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配制香料

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我淡淡問“柳清華，你是要回自己的院子嗎？”

“阿逸是要配置香料嗎？”

我點點頭，柳清華一笑道，“清華很好奇”

我笑道，“那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

“方嫣，你怎麽對那楊公子那麽好？”敏浩奇怪道

“你問的問題怎麽那麽傻呀”方嫣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嫣兒，楊公子，你不覺得他很可怕嗎？”，說着杏雪還抖了一下

“不會呀，逸哥哥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哥哥，而且還是這麽潇灑俊逸的哥哥，哇，嫣兒好幸福”方嫣開心道。

敏浩杏雪覺得無法與方嫣溝通，遂搖搖頭作罷，不再說。

回到院中，淨手，将永樂手中的香袋一一放在桌上，我打開匣子的底層，這底層處放着小型的藥缽與研杵，在底層很小的一塊地方靜靜躺着幾枚銀針，這底層的東西不知是衡哥哥故意留的，還是他忘記這匣子底層還放了東西，不過不重要，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我取出藥缽與研杵，一一拿起那幾個香袋聞了聞，打開一個，看了看，香木已經切得較碎了，我微勾嘴角，看來這絲兒真是個妙人兒，知曉我是要配香料，把這切碎的一步已做好了。

柳清華看見那銀針，問，“那幾枚銀針是做什麽用？”

我拿着香袋輕輕往缽中倒了點，看了下在陽光下泛着詭異色彩的銀針，一邊邪邪道，“殺人用的”，倒好将這個香袋放在一處，擡頭笑看着柳清華，“這幾枚銀針上塗着劇毒，可作暗器，暗殺人時，對方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語氣中故意帶了點興奮，仿似這是有趣的玩具。

柳清華皺了下眉，“阿逸殺過人？”

“你想知道？”我打開另一個香袋，無所謂道，也不待他答什麽，問“柳清華你沒有殺過人嗎？”

“清華從不會輕易殺人，這世間有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但若有人威脅到師門與親人，清華絕不會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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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從香袋中撚了點香木放入缽中，道“我也覺得清華所言不錯，不過，清華可知這世間還有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放虎歸山，遺禍無窮呀，所以斬草除根方為上策”，香木落入缽中，發出簌簌的聲音，明明陽光明媚，這話語卻帶着絲絲寒意。

此時院前傳來方嫣幾人的歡聲笑語，轉眼幾個小孩子跑進院中。

方嫣小臉紅紅說道，“逸哥哥，爹爹說午宴設在蓮池涼亭那兒，讓我告訴你一聲”

我笑道，“嗯，那你也不需跑這麽快呀”

方嫣擺擺手，“沒事”，說着眼光看見桌上的東西，新奇道，“逸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重新拿起另一香袋，道“我在為老爺子制安神香，”笑着轉頭對方嫣道，“嫣兒來得正好，你去問問下人清晨采集露珠時可還有剩，若有便拿來，沒有的話，打一碗新井水即可，還有一個幹淨的小木板”

方嫣點點頭，“嗯，那逸哥哥可不可以給嫣兒也做點？”

“給嫣兒做成香袋如何，佩戴在身上”

“好呀好呀，嗯，還有敏浩和杏雪的”

“好”

“我們，我們，就不用了”，敏浩杏雪小聲諾諾道

我看着他們，語氣有點清冷道，“我既答應嫣兒，便會做到，至于要不要佩戴，随便你們”

方嫣在旁生氣道，“哎，你們兩個，不想跟我做朋友了，送給你們禮物都不要嗎”

“不是，嫣兒”敏浩杏雪急道，看到方嫣生氣的樣子，又擡頭小心道“那謝謝楊公子了”

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不用”

盡管這樣，敏浩杏雪靠着柳清華依舊瑟縮了下，柳清華狀似安慰拍拍兩人肩膀。

方嫣笑着，“逸哥哥，那嫣兒去拿你要的東西”，說着跑到柳清華身邊拉着敏浩杏雪跑掉了。

出了院子，方嫣沒有嘻嘻哈哈，而是問道“敏浩杏雪，你們怎麽那麽怕逸哥哥？”

幾人邊走，敏浩杏雪支支吾吾将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問道“難道這樣你不覺得可怕嗎？”

方嫣眨眨眼道“沒啊，”接着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們做了逸哥哥不喜歡的事，才惹到逸哥哥，想想這些事，哇，我好崇拜逸哥哥呀”，最後是一臉敬仰崇拜的模樣。

此時敏浩杏雪從對方眼裏，皆讀出方嫣無可救藥了幾個字，他們覺得自己與方嫣不是一個世界的，簡直無法交流嘛！

柳清華走近，“你似乎不喜歡敏浩、杏雪？”

“不喜歡？”，我用研杵撥弄着香木，輕笑道“你錯了，兩個小孩子還入不了我的眼”

“那你為何……”

“吓唬他們是嗎，因為有趣呀”我勾了勾嘴角，道“我喜歡看見別人畏懼的模樣，很好玩不是嗎？”

柳清華聞言輕笑道“其實阿逸你自己就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我擡頭看了柳清華一眼，輕聲道“我也希望自己真是個小孩子”，那樣娘親還在身邊，可是有些人卻把這個希望打碎了。

“阿逸有多大了呢？”柳清華輕輕坐在一邊，望着遠處問道

“柳清華，你好奇的東西似乎有點多了”我看着他道

柳清華轉頭回望，“清華只是想了解阿逸，想知道阿逸心中所想”

我将眼光移向別處，靜靜道“不需要，我不需要別人的了解”，頓了下垂頭看向他，“更不想被人看到心中的想法”

風吹起，院中兩人的發絲輕揚着，也皆沉默着，就那樣對望，卻不知對方所想。無憂永樂一直靜靜站在不遠處守着，身為護衛，就是在主子需要時出現，不需要時就如同不存在般，他們一直做的很好，但永樂看到無憂緊縮眉頭，握緊劍柄的模樣，暗想，哥，主子對你的影響已這麽深了嗎？

院外傳來聲音，“逸哥哥，東西拿來了，還有剩下的露珠呢”，幾個小孩子跑進院中。

我笑看着他們放下東西，方嫣道“逸哥哥，午宴快備好了，爹讓你過去”

“我配置完這香就過去，告訴你爹爹，不需等我開宴”

“嗯”方嫣點點頭

敏浩杏雪也在旁小聲對柳清華道“四師兄，師父也說讓你過去”

柳清華看了眼那人，“告訴師父，我一會兒就與楊公子過去，你們先去吧”

幾個小孩子又是蹦蹦跳跳離開。

我低頭重又開始擺弄香木，問“你怎麽不離開，你的小師弟小師妹不是來叫你嗎？”

柳清華搖搖頭，道“我與阿逸同去”

－－－－－－題外話－－－－－－

關于配制香料的詳細過程，我不太清楚，大家就不要深追究，暫且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