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丫頭,以後有叔給你撐腰
一路上,青瑜都是氣鼓鼓地一句話也沒跟這家夥多啰嗦,真是見了鬼了,本來青瑜還不願意上他的車,但是她一貫堅持的原則就是既然有免費的車可以搭為什麽不搭呢,況且他執行總裁的副駕駛座不是一秒值千金嗎?她還偏偏就愛上了這個豪華VIP專座,陳起桢,我就是想看你到底能拿我宋青瑜怎麽樣。
她鐵定了心要跟他怄到底,可是陳起桢永遠都是一副慵懶的模樣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壞心思。一路上都是風馳電掣的,城市的夜空霓虹斑斓,星燈璀璨,一排排的路燈跟黑色綢緞上絞着的明珠似的,蜿蜒延伸至看不到盡頭的遠方……車子沖上高架橋的時候,青瑜有一陣暈眩的感覺,一幢幢的摩天大樓就像會發光的水晶巨塔一般迎面撞擊過來。
跟在電影院看3D電影似的,也不知道今晚陳起桢發的那陣瘋,竟然一路上也沒有說什麽風涼話,握着方向盤的手上還殘留着被針頭刮破的斑斑血跡,血管青白地有點發腫,青瑜看着都覺得疼,可是這家夥跟豬皮似的,臉上都是面不改色的。也許是別人,青瑜還會覺得有點良心不安,但是這家夥,完全是咎由自取,誰叫他總是那麽霸道地欺負她。
青瑜心不在焉地把頭扭向了車窗外,“唰”的一下,青瑜忽然覺察出這哪裏是往城南的方向,分明是往城東方向去,青瑜再也忍不住地來火了,“喂,我家是那個方向,你往完全相反的方向開,你什麽意思你,你故意的吧你,放我下來,喂,陳起桢,你聽到沒有?”
以前他會長篇大論地堵得青瑜啞口無言,但是今晚,他仿佛是真的疲倦了,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我餓了,陪我去吃點東西,”他幽幽地扭過頭來看了青瑜一眼,看得青瑜是一陣毛骨悚然的,“喜歡吃什麽?糖醋藕片?”
可笑,這又演的是哪出戲?心血來潮地狠狠地給你一榔頭,然後又假惺惺地給你一顆糖,他真把她宋青瑜當成什麽了,傭人還是丫鬟,哦,對,他說的貼身秘書。
青瑜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這家夥,她才懶地搭理他,只是最終還是好心地給了個‘美美’的建議,“大少爺要是想找人陪着吃飯,像你的那些什麽前任秘書,前前任秘書,前前前任秘書……獨守空閨的,寂寞的少婦,待嫁的豪門千金,有多少是望眼欲穿的等着你個大集團總裁來翻牌子,只要一通電話,那豈止是排到三環以外,都快排出A 市了吧,你就躺着等好被伺候吧,明兒
本姑娘還要上班,沒那閑工夫跟你折騰,對不起,請放我下車。”
青瑜順勢就要去解安全帶,他卻忽然騰出一只手來按住了青瑜,他的眼神裏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痛楚和難過,這樣的人也會傷心,青瑜倒是有點想把這出戲看下去的欲望。
車子越往裏開越偏,在等紅綠燈的檔口,他點燃一支煙,在袅袅升起的青煙裏,有一點微嗆地咳起來,“那份工作還是辭了吧,霍啓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會幫你重新找一份……”
“陳起桢,不管怎樣,我的事都與你沒有絲毫的瓜葛,我願意做哪份工作不願意做哪份工作也與你無關,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青瑜把話說的很覺,這一次陳起桢沒有反駁,他将車開得更快了,青瑜看他沒有掉頭的跡象,青瑜也是卯足了勁想要跟陳起桢搶方向盤。
可是搶着搶着,青瑜畢竟沒有陳起桢的勁大,她一氣之下索性就想着要去用牙齒咬,兩排紅紅的牙印子疼得陳起桢是呲牙咧嘴的,“喂,你這丫頭,你是屬狗的吧?怎麽說咬人就咬人呢,我可告訴你,前面就是一處斷崖,要是我手一抖方向盤一歪,咱倆可都是要葬身崖底的,我好歹也是個身價過百億的集團總裁,你覺得明天的八卦娛樂頭條會怎麽寫?殉情?還是奸情?不過你覺得誰才會成為最大的受害者……”
切,就你還受害者,真是笑掉人大牙,這家夥永遠都不會放過一秒鐘的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青瑜剛才折騰地出了一身的汗,壓根就沒性子聽他在這胡侃狂吹,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怒吼道,“停車。”
看來真的發火果然還能奏點效果,只聽‘呲’地一聲,車果然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可是這個地方怎麽會這麽黑,連路燈也只是老遠才有一盞這麽亮着,他竟然把她帶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
不過不管怎樣,青瑜都不願多看這家夥一眼,“蹭”地一下就要跳下車 ,忽然聽到一聲不知是什麽東西的鬼哭狼嚎,青瑜沒有心裏防備,驀地連臉色都吓青了,趕緊躲回了車裏,心裏那個恨,聲音卻還帶着幾分抖意,“喂,陳起桢,你把我帶到這什麽鬼地方來啊?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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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該不會這家夥真的在研究什麽人體生物實驗吧,想起了映雪那天說的話,青瑜不禁一陣毛骨悚然。
陳起桢用一只手握着方向盤,咧着嘴漫不經心地“噗嗤”笑了起來,“劫財?連區區兩千元的醫藥費都要敲詐的人還能有多少財?劫色?啧啧啧……”他又一眼瞟過來,似乎從來就沒對這個他欽點的貼身秘書的身材滿意過。
信不信如果現在車裏如果有一個榔頭的話,青瑜絕對會一榔頭揮過去打爆他的頭,真是讨人厭到無可救藥。
青瑜懶得跟他啰嗦,索性身子往後座椅上一趟假裝睡覺,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看他到底能把我怎麽樣?
