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偷摸

“你也會害怕嗎？”端木羽伸出手刮了刮張小花的鼻梁, “我可聽說昨天董海寧和人打架的時候你就在邊上, 而且還被壞人追了。”

“我那是被人騙過去的嘛！”張小花嘟嘟嘴，“高陵把我騙過去之後，再用我把幹娘騙了過去。我……我是無辜的。”

“你見到高陵了？”端木羽坐在張小花邊上，笑盈盈地幫張小花理好了兩邊的碎發。

張小花瞧着端木羽，生怕端木羽誤會什麽, 她趕緊解釋, “我……我就差點被人傷着了，他出面救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麽。”

“那你以後還亂跑麽？”端木羽俯下身, 湊近了張小花。

張小花感覺到端木羽的氣息逼近, 頓時縮了縮脖子，然後搖了搖頭。

“下回有什麽事，都讓董海寧上就行了，她皮糙肉厚的不怕事兒。”端木羽的唇, 輕輕地擦過了張小花的面頰, 并不深入, 意在撩撥。

張小花心跳加速，癡癡點頭。

下一瞬, 端木羽便含着笑, 緩緩将吻落在了張小花的唇上, 而她那冰涼的指間，則是緩緩鑽進了張小花的被褥。

張小花下意識地縮了縮，但随即就放松了全身。

而這時端木羽摸到了張小花身上的肚兜, 她嘴角的笑意忽然變得有些意味不明起來。

張小花未有察覺，只沉浸在端木羽的吻中。忽然之間，冰涼的指間緩緩順着她的手臂摸到了她的肩頭，然後一步步向內探索。

擦過肩甲，掠過肚兜，順着肌膚緩緩向下。

她這是……

以前端木羽調戲自己，多半都是隔着衣服的。而這一次卻是實打實的觸碰——

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席卷了張小花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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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兒怎麽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端木羽的手掌，輕輕松松就覆蓋住了張小花的小團子，她忽然脫身，凝望着張小花那副沉醉的樣子，忍不住笑眯眯地問。

“我也很努力，它沒動靜我能怎麽辦呢？”張小花撇嘴。

端木羽笑，“那我幫你好好揉揉，就會很快長大了……”

說完，端木羽一口含住張小花的唇，掌下動作狂浪的同時，她那帶着寒意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撥弄着尖兒。這讓張小花渾身戰栗的同時，忍不住哼哼出聲。

端木羽起身，用另一手覆住了張小花的唇，她笑，“你可輕點兒，被老東西聽見了，咱倆誰都沒好果子吃。”

張小花癡癡點頭，可事實上她此時已然沒有任何能力去思考了。

而就在這時，端木羽忽然揚起被子，然後一低頭竟是鑽進了被褥。

張小花正不解呢，忽然之間她感覺自己渾身就好像被電流穿過似的。濕濡的感覺包裹住了一只尖兒，而冰涼的指尖則是若有似無地玩弄着另一個尖兒——

緊接着，一浪接着一浪的歡愉感席卷而來。

不行了不行了！

不能這麽玩的，要玩壞了……

張小花扭動着雙腿，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

而就在這時，房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小花此生從未有過如此迅猛的反應速度，她二話沒說就推開了端木羽的腦袋，然後揚起被子，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當董海寧進屋的時候，她就瞧見端木羽坐在張小花床邊，不緊不慢地梳着她的長發。

好像有些怪怪的，但又有點兒說不上來。

董海寧皺了皺眉，狐疑道，“你不聲不響過來後直接就鑽我家小花的閨房，你

該不會……打什麽壞主意吧？”

“我身份特殊，來找你只能躲躲藏藏的。我還沒訴苦呢，你反倒來質疑我。”端木羽站了起來，将手裏的梳子丢到了邊上，她冷笑，“董海寧，你怎麽這麽招人厭呢？”

“我招人厭？我能比你招人厭？”董海寧走上前，一把扒拉開端木羽，“走走走！離我家小花遠點兒，坐她床上幹什麽！你動什麽腦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端木羽冷笑着丢了兩個字——

