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秋宴
看着戚耀那副痛苦的樣子, 端木羽靠着椅子的靠背, 很是悠閑的欣賞着。
有些人總是不識好歹, 吃一點兒苦頭不一定長記性, 所以得多吃苦頭才行。
等戚耀緩過神, 端木羽才緩緩道,“對于此事,今後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
“君主!”戚耀忍着疼痛, 正色道, “微臣從未做過此事, 定然是有人栽贓!”
見他字字铿锵, 端木羽點了點頭, “此事尚未查問, 的确不該輕易做決斷。”
說完,端木羽看向了鄧立,道, “去把君悅宮那些人全都帶過來, 既然那小太監說是君後指使的,那定然要讓那個小太監, 來和君後對質一番, 才行!”
說罷,端木羽扭過頭看向了戚耀,似笑非笑地問,“是吧?”
戚耀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的眉頭不尋常地抽動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因為指尖太過疼痛,還是因為太過緊張的原因。
鄧立離開的時間并不長,可是戚耀臉上卻滿是焦急神色。
“君後這是在心慌嗎?”端木羽悠哉悠哉地握着茶盞,輕輕的刮着茶杯裏漂浮的茶葉。
她的眼神飄向了戚耀,戚耀立刻正襟危坐,望向了端木羽,“之前才約了父親今日見面,如今怕是耽誤了,不知父親——”
“那倒也巧,既然你爹今日入宮了,把戚大人請過來便是了。”端木羽眸光一沉,嘴角的笑容越發明媚起來,她偏過頭看向了戚耀身邊的小太監,道,“你!去鳳儀宮走一趟,若是瞧見了戚大人,便請他過來一趟。”
小太監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戚耀,戚耀神色不安,卻還是點了點頭。
不多時,鄧立帶着一大幫子的人,到了朝日宮。
紫蝠一進門,二話沒說,便将她手裏提着的小太監,丢到了端木羽面前。
小太監一個踉跄摔趴在了端木羽的面前,他低着頭,看着端木羽的腳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情,“君主饒命,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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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行事?奉了誰的命?”
“這”小太監偷偷瞥了一眼戚耀的方向,随即
,他就好像看見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似的,立刻低下了頭,求饒道,“奴才不能說,說了只怕這小命——”
“在孤的面前,還有其他的人能要了你的命?”端木羽笑道,“那你讓他站出來,讓孤長長見識。”
“這”小太監一陣猶豫。
張小花站在邊上,朝着戚耀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戚耀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死死地盯着端木羽腳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哭了太久,抽噎了一下。
戚耀的身體,便緊跟着不自禁地抖了抖。
看起來他這會兒已經緊張到,連身體都不受控制了。
而就在此時,屋外突然想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老臣見過君主!”
張小花循聲看去,就看見了戚耀的父親戚永卓。
他怎麽來了?
張小花覺得有些奇怪,便看向了端木羽。端木羽神情鎮定地喝着茶,看起來好像早就知道他回來。
既然事情在端木羽的意料之中,那張小花便也沒什麽擔心的。
只靜靜地站在那兒,耐心的等待着好戲上場。
戚永卓走進屋來,看了一眼端木羽腳邊的小太監又看了一眼戚耀後,他這才躬身沖着端木羽做了個禮。
“虛禮就免了。”端木羽,沖着鄧立使了個眼色,“賜座吧
,戚大人老胳膊老腿的,別累着他。”
戚永卓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尴尬,不過他什麽都沒說,便落了座。
他道,“老臣聽說君後近日身子不适,便想進宮瞧瞧。不想,似乎來得不湊巧”
“巧!來的當真很巧!”端木羽擡了擡腿,腳尖指向了旁邊的小太監,“正好孤這兒有一樁懸案,既然戚大人來了,便為孤殘謀參謀。”
端木羽不着就說下去,她飲了一口茶,靜默了一會兒。
剎那之間,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等待着端木羽說下去。偏偏端木羽什麽都不說,而這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鳥叫,清脆悅耳,令人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了下來。
下一瞬,端木羽便笑了起來,“前些日子君後與小皇子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身子有些不适。孤命人徹查此事,偏巧這會兒有個小太監要栽贓悅君妃的時候,被人擒住了!還是小太監說,一切都是君後指示的!”
“胡言亂語!”戚永卓怒喝,“君後純良,怎會做出如此小人的事情!”
聽到戚永卓的怒喝,犯事兒的小太監立刻哀嚎着爬到了端木羽的腳邊,想要抓住點什麽,又害怕端木羽生氣,便只能咣咣磕頭道,“君主饒命,君主饒命!”
“有事兒說事兒,別搞這些虛的。”端木羽擰眉道,“你說君後指使你,你可有證據?”
