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部九九歸原掌法,害得斷指童無情無義
真是急死人……”
“朋大哥,我比你還急,他們師徒對我真是情深義重,恩比天高,即使把地皮翻了,好歹我也要救出梅兒。”
“那你說咱們該怎麽辦?”
韓劍秋也不知該怎麽辦,下意識的氣得用腳在石棺頭一踢,怪事出現了,只聽得一陣“軋軋”機簧響起,忽然眼前一亮,兩扇門出現在兩人面前,而那具石棺一下就沉向地底。
門楣上,嵌着一顆珠子,燦爛奪目,照得石室周遭纖毫畢露。
朋三省用手一指,道:“老弟,你看!”
韓劍秋早在石門出現在珠光下便已看見了,只是在突如其來的變化下被怔住了,想不到自己這一腳,竟然歪打正着。
但見兩扇石門關閉得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門上一對鐵門環,有着很厚一層鏽漬,顯然很久沒有開啓過,但門楣上的明珠,卻是滴塵不沾。
看了一陣,韓劍秋望着朋三省道:“從外形看,這兩扇石門似乎很久沒有開啓過,但除此門戶之外,卻又沒有其他的通道。”
朋三省道:“老弟,是不是個中關鍵在那具石棺上?”
韓劍秋道:“也有可能。”
朋三省沉思片刻,又道:“老弟,這一路上除了梅姑娘遇險失蹤,并沒有發現其他兇險事物也沒有什麽東西切斷咱們退路,是不是咱們走錯了方向……”
韓劍秋道:“不無可能,或許咱們運氣好,誤打誤撞的避開了機關消息。”
朋三省道:“老弟,咱們是否要退回去,走右邊那條通道試試?”
韓劍秋道:“不忙,咱們既然深入,這兩扇石門是唯一通道,好歹我要看看究竟,朋大哥,你一旁替我掠陣。”
朋三省退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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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劍秋雙臂倏伸,虛飄飄的向那兩扇石門按了一下。
兩扇石門應掌動了一下,緩緩的開啓了一條幾寸寬的隙縫,縫兒不怎寬,雖然有珠光照射,卻不能聚光遠處,因此,無法看到門裏面的情形。
不過,有一點使他們略為放心的是,石門開啓後,未見任何動靜,既無機關消息一類突如其來的兇險暗器,亦無人為的猝襲。
韓劍秋靜候片刻,見無異狀,繼續拍出一掌,石門經過兩次的推動,雖未全開,已可容許兩人并肩而入,在珠光的照射下,一覽無遺,這是一間相當大的石室。
兩人又靜候少許,才舉步進入,略一打量,石室相當的寬大,圓形平頂,連身後這扇門算上,一共有八個門肩,石室的正中央,是一座石砌的高臺,近丈高,臺上放着另一具石棺,石棺兩旁各有四尊石翁仲,石棺的兩頭,各放一盞石雕的燈臺,裏面貯滿了油,發出熒熒的火焰,其他一無所有。
韓劍秋四下掃視了一遍,道:“朋大哥,‘白馬寨’的居民受騙了,這座墓诠壓根就不是殷家的祖茔地!”
朋三省微微一怔,道:“老弟,你怎麽知道?”
