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笨蛋

張小花看着端木羽, 心知她斷然不會做出将端木念送出宮這種無情的事情,可是眼下看着端木羽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張小花頓時心軟。

“那我陪你睡一會兒,等天亮了我再回去, 可好?”張小花試探地問。

“不好。”端木羽回答的堅決。

看着端木羽那副孩子氣的樣子,張小花實在有些無奈, 她伸手掐了一把端木羽,道, “你若再這麽胡鬧,我可就直接走了。你一個人回朝日宮去……”

聽到這話,端木羽直勾勾地盯着張小花。直到把張小花盯得全身發毛了,她忽然搖了搖頭,道, “你變了。”

面對這項指控,張小花覺得有些可笑, “我怎麽就變了呢?”

“自打那臭孩子出現之後,你就對我越來越不好了。”

???

端木羽, 咱憑良心好嗎?

平日裏頭,有虧待你半分嗎?

這會兒端木念生病了,你竟然還在這裏吃幹醋?

你是醋王轉世嗎?

張小花覺得有些好笑,“你和一個小孩計較, 有意思嗎?”

“我不管。”眼下端木羽完全擺出了一副耍賴的樣子。

張小花也懶得理她,堅決道,“小念若是醒了, 我必然要回去照顧的。現在你要想睡便趕緊睡,不睡我可真走了……”

張小花作勢要走,端木羽趕緊攔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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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這人怎麽回事?對我沒以前好也就罷了,怎麽脾氣越來越急了呢?”說罷,端木羽一臉無奈地将張小花拉到了床上。

等躺下後,端木羽一邊揉着張小花柔軟的掌心,一邊柔聲道,“小念身上的那種毒,不會傷及性命,無需特別擔心的。”

“可到底是個孩子,身子骨弱,得多注意些才行。”張小花縮在端木羽的懷裏。整整一夜的不安,在此時此刻蕩然無存。

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困意侵襲,她喃喃道,“睡吧睡吧,等天亮了,我還要去小念那兒呢”

話才說到一半,張小花已然沒了知覺,竟然直接就睡了過去。

端木羽看着懷中的人,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張小花的臉頰,“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操那麽多心幹什麽?”

這是傻丫頭一個

如此想着端木羽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但張小花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空空如也,而天色也亮了。

她頓時驚醒地坐了起來,套上鞋子就往外趕。

路上正好遇到了君悅宮的宮人,她忙問,“小皇子怎麽樣,醒了嗎?”

“一早便醒了,君主正在裏頭陪着小皇子呢。”

聽到這話,張小花頓時有些疑惑起來。她快步進了屋,只見端木羽正小心翼翼地給端木念喂着藥,那畫面,和諧的有些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事實上端木雨,除去督促端木念學習之外,平日裏對他并不是很上心。

即便像昨日端木念中毒了,她也并沒有表現出關切的樣子。

眼下他她竟然主動陪着端木念,而且還親自給端木念喂藥。

這實在有些異常

“你今日這麽早就下朝了?”張小花斂去詫異,緩步走了過去。

端木羽聞聲擡起了頭,酸溜溜道,“怎的?你是覺得我在這礙眼了?”

這話噎的,讓張小花有些哭笑不得,“平日裏,你不到下午是不會過來的,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聽到這話,端木羽嘆

了一口氣,“我的小皇子中毒了,我的君妃又對我愛搭不理的。我今個兒沒有心情去上朝,所以只讓他們遞了折子,沒去閱政廳。”

對于端木羽的任性妄為,趙小花實在有些無可奈何。

可就在張小花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鄧立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人——”鄧立剛開口,外頭就響起了一道爽朗的笑聲。

“臭丫頭,這麽久都不來找我,要不是你家臭小子病了,估計你都根本不會把我想起來!”伴随着笑聲和吐槽聲,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從外頭走進來。

一瞧見老婆婆,端木羽立刻笑了起來,“能讓你進宮已經不錯了,哪還有那麽多話呢?”

老太太立刻豎起眉毛道,“又不是我自己想要來的,瞧你這語氣好像還不太歡迎我,那我走了。”

“行了,別鬧了。”端木羽似乎篤定了老太太不會離開,她側過了身子,抱着床上的端木念道,“你趕緊過來給他看看,到底是中了什麽毒。”

老太太當真沒走,而且面對端木羽那一副高傲樣子,她絲毫沒有露出不悅,而是快步走向了床邊。

瞧了一眼端木念的臉色,老太太神情淡然的走上前,一把扣住了端木念的手腕。

只是片刻,老太太忽然嗤笑了一聲,“就這樣的毒,你也好意思把我給請來?”

