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婚期

清早，臨水而建的一處竹居，走出一位貌美女子，正是月容霜，在清脆的鳥鳴聲中，她伸了下懶腰，向前走了幾步，在湖邊蹲下，雙手掬了一把水，輕輕拍在臉上，清晨的湖水有些冰涼，很舒服，正要起身，便被人抱了個滿懷，聞到那人身上淡淡的竹香味，她放松了身子。

顏夙看了看懷中女子，“怎麽不多睡會兒？”

月容霜微微扭頭向着他，“給你做早點呀”。

“今日我來做好了”。

這話讓月容霜興奮了“好啊好啊，我要吃你做的清炒竹筍”。

顏夙笑着應道“好”。

“對了，昨日收到阿月的訊息，他讓我回月城一趟，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待我們吃完早飯，便啓程趕往月城”。

“嗯，好”。

二人正吃着飯菜，突然窗邊傳來撲啦啦的響聲，一只灰色的鴿子落在那兒發出咕咕的叫聲。

“是你們宮裏的鴿子吧？”

“嗯”，顏夙點頭，起身走過去，解下信筒，信紙打開，看了看，“我想你家侄子讓你回去，恐怕跟這件事有關”。

月容霜聞言疑惑的望着他。

顏夙拿着那紙條念道，“八月初九，月城城主與天絮宮宮主大婚……”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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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婚期是八月初九，但依着月城與淩城間的路程，要趕上婚期，八月初五月城那邊會派人來迎接新娘啓程離開。

因此，八月初三，晚，天絮宮裏張燈結彩，顯得熱鬧許多，畢竟是宮主的大婚，衛司主幾人早已回來，安排司下的人井然有序的忙碌着，一輛馬車停在天絮宮外。

待馬車停穩，蕊夫人急忙走下馬車，步履匆匆，都來不及表明身份便闖了進去，幸而一身風情萬種的蕊夫人，不少宮人還是識得的，正在指揮宮人的許司主一眼便瞧見蕊夫人，笑着打招呼道“蕊夫人，我就想着你收到依依出嫁的消息，就會回來的”。

蕊夫人現在可沒心思說閑話，“許謙，依依呢？她現在在哪兒？”

這語氣不對呀，怎麽聽着這麽奇怪呢，感覺像是找依依算賬的，許司主奇怪，“現在這個時辰，依依應該是在寝殿吧，初五便要啓程離開，當然要趁着這兩日好好歇歇呀……”

這話音未落，蕊夫人便匆匆朝着依依寝殿的方向走去，許司主疑惑了，“這蕊夫人怎麽怪怪的呀……”

“哎，許老弟，你發什麽呆呢？”

“啊，”許司主回神，仔細一看眼前的人，“衛大哥，蕊夫人來了……”

“來就來呗”，衛司主無所謂接道。

“剛剛蕊夫人問我，依依在哪兒，我覺着那語氣就好像是來找依依算賬的……”

衛司主琢磨了下道，“想着小蕊生氣了呗”

“生氣，生什麽氣？”

“依依瞞着咱們，就定下了這婚事，換我最後知道，我也生氣呀……”

——

蕊夫人遠遠望見殿外的永樂，一下便沖了過去，喘着氣道“瞧見你這丫頭，我就知道你家主子就在裏面……”

永樂有些呆住，然後反映過來，有些心虛道“蕊夫人，你來了呀……”

蕊夫人怎麽能聽不出來，壓低聲音道“你丫頭知道我蕊姨來算賬，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主子的事，虧絕兒還叫你一聲樂姨呢，也不知道攔着你家主子”。

永樂嗫嚅着，“我，我只是主子的護衛，主子的事，我怎麽插手呀……”

“好了，”蕊夫人擺手，嘆息了聲“我知道，都是那丫頭自己做的決定，我去找她算賬”，話落就要進去，想起什麽又轉回來，望着永樂道“樂丫頭，我在樓裏聽說了你哥哥的事，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安慰話，總之逝者已矣，我們這些活着的人痛過、哭過便也就罷了，不還得要活下去，重要的是，我跟你家主子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永樂笑着點點頭，眼中有些泛着淚光，“夫人，永樂都懂，哥哥常說，遇見主子，是哥哥跟樂兒今生的福氣，哥哥為主子而死，我也會拼命保護主子的……”

“好孩子呀……”蕊夫人嘆道，輕輕拍了幾下永樂的肩。

“夫人，進去吧”。

“嗯”。

殿內光線柔和，一道身影進靜靜站于窗前，發絲盡散，衣衫随意的披在肩上，蕊夫人走進，發現燈火下這身影有些纖弱，依依怎會有柔弱的感覺呢……

“蕊姨，我想着你會來的……”輕輕的話語飄散在空氣中。

“說吧，為什麽這麽做？”蕊夫人抱着雙手問。

“什麽，嫁給月城主嗎，”我輕喃“嫁給他，不好嗎，為什麽你們都要這麽問……”

“依依，你不要跟我裝傻，如果你跟那什麽月城主成親，絕兒怎麽辦，他是你的兒子呀！你知道絕兒讓人多心疼嗎，天天想着你這個娘親，巴巴的等着你回來！你說待這次打鬥結束，便接絕兒回宮，現如今呢？啊！”

我眼睫輕顫，“蕊姨，對不起，依依食言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絕兒！是你的兒子！”

“我……”正欲說話，心頭不斷傳來劇痛，我忍不住伸手扶住胸口。

蕊夫人吼完發現眼前的依依臉色突然泛白，身子一點點倒下，慌張的上前扶住她。

“依依，你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瞞着蕊姨呀，”想起什麽，蕊夫人急忙問“依依，你老實告訴我，這兩年你的身子是不是根本就沒調養好！”

心口不再那麽痛，我穩了穩呼吸，道“蕊姨，我無事……”

“你騙誰呢！沒事，你臉色白得跟鬼似的！沒事，你的聲音抖什麽呢！你告訴我，你的身子究竟怎樣了！你不可能無緣無故與那月城主成親，你對絕兒雖然一直很冷淡，可你也騙不了我這雙眼睛！你疼絕兒！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疼愛他！你不可能撇下他！他是你的兒子！你拼了命生下來的兒子！”

－－－－－－題外話－－－－－－

我真是，巴不得快寫完啊，這些情節的跨度我想了好幾種，總是不盡我的意，把最适合的上傳，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