韓劍秋一指石臺,道:“你看,朋大哥,這八尊石翁仲,每一尊形象都有古意,絕不是近代的雕琢品,從那古雅形象觀察,其營造時間至少有百年以上了,殷家祖墳的建造我曾向掌櫃打聽過,也不過三十多年,所以我說‘白馬寨’的居民受騙了。”
朋三省狠狠一咬牙,憤怒的道:“好狡猾的東西……”
正說着,突然嗅到一絲異味,不知道這種異味是從哪兒來的,只聞出它是一種淡淡的香味。
接着,就覺得微有困意。
朋三省伸手就要拔兵器,韓劍秋趕忙搖手制止,一使眼色,朋三省明白了,連忙屏住呼吸,暗用“龜息大法”。
約有半盞熱茶之久,聽見“格格”兩聲,有人進來了。
韓劍秋連忙閉上眼“睡着了”。
人被擡起來,走兩步,擱在一個地方,硬而冰涼,手碰得到,是石板。
接着,像溜滑梯似的往下落。
人被擡了出來,擱置在地上,擡他的人走開了,韓劍秋把眼睜開微微一條縫。
看見了,是間石室,相當大的石室,亦是一塊塊石板砌成的,眼前的光,是綠光,顯得陰森森的,可是就看不出光是從那兒來的。
再看,又看見一塊從上而下的石板光滑如鏡,底下堆着一大堆棉花,而旁一具棺木裏面,赫然是朋三省。
原來,剛才是從上面滑下來的。
眼前有兩上黑衣人走了過來,一個手裏拿塊方巾,看上去濕濕的。
這兩個黑衣人膚色蒼白,眼珠子也發綠。
韓劍秋趕緊閉上了眼。
剛剛閉上眼,濕濕的方巾蒙上了臉,在他鼻子上蹭了一蹭,然後,方巾就拿開了。
韓劍秋明白,是該醒的時候了。
他睜開了眼,就在這時候,一個陰森森的冰冷的話聲,傳來石室:“擡他們進見。”
兩個黑衣人說話,伸手推了推韓劍秋與朋三省,微一躬身,并肩往前行去。
韓劍秋與朋三省也連忙站起,下石板跟了過去,往對面的石壁走。
不用說,石壁上一定有暗門。
錯了,到了石壁前,腳底下踩的那塊石板,突然下陷,就像現代的電梯一樣,緩緩往下降去。
又降到一間石室裏,比上頭那間石室略小,對面挂着層層的絲幔,絲幔後透出綠光,綠光中可以看見,擺着一把擱着軟墊的椅子。
綠光一暗,眼前漆黑,等綠光再現的時候,椅子上已坐下一個人,兩旁邊各站一個,看上去,都是黑衣人,可就是難看見真面目。
帶着他們前來的黑衣人躬下了身,坐在椅子上的那人說了話,語聲沙啞,但語氣冰冷,道:“他們兩人可是中了‘凝香霧’?”
帶韓劍秋他們來到此地的兩個黑衣人中一人道:“是的!”
椅子上那人端詳了一陣,道:“你可曾檢查過?”
黑衣人道:“屬下已經檢查過了。”
椅子上那人笑了,笑得很開心:“很好,我會呈報總壇,你的功勞不小,把他們送往‘天’字牢房!”
黑衣人忙道:“謝護法提拔!”
綠光滅了,一滅又亮後,椅子上那人跟兩旁站的人都不見了。
帶領的兩個黑衣人轉身從他身邊往後行去,韓劍秋和朋三省當然跟上。
同樣的機關,同樣的情形,可卻是又往下降了一層。
眼前是一條甬道,筆直而長的甬道,落到底,不見有什麽異樣,看上去是一間小石室,有床,有幾椅,凡是卧室裏頭該有的,這裏都有。
韓劍秋被送進了靠左邊的頭一間,暗門一關,簡直就像被囚禁起來,朋三省則被帶到另外一間去了。
他坐在床上,仔細打量石室,石室裏有光亮,光亮來自頂上一盞琉璃燈,燈光也是淡淡的綠色。
在琉璃燈旁,有兩個碗口大小的洞,罩以鐵網,可能那是透氣用的。
他不明白自己僞裝被俘虜進來,難道這兒就是牢房,每一個俘虜都會有如此享受?
凝神靜聽,靜得死寂,什麽聲音也聽不見,簡直就像置身另一個世界。
至此,韓劍秋簡直有點後悔了,混是混進來了,等于什麽也沒有見着,又困在這兒動也不能動,混進來了又能如何?
