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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菊滿臉震驚,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兒,兒子,你你你你什麽時候學會不用念決的控風之術的?”
段抱樸撇頭,完全不想理他這個老爸。
倒是段竹出來解釋,“抱樸應該是在心裏默念口訣了吧,不過你現在不用掐手決就能施術,進步很大。”
道家施術法,各有其方法,但少不了的是口訣和手決,随着修行者能力越強,口訣和手決可以減少其中的一項。
段菊一副“還有這種操作”的表情,段抱樸挪愉說:“老爸一定是學習不認真,連默念法決都不會。”
“放屁!”段菊也是要面子的,他梗着脖子争辯說,“你老爸是覺得掐訣,再加上念出來特別帥氣!”
段抱樸咋舌,一臉同情地看着段菊。
段菊見了撲着就要上去和段抱樸鬧一番,段蘭忙勾住了他的衣領,叫他老實點別動。
“你這麽大個人了,整日嘻嘻哈哈,天天欺負你兒子算什麽?”
段菊哼了一聲,嘴上不說話了,心中卻暗自盤算等兒子好了,一定要和他鬥幾次,趁機好好教訓教訓。
段抱樸當然知道他老爸的小心思,便對段方說道:“爺爺,我也快滿十八了。”
段方自然知道段抱樸是什麽意思。
段家傳統,無論是家族成員還是收的弟子,在十八歲之前需要外出歷練,可以是驅鬼抓妖,也可以是煉藥造符,只要是對自身有好處都可。
據說這個要求是和段家并生的,正因為是傳統,即使是到了現代生活,這也是斷不了的根。
“樸兒你現在這個樣子,出去歷練實在是讓人放不下心。”段方說着,然後征求段抱樸的意見問道:“不如将這件事推一推?”
段抱樸卻搖頭,“我出事究其根源,還是怪我惹了事端。已經讓人擔心這麽久了,不能再麻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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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方嘆了口氣,他的孫子從小就獨立,一直都不用人多費心思。
段竹也是知道段抱樸的性格,聽到他說的話,略思量一下,站出來提議:“就讓抱樸去取回自己的最後一魂,怎麽樣?”
“我就是這個意思。”段抱樸擔心爺爺不肯答應,便分析起自己的優勢來,最後說道:“取魂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事,現在只剩下一魂,理應該我來收回。”
“話說的雖然不錯……”
段菊看老爺子仍有顧慮,瞥了一眼段抱樸,用眼神示意讓他準備好道謝。
“老爺子還不知道樸兒的能力嗎?再說了,他已經有了一次教訓了,要是再遇見危險,一定會躲得好好的,然後叫爸爸去救他。”段菊說着,對段抱樸又一挑眉,語氣十分之賤地問道:“兒子,你說是吧?”
“是的。”段抱樸微笑,“老爸。你說的沒錯。”
段方也不再堅持了,段抱樸本來就資質好,若不是遇上實力相差太大的,一般也不會落得個慘下場。
“你的第三魂我們其實有了方向,就在東南方。你先靜養幾天,等身體再好些了出門。”
段方囑咐一句,段抱樸就答應一句。
“記住了,如果情況不對,随時給我們打電話。”
段菊在旁邊樂道:“老爺子就放心吧,這小子逃脫的法術用的賊溜,好幾次我要揍他……”
段菊自覺失口,忙捂住嘴不說話了。禍從口出,說的就是段他。
段老爺子轉身命道:“把頭低下。”
段菊老實低頭,耳朵馬上被揪住了,他咧嘴叫疼,“哎疼疼疼,老爸你這是幹啥!”
段老爺子對段蘭段竹颔首,然後揪着段菊的耳朵出了門去,“老了,最近想活動活動筋骨,你來陪我練練。”
段蘭段竹跟上,關上了門,順便關住了段菊的哀嚎聲。
“老爸真的是……”段抱樸搖了搖頭,然後翻身在床頭的櫃子裏找出了自己的手機。
打開手機,段抱樸想了想,在浏覽器裏輸入了“程珏”。
出來了一大串網頁,都是把程珏誇的天花亂墜,很少有負面的消息。
段抱樸切了一聲,又輸入“程珏車禍”,出現的都是毫無相關的東西。
不知道哪個替罪羊又被他拿去用了。
程珏的程家,是國內有名的經商大家,企業做的特別大。作為富人,常常遭人诟病,但難能可貴的是程家喜歡做慈善,風評也一直不錯。
明明家庭氛圍還可以,不知道程珏怎麽就長歪了。
仔細想來,程珏對着公衆是做足了一套,人設賣的足夠好。背地裏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為了自己的目的,混跡在各個地下陣營裏面,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幹的也是些違法的事情。
這麽一看程家也真是倒黴,攤上程珏這樣的人。程珏棋走的好不說,若是出了任何差錯,滿盤皆覆。
不過程珏估計也沒把段家放在眼裏,要不然怎麽想着搶奪段家所有的財産呢?
也不對,程珏還是對他表哥上心的。
想到這裏,段抱樸眼神一動,想到一個法子來。他們把自己那副身體弄得這麽慘,也得給個教訓嘗嘗。
段抱樸讓人弄來一團泥,他盤坐在床上,動手捏了兩個小人兒。又用紅紙黑字寫下程珏和程平的八字,塞進泥人的腹中。
紮小人自古有之,咒人之術本來會有反噬,但也要看你目的如何。若只是簡單給個教訓,還不至于有反噬的效果。
手裏把玩着泥人,段抱樸翻來覆去總覺得差了什麽,再一看泥人兩腿之間光禿禿的,他笑了笑,像模像樣的給泥人捏了兩個那玩意兒。
段抱樸念了決,冷笑一聲,拿起一旁的縫衣針就往小程平泥人上紮去。
不偏不倚,紮的就是兩腿之間那個東西。
也是巧的很,程珏在用車撞完段抱樸後,忙找了個頂罪的,自己潇灑地回了醫院。
程平知道段抱樸死了,松了口氣一般,然後柔情蜜意地說着情話,撩撥程珏。
解決了心頭之患,氣氛又實在暧昧,兩人一情動,就在醫院的病床上做了起來。
程平正想提槍上陣,卻突然感覺到一下刺痛。開始還沒在意,仍然行事。後來刺痛感越來越急,也越來越疼,其上也滲出殷紅的血來。
聽到程平地叫喊聲,程珏開始還以為是調.情,還打趣說這還沒開始呢就要嚎着出了。
程平疼得不想搭話,只疊聲喊痛。程珏也覺得不對勁了,起身一看,程平下.體已經開始滴血。
“表哥你不會是有病吧?”程珏随口一問,忙穿上褲子,扯好衣服,好在這是醫院,他按鈴叫了護士。
程平像條死魚般躺倒,聽到程珏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才有病!”
程珏:……
他皺眉忍了忍,好歹沒發作。
很快護士來了,看了眼情況有些嚴重,忙去叫醫生了。
程珏一邊用紙巾給他擦血,一邊涼涼地說道:“表哥,你這不會要被切掉吧。”
程平蜷縮着身子,額頭上全是汗,他呸了一聲,惡聲惡氣地說:“我這樣,你也好不了!”
程珏嗤笑一聲,并不當回事。
這邊段抱樸紮夠了程平,把泥人兒扔到一邊,抓起程珏的也要紮,一想不對,把泥人翻了個面,對着屁股紮了下去,“這樣程少爺一定會喜歡的。”
紮了一下他覺得不太好,又拈了兩根針,三針齊下。
作者有話要說: 紮泥人基于巫蠱稻草人等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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