不過車子在穿過這一片崇山峻嶺的盤山公路以後,很快就進入了寬廣的柏油馬路,有路燈亮了起來,偶爾有幾輛車從耳邊“唰唰”飛過,那種感覺就像抹了痱子粉,一個噴嚏呼嘯而過,痱子粉“嘩嘩”撲了一臉。
青瑜假裝門頭大睡,車子七拐八拐地進入了一個巷子口,這家夥不是說要出來吃飯的嗎?怎麽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折騰她?
可是青瑜跟着陳起桢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巷子裏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裏是別有洞天。一個毫不起眼的店鋪燈箱挂在門外,但是裏面确實一派舊上海衣香鬓影,十裏洋場的奢華氣派。
青瑜差點以為自己又錯穿了時空,剛恍惚不知所措的時候,青瑜早已被陳起桢拉着往裏面走了進去。
綿軟的波斯地毯踩在腳底下細細無聲,很多的擺設雖然是複古的民國風,卻依舊透着股現代時尚潮流所無法比拟的雍容和華貴。青瑜只聽說過做什麽毒品或者走私的生意才會藏在這見不得光的小巷落裏,可是這裏,顯然就是一海天盛宴似的超豪華高檔俱樂部。
青瑜其實壓根就不想進去,從來連酒吧都不願意進去的她對這種紅男綠女紙醉金迷的場所更是有一種抵觸的心裏。但是陳起桢壓根就沒給她抗拒的機會,直接拉着她就要上二樓的天字閣。
有穿着精致仆裝的侍人看到了陳起桢和穿着樸素清淡的青瑜禮貌地彎腰微笑道,“先生,因為我們這裏有規定,這位小姐的裝束恐怕……”
陳起桢一向舒展的眉頭驟然皺了起來,他并沒有作聲,青瑜頓時就納了悶了,陳起桢,你丫平時不是挺毒舌的嘛,怎麽這會子就慫了呢!
原來他只是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聚精會神地在找打火機,零點零一秒之後,就有一個中年微微發胖卻一臉精明圓滑的男人趕緊跑過來熱情地打着圓場,“呀,是陳少啊,您老稀客啊,這哪陣風能把您這尊大佛吹到咱們這破破爛爛的小店來,您看……”說着就轉過頭來眼睛一瞪把那服務員推到了一邊去,然後眼力見十足地掏出特制的火柴給陳起桢把煙點上,笑嘻嘻地賠禮道歉道,
“這小子是新來的,不大認識您,回頭我再好好收拾他……”
陳起桢似乎沒興趣聽這位大叔賣了老命的拍馬屁,他撣了撣衣服上落了的煙灰,只散漫不羁地問道,“唐叔在不在?”
這裏所有人都知道唐叔最拿手的菜就是糖醋藕片,每天都會有從泥塘裏新鮮挖出來的蓮藕,蓮花的清香絲絲滲入泥土的芳香,蓮藕都是一整截的由人工從泥塘裏挖出來,含有豐富礦物質的山泉水洗淨,細薄切剁均勻,配以獨家調制的蜜汁窨制,味道很是獨特鮮美。
其實陳起桢并不是很喜歡吃這些糖醋腌制的東西,但是唐叔多年以來這種獨門的手藝卻早已如雷貫耳。
可是那唐叔似乎脾氣有點古怪,他一般是在餐館裏繞一圈,看着那個點名要他菜的客人招他喜歡,他才肯拿出這獨門絕活。也許正因為這點子孤傲的執拗,來這裏的很多達官貴人都想戳一戳這老虎的屁股。
那看着像這個店掌櫃的大叔生怕自己拍不上馬屁,現在好了,陳大少爺點名要了菜,那還不趕緊點頭哈腰地說道,“在在在,只要陳少您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他掘出來。”
句句是溜須拍馬屁,這陳少陳少的,不知道是這騷包陳起桢太耀眼了,還是她宋青瑜灰不溜秋地太不起眼了,那掌櫃大叔似乎過了好半晌才看見陳起桢身邊帶着的這位姑娘,笑眯眯地說道,
“我從開店以來,可是從來沒見陳少帶過姑娘來啊,這位小姐難道是您的未婚……?”
