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黑色鬥篷男子突然側身,似在思量,小片刻後,道:“那就怪了,莫非他是故意為之,惹我猜忌?”
男子道:“主子,那……還需對陸家三少夫人下手麽?”
黑色鬥篷男子搖頭,“不必,留着她可能還有用。馬上就是月圓之夜,晉王能不能熬過這兩日還未必可知。他若是再不瘋,那就逼着他瘋!”
鬥篷男子中氣十足,言辭之間,透着一股子狠厲。
“是!主子!”黑衣人應下之後,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是夜,一聲巨響劃破了晉王府的寧靜。
影衛護院等人幾乎瞬間開始防備,每每王爺犯病,整個晉王府都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晉王是他們的天,若是晉王倒了,他們這些人無一個能幸免。
奎老披着大氅推門而入時,見趙澈已經打碎了床頭價值連城的細頸印蘭花紋的陶瓷。
奎老面色大驚,從北燕歸來之後,王爺已經許久不曾這般發病,更何況這兩日明明已有好轉的跡象,“王爺!王爺你感覺如何?”
趙澈頭顱緊繃,額頭溢出薄汗,一手撐着床柱,天寒地凍,他身上只着一件雪色輕薄中衣,難以忍受的劇痛使得他呼/吸/不/穩,道:“有人在/吹/簫。”
奎老年紀大了,睡的本來就淺,自是聽不見任何聲音。
不過自家主子身子異常,他說是聽見了,那便是真的有簫聲。
奎老當即給趙澈施針,片刻後依舊不見好轉,在旁人看來,長夜寂寥,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可對趙澈而言,這簫聲卻如蛇信子般鑽/入他的耳膜,之後鑽/入他腦中,反複翻/轉/攪/動。
“嗯——”趙澈疼的悶哼了一聲,一拳頭砸斷了床柱,手背上溢出絲絲鮮血,他額頭青筋凸起,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奎老見根本壓制不住,忙道:“王爺,你得來的藥方呢?都這個時候了,王爺又何須再防備我!”
Advertisement
趙澈強忍着頭顱炸開的不适,“不是防備神醫,只是……”
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還不能死!
不能就這麽死了!
“小九!”趙澈高聲喚道。
“我在!主子!”紅九從門外竄了進來,一瞧見主子這樣痛苦,少年的小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去……把郁棠給我帶來!”趙澈道。
奎老和紅九皆怔住。
奎老一聽,“郁棠”二字定然是姑娘家的名字,深更半夜,将人家姑娘抓來,王爺這是要作甚?
紅九慌亂,“郁棠?王爺,郁棠是誰人?”
奎老似乎想到了什麽,胳膊肘戳了少年一下,“就是陸夫人!”
紅九大驚,他雖是不懂男/女之事,但想來王爺是想借用陸夫人轉移痛楚,這般想着,紅九當即應下:“王爺,我這就去!”
紅九一離開,奎老就僵在了屋內,對趙澈的病況,他數年來花了不少心思,雖然是鏟除病根依舊束手無措,但好歹能夠壓制一些,像今晚這種狀況,當真好些年不曾遇見了。
奎老繃着一張老臉,“王爺……陸夫人雖美,也治标不治本,還是得研制出解藥方可啊。”
鑽心刻骨的疼痛,使得趙澈額頭的汗珠滑落,襯着他這張臉,竟然顯得無端妖異俊朗,單是看他的指尖掐入了床柱,便知這次頭疾來得有多猛。
“她可行。”趙澈體內的氣/息已然亂了。
奎老:“……”若是美/色/可行,那還要他這樣的醫者作甚?
奎老擔心會影響了趙澈調息身子,就不再多言。
……
郁棠睡得很遲。
血靈芝被陸一鳴奪走,她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傷的太嚴重,一整晚都是輾轉難眠,到了最後無法,只好讓侍月備水沐浴。
泡在浴桶中,她整個人沒入水裏,直至嘗到窒息感之後才冒出頭來。
下一步,她該怎麽走……
總不能還是如上輩子一樣,每一天都過的身不由己。
她要好好謀劃……
定要好好謀劃……
從浴桶出來,郁棠兀自擦拭穿衣,正系好小衣系帶時,她總覺得不知哪裏吹來一陣清風,但一回頭時,卻什麽也沒發現。
紅九躲在暗處,手默默的碰到了自己基本可以忽略的小饅頭,又看了看郁棠的傲/然/雪/峰,頓時明白了自家王爺為何會對陸夫人這般不一樣。
果然是王爺看中的女子……真真是和旁人不一樣的呢!
