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
馬三多,遠陽會所大老板,為人神秘低調,外界傳聞不少,但真的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南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據說三多取自多妞多金多福,他也确實貫徹執行了前兩多。至于他人,南哥這種小喽啰,當然沒見過,人家結交的都是達官貴人呢。
羅西問:“王二胖是貴,還是官?”她覺得聽這名字,除了胖,就是土。
“他在舟城是地頭蛇,在薊城啥都算不上。我也是聽人家說,他不知道怎麽救了馬總一命,兩人又說得來,也算是有緣分吧。”
看來這個王二胖是個救人專業戶了。
羅西給窩在網吧小黑屋裏努力工作的木垚發消息,叫他交叉對比一下王二胖跟蘇荷的通話記錄,兩人如果有共同的聯系人,那應該就是馬三多了。
木垚邊查邊問,誰是馬三多?
羅西回:“遠陽會所大boss。封安國是王二胖叫綁的,王二胖大老遠的在舟城,吃飽了撐的?我估摸着是馬三多授意的,馬三多要是跟蘇荷沒關系,我把頭割下來給你踢球玩。”
“我要你頭幹什麽……”木垚無語。
蘇荷見從南哥這兒再挖不到什麽信息了,示意封安國。封安國舉刀過來,對着南哥陰恻恻一笑。
南哥脊背發涼,閉眼,覺得今天就要去見列祖列宗。
“刺啦”一聲,南哥睜開眼,發現封安國把他外套割了一塊,兩手一團,塞他嘴裏。封安國再把椅子一扭,南哥跟山雞打個照面。
兩人嘴裏含着一團味道詭異的布,大眼瞪小眼。南哥心力交瘁,被陰了。山雞囫囵完整,毫發無傷。
“要不要去把馬三多抓過來?”墨鏡男問。
“抓什麽抓?就知道抓。我們是這麽暴力的人嗎?”羅西嗆他。趴在地上的粽子這時發出了聲呻吟,抗議,你們就是這麽暴力。
羅西踹了粽子一腳,給條命就好好藏着吧,還敢彰顯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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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加幾分?”封安國拿着刀興沖沖地問,又補充一句,“我手都差點沒了呢。”
羅西看他,雞窩頭坍塌了,一個自诩風流倜傥的新世紀纨绔子弟狼狽得家道中落了一樣。
“十分,不能再多了。”羅西說。
封安國喜上眉梢,立刻到群裏炫耀去了,還@馬淳淳,“哎,有些人辛辛苦苦才能積兩分。我呢?一出手就是十分。這叫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馬淳淳半天沒回,封安國自己一朝被蛇咬,特別迫害妄想症,跟羅西說,她不會也出事了吧?
羅西搖頭,“不知道,應該不能。你去接了馬淳淳,一塊到木垚那去。都躲好了,你們哪個擦破點皮,我都負不起責。”
封安國忽然想到,“你們怎麽找到我的?”
“聽說你身上有種特別的磁場,平拆隊兩位就是根據磁場找到你的。我就怕你出事,安排了這倆隐形保镖,你感不感動?”
封安國被自己的獨一無二和在羅西心裏的分量震驚了,要是有只尾巴,早翹起來了。
小男孩帶着封安國體驗了一把瞬移器的威力,兩人轉瞬到了馬淳淳那。馬淳淳正在跟錢易探讨案件,大堆專有名詞從嘴裏跳出來。
封安國一向喜歡美貌的女人,至于才華,他自己就兩把刷子,不敢要求女孩子有三把。
第一次看到工作狀态的女孩,平時嬌氣做作的馬淳淳,這會兒看起來簡直頂天立地。
封安國示意小男孩帶他出去,到走廊裏現身,然後敲了敲錢易辦公室的門,馬淳淳過來開,一照面就笑了,“你怎麽成這樣了?”
封安國才想起自己蓬頭垢面的,被光鮮亮麗的馬淳淳比下去了。
他“哼”一聲,“那怎麽了?這就是十分的代價。”
兩人被小男孩帶到木垚的網吧,馬淳淳給群裏發消息:“我打探出來了,蘇荷早上見錢易就是為了說紀昊的事,她說紀昊跟她是好友,希望錢易能為紀昊辦妥手續,無罪釋放。”
“怎麽無罪?不可能,少說也得行政拘留個一兩周。”羅西回。
“我聽他那意思,好像紀昊沒吸毒呢。”馬淳淳發語音說。
羅西正在審粽子,采取的是只讓粽子點頭搖頭的審訊法。聞言一愣,合着紀昊是妥妥的背鍋俠啊。她憤而又踹了粽子一腳,把他嘴上的透明膠布狠勁一撕,粽子大叫一聲,那個疼。
羅西伸手朝他腦袋上一拍,一個木簪掉下來,小道士的發髻散了。羅西把簪子撈手裏,恨不得拿來把小道士眼戳瞎。
“叫什麽叫?你個吃裏扒外的走狗,還敢跑路,打量着我們是找不着你了是嗎?”
