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

着他笑問道:“三弟,你明白了嗎?”

歐陽昭一怔,問道:“什麽?”

段冰蓉笑說道:“三個月後的麻煩呀。”

歐陽昭乃聰明絕頂之人,他心中略略一想之後,便即明白了段冰蓉所說的麻煩的因由,遂目視段冰蓉笑說道:“大姊認為三個月內,我們不前往一統教總壇報到,他們便會找我們的麻煩嗎?”

段冰蓉點點頭道:“我想他們必定不肯輕易放過我們。”

歐陽昭毫不在意地,輕松地道:“那就讓他們來找麻煩試試好了。”

段冰蓉一見歐陽昭這種滿不在乎的神情,不由秀眉微蹙,道:“你以為一統教的人是很容易對付的嗎?”

歐陽昭目注段冰蓉問道:“大姊知道一統教的底細?”

段冰蓉搖搖頭道:“連聽也沒有聽說過。”

歐陽昭忽地朗聲一笑道:“大姊也太多慮了,一個默默無聞于江湖的一統教,難道還能強過七大門派,還難對付不成?”

段冰蓉秀眉微皺了皺,正容說道:“三弟,你休要小瞧了這江湖默默無聞的一統教,如果我判斷不錯,他們不但強過七大門派,電比七大門派要難對付得多。”

歐陽昭詫異地望着段冰蓉問道:“大姊根據什麽判斷?”

段冰蓉問道:“你可知道苗嶺三龍是何許人物?”

歐陽昭搖搖頭道:“小弟不知。”

段冰蓉又問道:“你覺得他們的武功身手如何?”

歐陽昭道:“真正的武功如何雖然不知,但,從他們的身法與眼神中看來,似頗不弱,乃是內外兼修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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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冰蓉笑了笑,道:“比起你所遇到過的那些七大門派高手如何?”

歐陽昭想了想,答道:“可能和天山四劍、青城六道等在伯仲,之間。”說着,他一雙俊目忽地凝視着段冰蓉問道:“大姊的判斷,就根據他們三人?”

段冰蓉點點頭道:“這苗嶺三龍乃是威霸一方,西南綠林道上的巨擘。”

“唔!”

段冰蓉接着說道:“以他們三人的武功,乃當今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但是,在一統教執法堂中,僅只位居執事弟子之上的使者職事,于此可見,這一統教雖然尚默默無聞于江湖,而其教下所網羅的人物,必都是當今綠林巨擘,江湖一流好手,身懷絕學的奇才異能之士。”

歐陽昭聽後,仔細一想,覺得段冰蓉的這見解判斷,确實頗為有理,遂不由劍眉微皺,臉色凝重地說道:“依照大姊的見解判斷,這一統教果真找起我們的麻煩來,倒真還不可輕視,極為棘手呢。”

段冰蓉笑道:“我只是這樣判斷推測,真實情形如何?是不是極為棘手,必須要到三個月後才能知道呢。”

孫珊忽然嬌聲說道:“這種三個月後的事情,現在何必談它呢,我們還是動身趕路吧,反正這個什麽一統教,真敢找起我們的麻煩來,我們便全力接着他們的好啦,何況事情是不是真如大姊的所料,還不見得一定呢。”

吳娟娟接着說道:“珊妹妹的話不錯,這種三個月後尚是未知數的事情,現在談它何用呢?大姊,你也太敏感多慮。”

段冰蓉微笑地點頭說道:“但願這确是大姊的敏感多慮,料斷完全錯誤不對就好了,否則……”她說着稍稍一頓,一雙妙目,含着無限深情,而又有點兒憂悒地飄視了歐陽昭一眼,幽幽地接道:“大姊的心願,便将難償了。”

吳娟娟聞言,不知她所說的是什麽心願?遂不由得睜大起一雙秀目,凝望着她問道:“大姊,你的心願是什麽心願呵?”

