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柳父柳母

柳父柳母此時正在前廳用餐。

柳父名柳嚴浩,柳母閨名芸秋

柳夫人看只有二人用餐,問身旁下人“少爺呢?”

“回夫人,少爺在他院中正宴請一位朋友”

“是嗎,朋友?”

柳父道“那就不等他了,來,夫人,用餐”

柳夫人點點頭,拿起筷子,想起什麽,“咦,清兒平日就是他那些師兄弟都不宴請,這個朋友是清兒何時結識的?”

“嗯”柳父輕輕咀嚼着口中的菜,吃下去道“清華與人并不太深交,也怨我,不知怎麽将他這性子養的平平淡淡,也不知是好是壞”說着嘆了口氣。

柳夫人寬慰道“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老爺并沒有教錯,再說如今清兒不是交了朋友嗎,這不是很好?”

柳父想想點點頭,笑了下,“行了,咱們吃飯吧”

柳夫人柔柔一笑,道“好”

宴罷。

“去院中走走如何?”柳清華提議。

“好”

院中遇上柳父柳母。

清華叫了聲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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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笑道“這位就是清兒宴請的朋友?”

“是”柳清華笑了下道

這柳夫人确是大家閨秀,端莊賢淑,“柳伯母,在下楊逸”,問了聲好。

柳夫人笑着點點頭,“柳公子果是俊逸呀,老爺你說是不是?”轉頭對身後的柳父道

柳父點頭,表示贊同。

迎着柳父打量的目光,我問候道“柳伯父”

柳父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柳夫人笑道“好了,清兒,好好招呼楊公子,我與你父親還要去書房商量點事,就不陪你們了”

“是,娘”

柳夫人轉頭笑道“楊公子,也莫見外,就當在自個兒家裏”

我輕笑着點點頭,柳父柳母相攜離去。

柳夫人笑道“老爺,覺得這楊逸公子如何?”,特意咬重公子二字。柳父笑笑“好了,知道你在打什麽鬼主意,那楊逸确是一位佳人,看樣子,清華似乎對她不同呀”。

“嗯,我也看出來了,清兒雖是不常在咱們身邊,可我這當娘的,怎會不知兒子,他從小無論做什麽,看到什麽,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唯獨看着那楊逸時,那目光是我未曾見過的,想來清兒是喜歡這姑娘了,只是不知這姑娘是哪家的,看這氣質,不像一般人家的呀”

“芸秋,你可莫要胡鬧,這姑娘恐怕不簡單,還是靜觀其變吧”

“嗯,好,我知道分寸”

柳清華的書房。

柳清華收拾着桌上有些雜亂書本,輕輕擺放在書架上。

我坐下道“你爹娘應看的出來我是女扮男裝”

“嗯,應是知曉的,畢竟阿依如今的模樣多了些嬌柔”

“嬌柔?是嗎,用來形容我,清華倒是擡舉了”

過了會兒我看着他淺笑了聲。

柳清華擡頭望了眼,問“你笑什麽?”

我忍不住笑道“你娘叫你清兒,清兒,清兒”說着我叫了幾聲

柳清華無奈只是說道“娘她向來如此”

我笑道“你爹娘很相愛”

“嗯”柳清華點頭,表示贊同

看到如此反應,我不禁調侃道“你父親嚴謹精明,母親端莊大方,倒也有趣,怎麽你的性子卻是如此風輕雲淡,倒似那些出家的和尚”

柳清華繼續手上的動作邊道“父親常教導清華,為人戒驕戒躁,行事謹慎,三思後行但同時要遵從本心,莫作那違背道德之事”,只是父親有時說到最後一句時會走神,似乎會想到什麽不好的事,不過父親不說,他也不會問。

“呵呵,是嗎,你父親想必是要你成為一名君子吧”

“嗯,也許,但你說我的性子像那些和尚,倒也不盡然,不過清華有時是會看些佛經,與知悔大師參讨些佛道”

“知悔大師?”,提到這個名字,我微變了臉色

“嗯,知悔大師,如今在明淨寺呆了三四年,娘經常去寺中上香,聽些佛法,我也會跟着去”

“是嗎,改日你若去,也叫上我”

“好”柳清華一口答應,卻絲毫未留意對面人的表情已帶了殺意。

在柳府呆了兩日,我走出廂房,負手站在房前走廊處。

耳邊傳來腳步聲,“阿依”

我微轉身,笑道“清華,何事?”

他笑道“你不是想去明淨寺,今日天光明媚,知悔大師開壇講理佛法,你可要去看?”

“呵呵,是嗎,”我轉了目光瞧了下遠處,微勾唇角,“那——便去看看吧”

明淨寺前,果是人頭攢動。

“這明淨寺香火很是旺盛呀”,想着這些人來聽那知悔大師的佛法,我的語氣中略帶了諷刺與不耐

“寺前是很擁擠,想必阿依不習慣吧”,即使處于這吵鬧的人群中,他的聲音卻依舊平心靜氣,溫潤如玉。

知他誤解,我也不欲辯解,微點頭算是承認。

“那我們從明淨寺的後門進吧,那兒會冷清點”說着換了方向,在前面帶路,我頓了下随即跟上。

明淨寺後門處,确是冷清點,只有很少的香客和一些小和尚走動。

一小和尚拿着掃帚正在清掃,看那模樣不過十一二歲。

柳清華上前打招呼道“可法小師傅”

那掃地的小和尚停住,擡頭,施禮道了聲阿彌托福,笑道“原來是柳施主,是來找我家師傅嗎,他正在講理佛法,還需一段時辰”

柳清華笑道“不急,我帶了位朋友來,便先在寺中轉轉”

可法小和尚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我微點了下頭,小和尚又說了聲阿彌托福,算是打了招呼。

“那柳施主便四處轉轉吧”

“好”

說完兩人走了進去。

可法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小聲咕哝道“柳施主溫善平和,另一位施主風姿不凡,卻戾氣微重,兩人怎麽成了朋友?”想想又道“哎,我想這個做什麽,還是快點打掃吧,還要做早課呢”說着揮起掃帚。

“你與那個小和尚很熟?”

“嗯,可法小師傅師從于知悔大師”

“這樣說,你與那知悔大師很是熟稔?”

“大師常在明淨寺暫居,每次我便來寺裏與大師探讨佛法”他笑道“算是忘年之交吧”

我聽了他言語中的敬意,抿唇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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