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試探

端木羽并沒有感到太過意外, 甚至她早就已經猜到張小花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了。

只是看着絲毫沒有反應的端木羽，張小花感覺到了些許挫敗……

不過才開始嘛, 給我走着瞧！

張小花笑眯眯地湊到了端木羽的面前, “你記不記得……之前答應過我一件事？”

“我答應你的事情很多, 你說的是哪件事？”端木羽根本不着張小花的道，眉眼一彎, 笑着反問了回去。

張小花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不過她倒也早就猜到端木羽會和她打太極了, 所以她也不着急回答, 而是慢慢地向前靠去。

最近這段時間，張小花吃的好，又勤于運動練武, 身體結實不少的同時, 她的身高竄了許多，已然比端木羽高了些許。

她仰仗着身高的優勢，向前逼近。

端木羽沒動，任由張小花湊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看着那張被無限放大的臉, 忍不住呼了一口氣，“湊這麽近，是想讓我吃掉你麽？”

“是我吃掉你才對。”張小花很肯定道。

“你有這本事了？”端木羽的手，劃過水，摟上了張小花的腰。

張小花倔強的小眼神微微閃爍，“本事這種事，就看你是不是言而有信的人了……”

“呵, 合着你之前說的是這件事。”原來還沒忘呢。

之前那次慘烈的反攻後，張小花忙的不可開交，連着好幾月過去了，她都沒有對端木羽下手，端木羽自然就以為張小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沒想到，這丫頭記性好的很。

或者說，對這件事情，還挺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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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羽有些哭笑不得，而就在這時，張小花擡起腿，朝着湯池壁輕輕蹬腿，借着力氣，朝端木羽撲了過去。

這下子，就算端木羽再不想動，也必須動了。

端木羽倒退了兩步，而她生怕張小花摔着，所以不得不穩住重心的同時，還穩穩地抓着張小花的手臂。

而這個湯池格外的小，端木羽連着又退了好幾步之後，她的腳後跟便踩住了湯池的另一邊。

“你也不怕摔着。”等穩住了身體，端木羽看着張小花輕柔出聲。語氣之中沒有責備，倒是滿滿的寵溺。

張小花的手落到了端木羽的腰上，她笑，“我知道你功夫好，你不會摔的。”

“那你自己呢？”

“有你在，你怎麽會摔着我呢？”張小花笑眯眯地湊到了端木羽的面前，貼着她暖呼呼，軟綿綿的身體，她湊到了她的耳邊，聲音缥缈，帶着些許起伏地問道，“女皇大人，你準備好了麽？”

端木羽剛準備開口回答，結果張小花卻是已然一口晗住了她的耳垂，輕輕玩弄。

“你……你學壞了。”端木羽喉嚨口梗了一下，啞着嗓子開口。

張小花眯着眼睛，笑得璀璨。她直起身子，舔了舔唇，然後看着端木羽那濕滑的耳垂泛起了迷人的粉色，她忍不住笑意難掩地看向了端木羽，輕聲答道，“那還不是和你學的麽？”

說話間，張小花的手已然極具探索精神地探索了起來。

“平日裏，你驗收學武的成果，今日……”張小花有些得意洋洋地揚起了下巴，她笑容明媚道，“今日，就是你來驗收我學你，學的是否成功的時候了！”

話音落下，張小花已然朝着端木羽撲了過去。不過她也并不着急，俗話說的好，學以致用的同時，要學會舉一反三。所以張小花雖然一面學着端木羽以前的樣子，一面臨場發揮似的，在外海游移，并不深入探索。

之前有過太多次被端木羽搞得嗷嗷叫的經驗了，張小花已然能夠精準地把握住每一個點。

在此之外，張小花兢兢業業，并未讓自己有絲毫的懈怠。

畢竟，這是有且很有可能僅有一次的機會來證明她自己了。

不成功便成仁！

而對于端木羽來說，她是屬實沒想過自己對張小花做的一切，都會被張小花送還回來，甚至……還變着法地送還回來。

本來她以為就張小花的蠢蠢的小模樣，定然是要搞出笑話的。她還暗自告訴自己要配合張小花，畢竟……上次張小花反攻失敗的時候，她有好幾次差點就笑出來了。

可事實是，這一次張小花超常發揮到了驚人的地步——

端木羽呼吸漸漸加重，就連溫泉室內的溫度也逐漸提高了。

……

“我是不是很棒？”張小花就好像是一個才剛剛考完試，便急着讨表揚的孩子似的，滿臉期盼地看着滿面緋紅的端木羽。

端木羽靠着湯池的邊緣，勉強扶着自己的身體。

她有些恍惚地揚起了唇角，而就在這時，張小花忽然朝着她的方向貼了過來，然後握住了她的雙手。

以端木羽的機敏程度，她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可面前的是張小花啊，她哪會有所堤防？

