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擦拭擦拭

張小花剛順好的氣,又被梗住了。

這說的又是什麽話?

不過是當個随身宮女而已,怎麽就成她的人了……

可仔細再一想,這個時代的後宮制度不一樣,宮女太監都是賣進宮的,所以照這個邏輯想,她好像一直都是端木羽的人。

所以這麽一想,張小花也沒反駁,低低地“嗯”了一聲。

躺在裏間的羅漢床上的端木羽,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她又緩緩道,“那我得和你說點規矩才行。”

“嗯,”這一次,張小花回的比較鄭重。

然後她就聽見端木羽清了清嗓子,張小花還以為端木羽準備開始和以前學校的教導主任似的發表有關校規的長篇大論了。

結果端木羽就簡單說了幾個字,“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

沒了?

張小花叼着雞翅,停在那兒,就怕自己一個咀嚼的功夫就錯過了端木羽的話,結果端木羽還真的沒再說下去。

“沒別的了?”張小花有點兒不太确信地問。

結果沒聲了。

張小花站了起來,蹑手蹑腳地走到了裏間,卻見端木羽閉着眼睛靠在羅漢床上,睫毛□□,呼吸平順地……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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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句話的功夫,這厮就睡着了?

那她哪裏有臉喊別人是豬的?

張小花冷笑了一聲,然後扭頭出門,繼續吃了起來。

等吃完後,張小花将竹桃喊了過來,倆人輕手輕腳地将桌子收拾了一番後,倆人便出了主屋。

“我以後住哪?”張小花拉着竹桃,不讓她走。

竹桃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君主沒吩咐。”

“那……那朝日宮的宮人,平時都住哪?”

“朝日宮如今就只剩了我和蔡嬷嬷倆人,我與她平日住在耳房裏,至于其他的……東邊的耳房之前也曾住人,可如今是用來堆雜務的地方,所以……”

張小花眼神暗了暗,不過随即她又充滿希望地看向了竹桃道,“那這間耳房裏,還能住人不?”

竹桃搖了搖頭,“統共就兩張床。“

張小花頓時和霜打的茄子似的,她還準備說點兒什麽,可是看着竹桃那滿是警惕性的目光之後,她抿着唇沒再說話,轉身就回了主屋。

回想之前和劉招娣在一塊的時候,雖然忙,可到底劉招娣是個話多的人,張小花跟她呆一塊兒還算有點樂趣。可如今到了朝日宮,遇到個不敢多說話的竹桃,她的生活頓時安靜下來的同時,也少了許多樂趣。

進了屋,張小花坐在桌邊,拖着腮幫子瞧着外頭。

如今是夏末,太陽雖然大,卻并不會感到燥/熱,有時候來一陣風,其實還挺舒服的。

當整個世界安靜下來,心也随之靜下來之後,聽覺會變得格外敏感,聽見一些平時根本不會注意到的聲音。

比如風拂過樹葉的聲音,蟲鳴聲,甚至還有腳步聲。

腳步聲?

張小花睜開眼睛開去,就看見一個穿着一身墨色勁裝,腳踩皮靴,腰挂皮鞭的女子出現在了面前。女人看到張小花之後,頓時擰起了眉頭,厲聲問,“你是何人?為何在君主的屋裏?”

張小花心裏打了個突,剛準備張開嘴解釋呢,裏間的端木羽已然輕輕開口,“是孤的随身宮女而已,沒那麽多禮數,你進來吧。”

女人進屋之後,随手便關起了隔斷的小門。

張小花一

個人坐在外面,本來是不好奇端木羽在裏面幹什麽的,可這門一關上,她頓時好奇心大起。

靜悄悄起身,點着腳尖想要靠近點聽一聽裏面的響動,誰知她才挪到一半,就聽見端木羽在裏間喊了她一聲。頓時張小花被吓得身子一僵,直接嗑在了桌子上。

疼!疼!疼!

可伴随端木羽一句“進來”,張小花趕緊忍着疼,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本以為端木羽有什麽話要交代自己呢,結果張小花進屋之後也不見端木羽有什麽吩咐。

直到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離開後,端木羽才掀起眼皮,看向張小花。

“去打盆熱水來。”端木羽邊說邊從床上爬了起來,緩步朝着裏間的耳房走去。

張小花乖巧,問了竹桃後,便端了盆熱水進了裏間的耳房,結果——

嚯!