“今後當時說此事隐秘,便偷偷與奴才說了此事,,并無旁人看見。”
“一派胡言!”戚耀終于忍無可忍,“本宮根本不認識你!”
“事情奴才句句屬實,雖然無人證明,但是君後在給我毒物的同時,還給了我另一樣東西。”說着,那小太監在袖子裏摸了摸。
随即他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了端木羽的面前。
“玉佩?”端木羽拿過一看,“這小玩意兒,看着倒像是君後珍藏的東西。”
“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罷了,有誰能證明這是我的東西?”
“我有辦法證明君後的清白!”風蕭蕭突然站了出來。
端木羽笑,“毒醫仙有何辦法?”
“君後這些日子因為指痛的原因,所以日日都在塗抹藥膏,而那種藥膏但凡遇到白醋便會變色!”風蕭蕭看了一眼張小花,然後将之前所背的臺詞,一一倒了出來。
端木羽聽後,立刻派人拿了白醋過來。
為了證明風潇潇所言屬實,鄧立先将白醋塗在了戚耀剛剛端過的茶杯上。
片刻之間,茶杯上顯露出了紅色的指痕印子。
衆人啧啧稱奇時,端木羽沖着鄧立點了點頭。
鄧立會意,便将白醋又塗在了那枚玉佩上面。
下一瞬,紅色漸漸顯現出來。
與此同時,戚耀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到了極點。
可就在端木羽準備發話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戚永卓忽然站了起來,“只是證明有指印罷了,如何證明這指印是君後的?”
“這世上每一個人的指紋都是不一樣的,戚大人若是懷疑,大可以将指紋拓下來,與他人的一一比對。”張小花站了出來,不卑不亢地看向了戚永卓。
戚永卓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站出來,他看着張小花,鷹隼一般的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狠厲,不過随即他便笑了笑,擺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就算這玉佩是君後的,那也不能證明,這玉佩是君後給這個小太監的!”戚永卓指那小太監道,“很有可能是這小太監私自偷盜的!”
“君後三天前開始塗抹藥膏,此後便再也沒有離開
過鳳儀宮。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小太監該有怎樣的通天本事,才能在君後的眼皮子底下,偷出這枚玉佩來?”張小花的聲音忽然拔高,铿锵有力,震人心魂。
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怔,斷然沒有想到平日裏總是和顏悅色的悅君妃,竟會如此氣勢洶洶。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
先是有人毒害小皇子,後又有人想要栽贓陷害。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必然會生氣了。
而戚卓文則是冷冷一笑,“依君妃所言,是認定了此事是君厚所為的了。”
“此事并非我認為如何,而是一切證據都指向了君後!”張小花看着戚耀,她的眼神光彩奪目,伴随着的是她的自信與堅定。
戚耀捏緊了拳頭,此時的他已然顧不上指尖的疼痛。他目眦盡裂,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除去痛苦,更多的是慌張。
一直沉默不語的端木羽,見事情已然沒有什麽轉變的可能了,便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站了起來。
她問,“君後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微臣微臣沒有做過!”,即便到了眼下無可辯駁的地步,戚耀依舊不願承認。
戚永卓則是沉聲辯解道,“君後若當真有心害人,又怎會讓自己也中了毒?”
“為了擺脫嫌疑,而以身涉險,倒也不是不可能。”端木羽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不冷不熱的補了一句。
戚永卓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不再說任何話。
而剩下的其他所有人,一言不發的同時,将注意力提到了最高,安靜地等待着端木羽的宣判。
也不知過了多久,端木羽扣上了茶盞,“不論此番下毒,是否為君後所為。單說今日買通太監,陷害君妃一事已然坐實。君後失德,禁足三月,靜思己過。期間宮中事務,交由悅君妃處理。”
說完端木羽看向了戚永卓,“如此小懲大誡,戚大人可有異議?”
“老臣依舊覺得此事疑點重重——”
“聽這話的意思,戚大人是對這結果不滿意咯”端木羽冷冷橫去一眼。
戚永卓不甘心道,“老臣只是覺得此事必有蹊跷,不應如此輕率的做出決斷。”
“所以戚大人當然覺得,繼續調查下去的結果,不會給君後帶去麻煩,是嗎?”
端木羽的話,充滿了試探。
事實上,她對戚耀的懲治并不是很重。甚至都沒有把這件事情完全扣死在戚耀的身上,這已然算是她給他們戚家最大的面子了。
戚永卓若是識趣,便只能認了這啞巴虧。
否則,若是繼續追究,誰也說不準結果會是如何
端木羽料定了他們心虛,不會負隅頑抗。
果不其然,就在戚永卓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旁的戚耀出聲攔住了他。
“父親!”戚耀雙眼充血的看向了戚永卓,“此事便到此為止吧!如今我餘毒未清,君主讓我禁足便是讓我靜養。微臣謝恩!”
