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秋獵
她曾以為自己可以豁達慷慨地去成全, 可現在端木羽才發現,與其違背心意地勉強讓自己去當一個好人, 倒不如自我一些。
傾盡所有, 擁有過瞬間, 也總比假裝釋懷,到頭來後悔一生的好。
端木羽不想掩飾了,她将她自己的內心想法完全展露在了張小花的面前。
而讓她意外的是, 面前這個小傻子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 就任由她在那一腔溫潤的世界裏肆意遨游探索與撷取。
事實上, 張小花一開始是被吓住了。等她反應過來時, 她的唇已然被封住。
冰涼的指間,沒入發絲, 輕柔地揉搓着她的頭皮,讓她忍不住一陣戰栗。而唇齒間的沒入,則是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至身體不受控制地癱軟, 最終直接栽進了端木羽的懷中。
缱绻深情,最終在看到張小花那張憋得通紅的小臉後,端木羽松開了手。
而當張小花脫離那片柔軟甜唇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質問,不是發怒, 更不是動情地告白,而是大口大口地喘氣。
因為,她快窒息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 原來,吻這件事情,也是會要人命的!
以前的時候,雖然她知道法式深吻的存在,可因為覺得兩個人濕噠噠地貼在一切有些莫名的惡心,所以從來都沒有嘗試過。
但如今被迫嘗試了一次……
張小花不得不說,除了可能要人命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感覺,似乎還挺……挺好。
只是——
當張小花緩過神之後,她那些飄遠的思緒漸漸回到了她的腦子裏面。她開始回憶剛才的每一個細節,然後頓時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端木羽。
而端木羽靜靜地站在那兒,維持着臉上的平靜,可內心卻是略顯不安地看着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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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理智戰勝一切情感的時候,端木羽其實又有些後悔。她倒不是害怕面對沖動的結果,而是後悔自己太過自我的行為或許吓到了張小花。
畢竟這小傻子,本來就不經吓……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端木羽微微擰了擰眉頭,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而張小花在迷茫了片刻後,她伸出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然後恍然開口,用着哭泣後略顯沙啞的聲音道,“我……我去看看玉珠那,有沒有什麽好幫……幫忙的。”
張小花心裏有些亂,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那就是如果自己繼續面對端木羽的話,她的腦子是很難運轉起來的。
她想找個借口逃跑,跑了以後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可是就在張小花落荒而逃的時候,端木羽就好像以前一樣,一下子拉住了她,然後将她拽了過去。
依舊是那個懷抱,那個張小花躺了好幾個夜晚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柔軟,一如既往的冷香,一如既往的……端木羽。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你的藥煎好了沒有。”趴在端木羽的懷裏,張小花見端木羽遲遲都不開口說話,她怯怯地問,“玉珠剛來,我親自去看看,然後把藥煮好了給你端來,可好?”
端木羽沒有給出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點兒什麽。
難得沖動一回,如今竟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沉默了許久,端木羽最終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雙手,放開了張小花。
而離開了端木羽的懷抱後,張小花看了端木羽一眼,眸光婉轉,她的臉不自禁地紅了起來,卻還故作平靜地說了一句,“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說完後,張小花扭過頭就朝外跑去。但因為心神恍惚的關系,跑到門口時,她迷迷糊糊地被門檻給絆了一下,她身後的端木羽不自禁地伸出手擺出了想要去扶的姿态。
不過還好,張小花穩住了。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頭看了一眼端木羽,正巧看見端木羽伸長手臂的樣子,她心裏一暖,然後忍不住覺得自己有些糗,所以咧着嘴笑了笑,“我沒事,我馬上就回來,你好好歇着。”
說完,張小花一路小跑到了小廚。等确定端木羽看不到她了以後,她這才退了兩步,靠在了牆上。
心髒怦怦直跳。
剛才是怎麽了,端木羽她……她那算什麽?
張小花心裏很亂,她本以為躲開端木羽以後,她就能想明白所有的事情。可事實上,她的心好像更亂了,更加理不清楚這所有的一切了。
她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唇瓣溫潤,似乎還殘留着端木羽的溫度與味道。
都已經這樣了,應該、應該是在表明喜歡她吧……
張小花癡癡地想了想,于是忍不住笑了笑。可随即她又擰了擰眉頭。
可是女的和女的在一起,這算什麽呢?