不過,旋即他又安慰自己,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畢竟他只不過是剛混進來。
正想着,暗門突然開了,進來個黑衣人,看上去身材十分細小,而且跟所見的黑衣人不同,從頭到腳都蒙在一個黑布罩裏,只有眼睛部位挖了兩個洞。
這黑衣人兩眼黑白分明,不帶一絲綠光。
石門開而複合,望着韓劍秋一動不動。
那黑衣人兩眼之中流露出怪異神色,緩步走到韓劍秋面前不動了,仍不說話。
韓劍秋的鼻子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他反應很快,也恍然大悟,這黑衣人是個女的。
他心裏一連跳了好幾跳,他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所以不敢輕易開口。
正感不知該怎麽辦,突然,頂上的琉璃燈滅了,剎時一片黑暗,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緊接着,一只手摸到他的領口,他感覺得出來,那只手光滑細嫩,但卻有點涼,那只手,開始輕解他的衣扣。
馬上,他又明白了,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很自然的反應,他擡手握住了那只手的手碗,即使隔着衣裳,仍可感覺出相當滑膩。
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解衣扭的手停了停。
韓劍秋趁勢把她的手挪開了,他感覺得出,那只手立即泛起了輕微的顫抖,接着一個輕若蚊蚋,帶着微顫的話聲起自耳邊:“求你告訴我,你究竟中了‘凝香霧’的毒沒有?”
韓劍秋一怔,道:“你……”
“輕聲,慎防隔牆有耳!”
韓劍秋一時間沒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那只手又伸向他的領口,韓劍秋拉着那只手,讓那女子坐下,坐在他身邊,他湊近她的耳邊,想說話。
許是她誤會了,帶着顫抖的一句:“我感激!”整個人倒向韓劍秋的懷裏。
韓劍秋忙扶着,雖然隔着農裳,但感覺得出衣裳裏頭光滑細膩,顯然,她身上只穿一襲黑巾罩而已,拿掉黑布罩,恐怕就什麽也沒有了。
韓劍秋為之心神震動,就在這時候,他的衣扣已被解開了幾個,他忙道:“你聽我說……”
那女子的手停住了。
韓劍秋接着道:“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的遭遇?”
“你是說……”
“我不能污辱了你的清白。”
“你……你……”
那只手無力的滑下去,接着又輕顫。
韓劍秋溫柔的道:“你可以過一會再走,他們不會知道的。”
“不,他知道。”
話聲突然平靜,而且顯得有點冷。
二十四
韓劍秋不知該怎麽問,輕呃了一聲。
“每次我回去,都要做一次繳功的手續。”
韓劍秋愕住了。
這是什麽手續,“繳功”?難道說經過人事後,還要繳納出來?
遲凝了一下,他拉着那女子并頭躺在床上,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可以說清楚一點?”
“我不能說,那只是陡然加速我們兩個人的死亡。”
“兩個人在一起,不能交談,真憋死人,我不是魯男人,我有七情六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不能作賤自己,更不能作賤你,縱然你心甘情願,而我,雖然得到片刻的快感,但我會受到良心永遠的歉疚與不安。”
骊珠姑娘聽到這話,心頭一陣感動。她記得第一次遭受殷世俊摧殘時,事後全身感到疲乏不堪,第二次後,開始面黃肌瘦,第三次以後,腰手筋脈等處更是無比酸痛,且局部感到麻痹,整日就只想閉目酣,連說話都感到無力。
之後,殷世俊讓她服下一粒藥丸,身體也漸漸複原,據殷世俊告訴她,他練的是“太陰神功”中最難練的“聲色禪定”功夫,他必須吸收“真陰”、“真陽”而增加自己的功力。
這種功夫,要能做到一心不亂,異性相吸,不動聲色,才算練成。
事後,她曾向蒙難的姊妹打聽,她們也是一樣,最後,骊珠忍住傷感,故意刻意讨好,終于獲得殷世俊的信賴,并且傳授了她一套“九龍吸水”內功心訣,而且也接受了一項新的任務,那便是與武林中人交媾,吸取其功力,而事後又轉輸給殷世俊。
骊珠姑娘是一個城府很深的女孩子,雖然表面曲意承歡,聽任其擺布,但私下卻在一步一步做報複的準備。
首先,她用水磨功夫,從殷世俊那裏學到不少東西,第一步,開始收藏“真元”,盡量減少轉輸給殷世俊,而進一步化為已有,充實自己內功。
第二步,團結蒙難的姊妹,一致對付殷世俊,進而物色功力高而又可靠的人選,一舉而複仇雪辱,因而,張骊珠便成為蒙難女子中的頭兒。
現在,她等到了,她覺得出這年輕人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不為色欲所迷的人,足見心性善良,所謂:“心安茅屋穩,性定菜根香。”像這樣的人,還能不信任麽?