段冰蓉朝她神秘地一笑道:“我這心願,你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同時也會很奇怪的。”

吳娟娟道:“那麽你快告訴我吧,大姊。”

段冰蓉搖搖頭道:“不行,以後再告訴你好了。”

“我不嘛。”吳娟娟撒嬌地說。

段冰蓉笑道:“你撒嬌也是不行。”

吳娟娟央求地嬌聲說道:“好大姊,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心裏悶着會很難過的。”

段冰蓉望着她那嬌憨的模樣兒,想了想,這才微一點頭,緩緩地說道:“我這心願,乃是待至赴過黃山天都峰之約,三弟了卻血仇之後,神州三傑便即從此除名江湖,尋覓一處環境風景清幽的地方隐居,不理江湖上的恩怨是非,作那傲嘯山林的……”說至此處,她俏臉兒忽地微微一紅,妙目情深款款,似有意若無意地,向歐陽昭飄視了一瞥。

歐陽昭乃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中俊彥。段冰蓉這種俏臉兒微紅,妙目情深款款的一瞥,他還能不明白她芳心底心願的深意與情懷……

他心湖裏不禁立時輕輕地,蕩漾起一陣漣漪,暗忖道:我歐陽昭這是幾世修來的豔福,能有……

—驀然,他腦海裏幻現起了另一個美麗的女孩子的倩影,那天真嬌憨的微笑,那挺直的瑤鼻兒,小巧的櫻口,細長微彎的黛眉,還有那長長的睫毛覆蓋下的,像兩顆黑寶石,又像是夜空藍天上的,兩顆亮晶晶的星星般的大眸珠子……

這驀然幻現在他腦海裏的美麗的倩影是卓小燕。

卓小燕,是他青梅竹馬的伴侶,心靈上永遠不能忘懷的女孩子,也是他嘗受着人生折磨、苦楚,最值得可憐的時期,最關懷他的人。

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深深地愛着她了,雖然,他并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愛他,但是,他曾經暗地裏發過誓願:要娶她為妻,永遠地愛護她,使她快樂,報答她對他的恩情。

卓小燕的幻影在他的腦海裏漸漸地消逝了,他卻又想到了秀立在他身旁的表妹——碧瑤宮主孫珊。

孫珊遠從南海跋涉中原,浪跡江湖,歷受風霜苦楚,到處尋訪他,雖說完全是為了親情、母命,但是,自從相遇以來、在這短短十多天的相處中,他已經看得很清的,她對他的溫柔、依順、關懷……很明顯地,表妹對他的這種種,決不是出自于同情,或者是屬于親情的關懷,而是已産生了深厚的情愛。

這四個女孩子,都是一般兒地麗質天生,聰慧絕世,如果要叫他在她們四人中間選擇一人為妻,他必定會感覺得很難抉擇,大傷腦筋。

他心波微蕩,思潮起伏了一陣之後,不由暗道:“歐陽昭呀,歐陽昭,看你怎生得了?将來如何處理她們的柔情蜜,愛……”

且不言歐陽昭的心中思潮起伏,掉轉筆鋒,再說那吳娟娟姑娘,她聞聽大姊段冰蓉說出心願之後,芳心不禁很是高興地,嬌聲說道:“那太好了,真好極啦。”

段冰蓉外號白衣追魂粉面金剛賽潘安,她出道江湖只不過年餘時間,若不是手底極是狠辣,殺人頗多,焉得被號追魂?

自從和歐陽昭吳娟娟相遇,三人結拜後,她性情雖已大變,三數月來,再未殺過一人,也消失了與人争強鬥勝的豪氣。但是,她正值雙十年華,人生青春最蓬勃旺盛的時期,怎會産生這種想法的呢?

她的這種心願,自有她的深意與苦心。

只見她向吳娟娟微微一笑,旋又幽幽地輕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我們這樣雖然很好,但是神州三傑的名頭,已經震動整個武林,太大了,江湖上的險惡太多,我是怕三弟……”

她說至此處,倏地住口不語,妙目凝光,情深款款地,凝視着歐陽昭的俊面。

歐陽昭心念忽然微微一動,含笑說道:“大姊,你是怕小弟會遭遇到什麽意外是嗎?”

段冰蓉搖搖頭道:“你一身武學功力,已可說是當世無敵,豈是容易遭遇意外不測的。”

歐陽昭想了想,又道:“是耽心小弟誤入歧途,為惡江湖?”