張小花是個很傳統的人,行為有時候有點兒偏差,但說到底思想還是傳統的,不然她也不會那麽輕易地原諒爸媽這些年斬斷她桃花的事情了。
而長久以來,她所夢想的,一直都是找個老公,結個婚,生個孩子,然後一輩子就這麽妥妥當當,安安穩穩地過去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在爸媽一解除禁令之後,便想都不想地答應了告白,然後按部就班地做着那些她覺得應該做的事情。她覺得人生的每一步都是有秩序的,她就應該在對應的年紀做對應的事情,如此才算完美的人生。
可是,與現代生活不同的是,此時的她,人生軌跡裏多了一個端木羽。她打亂了張小花的生活,張小花便迷糊了。
煮着藥,張小花一臉的愁苦,
然後就在這時,她聞到了一股焦糊味——
糟了!煮幹了!
張小花趕緊滅了火,重新煮了一鍋新藥。而等她收拾好藥的殘渣後,她已然忘了自己剛才想到哪了。
唉——
也不知道以後,到底要怎麽面對端木羽才能顯得不太尴尬。
煮好了藥,張小花小心翼翼地入了主屋。
屋內,端木羽坐在那兒,安靜地看著書,好像絲毫沒有被剛才的事情所影響的樣子。
“藥好了。”張小花走了過去,糯糯道,“就是有些燙,且放會兒才能喝。”
“嗯。”端木羽應了一聲,态度有些冷淡。
張小花頓時有些困惑,她本以為端木羽會說點兒什麽,結果端木羽什麽都沒說,擺着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是她做錯什麽了嗎?
還是說,其實剛才的那一切只是意外,端木羽她……她想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本還滿心激動的張小花,頓時感覺被潑了一盆涼水似的,手腳冰冷。
她在邊上尴尬地捏了捏衣角,見端木羽當真不願搭理自己,她立刻垂下眉眼,抿着唇有些委屈地準備轉身。
而就在這時,端木羽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書,“啪”的一聲,清脆但并不響亮,卻依舊震得張小花心頭一跳。
張小花立刻頓住腳步看向了端木羽,只見端木羽神情略顯凝重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偏過頭道,“剛才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你若覺得和我待在一塊兒尴尬,大可今日就回你的教坊司,我……我不強留你。”
聽到這
話,張小花心好像堵住了一樣,眼眶更是忍不住紅了起來,她吸了吸鼻子,問,“端木羽,你……你這是在趕我走麽?”
端木羽愣愣地看向了張小花,她只當張小花煮個藥都煮那麽久,便是因為太過尴尬而不想來面對自己。
怎麽最後竟是變成她要趕人了呢?
端木羽驚詫之餘,張小花已然踩着小步子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拽着她袖子晃了晃,試探性地小聲問,“端木羽,你是不是其實根本就……就不喜歡我呀……”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意外,從頭到尾終究是她會錯了意。
想到這,張小花眼眶一紅,委屈巴巴地看着端木羽。
端木羽心頭一軟,強演出來的冷漠終究是被擊碎。她反手握住了張小花的手,輕聲道,“我只是怕你尴尬,不想讓你為難。”
聽到這話,張小花心中稍安,她搖了搖頭,小小聲道,“我……我不是尴尬,只是……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等等我呀,等我想一想好不好?”
她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件事而已。
不要、不要不喜歡她呀!
聽到這話,端木羽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她收了收手臂,将張小花拉到面前,然後一把抱住。
貼着張小花的小腹,感受着她的存在,端木羽心中暗暗苦笑的是:事實上,其實是她在怕這個傻丫頭不喜歡她呀……
“等你,一直等你。”端木羽輕聲道,“不論多久,都可以等你。”
“對不起呀,我……”張小花撅了撅嘴,她有些無奈道,“是我太笨了,我一時之間想不通一些事,你……你別——”
“沒事。”端木羽搖頭,“只要你不離開,都沒事。”
低頭看着懷裏的端木羽,張小花心裏暖暖的。她在想,自己對端木羽的感情到底是什麽呢?
是姐妹的情感,還是……還是其他的?
她想不明白。
所有的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她除了知道自己并不排斥端木羽之外,她根本想不明白其他任何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小花其實站的腿有點兒麻了。她動了動身體,然後推了推端木羽道,“藥……藥涼了,你趕緊喝吧。”
“嗯。”端木羽輕聲應了一聲,松開張小花之後便端起了藥碗。
而這個時候,張小花才驚訝地發現,端木羽的眼眶竟是紅着的。
女皇大人,原來也會哭嗎?