所以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什麽東西纏在了一塊兒。

低頭一看，竟然是——

被她剛剛丢在一邊的肚兜！

“反正都玩了，再玩一會兒也沒什麽的。”張小花一臉狡黠地湊到了端木羽的身邊，然後低頭鑽入水中之中後，她又從端木羽的雙臂之中冒了出來。

端木羽凝望着濕漉漉的張小花，目光微沉，“你應該知道就這麽一塊小布頭是不可能困住我的。”

“知道啊。”張小花點頭的同時，她的手已然不安分了起來，“不過你應該不會毀了這塊肚兜的，對不對？不然……你可都沒有肚兜穿了。”

畢竟這次出門，可沒帶替換的肚兜呢！

說完，張小花便笑眯眯地低頭穩住了端木羽。

強攻，需要的不僅僅是氣勢強，不僅僅是技巧高，更需要的是腦子轉的快——

張小花志得意滿，可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那雙本應該被束縛在她身後的雙手，卻是忽然托住了她的身子。

張小花心中一緊，想要趕緊抽身。

可已經來不及，端木羽已然鎖住了她的腰，她根本無法逃脫。

而就在這時，端木羽似笑非笑地湊到了張小花的耳旁，輕柔道，“肚兜沒了，了不得我裹了你的束胸就是了。”

“可我還——”

“今晚，你也該玩夠了。”端木羽聲音沙啞地微微一笑，随即一個轉身便将準備逃跑的張小花壓在了臂彎之中。

完……完了。

張小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最後她是被端木羽抱回去的。

而一沾到床，她便立刻昏睡了過去。

夜微涼，柔軟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會有一種讓人睡得更加香甜的效果。

而另一邊，身在後宮之中的戚明月卻是心亂如麻。

今日一早端木羽帶着悅君妃和小皇子出宮去了，對于此事，戚明月根本沒有多想。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戚曜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來找了她。

對于這個兄長，戚明月沒有一絲的好感。

誰讓他是戚家的主脈，誰讓他對他妹妹總是那般袒護？

所以縱使戚明月和戚曜沒有什麽交集，但是她也将她對戚玥的恨意全都放在了戚曜的身上。

“不見。”戚明月絲毫沒有猶豫，便給出了答案。

只是喜兒沒有攔住戚曜，他硬是闖了進來。

“表哥這般硬闖，怕是不太好吧！”戚明月平日裏溫柔慣了，縱使發怒也有些軟綿綿的感覺。

面對戚明月剛中帶柔的怒喝，他笑了笑，“表妹莫要動怒，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孩子着想不是麽？”

戚明月的手不自禁地貼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擰了擰眉頭，有些警惕地看向了戚曜。

戚曜一笑，“你我乃是兄妹，我又怎會害你呢？”

聽到這話，戚明月笑得有些凄涼。

她活了這麽多年，戚家人對她家的迫害還少麽？

就算是戚曜這種，本身沒做什麽什麽傷害她家的事情，可面對傷害而選擇沉默的人，也同樣不可原諒！

“我沒什麽話要和你說，君後還是請回——”

“我說了，就算你不為你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孩子想一想……”戚曜的臉上挂上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戚明月意識到戚曜此番前來目的不純，可說起孩子，她到底還是猶豫了。

将戚曜請進屋後，戚明月将喜兒遣去泡茶。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戚曜，“你有什麽話，就趕緊說。”

“端木家如今子嗣并不充盈，你可知道？”戚曜倒也直接。

戚明月皺眉，“充盈與否，與我有什麽關系？”

“端木羽難以生産，端木念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戚曜頓了頓，見戚明月沒有反應，便知道她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遂解釋道，“若是有心奪位，只需鏟除端木念一個人就可以了。就這樣的局面下，你覺得她會讓一個可能威脅到她兒子的人，安全出生麽？”

此話一出，戚明月的臉上出現了動容。

戚曜道，“她端木羽就是一個只愛皇權的無情之人，當年她殺她皇兄的時候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之前，她下旨滅呂家滿門的時候，更是連猶豫都沒有猶豫過。就她這樣的人，你覺得她能讓一個可能威脅到她皇權的人出生麽？”

“可是端木晴已經死了，呂家也被滅門了。”戚明月搖頭，“我什麽都沒有，是不可能——”

“不！”戚曜搖了搖頭，“你不是什麽都沒有。”他目光灼灼道，“你有戚家，你姓戚，你有整個戚家在你的身後！”

聽到這話，戚明月的瞳眸瞬間睜大。

轟隆！

窗外雷神滾滾，一場大雨，澆滅了秋末的最後一絲暖意。

“王妃！王妃！你幹什麽去？”送走戚曜之後，戚明月在屋裏獨自呆了三個時辰後，入夜了，她卻忽然要出門。

雨下的極大，喜兒怕戚明月着涼，所以舉着傘緊追着戚明月，“宮中有禁令，夜間是不得随意出行的！”

可戚明月卻是顧不得那麽多了，她目标明确地快步朝着深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