目前,她要進一步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功力如何?縱使心性善良,富正義感,若功力不夠,反而會畫虎成犬,功虧一篑。
有了這個決定,她開始試探的問道:“年輕人,你怎麽會來到這裏?又怎麽不畏‘凝香霧’?”
韓劍秋他有他的打算,既然知道了骊珠姑娘的身世及遭遇,就決定救她出火坑,而骊珠姑娘又是殷世俊的寵物,自然對這墓地機關熟悉,脫困和救梅兒便要在她身上着手了,于是他毫不隐瞞的将自己來此墓诠的目的全盤說出。
最後,他附在骊珠姑娘耳旁,低聲又道:“不管我要幹什麽,我保證,不但能保住你一條命,而且絕不會連累上你,你要是不肯幫我這個忙的話,我也就沒法幫你的忙,相信你将永遠在此守着人間地獄的生活,該怎麽辦,你自己拿主意吧!”
骊珠姑娘沉默了一下,在韓劍秋耳邊嘀咕了一陣,除了韓劍秋,誰也不知道她是在說話,誰也聽不見她究竟在說些什麽?
韓劍秋靜靜聽完,輕笑了一聲道:“行了,現在該我幫你的忙了。”
接下去,是一片寂然。
不,不是一片寂然,有“悉悉索索”脫衣裳的聲音。
脫衣裳的聲音響得很大,顯見得,脫衣裳的動作,進行得也很快。
沒一會工夫,床鋪發出“吱喳吱喳”的響聲,骊珠姑娘發出淫亵而放蕩的笑聲,接着又是一陣銷魂的夢呓,良久,一切歸于寂靜。
忽然,石門開了,那蒙着黑布罩的骊珠姑娘走了出去,緊接着,室頂燈亮,石門關上。
床上,韓劍秋蒙頭大睡,只露出一點頭發。
蒙黑布罩的骊珠姑娘出了石室,進入甬道,左拐,前行,筆直地走到了甬道盡頭的石壁前。
她踩着的那塊鋪地石板突然下陷,兩層,下降了兩層,停住了。
再看眼前,有光亮,已不是慘淡的燈光,而是一般常見的柔和燈光。
燈光下看,置身處仍是一條甬道,蒙布罩的骊珠姑娘順着甬道往前走,就在這時,左手旁石壁開了一道石門,蒙黑布罩的骊珠姑娘轉身走了進去,石門重又關上。
眼前石室裏,看起來布置得相當豪華,但仔細一看,顯得很庸俗,就像一個女人的臉上用脂粉堆砌出來的外表。
石室裏站着一個中年人,四十六、七歲,穿着一件青布長衫,留着兩撇八字胡。
他望着蒙黑布罩的骊珠微微一笑,道:“怎麽?骊珠,我說的不錯吧,這年輕人得‘折手殘龍’貫輸內力,功力在一甲子之上,當然,一次絕不可能将其真元全部吸盡,同時,我也不希望一時弄死他,還要在他身上慢慢榨出‘殘龍七式’和‘折手一招’哩!”