那個午後,張小花乖巧地坐在端木羽身邊,聽她說起有關于日合之日和那些宮女的事情。
而張小花這時候才知道,所謂的日合之日便是以端木羽葵水之日測算出來,比較容易受孕的日子。女子稱帝,繁衍子嗣的能力比之男人自然會弱一些,也正是因此,所以祖上才會列出這樣的規定來。
仔細一想,好像這個日合之日就是現代人的排卵期。這麽一說來,這個時代的古人好像還挺講科學的。
只是這樣刻板的規矩背後,埋藏了十幾條人命,實在是讓人想想就感到害怕。
“被賣入宮的宮女多半家中不幸,而小鄧子挑的又都是家中尚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人,她們深知家中清苦,不願家人再受苦了,便自願跟着入了朝日宮。”端木羽坐在那兒,一邊玩着張小花的發尾,一邊解釋。
張小花深知端木羽此番也是無奈之中的選擇,可是一想到每個月都要有人死,她心中滿是落寞。
想想竹桃,再想想外面的玉珠,她眼中滿是悲傷地看向了端木羽,“這種日子,要過到什麽時候呀?”
還有多少人,要因此喪命?
端木羽沉默了一會兒,她略顯惆悵地看了看外面,忽然苦笑,“我也不知道,或許快了,也或許……”
張小花扭頭看着端木羽的側臉,忍不住發了會兒呆。
別人總說端木羽喜怒無常,嗜殺成性。而如今張小花才發現,其實端木羽是那樣的柔軟,其實在冷漠之下,端木羽的心是熱的,并且飽含憐憫。再仔細想一想,端木羽雖然嘴上說愛殺人,但好像這麽久以來,她也沒真的亂殺無辜過。
其實真實的端木羽,根本不可怕……
不過說起來,張小花其實有些好奇,“你每次日合之日後都殺一個宮女,難道不會引人懷疑嗎?”
“當然不可能每一個都是事後立刻就處死的。”端木羽回過神,“不過反正我在他們眼裏就是個暴君,殺人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說便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說着說着,端木羽忽然嘆了一聲,“其實竹桃是跟在我身邊最長時間的人了。”
可要說有感情,倒也真的沒什麽說的上來的感情。只是相處的時間稍久一些,終究是有些習慣了而已。
那日之後,端木羽再沒有找張小花一塊兒睡過覺。
因為張小花說她要想明白一些事,那便讓她想明白了再說。
對于端木羽來說,張小花沒有選擇避開她,已然是一件令她欣喜的事情了。
而面對忽然規矩的端木羽,張小花反倒是有些不太習慣起來。不過她也知道,端木羽其實是在給她時間去想明白她們兩個人的關系。
時間并不會因為她們兩個關系的停滞不前而就此中斷,眼看大半個月過去,便到了大召國每年的秋獵日。
這一日,大召君主會帶着朝中将領和一些大臣子女一塊兒入獵場狩獵,其中獵到最多獵物的人還會受到嘉獎。
整個活動為期半個月,很是熱鬧。
提前到了獵場後,端木羽身子乏,便準備在營地休息會兒,她看張小花一直探頭探腦的,便笑着擺了擺手,“悶在帳篷裏怪無聊的,你出去玩會兒吧。”
“真的可以嗎?”
“別跑丢了就行。”
聽到這話,張小花自然開心地跑了出去。
要說這獵場,便是圈了一大塊的山,然後由專人負責,在其中散養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動物以供獵殺玩樂。但除了秋獵日,其實根本沒人會來這裏。而根據端木羽雖說,這個所謂的秋獵,除了君臣共樂之外,更大的作用是提供一個機會讓君主更加切實地感受一下朝中将領以及大臣子女的武功能力,從而為當年的武将選拔埋下伏筆。
不過這些事和張小花都沒什麽關系,她這會兒就想四處好好轉轉,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風光以及屬于皇宮之外的清新空氣。
可是就在張小花走到一半的時候,她恍惚之間似乎瞧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好像是……戚明月?
她那樣的大家閨秀都來獵場參加狩獵的?
張小花有些意外地又定睛一看——
咦?找不到人影了。
看起來,可能是她看錯了。
而就在這時,她忽然察覺到自己手腕一緊,然後再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踉踉跄跄地被拽到了一旁。
幹什麽呀!
張小花忍不住擰起了眉頭,而當她看清楚對面那人後,她頓時覺得陰雲天籠罩,不祥降臨。
“高……高君妃……”張小花邊說邊有些不自然地擋開了高陵的手,“主仆有別,若是讓人看見了,不太好。”
高陵僵了僵,不過随即便回過神,鄭重道,“不用
擔心這些了,因為今天我就會帶你離開這。”
聽到這話,張小花大驚,“你說什麽呢?什麽叫帶我離開這裏?”
高陵壓了壓眉,沒說話。但張小花卻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你該不會是準備今天要——”
還沒等張小花說完,忽聽不遠處端木羽所在的帳篷那傳來一陣打鬥聲,随即便是一陣驚呼,“來人吶,護駕!”