紅九不再拖延,指尖銀針倏然之間朝着郁棠/射/了過去,在郁棠昏厥之際,紅九上前,果斷且又火速的用披風将郁棠裹住,趁着夜色離開了陸府。
不多時,紅九扛着郁棠邁入了趙澈的房間,奎老以防他的頭疾更加嚴重,遂并沒有離開。
王爺的床榻,從來沒有人碰過,紅九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如實禀報,“王爺,陸夫人才剛沐浴不久,我已點了她的睡穴,确保萬無一失、毫不破綻、滴水不漏!王爺請自便。”
趙澈:“……”
奎老為自己捏了把汗,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耳力不行,什麽都沒聽見,躬着身子,道:“王爺,時辰已不早,王爺早些……睡下。”
說着,奎老躬着身子麻利的離開了屋子。
趙澈端坐在床榻邊沿,清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紅九全當自己領悟了自家王爺的意思,扛着郁棠上前,将她放在了榻上,離開之際,紅九眨了眨水潤的大眼,“王爺,陸夫人她如若凝脂、柳/腰……”
“出去!”趙澈沉着臉,低喝了一聲,“此事不得讓第四個人知曉!”
不能讓第四個人知曉?
也就是說,除卻王爺自己、奎老,還有紅九之外,再也不能外洩。
“是!王爺!”
紅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非要将郁棠的美說出來,似乎生怕自家王爺不能體會似的。
他很快就退出了屋子,守在屋檐吹了半天冷風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王爺該不會僅僅是抱一下吧?
紅九,“……”王爺這樣是不行的啊!
……
屋內,郁棠就在躺在榻上,她身上裹着一層寬大的裘衣,只露出了半邊精致白皙的小臉,但即便如此,也能從外看出身段玲珑曼妙,凹陷出絕妙蜿蜒的弧度。
趙澈的頭疾緩解了不少,耳邊無數雜音消失大半。
端坐片刻,趙澈的眉頭越蹙越緊,不過,眼下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他自是不會委屈了自己。遂,廣袖一揮,拂下幔帳,他順勢躺下。
二十四年來第一次與女子同床共枕,趙澈表面的冷淡神色,與坊間傳言幾乎一致。
晉王他不好女/色。
然而,頭疾消失,趙澈毫無睡意,全身心的舒暢與放松讓他多出了之前不曾有的注意力。
趙澈緩緩側過頭,目光落在了郁棠身上……
郁棠徹底回過神來,她看着陸一鳴,到了這一刻才發現,其實,人真的是多變的。
比方說陸一鳴,他在自己面前,以及在郁卿蘭面前,所表現出來的種種情緒是截然不同的。
郁棠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何她時常會覺得陸一鳴有些疏離冷漠,或許他并非是天性如此,只不過他所有的柔情都給了一人,輪到她時,只剩下冷硬和不耐煩。
歸德侯府明家……
又是和“明姓”有關系。
郁棠完全不知道她身上的那塊錦帕上的“明”字到底有什麽涵義。但,但凡和明家有關系的,她都要去看看。
“好,我知道了。”郁棠直接應下。
陸一鳴又無話可說了,看着郁棠清媚淡然的臉蛋,他心中莫名煩躁。
陸一鳴離開之後,侍月小聲嘀咕,道:“姑娘,婢子覺得陸大人好像對姑娘還有幾分真心,若不姑娘再……”
“月兒,這話日後休要再說了。”郁棠打斷了侍月的話。
上輩子便是如此,她總是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
陸一鳴不同意和離,她以為他對自己好歹還有一絲絲的不舍,可事實并非如此,陸一鳴不過是為了郁卿蘭的名聲,才不與她和離,讓她在首輔夫人的位置上生生的熬盡了自己的所有熱情。
陸一鳴偶爾對她好時,她也以為陸一鳴回心轉意了,但其實,那時郁卿蘭嫁給了太子,陸一鳴不過還是将自己當做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罷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但能免于自欺欺人。
郁棠如今算是徹底覺悟。
陸一鳴和郁卿蘭如何的恩愛情濃,皆與她毫無幹系了。
她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
這一天晚上,郁棠格外警覺,除卻讓侍月睡在腳踏之外,她是和衣而睡的,還故意将衣領的扣子扣反了了。
等到夜深人靜時,她一直盯着幔帳外面。
直至她險些沒有熬住,差點就睡着時,窗棂突然開了,随即一陣冷風拂來,幔帳輕微飄動了幾下,郁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未及她做出任何防備,脖頸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她很快就沒了意識。
郁棠:“……”
紅九掃了一眼屋內,尤其是空空如已的桌案,今晚竟然沒有吃的!