蒙黑布罩的骊珠姑娘沒有說話,向着卧榻走了過去,到了卧榻前,挪身要往卧榻上坐,可是突然身子一旋,一指點在中年人喉結上,中年人往後便倒,蒙黑布罩骊珠姑娘連忙伸手扶住,手指連揮,又點了幾處穴道,才籲了口氣,将中年人安置在床上。
蒙黑布罩的骊珠姑娘脫下了自己的黑布罩,敢情不是骊珠姑娘,是韓劍秋。
一切舒齊,韓劍秋拍活了中年人“喉結穴”,他斜眼看了全身癱瘓,四肢軟垂的中年人,他微微俯身,道:“告訴我殷世俊,梅姑娘現在在什麽地方?”
殷世俊咬着牙,瞪着眼,猶自強撐,他痛恨的道:“我……我不知道!”
韓劍秋笑了笑,道:“你果真不知道麽?”
殷世俊大大喘了口氣,倔強的道:“不知道……”
于是,韓劍秋伸出右手,在對方肋骨軟肉的地方不輕不重的戳了一指,在戳上的瞬息,又暗自緊緊一扭,這一手正是“搜魂截脈”手法。
“哇……嗷……嗷……”
殷世俊不由自主的尖聲慘叫起來,一張臉已痛得青中泛白,冷汗涔涔裏,唇邊兩撇八字胡也忍不住簌簌顫動……
韓劍秋冷冷的道:“你說是不說?”
韓劍秋口裏問着話,又伸出手去,這次他換了地方,另外揀了殷世俊的側腹處,又是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掌。
這些地方,都是人們最脆弱的地方,如今殷世俊穴道受制,與常人無異,雖說不輕不重,但至少也有百十斤以上的力氣,何況還是最毒辣的“搜魂截脈”手法呢!
殷世俊驀然雙目暴突,面龐變成血紅,脖子上的青筋立浮,他狂號着,四肢抽搐劇烈,窒息般的哀嗥:“我說……放下我……我說……”
韓劍秋點了點頭,道:“嗯,這才聽話,如若你早些像這樣友善與合作,又何至弄到現在這樣狼狽的場面?”
殷世俊大大的喘了口氣,在盡量忍受着身體上的痛苦,他一雙眼又是疲乏,又是黯澀的半張着,連嘴角也吐出白沫了,如今的殷世俊與片刻之前出現在石室的時候來比較,簡直已判若兩人啦!
韓劍秋目光又朝仰卧在睡榻上的殷世俊瞥了瞥,俯身問道:“也不用挑地方了,殷世俊,我們就在這裏把話說清楚了吧!”
殷世俊臉面抽搐了一下,低弱無力的道:“你……你讓我喘口氣……”
韓劍秋搖搖頭,道:“殷世俊,你少給本少爺拖延時間,你一面說話一面喘氣也可以,我問你什麽,你馬上給我答複什麽,少給我打馬虎眼!”頓了頓,又冷厲的道:“告訴我,殷世俊,我出道雖晚,但我從小就在惡人堆裏長大,整人的手法我可說是十八般武藝,件件精通,只要你熬得下去,少爺我一件一件的給你搬上來。”
殷世俊面色異常難堪的道:“姓韓的,你這樣整我,‘恨天教’将與你誓不兩立。”
韓劍秋微微一怔,道:“你是‘恨天教’的人?”
