏地驚醒,卻跌進了軟綿綿的懷抱裏,一扭頭,便是許雅傾那張笑臉。
“夫,夫君!你回來了。對不住,我,我一不小心就犯困了。這天氣熱了太容易犯困了。”趙書恩連忙端坐好,小臉漲紅一片。
“累了就到床上去休息,我回來了自然會叫你。何必撐着,多難受。”許雅傾溫柔說道。
“我是想讓夫君嘗嘗我的手藝,我頭一回親手熬甜湯,也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歡。”說罷,趙書恩伸手往湯盆摸去,見溫度已到恰好,她拿起碗舀了滿滿一碗送到許雅傾跟前,然後信心滿滿地笑道,“夫君快嘗嘗。”
許雅傾心底一暖,拿起勺子便準備去嘗這碗滿帶趙書恩情誼的甜湯。她忽然想到,似乎除了茗娘以外,趙書恩是第二個會親手為她做羹湯的人。想罷,許雅傾心頭蕩漾一陣幸福感,然後她舀了一勺甜湯往口中送去。
若說把這碗甜湯比喻成趙書恩對許雅傾的愛意,那用“甜膩”二字形容絕不為過。許雅傾吃進這一口甜湯裏,甜得便如空口吃糖漿那般,膩在口中,還混着海的腥鹹味,一口咽下,便連呼吸都變成甜絲絲的。
“怎麽樣?好不好吃?”趙書恩滿心歡喜地問道。
“好,好吃,可,夫人你究竟放了多少糖?”許雅傾抑制住欲要變色的面容問道。
“唔?一塊糖而已呀。”說罷,趙書恩比劃了個手勢,只見她兩手間距一個湯盆大小。許雅傾臉一青,口腔裏已隐隐感到牙齒在作痛。
“你,沒把糖敲成小塊再放?”
趙書恩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啊,原來要敲碎來用的嗎?我問過廚房的大嬸了,她說夫君不太愛吃甜,所以一塊糖就夠,我以為一塊是指那一整塊,所以我便……”趙書恩越說越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許雅傾見了慌忙哄道。
“夫人別急,我沒說不好吃。就是甜了點而已。夫人第一次做,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真的嗎?夫君你不生我氣?”看趙書恩委屈癟嘴的樣子,許雅傾的心簡直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疼着愛着,怎又舍得跟她生氣。
“好了,我們現在趕緊到榕苑那邊去吃飯吧。茗娘已經把午飯備好。”
“啊,對了,既然這樣,不如把甜湯一起捧過去,大家一起吃好不好?”趙書恩見許雅傾并未給出否定評價,她便又瞬間恢複十足信心,不等許雅傾開口,她連忙揚聲将春泥喚來,然後擡着這盆滿是負重的甜湯便往榕苑而去。
榕苑裏,茗娘與秋月早早便到,正等着許雅傾與趙書恩前來。秋月看着一桌子菜,做法複雜,賣相華麗,比以往的家常菜更要費神幾分,看來茗娘是打算在這位剛過門的少夫人跟前好好露一手。這想着,秋月不住充滿敬畏地望着茗娘,見茗娘一切有條不紊,活生生一副正宮娘娘的姿态。見許雅傾等人到來,茗娘連化作一副溫柔大方的模樣請安道:“公子,少夫人。”
許雅傾心想這算是茗娘與趙書恩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所以她便充當中間人做起了介紹:“書恩,她是茗娘,從我出生起她便照顧着我的飲食起居。這天底下唯有她最了解我。”