“肮髒！”

董海寧正準備還擊回去，結果就瞧見床上的張小花悶着頭一直沒聲響。她頓時有些着急，“小花，小花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張小花從被子裏鑽出來透了一口氣，“我沒事，就是有點冷，想裹緊點兒。”

“冷？”董海寧皺眉，“今天回溫了，你真的沒事麽？你……你看你這小臉紅的，肯定是受涼了，你好好躺着，別瞎動了。”

正說着，董海寧就準備起身去找大夫。

端木羽在邊上噙着意味不明的笑道，“放心吧，她沒事。我剛給她把過脈，四平八穩的，好得很。”說完，她與張小花對視了一眼。

張小花立刻抿着唇，扭頭看向了邊上，然後悶聲道，“是，我沒事呢，躺一會兒就好的。”

聽到這話，董海寧依舊有些擔心。不過随即，她一扭頭望向端木羽後，她忍不住擰眉，“我家小花平時都挺好的，你一來她就不舒服了。呵！你今天到底來幹嘛的！有事說事，說完趕緊回你的深宮去！”

端木羽冷笑了一聲，随即沉聲道，“昨個兒晚上，你拿到堂四的十萬兩黃金了？”

“怎的？你要打這十萬兩黃金的主意？”

“這本來就應該是我的。”端木羽說的平靜。

“堂四是我四海幫的人，堂四的錢是我四海幫的錢，怎麽就是你的了？”董海寧搖頭，“老狐貍就是老狐貍，臉都不要的。”

“沒有我，你覺得高陵能找到堂四，然後還帶你去抓到堂四？”端木羽眯了眯眼睛，老狐貍的樣子盡顯。

董海寧卻是不解，“你讓高陵找的堂四？為什麽？”

“堂四是我養了好幾年的豬，如今豬肥膘滿，是該宰的時候了。只是我不好親自動手，就借你之手殺豬而已。你說，這十萬兩黃金是不是我的？”

聽到端木羽這話，董海寧恍然大悟，“你幾年前就知道堂四借着四海幫的名義劫道了，你竟然不和我說！呸！最毒婦人心！”

“少和我廢話，十萬兩黃金給我拿出來。”

“進我口袋了能給你？再說了，你個大召的君主，要什麽有什麽，在乎這點兒小錢？”

“在乎。”端木羽掀起眼皮看向了董海寧。

董海寧咬牙切齒地想要動粗，張小花在邊上趕緊阻止，“幹娘，這錢放在你這也沒什麽用呀。不如不如——”

“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董海寧怒。

張小花想要去勸，可撩開被子，她就穿了個肚兜，露出了倆大白胳膊。

董海寧趕緊怒吼，“把被子捂嚴實了！”

張小花趕緊乖乖照做，董海寧扭過頭，看向了端木羽，好奇問，“你要這些銀子幹什麽？充盈國庫？”

“別的用處。”端木羽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董海寧，“要不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也不會動這筆錢的主意了。”說完，她給了董海寧一個眼神。

董海寧若有所思，“那這筆錢當我借給你的，回頭你照樣要給我一百萬兩的。”

說完之後，董海寧不情不願地轉過身，臨

要出門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麽，扭過頭沖着端木羽道，“走，你跟我一塊兒去看看那堆金子去，還有……”董海寧又看向了張小花，“你好好歇着，可別生病了，你要覺得冷，你穿個裏衣睡覺會舒服點兒。”

“嗯，嗯……”張小花一路敷衍地應答，可實際上她心如亂麻，根本沒聽清董海寧說的話。

她用被角遮着半邊的臉，偷偷摸摸地看向正跟着董海寧朝外走去的端木羽。

忽然之間，端木羽噙着笑回過了頭。

四目相對。

張小花立刻用被子兜住自己，臉上一陣火燒。

……

“死狐貍，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着我呢？”路上，董海寧狐疑地盯着端木羽。

端木羽想都沒想，冷着一張臉丢了兩個字出來，“沒有。”