殷世俊會錯意,表錯情,以為這一下将韓劍秋鎮壓住了,道:“不錯,煙鬥老人是我祖父,折手殘龍是我父親,我便是恨天教未來的第三代掌門人。”
韓劍秋又是一愕,沉思片刻,道:“殷世俊,別用這一套來唬我,你祖父在若幹年前就死了,殷氏一脈就剩下你這孤家寡人,‘白馬寨’誰都知道……”
殷世俊又道:“姓韓的,這你就不懂了,在白馬寨,我祖父是此間首富,但是,他在江湖上卻以另一個身分出現,黑道上有一位‘鬼手勾魂’就是他老人家,一生所向無敵,卻敗在‘太上老人’與‘折手殘龍’兩人手下,他們比武是秘密進行的,鮮為人知。我祖父于是将父親化名拜在‘折手殘龍’門下,而自己則返故裏後,立即秘密遣散衆人,詐死隐遁,數年後,以煙鬥老人姿态重現江湖,那時太上老人已經作古,折手殘龍也被家父挾持……”
韓劍秋笑咪咪點點頭,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一段秘辛,假如你說出梅姑娘被送到什麽地方,我可以免你一死!”
殷世俊吞了口唾液,只覺得喉嚨管子裏像在燒着一把火,他苦澀的道:“你……你不怕……恨天教報複?”
韓劍秋不耐煩的道:“廢話!”
殷世俊心頭一慌,惶悚的道:“她被關龍帶走了。”
韓劍秋将他似提小雞似的揪了起來,憤怒的道:“在什麽地方?帶我去!”
梅兒姑娘正跟着韓劍秋身後約五尺遠近,朝甬道前進,剛抵一處拐彎的地方,便被人捂住了嘴巴,才驚呼一聲,立即被用藥迷倒,帶到另外一個地方。
當她清醒過來,卻在一間石室裏面,正打量着,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道:“梅姑娘,你醒過來了!”
梅兒霍的一轉身,手持寶劍,全神戒備。
再仔細一看,面前站的這個,竟是“定魂掌”關龍。
心裏暗嘆一聲:“完了!”
秀目怒睜,暴喝道:“惡賊,姑娘與你拼了!”
手持寶劍,就待向關龍刺去,突感周身乏力,內勁提不起來。
關龍站在她面前,嘿嘿冷笑道:“省點力氣吧!梅姑娘,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韓劍秋毀掉了我呂梁山基地,這筆債,我就從你身上取回補償!”
梅兒努力想紮掙,關龍卻按住她雙肩道:“別動,你中了‘幻影煙’,此時跟癱瘓無二,別費力氣,還是乖乖的給我躺下。”
只見關龍輕輕用手一撥,梅兒便被推倒躺在地上。
梅兒雖然身子不能動,口卻能言,怒叱道:“卑鄙無恥的東西,虧你還是成名的前輩,暗中用毒偷襲,算什麽本事,充什麽字號?有本事讓姑娘恢複體力,一刀一劍贏了才算本領!”
關龍哈哈一笑,道:“姑娘,你枉費心機了,我關某人不吃這一套,也絕不幹那種費力的事,能夠輕松解決那不是更好麽?”
劍就握在梅兒的手裏,她想舉起,可就是力不從心,而且眼睛開始模糊。
關龍又大笑道:“別費勁了,小姐,雖然這是最輕微的一種,但時間耽誤久了,一樣能要命,乖乖,小心肝,我先給你服點解藥再說。”
梅兒此刻已目不能視物,也動不了,模糊中只感到有一樣柔軟的東西塞在自己嘴裏,接着是一股清涼直透肺腑,神志也跟着清醒了。
睜眼一看,但見關龍的臉貼着自己的臉,嘴,還壓在自己唇上,真是又氣又急,擡手就是一掌。
她的毒雖解,功力并沒有恢複,這一掌只是下意識的行動,落手并不重。
關龍挨了一掌,雖是像拍蒼蠅似的,卻一跳而起,怒罵道:“臭婊子,老子好心喂你解藥,還用真氣幫你送下去,你反而動手打人!”