只見端木羽露着大後背,穿着一條亵褲,正在挂自己的衣服呢。

張小花啞然,有一種瞬間回到大學澡堂子的感覺,可是……又好像有點兒微妙。

而端木羽聽見身後的響聲後,便轉過了身。她掃了一眼張小花後,便擡手指了指邊上一把帶着靠背的小木椅道,“把水放過去。”

張小花點了點頭,而等她放完了水盆再擡頭的時候,端木羽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這時候張小花才發現,端木羽的臉色蒼白得吓人。

“你……”張小花剛準備開口,端木羽便一手扣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女人看着瘦,但力道大的驚人,差點沒把張小花的肩膀給卸下來。

不過誰讓她是主子,張小花是奴才呢?

忍!

只能忍!

好不容易服侍端木羽坐下後,張小花如釋重負,剛準備喘口氣,結果端木羽兩條袖長潔白的大腿忽然打開。

噗!

張小花感慨自己幸好沒喝水,不然非得噴端木羽一臉不可。

震驚過後,張小花就站在那兒,呆呆地欣賞着端木羽,看着她猶如凝脂一般光滑的皮膚,俏生生的鎖骨,還有那掩在肚兜下面卻依舊很明顯的地方。

不知為何,張小花忽然覺得臉上一陣燒的慌。

是、是不是這屋子不通氣,所、所以才會、才會這樣的?

張小花趕緊別看眼看向了別處,可她那顆小心髒卻是忽然砰砰砰亂跳的厲害。

怎麽、怎麽回事嘛!

以前上學那會兒,在澡堂裏什麽樣的身段沒見過,這會兒怎麽竟然還臉紅起來了嘛!

張小花捏着衣角一陣亂搓,然後這時一直沒開口的端木羽終于出聲了——

“你再不過來,水都該涼了。”她靠着椅背,噙着莫名的笑,直勾勾地望着張小花。

張小花扭回頭,結果才對上端木羽的目光,她那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小心髒,就立刻又狂跳了起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端木羽肯定又在戲弄自己了!

張小花在心中十分之肯定,因為這個端木羽成天就知道戲弄她,成天——

“張小花!”端木羽忽然一字一頓地喊了全名。

張小花渾身一個激靈,忽然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畢竟全名這種東西,本身就帶着一定危險提示的功能。

看來,躲是肯定躲不過去了。

張小花趕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扭過頭,強迫自己看向端木羽的同時,她抿着唇,艱難擠出了一抹笑,“有……有什麽吩咐嗎?”

“過來。”端木羽說話的語調一

點都不強硬,甚至比起之前的很多次,她現在說話的态度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溫柔了。

可張小花心裏還是一緊,總覺得……總覺得接下去會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女皇都開口了,張小花只能邁着極不情願的腳步,慢慢朝着端木羽走去。

“快點!”

張小花一個激靈,立刻三步就走到了端木羽的跟前。

“有……有什麽吩咐?”張小花的小心髒不安地跳動着,而她那無處安放的目光如今只敢死死盯着端木羽,不敢游離到別的任何地方去。

明明屋裏只有一盆熱水而已,可偏偏張小花卻覺得整個屋子竟然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她如今不僅臉熱,連手和腳都格外的熱。

而在聽到張小花的話後,端木羽忍不住擰着眉輕笑了一聲,“你是當真什麽都不會麽?”

雖然話有些埋怨的意思,可端木羽卻是好脾氣的,極為耐心地沖着張小花吩咐道,“蹲下來。”

張小花兩個腳尖抵在一塊兒,她猶豫着,心裏試想着自己要是違背端木羽意願的後果。然後……

算了算了。

小命重要!

張小花視死如歸地蹲了下來,然後她頓時發現,自己無處安放的目光,更加……更加無處安放了!

端木羽身上的亵褲其實就是個開裆褲,而這會兒她兩腳打開,也就是……

媽媽,我還只是個孩子,為什麽要讓我承受這些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張小花絕望地在心裏吶喊,而這時端木羽的吩咐從她的頭頂上冒了出來,“快幫我擦拭。”

擦……擦拭……

擦哪?

擦那?!

張小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張小花!”端木羽再一次喊了一聲。

“好好好!”張小花立刻抓起邊上的棉布,塞到了水盆裏面浸濕。她一邊□□着棉布,一邊暗暗在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反正結構都一樣的嘛,有什麽好害羞的?

摸別人的,和摸自己的有什麽區別?

沒區別!

所以慫什麽?

上去幹啊!

幹!

張小花很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仔細将棉布擰幹之後,她就朝着入口的方向湊了湊。

而這時候張小花才發現,端木羽潔白緊實的藕色內側竟然沾着點點血跡。

原來……

張小花頓時明白了端木羽臉色蒼白的原因。

張小花抿了抿唇,然後伸手将手中的棉布輕柔地拭過那柔軟的肌膚,在将外部的血跡擦幹淨之後,她的手慢慢向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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