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大雪

北邊的冷空氣南下，所到之地，都下起大雪，現在是這座城市最冷的時候，皚皚白雪将庭院的玫瑰月季掩埋，貝貝很好動，每天都到院子裏玩回一身雪。

雪最大的那一天，沈望像往常一樣，在飯廳和顧淵吃晚飯，落筷要去廚房給貝貝準備晚飯，客廳及飯廳的燈倏地熄滅，沈望有一瞬間的慌亂，聽到顧淵輕緩的呼吸後，安下心來，在黑暗中說:“顧淵，燈怎麽滅了？”

顧淵在黑暗中低低地笑，“啪嗒”一聲打開壁燈，暖色的光線破開黑暗，落在桌上的蛋糕，顧淵大半個身體都隐沒在黑暗中，低低對他說:“沈望，生日快樂。”

沈望看着顧淵，緊張笨拙卻又裝出一副鎮定自若，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嘴角勾起，露出下嘴角那顆潛藏的小痣，暖色的光線給沈望眉眼淬上一層溫柔的光，顧淵看得心口發軟。

看見沈望面上沒有驚喜，顧淵更加緊張，喉嚨有些發幹，吶吶地叫他:“沈望。”

“你去見過靜姨了？”，沈望看着緊張的顧淵，問他。

“嗯。”，顧淵幹巴巴地點頭，給蛋糕插上蠟燭，一支一支地點燃。

沈望不是不驚喜，只是他一貫不過生日，這一天是靜姨把他帶進孤兒院的日子，對于這一天，他更多的是遺憾和幾分莫名的難過，看到生日蛋糕的瞬間，他也是難過的。

可是看到顧淵笨手笨腳地給他點蠟燭，心口添上滞悶的同時，又有了那麽幾分酸酸甜甜的東西，溫熱的東西在胸口集聚，找不到出口，只好從眼睛裏淌出來。

顧淵點好蠟燭，一擡頭就看到沈望眼裏蓄淚的樣子，眼淚在微紅的眼睛裏含着，鼻尖也迅速紅起來，顧淵心髒密密麻麻地疼起來，身體比腦中思緒更快，像之前無數個日夜一樣，将沈望抱入懷裏，拿紙巾給他擦拭臉上的濕痕。

以前顧淵總說沈望哭起來的樣子沒出息，沈望也不就不發出聲音，只是悄悄的，眼淚從眼尾滾落，直到顧淵發現他在哭，一邊埋怨說他一邊卻又抱他，惡狠狠讓他不許再哭了。

顧淵顯得更加慌亂，小心翼翼給沈望擦眼淚的同時，後悔苦惱地問:“怎麽了……怎麽突然哭了？”，溫溫柔柔的，怕沈望聽出他心底的焦急。

沈望臉貼着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像是摻了委屈，尾音抽噎:“這……這不過是我進孤兒院的日子……你、好笨吶顧淵。”

顧淵心一沉，接着就是做錯事後的手足無措，不住地親沈望溫暖濕潤的眼睛，“我笨我笨，我弄錯了事情。”

沈望聽到的他的話，抽噎止住，抓着他的衣服下擺，哭聲反倒帶了些笑意，帶着鼻音，癢癢地撓顧淵的耳朵，“可是這天是我遇到靜姨的日子，也是我結束孤零零生活的日子。”，剛說話的時候，明明是笑着的，說着說着，又有些哽咽起來，濕熱的眼淚濡濕顧淵胸口襯衫。

顧淵心口被他折騰得軟乎乎，像是盛了一汪融化的蜜糖，嗓音也輕得不可思議，将沈望抱起來，坐到之前的位子，蒙上沈望的眼睛，“蠟燭就要燒完了，得先許願。”，帶了些小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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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的眼睛還是濕潤的，被顧淵輕捂住，睫毛顫動了幾下，閉上眼睛，蠟燭明亮的火光似乎映在了腦海裏，還有顧淵笨拙的樣子，沈望幾秒鐘就許好了願，顧淵卻是不知道，還捂着他的眼睛，沈望只能小聲叫他:“顧淵……”，帶着些嬌氣，又有些怯怯。

顧淵貼近他的背，在放開手之前碰了一口沈望的臉頰，黑暗将沈望的感覺放大，顧淵親上來的時候，沈望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随着顧淵氣息的離開，一顆跳得飛快的心才緩緩下落。

顧淵的手放得很慢，沈望顫抖着眼睫睜開，飯廳的燈已經亮起，客廳也明亮如火，貝貝在他腳邊，看見沈望睜開眼睛，正用烏溜溜的眼睛看他，地磚映出沈望微紅的臉，他回頭看向顧淵，顧淵嘴邊噙着笑，看着心情頗好，垂眼就是顧淵握着他腰的手，沈望掙了掙，攬得緊緊的。