說完,戚耀雙手并攏,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如此,一場鬧劇也算進入尾聲。
張小花發現戚永卓偷偷瞪了一眼自己,目光森冷,充滿恨意。
若是以前張小花必然戰戰兢兢,但是眼下,張小花卻是十分坦然。
從進宮的那一天起,她便将自己在宮中所要面對的所有的可能都設想完全。
畢竟是看了那麽多和電視劇,她是絕對不會被這種小場面所打倒的。
她很清楚,想要站在端木羽身邊,她就必須強大起來。
這種
強大,不僅僅是能夠在這個時代裏生存下去,而是要有足夠強大的自信,堅定的信念,以及靈活的頭腦。
她絕對不能再讓當年獵場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大鬧了一場之後,戚耀離開的時候,面色蒼白,氣色虛浮。
一旁的戚永卓再怎麽強硬,在看到戚耀這副樣子後,眼中難掩擔憂。
“既然眼下有了花草毒,毒醫仙便趕緊去給君後排除餘毒才是。”沒等戚家父子走遠,端木羽悠悠地表達出了關心。
戚耀身形一頓,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麽,他滿含感激地轉過身,沖着端木羽做了一個禮。
“謝國君主!”他說得悲怆而又無奈。
然後,帶着失敗者的不甘,他背影蕭索地離開了朝日宮。
“大人此番料事如神,是如何做到的?”端木念因為之前中毒的關系,所以最近幾天他都在君悅宮中靜養,于是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發生。
“之前毒醫仙給君後解毒的時候,我讓她給君後下了一味他密制的、會讓十分痛苦的毒藥。而這樣痛苦的狀況,像戚耀這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怎麽可能扛得住?”張小花将手裏的藥吹涼之後,擺到了端木念的面前。
端木念擰了擰眉頭,臉上擺着一副不願喝的樣子。可看了一眼張小花之後,端木念還是乖乖的拿起藥碗,一口将所有的藥汁飲了個幹淨。
藥汁的苦澀讓端木念的眉毛一下子皺在了一起。不過下一瞬,他便感覺自己的口中被塞進了什麽東西,然後一股甘甜,從舌尖蔓延開來。
“這可是你母皇才給我買的糖果,我還沒來得及吃,就先給你嘗了。”張小花揉了揉端木念的腦袋。
端木念頓時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随即他歪過了腦袋道,“就算大人能夠預料到,君後會因為難忍疼痛而故意做出栽贓的事情,可是我依舊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說。”
“為何君妃碰過的地方,在遇到白醋之後,會變成紅色的?”
說起這個,張小花不得不說,高中裏頭被化學支配的恐懼了。
“每天君後塗抹在指尖的藥膏裏頭,被我摻進了很多經過白酒浸泡後的紫色洋蔥的汁水,這些汁水遇到了白醋之後會變色。”
而整件事情原理,是因為紫皮洋蔥的紫色外皮搗碎之後,可以做酸堿指示劑,遇酸則變紅。
對于化學這種東西,張小花自然是不可能細說的,所以簡單一筆帶過之後,她便安排端木念也去看書了。
“過些時日宮中要舉行秋宴,去年是蟹宴,今年”在邊上一直默默看書的端木羽,見端木念離開之後,便立刻坐到了張小花身邊。
張小花整理着桌子,聽到端木羽的話後,她停了下來,認真思索了一番。
“往年這種事情,都是由我來定奪,然後讓戚耀去操辦。眼下後宮的事情由你來做主了,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意見。”端木羽捏了捏張小花的手掌。
張小花神情專注的思考一番,“如果我說今年吃西餐的話,你會不同意嗎?”
“不會。”,端木羽想都沒想,先給出了答案。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道,“你之前做給我們吃的那些東西僅僅只是兩個人的分量,便已經花費了那麽多時間,若是要為滿朝文武做,那豈不是”
“挑一些簡單的樣式,比如牛排就很不錯。”張小花摸了摸下巴道,“只是這麽龐大的基數,需要肉牛的數量會很多,得趕緊從其他地方買,運過來才行。”
“另外,胡椒的需求也很大,需要趕緊從順達買些回來。”
“餅幹的制作比較簡單,只
是需要很多的烤箱,所以應該會需要一個很大的地方專門制作。”
“人手方面需求量大,可能會從宮外找一些比較能幹的人。”
“另外飲料方面,奶茶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看着張小花恍若無人之境地盤算着一切,端木羽坐在邊上,露出了甚是欣慰的笑容。
張小花考慮過,想要在大召真正地做到完全的西餐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在考慮許久之後,決定将自己的餐飲賣點擺在創新上。
現代人想了很多稀奇百怪的方式方法,将一些即便很普通的菜也能做的花裏胡哨。
雞蛋蓋飯,拔絲山,盆栽酸奶
只要能夠抓住用戶的眼球,張小花便有信心能抓住他們的心!
