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元霄又做了一天活兒,正小心翼翼清理手上沾水的傷口,他不想晚上三少爺回來又擔心自己。未來得及結痂的傷口痛感猶在,元霄卻并不在意,他忍不住一遍遍念想着昨日三少爺圈他在懷裏問他‘你願意聽他們說話還是聽我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卻不察臉色已然微紅。

“少爺回來啦。”他聽見荷丫頭在門口驚呼,立馬放下手中棉簽,起身就朝客廳過去。

“這是誰?”剛進門的陳仲和一眼就看見雙手抓着牆壁拐角,探出半個腦袋的陌生少年。

荷丫頭回頭看他一眼又轉過頭對陳仲和說,“剛買來的人,二少爺是頭一回見着吧。他叫元霄。還有一個在後頭燒水,叫元熹。”

陳仲和點了點頭,“現在買個人都這麽嬌滴滴?我還以為是秉安養的新玩意兒。”

荷丫頭嘟嘴,打趣說,“可不是,比我們還白生。”她又眨眨眼,“老夫人還在本宅,三少爺有人也不敢養這裏呀。”

陳仲和邊上樓邊說,“我回家就拿個東西,拿了就走,不必備飯。”

荷丫頭乖巧點頭,“好的二少爺,還有其他吩咐麽?”

元霄膽怯,見來人不是三少爺,立馬又縮回自己房裏,回味着剛才二人對話,心裏似有些情愫蠢蠢欲出。房間雖是由一間不寬敞的雜物間改造而來,但也比他之前住的地方好上數倍。房裏有兩根床,他睡一根,另一根是元熹的。

晚上睡覺時,他盯着隔壁床上已經睡熟的元熹後腦勺,久久,才阖眼。心裏空落落的,他不曉得為何今晚三少爺徹夜不歸,他也并不曉得三少爺經常徹夜不歸。

第三天中午,陳秉安回來了。他胳膊下随意夾着一個文檔袋。元霄做完半天的活路路過書房時,正好聽見裏面有人打開了唱片機,婉轉綿長的女高音飄飄而出。

忍不住好奇,他将門悄悄推開一條縫,一雙大眼睛陡然又大了一圈。房裏那高挑挺拔的背影,熟悉的寬闊肩膀,是三少爺啊。

陳秉安感覺身後有風,轉過頭時正好撞見門口欲走欲留的小兔子。他一扯嘴角,“杵那裏作甚麽,進來吧。”

元霄聽話地進了書房,他不識字,更不會念書。他覺得自己光是站在這香木和實木裝飾的空間裏心口就被淨化了。

陳秉安看出他不自在,“第一次進來?”陳秉安在學校時雖不是好學生,但他愛看書,且看得又雜又廣。

元霄點頭,“陳管家說了,我們不能私自進來這裏。”他見陳秉安手中捏着幾頁白紙,“三少爺您在看什麽書?”

陳秉安也不笑話他,抖了抖手中扉頁,“這是文件,不是書。”

“噢……”元霄分不清楚文件和書的差別,他把寫着深奧漢字的東西都叫作書。

陳秉安修長的指節随着女高音的起伏,有節奏地敲彈紙面,眼睛仍舊在紙上游弋,“認字麽?”

“不認……”

兩人說話間陳秉安已看完手中紙張,他思忖片刻,在書桌前坐下,又翻出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頃刻,他突然擡頭,眼神犀利,跟元霄對上一眼。少年的心跳同時,撲通,漏了一拍。

“那天是誰買下的你?”

元霄愣了愣,不知三少爺為何突然提起這一段來,“陳二管家……”

“是陳二本人?”

少年眼神躲閃,“是……是的。”

陳秉安盯着局促的少年,又沉吟片刻,口氣輕松下來,“過來,到我這邊來。”

元霄蹑手蹑腳走到桌前,只隔着一個桌子的距離注視着眼前這個好看得十分張揚的男子,若他念過書的話便知曉該如何去形容他,星目劍眉。

陳秉安見他跟自己仍然生疏,有些無奈,“繞桌子過來。”

元霄不明白他意思,繞過桌子站在他面前。

陳秉安壓着椅子向外側滑開了些,一把拉過少年坐在自己腿上。“我教你認字。”并不是商量的口氣。

他将少年梏在懷中,将那幾頁白紙直接翻了個面,用筆在紙上寫下‘元霄’二字。“這是你的名字。元霄。”

少年盯着白紙,卻心神不寧。他感受着身下那人隔着衣料傳來的溫度,由于距離太近,不需轉頭就能聞見三少爺身上好聞的古龍水味道。

陳秉安将筆放在他手邊,“自己試試。”

元霄的耳根後就是三少爺近在咫尺的呼吸吞吐,他又喜又怕,手抖着好不容易才握穩了筆,照着身後人将将握筆的動作,在紙上橫着拉開一筆,又一筆。他頭埋得低,手擡得高,洗一次就縮水的粗衣捉襟見肘,露出纖細小巧的腰身和腰間一片雪白皮膚。

陳秉安低眸正好看見,他突然想起前兩日被自己壓在身下一整夜的君生,咽了口口水,不禁伸出雙手,覆上少年腰肢。

少年一驚,回頭看他。

“寫完了麽?”陳秉安為掩飾自己,做了張面無表情的臉。

少年搖頭,“還沒……”

“繼續寫。”聲音冰冷,覆在腰間的那雙手卻熱得吓人。他輕輕搓`揉着那一圈嫩肉,時輕時重,摸了一會兒,又将元霄的衣服撩開到胸口,露出小巧的半圈乳暈。他捏着乳`頭搓`揉兩下,懷中少年的身子卻開始猛烈顫抖。

“……”陳秉安停下動作,将元霄的臉掰過來與自己對視。少年眼中滿是惶恐和委屈,眼淚擠在框裏打轉,似乎随時都要落下來。

“三少爺……我……”元霄的聲音哽咽,他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壞了。

陳秉安啧了一聲,轉開了臉。他上人無數,可從來不喜歡用強。每一次都是你情我願,甚至對方單方面挑`逗的次數更多。如今他主動示好求歡,可身上那人不并領情。他覺得讨了沒趣,便放開少年站起身來,直到走出書房也再沒多看他一眼。

突然空曠的房間裏,女高音如魑如魅,元霄麻木杵在原地,輕輕發抖,頭上冒着冷汗,身子卻燥熱極了。這是三少爺第一次甩他冷臉看,他卻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他突然就明白一種滋味來,冰火兩重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