“呵。”董海寧冷笑，能信端木羽的話才有鬼了。不過她也沒問，而是問，“高陵的事情，你到底怎麽打算的？難道你就只是為了讓他捅出堂四？”

“當然不是。”端木羽垂眸，“高陵有他要去的地方。”

“去哪？你又打什麽壞主意呢？”

“呵。”端木羽輕笑一聲，“我只是讓他自己去查清楚四年前的事情而已，畢竟比起我去解釋，他自己找到答案會更有說服力。”

“所以……你讓他去查堂四，然後再讓他通過堂四揪出端木晴！”董海寧搖頭感嘆，“端木羽！你怎麽這麽壞啊！”

端木羽笑了笑，“那你得慶幸我只是壞，而不是不擇手段。”

比起某些人，她可善良多了。

此時另一邊，京都一個陰暗巷子的角落裏，一身黑衣的男子，滿眼悲怆地端起了一鍋熱油。

又過了十幾日，大召正式迎來了冬季裏的第一場雪。

張小花忙着跟老吳頭和小吳父子倆一塊兒處理農場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董海寧則是被鳳瑟抓着去了京都不遠的晉城泡溫泉賞梅花去了。

“你怎麽沒跟着一塊兒去？”端木羽泡了一杯熱茶遞給了張小花。

張小花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後哆哆嗦嗦地進了屋，無奈道，“鳳瑟沒邀請我去，我總不能腆着臉跟着吧。”說着，她接過了端木羽的茶，道，“紫蝠不是說你最近忙着準備接待順達王，沒空出來麽？”

“順達的那個老頭半道兒生病了，耽擱了好幾天。”說起這些事，端木羽顯得有些不太耐煩。不過她回過神看向張小花後，便立刻笑道，“正好董海寧那個麻煩精不在，咱倆就不用怕……”

“啊！”張小花驚呼了一聲後，她回過頭看向了抱着自己的端木羽，小聲道，“我剛從農場回來，身上臭烘烘的，你別靠着我了。”

“臭烘烘的沒事，我幫你洗幹淨。”

“哎呀！”張小花推了推端木羽道，“次次玩我，次次又說我沒長大，我才不和你玩呢。”

推開了端木羽，張小花獨自一個人鑽到屏風後頭換了身衣服。

端木羽坐在那兒，意味深長地笑道，“再過幾日你就要及笄了，想好辦禮的事了麽？”

“辦什麽辦呀。”張小花換了身寬松的衣服後，舒舒服服坐在桌邊喝了一口茶道，“農場現在這麽忙，而且沒了四叔，四海幫的一堆破事也落到了我的頭上，我哪裏有空辦這種沒用的事情。”

“你怎的比我這個君主還忙呢？”端木羽支着腦袋，看向張小花。

張小花無辜，“誰讓幹娘什麽事都不幹呢……”

“我幫你揍她。”端木羽伸出另一手，捏住了張小花的掌心道，“得讓她給你好好辦及笄

的事情，女子嘛，成人禮還是很重要的。”

“十五歲有什麽重要的？不還沒滿十八歲呢。”張小花說到一半，忽然頓了頓，随即笑道，“哎呀，及笄只是個年紀的事情，不重要的。”

見張小花如此說，端木羽倒也沒說什麽，“對了，今年過年的宮宴，因為順達王的原因而會辦的隆重，你……想進宮看看麽？”

“還能回去麽？”張小花滿臉期盼。

端木羽笑着捏了捏張小花的指節，“進宮吃頓飯的事情還是能夠安排的，只需要給你個身份就行了。”

“身份？”

“之前你不是假扮過張尚書的女兒張妙麽？”端木羽淡淡道，“那你跟着張尚書一塊兒進宮就行。”

“那個張尚書不會有意見？”

“他家生了兩個兒子，正愁沒女兒呢。”端木羽笑眯眯道，“張尚書的夫人又正好是我的舊友，回頭讓紫蝠帶你去認個親便行了。”

“可我的樣子，很多人都認識的。”張小花雖然很興奮，可考慮到種種因素，她假裝無所謂道，“我……我想我還別去了。”