梅兒怒叫道:“惡賊,姑娘我恨不得殺了你。”
關龍先是一怒,繼而笑道:“好呀!我就在你面前,長劍也就擱在你身邊,不妨殺殺看,我絕不還手,也不躲避,看是否能殺得了我。”
梅兒看見自己長劍果然就在身邊,連忙抓住劍柄,那知酸軟得連一握之力都沒有,連手都擡不起來。關龍望着她笑道:“中了‘幻影煙’的人,雖然服下解藥可保全性命,但至少在半個時辰之內不能行動,現在,你連站起來都要人扶,還論什麽持刀殺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小姐。”
梅兒沉默了一會,道:“關龍,你想把姑娘我怎麽樣?”
關龍笑笑,道:“不想怎麽樣,咱們嘴也親過了,索性把關系拉近乎點……”邊說邊往前走近。
梅兒惶急地道:“姓關的,你待怎的?”
關龍嘿嘿奸笑道:“待怎的?你又不是小孩子,連這點都會不知道,似這等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又自動送上門來,若不一親芳澤,那才叫驢,也是暴殄天物。”
梅兒自然知道他的目的,拼命想掙紮,卻苦于行動無力,急得全身直抖,關龍一把扯了過來,橫放榻上,口中淫狎地笑道:“別怕,女人一生總要經過這一遭的,瞧你,冷得發抖了,我來給你暖暖身子。”
梅兒怒吼道:“你敢碰我一下,我馬上就咬斷舌根自殺給你看!”
關龍繼續他的動作,邊道:“小姐,我關某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你雖然服下解藥,至少得半個時辰才能恢複常人的體力,現在你想嚼舌自盡,連門都沒有,要不,剛才你早就找我拼命了。”
梅兒橫下了心,用力将舌根一咬,可憐,只增加了一點痛苦,再也無法咬得更重,而殷殷魔爪已觸及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解除她身上的障礙,她的手雖然能夠勉強行動,哪裏抵得住獸性的暴力呢?
求死無策,呼救無門,梅兒眼看着就要受辱,明眸中禁不住簌簌流出淚水。
此刻,關龍已剝下了她的外衣,僅剩下一條鮮紅的肚兜,包在潔白如羊脂的胴體上,益發顯得旖旎,乳溝隐現,雙峰欲待沖破肚兜飛出,更撩人遐思。
關龍變彎身子,在乳溝嗅着,贊賞的道:“如蘭似麝,這股處子的幽香,真令人銷魂哩!”
說着,又伸手去解她的腰帶,梅兒差點要急昏過去,又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借輕微的痛苦鎮定下來,改用一種哀求似的聲音道:“既然你已吻過我了,身子也給你看了,古訓有雲,‘見身如破身’,我雖是武女,并不是路柳牆花,此身已非你莫屬,你就忍心這樣糟踏我麽?”
關龍看了她一眼,道:“小姐.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姓關的不是什麽聖人,放在嘴邊上的羊肉不吃,驢也不會驢到這種地步,等你體力恢複過來,你還肯跟我親近麽?說不得只好将就,等生米煮成熟飯後,跟不跟我,那是你自己的事。”
說着,說着,腰帶已解開,中衣也脫了下來,粉腿如玉,溝壑隐現,觸手滑膩,可憐梅兒除了瑟縮顫抖外,再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關龍注視良久,又動手脫下梅兒的亵衣,只見兩座玉峰赫然映在關龍眼眸裏。
那肌膚白如羊脂,胸前兩座玉峰,随着呼吸微微顫動,兩顆紫紅色乳頭,有如新剝雞頭,真個撩人旖念。
關龍長長吸了一口氣,暫時壓制心頭欲火,一抖手,就将僅存的一件亵褲撕掉。
于是,那,那萬點叢黑的一點紅,女人最隐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出來,一覽無遺。
一股欲火,如火如荼的在關龍體內焚熾着,他似瘋了一樣,站起來急急剝除自己身上的衣服。
梅兒知道已臨絕境,長嘆一聲,淚珠奪眶而出,黯然道:“關龍,我落在你手裏,求死不能,只有認命了,你侮辱過我之後,求你殺了我,然後随便挖個坑将我屍體埋了,讓我無聲無息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與願望!”