“行了行了,這時候你就別吹噓你自己的能力了,趕緊把這臭小子治好才是最重要。”端木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絲毫不像是在請人幫忙。

老太太倒也不惱,掏出随身的一個小包裹。攤開之後,只見那小包裹裏頭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銀針。

老太太随手撚起一根細小的銀針,朝着端木念的身上紮去。

而這個時候張小花才發現,這老太太雖然面容枯槁,但是手上的肌膚卻是十分細膩,宛如少女一般。

在老太太施針的時候,端木羽一臉平靜的,吩咐衆人準備了熱水和毛巾。

直到老太太收針的時候,她親手擰了一塊熱毛巾遞了過去。

樣子行雲流水,好像端木羽已然習慣了似的。

“如何?”端木羽問。

“放心吧,沒什麽大礙。”老太太收起了東西,“回頭按照我的方子喝兩天藥就可以了。”

老太太拿着熱毛巾擦擦手,随即擡起頭看向了端木羽,“不過說起來,這草花毒已經有很多年沒瞧見了。”

老太太很認真道,“草花有毒,但是有一個治療咳喘很有效的方子裏,需要以它為藥引,所以前些年藥農們肆意采摘,如今已經看不到多少了。”

“這藥有毒,竟然還能在藥房裏面當藥引?”張小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聞聲,扭頭将張小花細細打量了一遍。

“喲,這丫頭——”

“好了好了。”沒等老頭子說完,端木羽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都忙活這麽久了,趕緊去歇着吧。”

老太太很是不領情地冷哼了一聲,“你這是使喚好我之後,就準備過河拆橋了是吧”

“怎麽可能呢?”端木羽笑着搖頭,“當然是已人讓人準備了好酒好菜來招待你了。”

說罷,端木羽便讓鄧立将老太太給請了出去。

張小花看着端木羽,道,“她怎麽一眼就瞧出來了?”

“畢竟是人精,沒什麽東西能滿足她的。”端木羽見張小花,有些擔心,便安慰道,“放心吧,她不會說出去的。”

既然端木羽都這麽說了,張小花自然不再胡思亂想。

對了。”張小花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不讓他去戚耀那兒看一看嗎?”

“小念是孩子,身子骨弱扛不住毒性,所以才匆匆解毒。眼下都已經讓人家忙活這麽久了,難道不應該先招待招待,然後再說其他的事嗎?”

說的,好像也對

張小花點了點頭,随即轉身去照顧端木念。而端木羽則是轉身去找毒醫仙——風婆婆了。

“臭丫頭,你想好接下去的一個月要怎麽安排我了嗎?”風蕭蕭吃着酒肉,擡頭看向了端木羽。

端木羽笑了笑,随口道,“當然是送你回山裏頭去。”

聞言,風蕭蕭皺了皺眉頭,“你是不是忘了,三年之期的最後時日快到了。”

端木羽沉吟了片刻,“哦,是忘了。”

見端木羽回答的這麽輕巧,風蕭蕭的眉頭越皺越深,“死丫頭,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還指望誰能把你放在心上?”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端木羽無所謂的搖頭,“想那麽多也沒有用。”

風蕭蕭正色道,“你這樣的心态可不好,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為那個小丫頭考慮考慮吧”

說着風蕭蕭還沖着君悅宮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我的确老了,可我不是老糊塗。”見端木羽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風蕭蕭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道,“她現在裝成男人呆在宮裏頭,你現在活着,所以不怕別人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你有想過,若是你死了,她的處境該是如何的?”

“我會先送她離開”端木羽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起來。

風蕭蕭冷笑,“你就是個死腦筋的丫頭!”

感慨完,她搖頭道,“我還以為她對你不一樣沒想到你依舊那麽固執。”

“我正是為了她考慮,所以才不答應你。”端木羽的眼底劃過一絲惆悵,“我不答應你,我尚且能夠等到毒發的那天。可我若是答應了你,那我很可能明天我就死了。”

“你不能這麽說,畢竟還是有三成可能——”

“三成”端木羽笑了,“這和沒可能不是一樣的嗎?”

聽到這話,風蕭蕭搖了搖頭,“你是下定決心了是嗎?”

“對。”端木羽回答的堅決。

“那丫頭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端木羽頓了頓,“還有,我警告你,不要多事”

“行行行,你自己不要你的小命,我能怎麽辦呢?”風蕭蕭喝了一口酒道,“不過,我可聽說去年宮裏辦了一場蟹宴。我得留下來,吃了這一頓之後才走。”

“行,那在此之前,有些留在宮裏。”端木羽思忖了一番,“正好,你能教他們一些關于解毒的事情。”

“你當我是什麽人?随口一說就讓我教別人!我好歹也是一個響震江湖的毒醫仙,教人解毒那可是——”

“宮裏珍藏的那些藥材,你看中了就都拿走,不用來過問了。”正說着,端木羽忽然停了下來,微微偏頭看向了屋外。

屋外,張小花正猶豫着要怎麽和端木羽開口講自己的計劃。結果下一瞬她就聽見裏頭傳來了一聲淺笑,“在門外站着幹什麽?有事先進來再說……”

聽到這話,張小花頓時嘟了嘟嘴巴。她明明已經走的很小心了,怎麽還被端木羽聽見了呢?