趙書恩一聽,連忙看着茗娘,眼中多了幾分打量,然後敬重地喊道:“茗娘姐姐好。”
茗娘連忙擺手笑道:“別別別,你還是跟公子一樣喚我茗娘就成。姐姐二字不敢當。”
緊接着,許雅傾指着那見了春泥便不住兩眼發愣,還強作冷靜的秋月介紹道:“他叫餘秋月,是我的遠房表弟。”
趙書恩聽了,也恭恭敬敬喊道:“表少爺好。”
秋月聽了,連跳起來說道:“你也還是叫我秋月罷。雖說我跟公子是遠親,但我很小就被送到許家來打雜。也算是半個下人。”說罷,秋月撓撓頭嘿然笑道,片刻他留意到春泥正捧着滿滿一鍋湯站在兩人身後,此時正午時候,春泥滿臉是汗,兩手顫抖,似乎有些吃力的樣子。
秋月連忙上前替春泥接過那盆湯,将其放到桌上。口中還不住打聽道:“怎麽公子和夫人過來吃飯還帶了禮。”
趙書恩正要發話,許雅傾連忙接腔道:“秋月,這甜湯是專程為你熬的。知道你昨兒個辛苦。人家春泥還專程走一趟送來,你啊可別辜負春泥一番辛苦,要把它喝個精光哦。”
秋月一聽,心底樂滋滋地認為這甜湯是春泥做的,頓然他臉上笑開了花,連忙點頭道:“包在我身上!我定然喝得一滴不剩。”
“好了,都別站着說話了,快坐下吃飯吧。”茗娘招呼着。許雅傾聽了,便攜趙書恩一同落座,然後茗娘與秋月也坐了下來。唯有春泥侍在趙書恩旁側,見此狀況,她不住一陣驚異,在許家竟然可以主仆同臺,放到趙家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了。
“春泥,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許雅傾招呼道,“秋月那空了一座,專程為你準備的。”
“啊,我……我。”春泥一臉為難地看着趙書恩,片刻低聲說道,“我何德何能,跟主子同臺吃飯。”
“得了,在我這屋就沒有上下之分,你們對我而言都是親人。快坐下來吧。”許雅傾說道。
春泥還是猶猶豫豫不敢動彈,只見趙書恩開口道:“既然夫君這般說,那春泥你便聽從安排吧。”這下春泥才點頭應好,磨磨蹭蹭地走到秋月旁白坐下。
茗娘給所有人都盛好飯,許雅傾起筷從白切雞上夾起一塊腿肉,沾了點姜蓉後送到趙書恩碗中,然後夾起另一塊腿肉送到了茗娘碗裏。只見茗娘臉上一陣柔情笑意,看着許雅傾道:“多謝公子。”
趙書恩看在眼裏,心裏竟有幾分不是滋味。她咬咬唇,自行起筷,對着一條清蒸鲈魚便戳了下去,夾起一塊穿滿魚刺的白肉送到許雅傾碗裏,然後說道:“夫君,吃魚。”
許雅傾看着那魚肉,臉上劃過一絲難色,片刻她輕笑道:“有勞夫人了。”只見許雅傾看着那魚肉,半天難以入手,然後她擡起眼來看着茗娘,只見茗娘嘆了口氣,拿起一個空碗,重新夾起一片魚肉來,将刺剔除,澆上湯汁和姜絲後再度遞到許雅傾跟前。
“夫人見笑了,公子她從小就不擅長吃魚。若不替她把魚刺剔除,她鐵定會被卡喉。記得公子七歲那次,跟家人到朋友家吃飯,我沒跟着去,那天晚宴就有魚,那家主人極其熱情地給他添了一大塊魚肉,公子這是推也不成,治好硬着頭皮吃,結果就給卡了,還是一根大骨。吓得許夫人連夜抱着公子去找大夫,費了好大工夫才把刺取出,從此公子便害怕吃魚。”
“啊,原來是這樣。我,對不住,我不知道,夫君,下回我一定替你剔除魚骨!”趙書恩滿臉歉意說道,然後便把方才送到許雅傾碗中的魚肉轉移開。