小道士眼圈紅了,膠帶從嘴上撕下去疼的。他是想跑路,但是誰知道這兩個陰魂不散的城管一下就找到他了。他一定是流年不利,犯太歲。
“沒沒沒,你們本事這麽大,當然是找得到我的,我其實沒想跑,真的。”小道士笑得特別讨好跟真誠,在保命這件大事上,談什麽自尊。
可惜他說的話,羅西連一個标點符號都不信。
“你剛說你認識王二胖,怎麽認識的?”
小道士為難地說:“這故事有點長,我覺得,現在比較重要的是找到蘇荷,你說呢?”
“怎麽,你知道蘇荷在哪兒?”
“是啊,我借着結尾款的名義去找了她。她怕出賬記錄留下污點,都給我現金。”
羅西站起來,“那帶我們去找蘇荷吧。”
“哎哎,別忙,”小道士說,“那地方隐秘,如果沒有我帶路,你們一定找不到。”
“所以說讓你帶我們去啊。”羅西覺得這人廢話真多。
“是這樣的,我帶路,得收費。”小道士垂着眼說。
羅西“嘩”地蹲下來,仔細盯着小道士看,小道士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羅西忽然出手,抓住他已經散了的發髻向後拽。小道士只覺得一瞬間頭皮整塊被掀起來了,眼淚嘩地上湧。
“你還敢跟我要錢?”
羅西被這個三觀只認錢的錢串子氣到了。
小道士頗為不屈不撓,眼淚滾滾而落,還是不松口。這人命都握別人手裏了,還敢提錢,真是敬他是條漢子。
羅西松了手,決心最後撈他一把,“我真是白給你寫那些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了。你要錢幹什麽?”
小道士呲牙,頭皮太疼了,“你知道度王子比度乞丐容易的故事嗎?”
羅西不說話。
小道士讪讪地說:“就是王子錦衣玉食,天下榮華富貴都享受過了,他要得道更容易,因為他都見過了。我的問題,就是窮。所以我一定要有很多很多錢,才能視金錢如糞土,勘破金錢蒙障。”
羅西被他的邏輯震到了,這是什麽歪理。他死命要錢,是為了以後不再覺得錢重要。這人腦子裏的坑怕是隕石砸出來的。
羅西沒說別的,直接把木垚拍的視頻給他看。
在警局的時候她囑咐木垚,如果在門口碰到的老婦人真的是馬磊的媽媽,那把她見到馬磊屍體的反應拍攝下來。
小道士看着哭得死去活來的老婦人問:“這位老施主是誰啊?”
“馬磊的媽媽,就是蘇荷推出去替罪的那個馬磊,死了,落了個殺人犯的名聲死的。”
小道士有點沉默了。
“哪邊的錢都要,哪邊的坑都挖,還想全身而退,小道士,世界上沒有這麽好的事兒。”
羅西拿回手機,“我們遲一天找到紀昊,馬磊媽媽就要被唾棄養出了個殺人犯一天。錢是不是比別人的生死還要重要呢?”
小道士嘆氣,被綁在身體旁邊的手搓着衣角,讪讪地、低低地說:“人間不值得。”
“不值得你個頭,少跟我說網絡金句,別人的人間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找蘇荷,去不去?”
“去。”
小道士被松了綁,給羅西報了個地址,墨鏡男在他的高科技手表上定了位,直接帶着她們瞬移過去。
羅西忙亂中給木垚發消息,說她們要去豐和酒店找蘇荷。
三人到了酒店外頭,小道士說他只知道蘇荷在這酒店,至于哪間房就不知道了,蘇荷是下樓跟他見的面。
羅西直接沖到前臺,問女孩子蘇荷在哪。
酒店前臺打量他們,一個披頭散發的道士,一個連帽衫墨鏡的詭異男人,一個牛仔裙白短袖的長發女孩,三個人加起來都住不起這酒店一晚上。
“對不起,我們不能透露客人信息。”她浮起一個專業的笑容。
“我是她助理,”羅西給前臺看她的工作證。
“那請您自己聯絡她吧,”前臺微笑,對後面的房客說,“先生您好,辦理入住嗎?”
羅西一拍腦門,她是傻了。十分鐘後,Earth木先生把蘇荷登記的房號發了過來。
他們三個找個沒人的樓梯角,鑽瞬移器裏,進了蘇荷的房間。
他們到了蘇荷的大套房,聽見卧房裏傳來一些不堪的聲響,小道士倏地捂耳,佛曰,非禮勿聽。
墨鏡男也一臉尴尬。
羅西直接打開卧房門,她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可尴尬的。兩位男士留在門外,不敢進來。
門一開,床上的兩位就齊齊看過來。
嚯,真是一出好戲。
肥碩的男人半跪在床上,兩手把蘇荷的手壓在頭頂壓成個投降姿勢,兩人像是正在扭打。蘇荷的衣衫被扯到肩膀,眼淚滿臉。
“組長,你幹什麽?要強.暴我蘇姐啊?”羅西好笑地問。
那重案組組長面露兇光,就要朝羅西撲過來,羅西猛然豎起手掌,就跟交警一樣隔離這顆大號細菌,“別過來,你要幹什麽趕快随意,我給你們關上門,打擾了打擾了。”
羅西就要關門,蘇荷絕望大叫:“西主,救我!求求你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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