“你們在聊很重要的事情麽?”張小花,打開了門,小心翼翼道,“若是你們有事要聊,那我等會兒再過來。”

“沒事。”端木羽斂去了剛才的凝重,換上了一副笑臉道,“既然來了,你也正好吃點東西。”

“不用不用,我可以回去——”

“不用和這老婆子客氣。”端木羽很是堅決道,“她也吃不了這麽多東西。”

“誰說的?”風蕭蕭一臉的不服,可她看了一眼張小花,瞧見張小花那副不安又惶恐的可愛樣子,她頓時沒脾氣道,“吃吧吃吧,我的确吃不掉。再者說,這裏也不是我說了算,你聽她的話就是了。”

聽到這話,張小花這才拿起了筷子。

等張小花吃完,她這才想起來此番來的真正目的。

她扭過頭看了一眼端木羽,然後又看向了正在大吃大喝的風蕭蕭。

她道,“如今小念的毒已經解了,我想應該有必要去把那個兇手給揪出來了”

“有什麽好揪的?肯定是戚耀。”端木羽一臉平靜地給出了答案。

張小花抿了抿唇,她不知道端木羽為什麽對戚耀總是這麽不耐煩。

不過這次的事情,他她也覺得應該是戚耀做的。畢竟事發之前,就只有戚耀來過她這裏。

“你認定了是他,但別人可不這麽覺得。”張小花認真道,“我們必須找出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一切是戚耀做的才行。”

“小丫頭做事情可比你講道理多了。”風蕭蕭在邊上聽着,忍不住對張小花露出了贊許的神色。

張小花有些害羞的笑了笑,随即道,“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不過需要婆婆幫幫忙才行。”

風蕭蕭對張小花很有好感,她道,“你說”

張小花和風蕭蕭聊了許久,而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風蕭蕭竟然是江湖上有名的用毒和解毒的高手!

這讓張小花羨慕不已的同時,端木羽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瞧着她用毒和解毒很厲害,所以便想着要跟她學本事了?”

張小花笑了笑沒說話,一旁的風蕭蕭則道,“我挺喜歡這小丫頭,她要願意跟我學,我倒是還挺願意教的。”

“她的武功還沒學好,別回頭學個半吊子,給你丢臉面。”雖說張小花得到了認可,端木羽還挺欣慰的。

可是面對風蕭蕭對張小花的喜愛,端木羽的心裏面,卻有些酸溜溜的。

風蕭蕭忍不住大笑,“我老婆子也活不了幾年了,回頭丢人,反正我也不知道。”

這語氣,着實和端木羽很是相似。

“行了,回頭等我把這小丫頭教好了,再送你那兒去。”端木羽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風蕭蕭。

風蕭蕭冷笑了一聲,“你別總想着把爛攤子交給我,我不接受的。”

“反正到最後也由不得你。”端木羽說完之後,便伸手拉過張小花,朝外走去。

臨到門口的時候,她腳下一頓,悠悠道,“吃飽喝足之後,我讓人領你去一趟鳳儀殿,你千萬記得小花剛才跟你說過的事情。”

“我還沒老糊塗呢,用不着你來跟我說這麽多遍”

端木羽嗤笑了一聲,領着張小花,便直接走了。

路上,張小花有些擔心道,“我們就這麽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吧,我和她之間沒那麽多講究。”

聽端木雨說出這樣的話,張小花頓時好奇起她們的關系。

要說當年端木羽身中劇毒,是風蕭蕭幫她解的毒,那端木雨對風蕭蕭應該感恩戴德才是。可如今瞧着,她怎麽都覺得風蕭蕭對端木羽,好像更容忍一些。

“因為她欠我一條命,而且今生應該是還不上了。”端木羽随口一答,扭頭道,“你怎麽對誰都那麽好奇?連這麽個老婆子都不放過。”

“我就好奇一下怎麽了?

”張小花撇了撇嘴,“我還沒問你最後和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你倒好意思反問起我來了!

張小花瞪着端木羽,端木羽卻是一臉的無辜,“什麽話?”

“就是最後說什麽,要把我送到她那兒去的話!”張小花嘟了嘟嘴,然後暗暗掐了掐端木羽,“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才不敢哎!”端木羽失笑道,“我這不是怕你求知若渴,想要跟着風蕭蕭學本事麽?”