端木羽擰了擰眉，随即道，“如果你是擔心身份和樣子，那都是小事。紫蝠精通易容，只是……只是她那易容術容易傷臉。”端木羽伸手捏了捏張小花的臉頰，“讓她随便給你改改就行了，不必太過介懷，反正以你的嘴皮子，編瞎話就行。”

張小花本來還挺感動的，可聽到後面以後，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端木羽，“什麽叫編瞎話？我……我很實誠的。”

“是是是，你實誠，就我老奸巨猾，我是老狐貍，是不是？”

“哎呀，不是不是……”都這把年紀的人了，怎麽這麽愛計較啊。

說罷，張小花想起了什麽，她起身從邊上櫃子裏拿了一包印有天瑞芳字樣的糖袋，從裏頭拿了一顆糖塞進了嘴巴。然後轉過身，她走到了端木羽的面前，笑盈盈地低下頭。

“這是天瑞芳新出的糖果，你嘗嘗味道。”說着，張小花将唇覆上了端木羽的唇。

那糖順着張小花的舌，滾入了端木羽的口中，端木羽忍不住眸光一暗，“你這都從哪學來的撩人法子？”

“跟你學的。”張小花驕傲地揚了揚下巴，然後坐回了位置，兀自吃了一顆糖。

端木羽明明不喜歡吃糖，可她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花呀，你馬上就及笄了。”

“你說過了。”

“及笄了以後就是大姑娘了。”

張小花突然回過神，眼巴巴看向端木羽道，“這話什麽意思，是說我長大了？”

見端木羽忽然笑得有些賊，張小花立刻就明白了端木羽話裏的意思。可是依照她對端木羽的了解，這人……心眼壞得很！

“你次次撩得人心裏癢癢的，之前說我還沒長大。回頭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理由呢？”張小花賭氣地抽回了手，“我還在長身體呢！才不和你玩呢！”

“怎麽？這是生氣了？”端木羽伸長了腿，勾了勾腳尖直接把張小花屁股底下的椅子給拽了過去。

張小花晃了晃身子，随即鼓着腮道，“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我長身體呢！”

說完，她便準備起身，結果又被端木羽給拽了過去。

“幹什麽呀……”張小花心煩意亂。

誰能受得了總是被撩得心癢癢，卻總是止于半道上啊！

端木羽笑得有些不能自已，“你這小丫頭，年紀這般小，怎麽還心急起來了？”

“我不心急！你別來撩我就行！”張小花一個轉身，直接掙脫了端木羽的懷抱。

端木羽錯愕了一下，随即笑，“看來你這腿腳功夫，最近增益不少。”

“你能欺負我的日子可不多了，得抓緊點兒呢。”張小花換了個座兒，氣鼓鼓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是心急！

怎麽了！

她真實年齡都三十了！還不能心急嗎？

而且自打上次被端木羽撩弄了一番後，她心中更是癢癢無比。可偏偏這人……

呵！算了！懶得說！

張小花灌下一杯茶水降火。

端木羽在邊上滿眼寵溺地望着張小花，遲遲未有言語。

良久之後，張小花都快喝掉一壺茶了，端木羽忽然站了起來，揉了揉張小花的腦袋，“你忙一天應該很累了，還是好好歇着吧，我先回宮了。”

說完，她便朝着屋外走去。

張小花捏着茶杯，咬緊了唇。

而就在這時，端木羽的腳步聲停下來了。張小花滿心期盼，卻不想下一瞬屋外的狂風卷着白雪進了屋，吹得張小花背脊發涼之後——

端木羽就走了！

她真走了！

張小花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然後扭頭氣鼓鼓地摔到了床上。

啊！！！

端木羽這個人是不是傻子！當然，張小花很清楚那厮肯定不是傻子！

可是為什麽啊！為什麽就這麽走了啊！

混蛋！

這麽會撩人有什麽用啊！

張小花捏着拳頭，在被子上面一頓亂砸。

臭端木羽！壞端木羽！

再也不和她玩了！

而屋外的端木羽卻是無奈擡起，她也很想留下來多陪陪張小花。但……她怕她再多留一會兒，今日就沒辦法輕易離開這間屋子了。

而張小花在氣了一夜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得差不多了。事實證明，只要不看到端木羽，張小花還是能夠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內心的。畢竟平日裏頭，她忙的連喘氣都沒空，更不要說胡思亂想了。