難道他來的太遲了?!
紅九有些悶悶不樂,不過他也不敢耽擱,将郁棠用了披風包好之後,就将她帶出了陸府。
半個時辰後,紅九将郁棠放在了床榻上,他有話要說,但趙澈冷冷掃了他一眼,“還有事?”
紅九噎住,半分不敢提及郁棠已經開始防備的事實。
紅九忙是搖頭,繃着小臉退出了卧房。
趙澈長臂一揮,将幔帳拉下,他自己不懼寒,卻知郁棠怕冷,否則怎會每晚睡到後半夜都往他懷裏鑽?
趙澈正準備睡下,目光瞥見了郁棠脖頸處的一顆梅花盤扣,男人的唇角一動,似乎是笑了。
他猶豫了幾個呼吸,還是伸手,将那枚扣反的盤扣解開,然後再重新扣上。
指尖觸碰到細滑的肌膚,趙澈稍稍怔住,心頭有什麽異樣在悄然生根發芽,縱使他強行壓制,可那種異樣卻還有破土而出的趨勢。
趙澈索性用了薄衾将郁棠罩住,之後連人帶被圈入懷中。
這一夜,自然又是一夜無夢,一覺/酣/暢至四更。
……
紅九将郁棠送回陸府,折返晉王府時,天色才蒙蒙亮。
這幾天萬裏晴空,即便時辰還早,院中已經十分清明,紅九回來複命時,見趙澈身着一件月白色錦緞長袍,腰間寬厚的腰封上點綴着墨玉,整個人仿佛散發着淡淡的微光,教人移不開眼。
紅九凍的面頰彤紅,站在趙澈兩丈開外的地方,正焦慮不安。
“說吧,什麽事?”男人睡了一個好覺,故此心情甚好。
紅九猶豫了幾下,如實禀報,“王爺,棠姑娘好像、似乎……約莫着,是開始防備了,她許是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趙澈持着杯盞的手一滞,腦中突然浮現出那顆扣反的盤扣……
小東西!
她倒是精明的很!
趙澈臉上的異色很快消散,“無妨,你照着本王所說的去做便是,她只要不問起,一切照常行事。”
紅九沒想到自家王爺這般淡定。
偷偷擄來人家姑娘,眼下就要被發現了,王爺還能這樣鎮定的喝茶,換做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趙澈又說,“今日歸德侯府的壽宴,你随本王一塊去。”
“是!王爺!”壽宴什麽的,紅九最是喜歡參加了。
……
郁棠一睜開眼,就猛然坐起身來,她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随後想起一事來,手放在了衣領的盤扣上。
驀然之間,郁棠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刻時辰還早,但往常這個時候,侍月早就已經醒了,郁棠卻見她還睡在腳踏上,無半分醒意。
所以……
不可能是侍月給她重新扣了盤扣。
那會是誰?
晉王究竟想要做什麽?
除卻讓自己每日去他府上抄經書之外,難道他還有其他需求?