“夫人莫往心裏去,說白了是我沒用,連魚也不會吃。這還幸得有茗娘,不然我怕是永遠都吃不着魚肉了。”說罷,許雅傾擡頭看了茗娘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到了下半場時,趙書恩已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茗娘的手藝很是得許雅傾的喜歡,一下便吃了一大半。那模樣與方才喝甜湯時的樣子截然不一。所以許雅傾說趙書恩做的甜湯好吃,定然是為了安慰她罷。
這想着,茗娘看向那盆綠豆湯,她起身拿起碗正要舀,許雅傾面容一緊,張口欲勸,可忽而想到她若一勸,鐵定要傷趙書恩的心。只見茗娘裝好一碗,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臉色頓變,她忙喝了幾杯茶水才把那股甜得膩人的味道清除。
“春泥姑娘,你這甜湯可是放了很多糖?”茗娘質問道。
春泥連忙澄清道:“這是我們家小姐熬給姑爺喝的。”
茗娘一聽,心想糟糕,她連忙往趙書恩看去,只見趙書恩已露出明顯的委屈與挫敗模樣,她低着頭說了句:“我吃飽了。各位慢慢吃。我想起帶來的行李還沒布置好,我便先回去布置了。春泥,你跟我一道走。”
“少夫人……”許雅傾正要喊住,趙書恩卻已匆匆忙忙帶着春泥離開了。
兩人一走,秋月忍不住舀了一勺送進嘴裏,然後猛又轉頭吐了出來,他吐着舌頭道:“這是什麽鬼味道!又腥又甜!還有沙子沒洗幹淨。”
許雅傾一臉苦悶地嘆道:“難得夫人興致下廚,這一舉怕是傷了她的自尊。我該怎辦才好。”
茗娘道歉着:“對不住,我若知道是少夫人的心意,我鐵定就……就不碰了。”
“哈,你還騙我說是春泥做的,想哄我吃下這玩意。你這是不安好心,遭天譴了吧!”秋月氣沖沖地說道。
“我還是先走一步,回去勸一勸。不然我怕她一個人回去了要胡思亂想。茗娘,秋月,你兩慢慢吃。”說罷,許雅傾便也起身離席。
看着剩下了一半菜,秋月頓然失了胃口。他捧着臉嘆氣道:“我怎麽感覺我們會跟這位少夫人合不來。”
茗娘一聽,緊張地問道:“為什麽?”
“你看啊。趙家的規矩與我們許家完全不一樣。那趙小姐嫁過來之前想必都是循規蹈矩做人的,如今來到這,第一頓飯就是主仆同臺,我方才見春泥她吃得可難受的樣子。怕是趙小姐心裏也舒服不到哪去。”
茗娘聽完,皺了皺眉道:“不習慣也得習慣,她這是嫁到許家來,必定要入鄉随俗。”
“說是這樣說。可我方才看表姐對趙小姐可是千依百順,寵溺有加,雖說表姐只是代替表哥迎娶趙小姐,只是現在這兩人朝夕相對,我是怕一不小心就……”
“就什麽?你說話別說一半。”茗娘催道。
“我是怕她兩一不小心就假戲真做了。”
茗娘一聽,臉色頓然大變,她一手重重拍向桌子,口中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腦子裏盡想有的沒的。做事又不見你這般多想法。典型吃飽了撐着。你再這樣亂說,我便罰你不許吃晚飯。”說罷,茗娘起身便也走了。
秋月被茗娘這樣子吓了一跳。方才只不過是自己随口一提,便惹得茗娘這副模樣。
許雅傾随後回到居所,見趙書恩獨自坐在床邊一言不發,滿臉委屈。春泥擔心地站在門外,見到許雅傾,她連忙拉許雅傾到一旁說道:“姑爺,你可要好好勸勸小姐。她從剛才離開榕苑就悶悶不樂。問也不說,不過我也猜到七七八八了,她啊,鐵定是吃茗娘的醋了。”
許雅傾一聽,不可思議地答道:“為何要吃茗娘的醋?”