伴随着入冬後京都對羊肉供需的大幅度提升，張小花徹底累死在了農場裏頭。就連順達王入京都這件事情，張小花都沒空去看看。

聽說這個順達王很愛出風頭，入城的時候還讓侍從一路撒錢。

當然了，都是些銅板，撒了一路都沒撒多少錢，但氣勢恢宏啊！

夜裏張小花跟着老吳頭他們吃着新鮮羊肉炖白菜粉絲的同時，聊着閑話，結果這時門板忽然被敲響。

張小花走了出去，就瞧見高高瘦瘦的人影，提着一把鞭子站那。

“你怎麽來了？”張小花趕緊扭頭和老吳頭他們打過招呼之後，便帶着紫蝠去了隔壁屋。

“說吧，什麽事……”張小花興趣缺缺地看向了紫蝠。

紫蝠面無表情，“順達王聽說京都有人養奶牛，便想喝牛奶了。所以君主讓我和你說一聲，過後半個月，每天都會有人過來取奶。另外……”

“還有事？”張小花一臉不耐煩。

自打上次端木羽悶聲不響離開之後，她便再沒有來找過張小花。張小花知道她忙于政務，可之前每次有什麽事，端木羽都會親自過來說的呢，可如今……

也不知道那個小氣鬼是真的忙，還是在鬧脾氣。

張小花暗暗折斷了一根幹稻草，然後扭過頭看向了紫蝠。

紫蝠臉上毫無波動道，“君主今夜包下了清風樓的頂樓，讓你務必去那兒等到子時。”

聽到這話，張小花頓時兩眼冒光地看

向了紫蝠，“那她會去麽？”

“我不知道。”

張小花的眼神立刻暗了下來，語氣更是敷衍道，“那行吧，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去，不過……我可不保證我一定會去的。”

說完，張小花偷偷瞥了一眼紫蝠，紫蝠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好像沒聽見似的，直接走了。

張小花站在原地，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和端木羽一樣臭屁！讨人厭！

哼！

抱怨完，張小花回了隔壁屋，拿起披風，沖着老吳頭一臉無奈道，“忽然想起有點兒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吳頭不放心張小花一個人回去，便讓小吳趕了一輛馬車，直接将張小花送去了清風樓。

随後張小花報了名諱，直奔頂樓。

而這時候張小花才發現，清風樓地理位置奇好，就在整個京都城正中央。而酒樓建的也高，立在頂樓，竟能俯瞰整個京都城。

冬季的京都城，雖然冷意肆虐，可街上處處挂着暖黃色的燈籠，放眼看去心中倒是暖暖的。

“姑娘還是進屋等着吧。”酒樓專門留了個丫頭伺候張小花，她見張小花一直站在陽臺上朝着樓下張望，不禁有些擔心，“如今天氣涼，還是別在外頭呆着了。”

張小花縮着脖子，不斷看着樓下。她想早點兒看見端木羽，可是樓下人頭攢動，卻根本不見端木羽的人影。

等了又等，最後她搓了搓手，實在有些扛不住了，便縮進了屋。

面對一整桌的菜，張小花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你！”張小花沖着邊上的丫頭招了招手，“過來吃點東西吧，別站了。”

那丫頭戰戰兢兢的不願意，張小花便只能板下臉來，換上了命令的語氣後，那小姑娘這才坐了下來。

張小花實在無聊，便與那小姑娘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時間飛快，不多時，竟是快要子時了。

這個點兒，衆人已然入睡，街上的燈也一盞盞地熄滅。

張小花站在窗前，滿眼落寞地看着遠處。

“姑娘等的人，沒來麽？”小丫頭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張小花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是啊，沒來……”

說罷，張小花轉過身，酸楚襲上心頭，眼眶更是不自禁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