如果晉王只是為了惡心陸一鳴,斷然不會僅僅是将她擄走那麽簡單,莫非……
郁棠想起了坊間有關晉王的傳言,據說晉王雖年幼時就被送到北燕做質子,但他天賦異禀、聰慧異常,十來歲就是謀略過人。因着其相貌俊美突出,曾被北燕貴族女子看中過,十三歲那年還被人擄走,困了三天三夜。
自那之後,趙澈就再不靠近女子。
所以,這些年坊間認為趙澈禁/欲無情,不近女色,是因為他……許是受過刺激,所以就不行……
郁棠:“……”
她又曾聽聞過,越是那方面不行的男子,越是會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出來。
直至一個時辰後,郁棠随着陸一鳴出門,她依舊游神在外。
如若晉王趙澈對她有那方面的癖好,她将如何是好?
以她如今的處境,根本難以自保。
陸一鳴也更不可能保她。
她得好生想想,這樁事到底該怎麽辦?
饒是鎮定如郁棠,一早上皆不在狀态,陸一鳴對她說話時,她聽得并不是很真切。
只聞陸一鳴道:“今日卿蘭也會去歸德侯府,你莫要與她起罅隙。”
郁棠敷衍回了一句,“她若不惹我,我自是不會惹她。”
陸一鳴愈發看不明白郁棠了,不久之前,她還是那樣愛慕他,大婚之前的那月還給他親手做過衣裳,如今說變就變,物是人非,如果不是他不信鬼神之說,恐怕已經懷疑郁棠是被人徹底換了芯子。
陸一鳴終究沒再多言,吩咐車夫繼續趕路。
那黑衣人半點不敢造次,被打之後,當即站直了身子,态度無比恭敬,“主子!屬下無能!屬下甘願受罰!不過屬下願意再試一試,那魔音此前對晉王百試百靈,若是晉王不發病,恐怕……恐怕是已經找到了解藥。”
黑衣人話音剛落,鬥篷男子長長籲了口氣,“解藥?他想找到解藥簡直是癡心妄想!這世上根本沒有解藥,你今晚繼續試探,一旦發現晉王有任何異常,立即來報!”
“是!主子!”
黑衣人随即應下,轉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這一次頭疾來的毫無征兆。
奎老給趙澈看診之後,疑惑道:“當真是奇怪,王爺今日白天已經大有好轉,怎的到了夜間又開始犯病?”
此時的趙澈,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單,墨發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額頭溢出的薄汗,映着盈盈燭火,配上他俊挺葳蕤的五官,有種巧奪天工的美感。
俊美之中,帶着一些魏晉/風/流的/浪/蕩……
趙澈一手扯開衣襟,肌理修韌的胸膛上,一道寸許長的刀疤尤為明顯,又給他清隽的面容平添了幾絲男兒豪壯之感。
男人強忍着某種痛苦,啞聲低喝:“小九!”
聲音剛落,只見一抹紅色身影“嗖”的一聲沖入屋內,紅九站定時,身上衣袍還在晃動,“王爺有何吩咐?”
趙澈擡眼,那雙幽眸仿佛傳遞出了這幾個字:真沒眼力!
“去将棠姑娘帶來。”趙澈也不知道這件事從何說起,更是尚未查明,為何一靠近了郁棠,他的頭疾就會緩解。
奎老和紅九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觀鼻鼻觀心,見趙澈如今這般年紀,又是這樣血氣方剛的男子,想要/女人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紅九聞言,臉上竟然綻放出笑意,似乎這是一樁很光榮的任務,“是!王爺!我這就快馬加鞭、大步流星、奔逸絕塵的趕過去!”
說着,紅九又“嗖”的一聲離開了屋子。
奎老一把年紀了,雖說是過來人,但有些話還是不便直言,憨笑了一聲,道:“瞧這孩子,一慣是毛毛躁躁,那個……王爺,若不老朽給王爺研制幾幅降火的藥方?那位棠姑娘怎麽說也是嫁人了,王爺是否覺得不太妥當?”
奎老不問朝堂事,但也知道,趙澈身為晉王,若是/霸/占/大/臣/之妻,光是彈劾的折子就能把晉王府給淹了。
趙澈:“……”
奎老被趙澈一盯視,感覺不太妙,跟在趙澈身邊這麽些年,趙澈的脾氣,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奎老給自己擦了把汗,“王爺先歇着,老朽這就去煎藥。”
趙澈卻說,“神醫,站住。”
奎老身子一僵。
來了來了!王爺終于要露出殘暴的一面了!