這次是張小花第一次處理這麽大的宴會,考慮到之前戚耀的所作所為,端木羽特意派了一隊人馬,專門看護所有的食材,以及禦膳司。
“君妃在做什麽?”低沉醇厚而又綿柔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張小花的身後。
張小花将目光從油鍋裏頭移向了一邊,下一瞬她便瞧見一張略顯病态的臉。
朗溪?
他怎麽來了?
朗溪因為身體不佳的原因,深入簡出。張小花自打進宮以來,根本就沒有遇見過他。
眼下她正忙着制作薯條呢,沒想到朗溪竟然會突然出現。
她趕緊擦了擦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兒有點忙,沒注意到你來了,實在不好意思。”
朗溪笑了笑,很是溫柔。他那泛白的唇瓣猶如,四月裏的櫻花一樣,純粹而又柔美。
“無妨。”他道,“我只是路過的時候聞到了香味,便過來瞧瞧。”
朗溪瞧了一眼張小花的油鍋,本是平靜如水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詫異和好奇。
張小花趕緊讓開,然後指着油鍋解釋道,“我在炸薯條,你要留下來嘗一嘗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想起之前朗溪曾經幫過自己,張小花沖着朗溪友善的笑了笑。
眼看薯條在熱油鍋中滾了幾番之後,都飄了起來,張小花趕緊将它們撈了起來,然後撒了些粗鹽上去。
“你你嘗一嘗。”張小花小心翼翼的将薯條放到了朗溪的面前,然後她又忽然想起了什麽,忙不跌地轉身,拿了一盤炒好不久的番茄醬擺到了朗溪的面前,“你嘗嘗,蘸着這個醬吃吃會不會更好吃些。”
朗溪很儒雅地拿起了一根細細長長的薯條,他認真觀看了一番。
張小花怕他有什麽顧慮,趕緊道,“你要實在不喜歡,不吃也沒——”
話才說到一半,朗溪丢了一句“沒事”之後,便将薯條放進了嘴巴中。
細細咀嚼一番之後,朗溪的臉上露出了贊許的神色。
然後用不着張小花的二次推薦,朗溪一人拿起另一根蘸着旁邊的番茄醬,然後放進了嘴裏。
他的動作很是緩慢,行雲流水一般,一舉一動都帶着特有的貴氣。
張小花在邊上看着,忍不住懷疑朗溪到底是不是郎振山的兒子
畢竟這對父子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
“君妃很是厲害。”吃完之後,朗溪擦了擦嘴,然後給出了一個很高的評價。
“只是過幾日秋宴上要吃的東西嗎?”他問。
張小花點了點頭,“對,這是之前順達王帶過來的土豆,我發現大家都不愛吃,就讓人找了塊地種了起來,這會兒正好到了收成的時候。”
所謂順達,感覺就是當初的西
域。
順達王來的時候,帶了許多亂七八糟他們當地的東西,但是因為大召的人不會運用這些,而順達的人他們本身又吃的不是很精細,所以好多好東西都被掩藏了。
“對了,君妃怎麽來找我了?”張小花拿了一張油紙,包了一些熱乎的薯條在裏面,準備給朗溪帶回去。
朗溪盯着張小花,笑的溫柔,“父親近日身體不佳,我想回去看看。”
“身體不佳?”最近張小花忙着秋宴的事情,所以很長時間沒有和端木羽好好聊天,了解朝堂上的事情了。
張小花有些意外道,“右丞怎麽了?生病了?”
“聽說是被吓着了,父親對怪力亂神的事情深信不疑,所以”
“哦哦哦。”想起朗振山迷信的樣子,張小花頓時會意地點了點頭,“那君妃趕緊回去吧。”
朗溪點了點頭,随即他的目光落到了張小花手裏的油紙包上。
張小花回過神,趕緊将油紙包塞到了朗溪的懷裏,“這個這個給你帶回去吃。”
“謝謝。”朗溪溫柔地拿過了油紙包,然後他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明明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病美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張小花對他卻存有疑慮。
她總覺得,朗溪似乎并不簡單。
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張小花收回思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在忙碌了近三個月之後,秋宴的日子終于到了。
這次試水如果成功,那張小花的西餐廳便會如期在下個月開張。
當然如果大家對于西餐的接受度不高的話,張小花便只能再想其他賺錢的東西了
“你說你說他們會喜歡這些東西嗎?”張小花坐在那兒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端木念。
端木念就是張小花的小迷妹,自然是一頓吹噓。
而就在這時,鄧立忽然來報,後廚出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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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