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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十一小長假上學的第一天,大家都有些頹廢,再加上早上的一場雨。天氣一下子感覺由夏天轉到冬天。
風一吹,操場邊的梧桐樹葉,跟蝴蝶似的嘩嘩啦拉往下落,每天掃上兩遍都不夠。
雨來的突然,同學們大多數穿着短袖,極少部分穿上長袖,個個凍得瑟瑟發抖,沒精打彩的聽數學老師講課。
坐在前排的林淺淺,放在課桌下的雙手,捏着一封情書,眼晴看着老師的位置,實則早就神游到別處。
這封信是今天早上隔壁班同學周雲伊給的,讓她轉交給靳森。
周雲伊是大家公認的校花,人美性子好,兩人認識是在一個月前,她剛轉學到這裏的第二天。她找不到教室位置,迷茫地站在路邊,周雲伊上前和她說話,領着她到教室。
不在同一班,兩人關系不錯,在知道她是靳森的‘妹妹’後,讓她轉交下情書。
周雲伊不知道的是,她這個‘妹妹’挂名的都不如。戶籍沒有轉入靳家,只不過是暫住人員。
而且自她随媽媽入住靳家後,每次見面靳森都冷着臉,看她像是看見搶了他爹的仇人,林淺淺覺得靳森對她應該是‘恨之如骨’。
兩人雖然在同一班,一個月以來說話都沒超過十句,上下學也不同路。
林淺淺不是怕他,是看見他心裏發怵,盡管他從來沒做過實質性傷害她的事。
就算是這樣她還是答應了周雲伊,只因周雲伊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
該怎麽交給靳森?第一句話對他說什麽?冥思苦想中,臺上的老師喊到她的名字。
“林淺淺,這道題你來解。”天氣這麽冷,大家都無心聽課,只有林淺淺聽得專心,難得的好學生,數學老師先點她的名。
林淺淺站起,盯着黑板上的數學題,排列的數字還有許多的符號讓她頭昏腦漲。
怎麽做?林淺淺沒有頭緒:“我,我,我不會。”憋的臉色通紅,吐出這幾個字。
數學老師後悔讓她起來答題,這孩子嚴重偏科,摸底考試數理化都不及格。怎麽能看她聽得認真就覺得她會做了?
教室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哄笑聲,坐在林淺淺身側的白蘭急得在本子上畫畫寫寫給她提示,這題就是按老師講過的步驟做,很簡單,這都不會做急死個人。
這時候,有人推開教室門,門口站着個人,一米八幾的個頭,白襯衣紮在黑西褲下面,襯衣解開三個扣子,露出微鼓的喉結,手裏提着個黑色公文包。乍一看還以為是新來的老師,成熟的像個社會精英。
數學老師先是愣了愣,看清站在門口的人,眼底略過絲驚異,目光落在他身後人身上。
“蔣盱你去哪兒了?怎麽逃課?”
蔣盱覺得老師偏心,他和靳森一起過來,靳森還在他前面,怎麽點名點他,忽略過靳森?心中不服老師的這種偏心,嘟囔道:“昨晚刷題刷得太晚,起來晚了。”
數學老師不是偏心是因為靳森成績太好,特別是數學方面頻頻拿獎。可以說他這個老師教得了教不了他都是個問題,自然是不管他的,不就得把目标鎖定到蔣盱身上。
訓過人得有懲罰,離下課還有二十多分鐘,數學老師道:“在走廊上站着。”
蔣盱戳了下靳森道:“你說我們等着下課多好,非得進來做什麽?這下好了,被老師罰了吧。”他就不明白,兩人說好在門口等下課,他怎麽突然推開門?
靳森擡起眼皮,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散發着幾分冷意,略過林淺淺那邊時,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低下頭看着自己鼻尖。
靳森目光落在黑板上道:“老師,你這道題解的有錯誤。”不等老師回應,他大踏步走向講臺,拿起筆在數學老師分解題的左邊列公式。六七步的解法被他縮成三步,而且方法一目了然。
林淺淺這個數學白癡都看懂了,同學們一片嘩然,後面幾排的同學有幾個起身向靳森吹口哨。
如果老師代表權威,靳森就是那個推翻‘權威’的存在。大家有種翻身農奴把家當的爽感。
“嗨,班長,牛掰。”
“班長,班長……”
蔣盱沖靳森伸出大姆指,嘴裏念叨:“靳老大,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為了我怼老師。”接着給靳森一個飛吻。
一米八身高體闊的少年,做這種女性化的動作,不是那麽好看。
靳森擡起眼皮,橫掃過去,蔣盱禁若寒蟬像只被訓服的小狗站在門口不敢動彈。
靳森放下筆,走到自己座位上,從課桌下拿出書本,翻到數學老師今天所講課的這一頁。
這B裝的,也只有靳老大才裝的出來……。蔣盱在心裏吐槽,趁此機會趕緊回到自己座位上,左腳還沒放下。
數學老師喝嚷道:“蔣盱給我站在外面!”
蔣盱噘噘嘴,默然地收回腳,不是誰都能做靳森,他沒他那本事,不就得聽老師的話。收回腳轉身站在走廊上,雙手插在口袋裏靠在牆上。
教室裏傳來數學老師的叫嚷聲:“蔣盱給我站好,站直,別靠在牆上。”
同學們哄然起笑,蔣盱心裏怪怪的,老大剛剛是在為他出頭嗎?為什麽他會站在這被同學們‘取笑’?怎麽感覺他被當成了槍靶子?
可不,數學老師在靳森這裏失的面子,只能在蔣盱身上找回,等下課了讓他再做幾張題,才能找回在靳森這失的面子。
至于答不上題來的林淺淺,他本就不想為難她,讓人坐下後道:“靳同學的題答的很好,林同學可以多向靳同學請教。”
林淺淺輕應了聲,縮着身子坐下,手撫上桌子下的情書,又開始糾結怎樣送出去。
白蘭見老師在黑板上刷刷寫題,壓低聲道:“淺淺,靳森好帥啊,炫酷吊炸天的帥。你看他穿的像個大人似的,成熟有力,你天天與他朝夕相處你就不想把他撲倒?”
林淺淺瞟了眼講臺上的老師,用書本擋住頭道:“我沒跟他朝夕相處,他不怎麽回靳家,你不覺得他很可怕嗎?特別是他看人的時候。”
白蘭給她一個白眼道:“你什麽眼神?這不叫可怕,這叫酷炫。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能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要是你做夢都會笑醒。”
林淺淺苦笑,要是能選,她才不要跟靳森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真的很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無存稿,日更,不定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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