關龍冷笑道:“你不是說此身非我莫屬麽?”
梅兒神色一正,道:“你別做夢,關龍,那是永遠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殺我,我發誓不會饒你,我要用盡一切手段,對你進行報複。”
關龍道:“我關龍不在乎,女人的狠話我聽得太多了,一等到那種事情發生過後,就什麽也忘了,既然你說出來了,我也就防着一點,事完後将你武功廢掉,瞧你還能狠到什麽程度!”
梅兒道:“你不妨試試看,關龍,你雖然廢掉我的武功,我會用其他方法來對付你,俗語說得好:‘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會用一切手段來對付你,叫你防不勝防!”
關龍道:“那是以後的事,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提醒我,投挑報李,我也不妨先告訴你,等咱們完成人倫大事之後,我會讓你服用一種藥物,将你造成天下第一淫娃,凡是服用過這種藥物的女子,只要見到男人,就會想到那回事,那時候你想離開我也不能。”
梅兒聽得毛骨悚然,心膽俱碎,真要到了那個地步,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關龍嘴角噙着淫邪的笑聲,兩眼凝視着梅兒晶瑩的玉體,一邊解除身上的障礙,一步一步的逼過來,就在他快要撲上梅兒的身上時,驀地,一道勁風突然襲至腦後。
關龍一驚之下,驀地往下蹲,反手一抄,原來是一錠銀子,也就在這瞬間,一條人影已穿門而入,倚床站立,背部對着梅兒。
他一刀護在胸前,左手急把地上散亂的衣服抛向床上,道:“梅兒,事情已經過去了,先把衣服穿上,其他事留待稍時再說。”
來人非別,正是韓劍秋,門口,還站着一個頹喪衰弱的殷世俊,禁制未解,身子仍在不停的抖索着。
關龍一看是韓劍秋,心知已難生逃,抖手就是一掌。
這正是他成名江湖的“定魂掌”,多少成名人物毀在這一掌之下,一目淚尼就是被此掌禁锢魔林十年。
韓劍秋右掌一揮,只見他手掌左右晃動,倏地向外一抖,立即将對方掌勢化于無形,韓劍秋冷冷一笑道:“關龍,這點家當對小爺已經不發生效用了,你應該很清楚,練成‘九九歸原掌’的人,‘定魂掌’又能奈其何!”
“小子,你當真習會了‘九九歸原掌’?”
韓劍秋哈哈笑道:“關龍,你千算萬算,絕沒想到你‘定魂掌’下受锢的一目淚尼因禍得福,不但得到了彩巾,而且更習得了‘九九歸原掌’,現在,我就用一目淚尼傳于我的武功替她報那一掌之仇。”
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炷香,“定魂掌”關龍明知不是韓劍秋的對手,而這一掌也不可能發生效用,韓劍秋也絕不會放過他,因此,也就顧不了那麽許多的作孤注一擲。
韓劍秋冷哼一聲,旋身出刀,疾逾閃電,白光起處,慘嗥聲中,定魂掌關龍已屍橫就地了。
他舉手之間,就毀掉了鬼谷洞——無耳谷主第一弟子,這種功力确實駭人聽聞。
韓劍秋并不是嗜殺之徒,但他處于現況,更目睹梅兒那份狼狽,而險遭淩辱,更是勾引起母親——多情女被無耳侮辱之事,殺心陡起,也就展開了雷庭萬鈞的一擊。
站在門口猶在抖索的殷世俊亡魂皆冒。
韓劍秋等梅兒恢複體力穿好衣服,冷峻的道:“殷世俊,現在是你最後表現的時候,也是求生的最後一次機會,去把被你擄來的女子一一放掉,同時發放銀兩讓她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