“如果要我選擇離開你的話,那我寧可不要學!”張小花說的很是堅定。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端木羽,“人這一生,不過才三萬多日子。度過一日便少了,之前我已然有太多的時光,獨自一個人度過,我不想以後的日子再與你分開。”

聽到這話,端木羽的眼神微微顫了一下。她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張小花的腦袋,“可是生死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準。”

“所以請你努力活下去,而我也會努力活着,讓我們兩個人相伴的時間更長久一些。”張小花十分動容的,捏住了端木羽的手。

我想與你長長久久,直到生命的盡頭。

端木羽凝望着張小花,她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陽光正好,二人攜手,款步走在宮中,俨然成了一道風景線。

晌午過後,風蕭蕭去了鳳儀殿,幫戚耀解毒。

事後鄧立來報,說是戚曜忽然食指刺痛,已然無法動彈了。

“君後中毒太久,餘毒殘留在身體裏,只流竄到指尖已經算是好的了。”風蕭蕭一臉惋惜的樣子。

戚曜躺在那兒,大驚,“怎麽可能呢?這花草毒根本……”

說話到一半,戚曜忽然抿着唇,臉色很是難看地別過了頭。

一旁的端木羽則是冷笑道,“君後果然是厲害,我們尚且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毒呢,你竟然已經知道這是什麽了……”

“是毒醫仙适才說過,我聽到的。”戚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端木羽嘴角彎彎,并沒有逼問,而是扭過頭看向了邊上的風蕭蕭,問,“你适才說了?”

“我……我也不記得了。”風蕭蕭無奈笑笑,“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可能說過吧。”

“是的是的!毒醫仙适才說過的。”戚曜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一陣迎合後,他忽然覺得指間傳來一陣難忍的刺痛,頓時擰緊了雙眉,躺在床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毒……毒醫仙。”戚曜的額頭已然布滿了冷汗,他問,“我這……我這毒,能清掉麽?”

“毒這種東西,除了解毒之外,倒還可以以毒攻毒。”風蕭蕭沉思了片刻道,“若是能找到一些花草毒的藥汁,然後配以銀針和火罐,倒是可以講餘毒用氣排出體內。只是……”風蕭蕭沉痛道,“只是如今沒有花草毒做藥引,實在是——”

“現在我立刻就派人去找!”戚曜一臉痛苦地看向了身邊的小太監。

結果端木羽卻在邊上冷冷道,“沒用了,孤已經派人去京都所有的藥商那問過,他們根本沒有花草,更別說是用花草提煉的毒了。”

“怎麽可能?”戚曜一臉不相信地看着端木羽。

端木羽揚了揚眉頭,“你若不信,大可去問太醫院的郭太醫與和何太醫,他們負責督辦此事的。”

戚曜本以為端木羽是因為平日裏他們兩個人關系不和的原因而故意刁難,卻不想郭太醫與何太醫卻在一邊很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戚曜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此時只能從長計議了!”風蕭蕭道

,“餘毒只會讓指尖刺痛,并不會再傷及身體了,君後不必多慮。每日疼痛一番,倒也……也比上了身體要好的。”

“放心,孤會繼續派人尋覓花草,不會讓君後繼續受苦的。”端木羽裝模作樣地說完之後,便随便交代了幾句。

三日之後,本來中毒只是血色不佳的戚曜,如今神情恍惚,竟然一下子消瘦了一大圈兒。

“君後不在鳳儀殿好好養病,跑來找孤,是有事?”端木羽含着笑意望着戚曜。

戚曜忍着疼,哆哆嗦嗦地開口道,“君主,此番微臣與小皇子中毒一事,尚且還沒查清緣由。微臣覺得,理應派人趕緊徹查此事才對!”

“此事發生的突然,而且線索不多,不知君後可有什麽良策?”

“事情發生在君悅宮,必然與悅君妃脫不了幹系!”戚曜咬牙切齒地說完。

結果端木羽卻是彎了彎唇角,“之前悅君妃已經自證過清白了,如今也沒有證據,這麽斷定此時與她有關,似乎不太好吧。”

“君主應趕緊派人去徹查君悅宮才對!說不定,他還尚且沒有将罪證毀滅,若是在君悅宮中發現了花草毒,豈不就能證明此事正是悅君妃所為?”

聽到這話,端木羽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點頭道,“君後聰穎,果然想的比較周到。”

說罷,端木羽正準備喚鄧立。

結果鄧立卻是邁着小步子,走到了端木羽的跟前道,“适才紫蝠在君悅宮裏抓到了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賊頭賊腦的,而且紫蝠還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個小瓶子。”

“哦?”

“那小瓶子已給毒醫仙檢查,正是花草毒無誤!”說着,鄧立擡起頭,看了邊上的戚曜一眼,“而且那小太監承認,是君後讓他偷偷潛入君悅宮,将花草毒栽贓給悅君妃的!”

“放肆!”戚曜怒吼拍案,可随即他便因指尖的疼痛而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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