段冰蓉又搖搖頭道:“三月餘的相處,我已深深了解你的,心性為人,尚不致于如此。”

“那麽是……”歐陽昭猜不透她芳心底意思,不由緊緊地皺起了兩道劍眉。

吳娟娟說道:“大姊,還是你明白說出來吧。”

段冰蓉略一沉吟,玉容陡地一肅,說道:“因為你身負血海深仇,幼年又遍受欺淩侮辱,心中不但充滿着仇恨,而且性情偏激,更因為你一身武學功力太高,所以……”她說至此處;微微一頓之後,接道:“我擔心會由于你那仇恨的心理,偏激的性情,和一身太高的武學功力,引起一場無邊的武林殺劫。”

歐陽昭心中不禁驀地一懔,愕然地望着段冰蓉說道:“這怎麽可能呢?”

段冰蓉淡然一笑道:“但願是不可能才好。”

歐陽昭朗聲說道:“大姊請放心好了,小弟雖然身負血仇,幼遭欺侮,受了很多的折辱苦楚,心中仇恨甚深,性情較為偏激,但恩怨分明,這種事情決不會由小弟身上引起的。何況……”說着略頓,神情感激地目注段冰蓉說道:“還有大姊在旁不斷看着小弟呢。”

段冰蓉聽後,望着他的俊臉含情地一笑。

孫珊忽然向段冰蓉嬌聲說道:“大姊,我看這樣好啦。”

段冰蓉目視孫珊,孫珊接道:“天都峰踐約後,大姊二姊和表哥哥,就幹脆和我們一齊到南海去住着好了。”

吳娟娟高興地笑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孫珊又道:“在我們南海,除了我們南海派的弟子外,既沒有什麽江湖惡徒,也沒有武林是非,一切都很平靜,安樂……”她說到這裏,微微一頓,朝段冰蓉嫣然一笑,接道:“站在碧瑤宮頂上,可以眺望遼闊的天空,一望無際藍色的海洋,和那大海裏起伏的島嶼,洶湧澎湃的浪濤,使人胸襟倍增寬闊、舒暢。”

段冰蓉聽後、望着她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的盛情,珊妹。天都峰踐約後,但願沒有其他事情發生,便能和你同赴南海了,只是……”她微微一頓,幽幽地輕嘆了口氣道:“恐怕那一統教不會容許我們前往呢?”

顯然,對于一統教,她很是重視,芳心底極為擔憂。

歐陽昭一聽她又提起一統教,不由劍眉微微一皺,說道:“大姊,這些事情,還是留待天都峰踐約以後再說吧,時間已經不早,我們也該動身趕路了。”

段冰蓉又幽幽地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這時,日色西垂,已漸漸接近黃昏時分,六人各自飄身上馬,一抖缰繩,縱騎向北疾馳奔去。

千山,位于東北遼寧省鳳城縣西北,亦名摩天嶺。

在凝冰崖頂的古洞中,歐陽昭和吳娟娟、孫珊、白玉、白環二婢,随着白衣追魂段冰蓉拜見了一位中年美婦人,段冰蓉的恩師冰魄夫人。

十天之後,歐陽昭等人拜辭了冰魄夫人,段冰蓉含淚拜別恩師,和歐陽昭等人,一同離了凝冰崖。

這時,段冰蓉已不再是個假書生,恢複了她少女的本來面貌,只是,仍是一身白衣白裙。

她的身世,經過冰魄夫人的證實,确如歐陽昭猜測所言,她正是武林三絕笛絕玉笛郎君段君矽之女,她的母親,也正是那夜在邙山,曾經見過一面的天魔教主華碧蓉。

她忽然想起那夜,當她的眼神和天魔仙娘的眼神接觸時,心裏驀然産生的一種極其微妙,很是莫名的異樣感覺,當時,因為彼此陌不相識,所以并未在意,未加以思索,怎會忽然産生這種微妙莫名,異樣的感覺。

此際想及,她這才悟出,那種感覺,乃是屬于人類與生俱來,最真的天性,母女心靈相通的感應。

因為她是笛絕之女,歐陽昭便将碧玉笛和驚電十二式笛招傳給了她,同時,并以他的內功真元,幫助吳娟娟打通了任督二脈,使她的功力突飛猛進,增加了一倍還多。

所以,他和她們才在凝冰崖頂,耽擱了十天的時間。

可是,就在這短短的十天的日子中,武林中已經掀起了極大的風波,到處彌漫着血腥,殺機籠罩了整個江湖。

少林派的《金剛真經》失盜了。

武當派的《歸雲劍譜》被竊了。

其他七大門派散布在江湖上的弟子,數十人被殺。

名震江湖的天心莊,一夜之間,竟變成了一座人間地獄,屍橫遍地,血流成渠,令人慘不忍睹,全莊百餘人,都被殺害,無有一人活命。

然而,在這百餘具屍首中,卻沒有卓小燕的屍骸。

奇怪!她到哪裏去了呢?是逃得活命?是被惡徒劫走了?