後邊的流程就和過生日的流程沒什麽區別了，蛋糕是三層的水果蛋糕，兩人吃了一塊，還分給了別墅裏的傭人，就是可憐了貝貝，一直在沈望腳邊叫喚，可是不能吃。

顧淵很高興，還開了一瓶紅酒，沈望酒量不好，只飲了半杯，其餘的都入了顧淵的肚子。

睡覺的時候，顧淵先洗澡，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沈望坐在顧淵腰上給他擦頭發，後知後覺，才發現兩人的位置有些不對，難為情得不敢看顧淵深沉的眼睛，逃也似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顧淵已經進了被窩，沈望心裏送了一口氣，屁股剛坐上床鋪，就被顧淵撈進懷裏，濕漉漉的前胸頓時一疼，給顧淵咬了一口。

沈望還沒來得及發慌，顧淵的腿就擠開了他的腿，房間的暖氣開得很足，顧淵身上很暖，沈望手指一碰上就想縮回來，從溫暖的胸口彈開，又會碰到顧淵線條分明的後背，顧淵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衣服都脫了。

沈望羞得都結巴了，垂着眼睛看顧淵赤裸的胸膛，支支吾吾地叫他:“顧淵……你、你犯渾……”

顧淵的喘息在聽到他的話後更重，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從鎖骨親到耳根，看着沈望顫抖的眼睫，照着唇印了上去。

沈望許久沒同他這樣接吻，換氣都後知後覺的，鼻腔發出難耐的嗚咽，小臉一片薄紅，眼尾濕漉漉的又要掉眼淚，顧淵将他浴袍脫掉，去親他的眼尾，一下一下，十分輕柔，哄人似的:“要換氣啊，笨蛋。”

沈望身上還帶着浴室的水氣，濕潤滾燙的貼進顧淵懷裏，顧淵抱着他，只覺得心都被燙化了，哪哪都想親一口，手指揉着沈望腰身下邊的白嫩臀肉。

沈望這下子徹底坐在了顧淵身上，随便一動都會和顧淵肌膚相貼，想從顧淵身上起來，腿卻軟的沒有力氣，反倒折騰得顧淵的喘息更重，沈望不敢往下看，顧淵滾燙的性器正貼着他的臀縫，随着顧淵的呼吸輕輕動着，燙得沈望腳指頭都蜷縮起來，只能哭着叫他:“嗚嗯……顧淵，你別動嗯……我給你摸摸啊……”

顧淵自然答應，看着自己粗紅的性器在沈望白皙的手掌間進進出出，沈望給他摸了好一會兒，顧淵的性器沒有要射的跡象，反倒大了幾分，他都要握不住了。

沈望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攬上顧淵肩膀，半撒嬌似的将他壓倒，眼淚淌到顧淵臉上，哭着罵他:“顧淵……你你、你故意的……”，軟綿綿的，沒什麽威懾力。

顧淵本來就沒打算只讓他摸摸，翻身将人壓在身下，腫脹的性器就寸寸擠了進去。

沈望有一種被撐開的恐懼，只能抱着顧淵顫抖，氣焰徹底弱了下去，委屈又難耐:“顧淵……漲……嗯啊……”，被顧淵抱起來後，咬着他肩膀，可憐兮兮地流淚。

顧淵宛如一個吃到食兒的鳥，看見沈望的淚，心又軟軟的疼起來，給沈望沁出薄汗的額頭擦拭，“寶貝兒總是不願意讓我進去……”

“難受……唔嗯……怕…”，沈望稍稍适應了後穴顧淵的性器，悶悶的說，尾音有些沙啞，勾人得很。

“嗚會壞掉的……你會笑話我……嗯……”，顧淵開始緩緩動作，性器将腸肉緩緩撐開，擦過腸壁突起的敏感處，沈望抓緊他的手臂，混着黏膩的鼻音，支支吾吾地說。

在床上，他很容易被顧淵掌控，讓他說出那些難堪羞恥的話，顧淵以前很喜歡笑話他，他也只能流着淚承受，因為他确實做了那樣的事，他的心情越容易受顧淵影響，他也就越容易在顧淵的觸碰和親密中沉淪，他不喜歡顧淵笑話他，他總是很難過。

沈望被顧淵溫柔地親着，顧淵越是溫柔，他就越是難過，直到哭出聲來，連哽帶咽地喊他的名字。

顧淵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哭得這樣傷心，只是心口疼得厲害，摸着他汗濕的背，“再哭就要生病了，我以後都不會再這樣了，我以前就是個混蛋。”

這樣的顧淵沈望很少見，沈望聽得心口發酸，不要他提起以前的事情，顫抖着身體吻上顧淵的唇，蜻蜓點水一樣的，碰了一下就收回，水光潋滟的眼睛對上顧淵，“不、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嗯啊抱我……”

今晚的沈望又軟又惹人憐，被顧淵肏狠還是會哭，要他抱進懷裏才會漸漸止住。

顧淵的心也就在心軟與心疼中來回煎熬，不知餍足的要了人一次又一次，直到窗外的星星漸漸稀疏，這一番折騰才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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