春泥嘆了口氣道:“與其說吃醋,倒不如說是自愧不如。看剛才吧,茗娘給你夾菜又去魚刺的,小姐肯定就在意了,她身為你妻,卻不懂你不知你。再有方才那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姑爺又很喜歡,更糟的是在此之前小姐才信心十足地做了一鍋甜湯給姑爺,心裏頭這麽一對比,誰上誰下一眼分曉。所以小姐便把自己關在屋裏生悶氣呗。”
許雅傾聽了,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沒有顧慮到趙書恩的感受。她點點頭道了聲謝,便邁步回到房裏。
趙書恩見了許雅傾回來,連忙低頭擡手擦去眼角淚水。然後強作歡顏道:“夫君,回來了。”
“夫人。”許雅傾走到趙書恩身旁坐下,兩手搭在她肩頭,“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向你說明。”
“茗娘長我九歲,我一出生便由她照顧我,茗娘算是看着我長大的。所以我從頭到腳每一處地方她都比任何人清楚。我的喜好她也了如指掌。這一點你不必感到有壓力,或者自愧不如。我們才剛剛開始,有一輩子的時間等着我們來了解與認識彼此。假以時日,你一定能夠比茗娘更懂我,更了解我。”
趙書恩聽了這番話,眼淚水便止不住撲簌撲簌地往下墜落,止也止不住。趙書恩捂着臉,眼淚水便從指縫流出。許雅傾見了,滿是憐惜地将趙書恩摟入懷裏,擡起袖子替她擦拭眼淚。口中溫柔哄道:“好了,不哭了。難得今兒個化了個這麽好看的妝,都要哭花了。”
“啊,我的臉花了?”趙書恩立馬直起身子來緊張地問道。此時趙書恩自己也不知道,她那眼圈鼻尖泛着紅,臉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竟是那麽惹人心醉。許雅傾心頭油然,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住趙書恩的唇,然後将她身子傾倒在床上。手緊緊捧住了趙書恩那綿軟纖細的腰肢。
對于許雅傾這溫柔襲擊,趙書恩完全難以抗拒,她躺平着身子,乖巧地順從着許雅傾。兩人纏綿了一小會便消停,六月天氣還悶熱得是,就這般糾纏小片刻,許雅傾便大汗淋漓。她坐起身來,把外衣脫去,然後挽起袖子,拿起大葵扇納着涼風。
趙書恩躺在床上,嗅到許雅傾身上那股香氣。她皺了皺眉,這股香味,方才在榕苑時候就聞到過,好像是從茗娘身上傳來的。想罷,趙書恩也直起身子,靠在許雅傾背上輕輕問道:“夫君跟下人的關系可真好。沒有尊卑上下,在趙家,有時碰到大家宴,女人通通都要被隔開一桌去呢。”
許雅傾聽了,不住露出一副驚訝神色說道:“趙家竟然這樣嚴厲?我們許家倒是還好,除開家宴與款待賓客,其餘時候都比較自由。雖然我娘也唠叨我對下人不立規矩,但只要別越界,她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雅倫。”趙書恩忽然鄭重喚出名字,許雅傾心底一寒,無端的心虛便升起。她扭過頭去看着趙書恩,怯怯應道:“怎麽了?”
“今後我們也立規矩好不好。”
“立什麽規矩?”
“我知道你跟茗娘以及秋月的感情深如手足,可,好歹你是許家當家人,這樣沒有規矩傳出去可要失威信的。你這樣年輕就挑起整個許家,不立一些威信在很容易讓同行看輕的。所以,今後我們就在自己屋裏頭吃,你跟茗娘與秋月便換作七天一次。你看如何?”
許雅傾咽了口唾沫,她擰着眉頭,隐隐間她嗅到了趙書恩身上發出來氣焰。女人生氣的時候從不願意承認自己生氣。這一點許雅傾便深有體會。想罷,她點點頭道:“夫人想怎般就怎般。”
趙書恩一聽,方才的凝重全然消除,那天真無邪的模樣又回到了她臉上。她攬住許雅傾的腰肢樂道:“夫君對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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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