是在另一個地方被殺害了?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些,都是什麽人做的呢?

是神州三傑。

誰說的?有什麽證據?

當然有,在嵩山少林寺的藏經閣上,武當玄真觀的大殿中,七大門派弟子被殺害的地方,天心莊的牆壁上,都留有神州三傑四個大字。

因此,神州三傑的名號,被江湖上人改叫做神州三魔。

神州三魔之名,轟動了整個武林,也震撼了整個武林,震駭着人心。

當然,這些并不是神州三傑所為,神州三傑在凝冰崖頂,根本連一點影子都不知道。

這分明是一個極其惡毒的陰謀,嫁禍他人的毒計。而這陰謀毒計的用意,也極為明顯,是造成整個武林對神州三傑的惡感、憤恨,陷神州三傑于孤立,使九大門派的人一致對付神州三傑。

但是,這究竟是些什麽人所為呢?為什麽要使用這樣引起群憤的陰謀毒計,陷害神州三傑呢?恐怕除了當事人之外,便只有天知道了。

因為,被殺的人已經不能說話,證明殺他們的人不是真的神州三傑,那沒有被殺的呢?

不,他們的手底不但極其狠辣,而且做得非常謹慎、幹淨。凡是現場目擊他們的行為之人,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于是,二十多年未入江湖的少林掌門慧果大師,親自率領着九名高僧,踏入了江湖。

武當掌門智清道長親率名滿武林的十二道,下了武當。

峨嵋、青城、昆侖、邛蛛、華山、崆峒、天山七派掌門也都親率派中精英高手,紛紛下山,到了江湖之上。

九大門派掌門,同時親率派中精英高手齊入江湖,這真還是武林中百年未見,駭人聽聞的大事。

當然,他們齊入江湖的目标也只有一個,那便是尋找神州三傑的蹤跡。

不過,他們的目标雖然相同,目的卻有兩種。

少林、武當兩派的人與神州三傑無仇無怨,只要神州三傑還給他們的師門真經、劍譜,便可無事。

但是,其他七派的人就不同了,他們不但要替被殺的門下弟子報仇,也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神州三傑一日不死,他們便一日難以安枕。

這種消息,傳到了東海一奇、鐵筆窮儒桑子修、千手大聖石不凡的耳裏,可急壞了這三位當代奇俠,也都在到處尋訪神州三傑的行蹤。

他們要以長者的身份,向神州三傑責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這樣狠毒,不聽安排?

且說神州三傑一行六人六騎,離開了千山凝冰崖,便即往西南方向縱馬疾馳,撲奔四川。

—這時,正值二月中旬,距離三月十五日,黃山都峰的約期,恰恰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們此行四川,乃是前往巫山玉女峰天魔宮,拜見段冰蓉的母親——天魔教主華碧蓉,然後再轉道前往黃山赴約,了斷血仇。

這天,六騎經過了一陣疾馳,身上已經見汗,于是,六人遂便輕輕一收缰繩,護馬兒緩緩前行,借以略息。

過了一陣,已是日色偏西時分。

白衣追魂段冰蓉忽向歐陽昭笑說道:“三弟,再前行三四十裏,便是湖北省境了,我們再放馬趕上一程,到湖北省內落店投宿吧。”

歐陽昭點點頭道:“好。”聲落,正要抖缰辔,夾馬腹,縱騎朝前疾奔,驀然,一聲低沉的佛號,起自六人馬後,說道:“施主等且請慢行,老憎有話請教。”