‘妻’字還沒說出口,陳起桢早已雙手插在口袋裏嘴裏叼着煙“咚咚咚”上樓去了。陳起桢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不僅傲慢無禮還從來都不喜歡聽人把話說完。
那掌櫃大叔見馬屁拍不出什麽功效了,熱冷貼了冷屁股,也讪讪地去了廚房。青瑜只是覺得好笑,陳起桢無非就是有兩個錢而已,犯不着這麽賣力不讨好地去迎合他的歡心,也許別的人可能會為了那一點銅臭的香味而不顧臉面去低聲下氣,但是她宋青瑜打死都不會。
陳起桢似乎永遠都有那些怎麽忙也忙不完的手頭工作,一邊用藍牙耳機聽着音樂,一邊還不忘給部門裏的負責人發送郵件。
青瑜的肚子其實也早已經餓癟了,今天的那頓飯吃的,哪裏是為了填飽肚子的,純粹就是在演戲,每一個人都在演,沒想到最終演砸了的還是自己。不過回頭想想,當初許幻陽他媽逼着她離開她的寶貝兒子,如今找了這麽個果然在事業上能幫她兒子平步青雲的豪門漂亮媳婦,想來晚上做夢都會笑得合不攏嘴了吧!
許幻陽也好,陳嘉伊也罷,青瑜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填飽肚子比什麽都來得更實在,還是大吃貨映雪同學總結的精辟,這東西啊,只有吃到自己肚子裏去的才是你的,其他的什麽愛啊恨啊,全都是屁話。
話粗理不粗,青瑜正眼巴巴地滿心期待地等着服務員來上菜的時候,卻只看到一位穿着廚師服的禿頂大叔拎着把菜刀從廚房就急吼吼地出來了。
“這是誰要吃我的拿手絕活啊,啊?”雖說這大叔頭頂上是一片亮堂堂的溜冰場,但下巴上卻留了一小撮性感的小胡子,滑稽的樣子讓人壓根就想不出這就是傳說中性格孤傲的唐叔,反而多了幾分萌萌的老小孩的感覺。
陳起桢帶着耳機,不知是真沒有聽見還是本來就不屑一顧,他依舊紋絲不動地在玩手機。
顯然大叔沒有得到回應,氣得胡子都吹歪了,青瑜一向不想惹事生非,況且大叔也是長輩,她趕緊站了起來,禮貌客氣地回了一句,“大叔,那個是……是我們這一桌,聽說您燒糖醋的手藝非常精湛,所以我們特意過來想嘗個鮮。”青瑜一邊“哼哧哼哧”地笑道,一邊還不忘用胳膊搗搗旁邊的陳起桢,可是這家夥完全就是一根筋,無動于衷。
那老爺子看了眼面癱似的陳起桢,忽然把脖子往上一仰,完全不領情地搖頭“哼哼”道,“我很不喜歡你們,”,他擦了擦剛磨得鋒利的菜刀,忽然話鋒一轉,颔首說道,“不過你這丫頭說話實在,就是眼光有點問題,看上這麽個臭小子,我還是不喜歡。”
青瑜在心裏“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認識陳起桢這麽久,果然有人說了句大實話。其實老爺子除了心氣高了點,其實就是一個可愛而直率的老頑童,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會一口說出來,不藏着掖着。
對付這個比陳起桢還難搞定的怪老頭,青瑜忽然靈機一動想了一個法子,一驚一乍地編了個故事,“大叔,我跟你說啊,其實我們村子上也有個叫唐叔的大廚,那手藝,那刀法,那糖醋藕片的味道,吃一口,簡直就是永生難忘,我想,以大叔這麽超凡脫俗的手藝恐怕也只能略遜一籌了吧……”
“胡說,我唐門吹雪這輩子還沒輸過給誰,丫頭,快告訴我,他現在在哪?現在在哪?”大爺激動地差點就要唾沫橫飛,不過唐門吹雪這名字?看來這大爺還真是入戲太深。
青瑜只好順着他的思路胡謅了一個叫“唐孤城”的村上大叔,她鬼精鬼精地往火上再澆了一把油,“那個唐叔都閉關修煉了好幾年了,估計還沒出關,不過我可是嘗過他的手藝的,大叔何不親自燒上一份來讓我品鑒品鑒?”
“對,你這丫頭就是聰明,我這就去燒,這就去燒,”大爺末了還不忘回頭給青瑜一個可愛的提醒,“丫頭記着,可別委屈了自己,讓那臭小子占了便宜,以後叔給你撐腰,看還有誰敢欺負你。”
青瑜捂着肚子狂笑起來,陳起桢早已經把臉都氣綠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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