聽到這話,張小花擡腳便準備趕緊往回趕,可高陵卻是一下子沖到了張小花的面前,攔住了她。
“你要幹什麽?還回去?回去幹什麽?”高陵瞪着張小花,滿眼震驚和失望,“你不願幫我便罷了,如今你難不成還要阻止我嗎?”
“對!”張小花心急地看着端木羽所在帳篷的方向,她很肯定道,“我就是要阻止你!我不許有人傷害她!”
“為什麽不許!”高陵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恐怖起來,“她親手殺了你我父母,為父母報仇難道不是我們應該做的嘛!”
聽到這話,張小花瞪了一眼高陵,“殺人是犯罪!你這種以暴制暴的方式,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張小花,你怎麽回事!”高陵震怒,“呆在那個女魔頭身邊才多久,就變成這樣了!她對你做了什麽,竟然讓你這麽幫她!”
“她對我很好,所以我心甘情願地幫她!”張小花不願再在這裏和憤世嫉俗的小青年講道理了,她得趕緊去看看端木羽怎麽樣了!
如此想着,張小花推了高陵一把後,便拔腿往端木羽的帳篷方向跑。
可還沒跑出去兩步,她便被高陵給拽回去了。
???
這年頭,是個人的力氣都這麽大?
張小花跌跌撞撞地看向了高陵,對上高陵那雙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張小花心裏一凜,頓時冷靜了下來。
心想着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和高陵硬碰硬的好。
而正是這麽片刻的猶豫,端木羽那邊方向已經越來越亂了,整個帳篷區域亂做了一團。
高陵瞧準時機,便拽着張小花往獵場的一邊走去。
“你幹什麽呀?”張小花擰不過高陵,便皺着眉頭問高陵。
高陵仇深似海地拽着張小花,邊走邊道,“趁亂帶你離開這!”
“我不走!”張小花本來還覺得或許能用愛的教育,結果一聽這話,她頓時慌了,死拽着高陵的手臂就是不肯走。
可張小花太小了,又太輕。高陵見實在不行,便直接将她背在身上,然後用輕功一躍,直接朝着獵場的深處走去。
獵場雖然很大,但防範措施做的很好。但因為有一邊是懸崖峭壁,以常人之力根本不能從上面下來,所以那邊并沒有人在那把守。而這一路上,張小花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侍衛,想來應該是都趕去端木羽那救駕了,所以才會留下這麽一大片的安全隐患。
“高陵!你放我下來!”張小花不想浪費力氣了,所以只趴在那兒怒喝。
高陵一聲不吭,馱着張小花一路趕到了山崖下面。
“這麽高的山崖,你只能一個人上去。”張小花仰頭看了看,看見了好幾天條從上落下的繩子,藤蔓雖粗,但絕對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可高陵卻是十分肯定道,“我今天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張小花咬了咬牙,氣鼓鼓的,“高陵,你這人怎麽說不通呢?我不想走,我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了,不可以嗎?”
“不可以!張小花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是!”張小花很堅定,“我就是腦子壞了!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只記
得端木羽對我很好,我不想離開她,我——”
“你是只記得她的好,就忘了我對你的好了麽?”高陵的眼神伴随着張小花的話,忽然暗淡下來。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我相別兩年不見,我沒想到如今你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着高陵那哀切的樣子,張小花稍微心軟了一下,但随即她便搖了搖頭,“不,你對我不好。就算曾經你對我好過,那也只是過去了。如今我能看到的,是你明知呆在端木羽身邊的人會有危險,卻依舊讓我呆在那兒,只為讓我幫你去刺殺端木羽。比起仇恨,其實……我在你心裏根本不算什麽。”
“小花……”高陵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他走向張小花,似乎想要解釋。
但張小花直接打斷了她,“前些日子端木羽才處死一個宮女,當你決意讓我留下幫你的時候,你有想過那個死掉的人會是我嗎?”
“所以我才要趕緊殺了她!”
“那如果我在你侍寝之前惹怒了端木羽呢?那我就死了!死了!”張小花滿臉倔強地後退了兩步,“你放我回去,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好麽?”
這一回,高陵什麽都沒說,她就看着張小花,沉默片刻後,他忽然扯了扯嘴角,“原來這就是你沒有幫我的原因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等離開這以後,我以後對你加倍的好,行不行?”
他哀求着看着張小花,可張小花卻固執地搖頭。
而就在這時,山崖之上忽然傳來馬蹄聲,再然後便是一聲禀告,“李統領,那些賊人便是順着這些繩子進入獵場的!”
“那先把這些繩子都給燒了,切斷賊人後路,你我再回去向君主複命!”
聽到這話,高陵頓時臉色大變,他立刻拽着她便要往來的方向跑。可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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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