佛號話聲,雖均低沉不大,但卻震人耳膜心神。

歐陽昭和五女心中都不禁驀地一驚,一齊愕然回首。

陡覺微風飒然,灰影飄閃,就在六人一齊愕然回首的電閃之間,馬前丈外道中,已攔路立着十個手持禪杖的僧人。

為首的僧人,乃是個身着紫色僧袍,慈眉善目,—滿面紅光,威儀懾人,年齡約在七旬以上的老僧。

九個身着灰布僧袍,年齡約在五旬之上的僧人,并肩排立在老僧的身後,一個個低眉垂目,臉上神情一派肅穆之色,寶相莊嚴。

從這十個僧人的神情氣度上看來,顯然都是身懷絕技奇學,內功修為深湛絕頂的有道高僧。

他們是何處的僧人?為什麽突然現身攔路?

歐陽昭不由看得劍眉雙蹙,正要朗聲發問之時,—忽見那為首的老僧慈目微張,精光電射地目視歐陽昭問道:“請問施主,貴姓可是歐陽?”

歐陽昭點頭朗聲答道:“賤姓正是歐陽,請問老禪師法諱?”

紫袍老僧道:“老僧慧果,乃當代少林掌門。”

“呵!”歐陽昭口中驚呼了一聲,連忙飄身下馬,神情肅然地朝慧果大師躬身一揖,恭敬地說道:“晚輩歐陽昭拜見大師。”

慧果大師低宣了一聲佛號,道:“歐陽施主請少禮,老僧可當受不起。”

歐陽昭問道:“大師喚住晚輩,不知有何教誨?”

慧果大師臉容倏地一肅,說道:“施主這是明知故問麽?”

歐陽昭不由微微一怔,問道:“不知大師所指何意?”

慧果大師道:“施主何必故作糊塗。”

歐陽昭正容說道:“晚輩實在不明大師之意,尚請明告。”

慧果大師微微一笑,忽又雙睛精光電射地注視着歐陽昭,肅容說道:“請施主将敝派之物交還老僧”。

“什麽?交還貴派之物?”歐陽昭聞言,不禁大感意外,神情愕然地望着慧果大師。

慧果大師點點頭道:“只要施主将本派《金剛真經》交還老僧,老僧以少林掌門身份擔保,絕不追究施主夜入敝寺藏經閣盜竊之罪。”

這時,白衣追魂段冰蓉和吳娟娟、孫珊、白玉白環二婢,都已飄身下了馬背,五女并肩,秀立在歐陽昭身後。

孫珊一見慧果大師無憑無據,硬說歐陽昭偷了他們少林派的《金剛真經》,芳心不由有氣,忍不住秀眉一皺,望着慧果大師嬌聲問道:“老和尚,你講不講理?”

慧果大師不禁微微一怔,目視孫珊問道:“姑娘,老僧怎樣不講理了?”

孫珊粉臉兒一寒,冷冷地說道:“你說我表哥哥偷了你們的《金剛真經》,是你親眼看見的麽?”

慧果大師搖搖頭道:“老僧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卻有事實根據。”

孫珊問道:“什麽事實根據?”

慧果大師忽然目注孫珊問道:“姑娘何人?”

“我叫孫珊。”

“這麽說,姑娘不是神州三傑中人了?”

孫珊搖搖頭道:“我是南海派碧瑤宮主。”

“哦!”慧果大師說道:“此事與姑娘無關,姑娘請不要多話了。”說着,目光忽地轉注着歐陽昭沉聲說道:“施主當時既敢在敝寺藏經閣留字,此際卻又為何不敢承認,這種出爾反爾,虎頭蛇尾的行為,豈是大丈夫的行徑。”

歐陽昭聞聽,不禁氣得俊臉變色,冷冷地說道:“大師德高望重武林,乃極有身份之人,說話怎也如此不通情理,不分皂白,含血噴人,難道……”

慧果大師一見歐陽昭非但不肯交還《金剛真經》,并且一個勁地抵賴不承認,他雖是修為有素,涵養極深之人,此際,心中也不禁微生怒意,不待歐陽昭話畢,便即沉聲斷喝道:“住口!施主還要狡賴,不肯承認麽?”

歐陽昭正容朗聲說道:“大師未免太強人所難了,晚輩何時夜入貴寺藏經閣,偷盜了《金剛真經》,留下何字,晚輩一點不知,如何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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