奎老僵在那裏,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想為自己争取一下,畢竟這些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爺,老朽的《百毒集》還未編完,加之為王爺調理身子多年,老朽比旁人更了解王爺的身子,老朽覺得……王爺還是留下老朽比較明智。”
趙澈:“……”
他身邊都是些什麽人?
趙澈無力扶額,因着極力隐忍頭疾之故,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但說話時,聲線依舊雄厚平緩,道:“神醫,你可知,這世上除卻藥材治病之外,人是否也可以?”
奎老覺得自己可能沒聽懂,不過,這個時候他自然是半句話不敢多言的,只是站在那裏,瞪着一雙死魚眼看着趙澈。
趙澈唇角一抽,其實這件事說來荒唐,若非是親生經歷過,就連他自己也不會信。
“棠姑娘可治本王頭疾,本王只要挨近了她,頭疾必然緩解,抱着她時,頭疾尚可控制。神醫曾游歷四海,見過諸多疑難雜症,對于此事,不知神醫有何見地?本王若是想痊愈,又該将棠姑娘如何?”
這番話,奎老聞所未聞。
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趙澈身邊從來沒有女子的緣故,奎老難以控制的想入非非。
靠近了棠姑娘,王爺的頭疾能夠得到緩解;
抱着棠姑娘,王爺的頭疾能被控制;
若是與棠姑娘……敦/倫,是否能痊愈?
莫非王爺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王爺不愧是王爺!
太含蓄了!
京城皆知,郁棠幾天前剛嫁給了陸一鳴,縱使她改嫁,也當然不會那麽快就跟了趙澈。
奎老吐了口濁氣,這樁事超乎了他的能力範圍,在趙澈的盯視之下,奎老按着自己的想法,耿直道:“若不……王爺試試與棠姑娘……那個?”
趙澈眉頭陡然一蹙,“哪個?”
奎老很焦躁:“就是那個!”
兩人對視,趙澈怔然,且不說郁棠已經嫁人,縱使她與陸一鳴和離,他趙澈也當然不會為了治病,就将一個女子給……
“神醫,你下去吧,你已歲數不小,日後莫要妄言。”
趙澈揉着眉心,阖眸假寐。
奎老不明其意。
他是見過棠姑娘的,的确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而且又與陸大人夫妻不和,倘若棠姑娘和陸大人和離,日後跟了自家王爺,也沒甚不妥。
奎老不明白,為何王爺對那種事為何那般抵觸?
奎老退出了屋子,又将房門從外帶上,不管王爺是如何想的,降火湯藥還是要熬制的。
一想到這樣的寒冬臘月,自家王爺穿的那般單薄,奎老暗暗啧了幾聲。
……
今晚是郁棠親自在小廚房掌廚,在将軍府那些年,為了讨将軍夫婦二人歡心,她跟着将軍府的廚娘學過不少手藝。
此前,郁棠身邊也有幾個陪嫁的下人,不過,因着她經歷了上輩子,知道最後忠心于她的人,也就侍月一人,遂就不讓其他人貼身伺候她。
郁棠和侍月主仆兩人在房中吃着酒糟雞蛋,此時,郁棠總覺得哪裏有風吹來。
紅九潛伏在房梁上,被這淡淡香甜的酒/香/迷/的垂/涎/三尺,她稍一不留神,似有什麽東西從房梁掉了下去。
紅九:“……!!”糟了!
電光火石之際,紅九手中銀針射出,将侍月和郁棠先後擊暈。
而就在方才那一瞬,郁棠擡頭間,恰好看見一抹大紅色身影,但當她察覺時,已經為時已晚。
郁棠陷入昏迷之前,心頭猛然之前咯噔一跳。
那不是晉王府的人麽?
他更深半夜來她房中作甚……?!
……
紅九跳下房梁,用了披風将郁棠裹起之前,他掃了一眼桌案,見還有一碗糟粕雞蛋,為了避免/糟/踏/糧食,索性就大快朵頤的喝了一碗,又吞了兩只雞蛋,這才離開了陸府。
作者有話要說: 趙澈:太子,你已經死了。
四個爹:太子,你完了。
淑妃:太子,本宮會讓你生不如死。
太子:!!!你們都是魔鬼麽?!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