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進。”
推開門, 許嘉樹坐在桌前, 正認真的看一份文件。
“許總,您在分公司這段時間我是您的助理,在業務方面有什麽……”
“你叫什麽來着?”許嘉樹把文件一合,身子往老板椅上一靠,悠閑的一晃一晃。
韓半夏頓了頓,“韓半夏。”
“哦對對對, ”許嘉樹說,“不知道韓助理有車沒有, 最近Sim出差, 有份文件需要韓助理替我送一下。”
“好的,什麽文件?”
許嘉樹抽一沓文件出來, 一一給她指明:“這一份送到董助理董成旭那裏,這一份,做成電子表格給我, 三點鐘之前我要看到最後的版本, 不準有任何錯誤, 這一份, 拿給張震簽字, 然後給歐文發過去。”
一開始許嘉樹剛過來的時候,職員私底下聊天有質疑許嘉樹能力的, 說他是花花公子哥, 完全是依靠着父親的手段和力量才能有現在的成就。
但是韓半夏卻從未懷疑過。
許嘉樹是一個極有條理,邏輯性極強的人, 他有想法,又肯努力。
高三後期輔導韓半夏功課的時候,有時韓半夏學習到後半夜問許嘉樹題,他跟她視頻聊天,那時她看到,許嘉樹依然沒有睡,還在學習。
韓半夏看到過一句話:只有十分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
看到這句話時韓半夏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許嘉樹。
他身上的标簽太多太多了,天才,公子,富少,等等等等,這些都太過光鮮耀眼,反而讓人容易忽略許嘉樹本身。
許嘉樹布置完這些任務,笑着問道:“怎麽樣韓助理?一個下午,能完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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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的吩咐嗎?”
許嘉樹笑意更深,“去吧。”
韓半夏沒有時間和許嘉樹周旋,她在這家公司打拼了這麽久才到現在的位置,論薪水和實力,現在的許氏已經和當年她剛進來的時候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她不可能辭職。
所以就做好本職工作就好,至于許嘉樹。
等他的恨意消了,他們就能解開這個心結了吧。
差異懸殊,在一起是不可能了,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韓半夏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坐在新的工位前開始工作。
中途韓半夏出去送文件的時候,許嘉樹有個客戶要見,出來了一趟,正要回辦公室,眼睛瞥到了韓半夏的辦公桌。
收拾的整整齊齊,各色文件擺放在右邊,一個小小的文件夾裏,筆筒裏的筆統統筆頭朝上,根根豎立,旁邊放着一個小小的便簽紙,上面是韓半夏的筆跡。
韓半夏雖然高中的時候成績不好,但是她的字很好看,到了後來韓半夏的作文分數往往要高出許嘉樹很多。
就是因為字。
為此某人沒少在他面前翹尾巴。
許嘉樹修長的手輕輕撫過那個小小便簽,旁邊是幾顆糖,水果味兒的,韓半夏一直都很喜歡吃,電腦右邊放着一個小小的玩偶,軟趴趴的大頭豬,洗的十分幹淨。
她父親去世的時候留給她的東西不多,其中就有一個粉色小豹子圖案的筆記本,在當時那個年代包裝的十分精美,韓半夏始終沒舍得用。
之後她便有意無意的喜歡這些粉色的小飾物,有粉色豹子圖案的總會多看上幾眼。
那頭小豬旁邊,是一個小小的雲南白藥噴霧,才開封,已經用了一些了。
中午她剛進他的辦公室,他就聞到了。
許嘉樹收回手,推了推眼鏡,剛好有人下了電梯,是Kelly,“許總,方才許先生打電話過來,你在裏面談事情,許先生說你辦完事情給他回一個電話。”
Kelly剛看到許嘉樹的一瞬間其實頓了一下。
那時許嘉樹眼睛裏的溫情實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以前Kelly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冷血”的人,直到遇到許嘉樹。
她是許嘉樹剛剛上任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這幾年許嘉樹的為人作風她實在是太了解了。
許嘉樹的某些手段和做法她都看在眼裏,他對工作的态度和熱情她也全都知曉。
工作中她崇拜他,私底下也曾和閨蜜說起這個人,她卻始終稱他“冷面殺/手”。
至少Kelly在他身邊接近五年,沒有見過許嘉樹真正的笑過,那雙眼睛始終冰冷。
那颀長的一身,始終孤孑。
在他之前,她從來沒有認識一個這麽冷漠的人,那種冷,早已滲透血肉,一直冷到了骨子裏。
也許真正的強者都是孤獨的吧。
Kelly明白,有時不問,也是一種智慧,所以她很快恢複如常。
“好的,我知道了。”許嘉樹接過手機,“我抽空回。”
挺長時間沒回家了,許老頭找他,肯定是為了這事兒。
送完文件,韓半夏趕回工位,看了眼手表,把手中的文件稍微整理了一下開始下一項工作。
回頭掃了一眼便簽紙……
哎?
她的便簽紙去哪裏了?
桌子上,地上,垃圾桶裏,全都沒有,韓半夏找了半天,未果。
其實也不是韓半夏完全記不住許嘉樹布置給她的任務,這其實是她的習慣,把要做的事情規規整整的寫出來,每完成一項就打一個勾,她沒有許嘉樹那種腦子,總是怕記憶的不準确,所以離不開筆杆。
而且等到對勾都打完的時候,也會很有成就感。
同樣的時間,一道門相隔的辦公室內。
許嘉樹往後躺了躺,脊椎一陣刺痛,許嘉樹緩了一會兒,把腳擡到辦公桌上。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接通,“喂?爸爸?”
“嘉樹啊,現在在忙嗎?”許父的聲音自電話裏響起。
“沒有,您說。”許嘉樹頭往後靠,跟着脖頸也開始痛了起來。
“那邊的工作交接得怎麽樣了?”
“差不多,”許嘉樹的嘴角無意識的勾起來,“找了個分公司的人給我做助理,協助我交接。”
“這樣也好,”許父說,“明天或者後天抽空回來一趟,好容易過個節恰好咱們都不忙。”
節?什麽節啊?
許嘉樹拿起桌上那個黃色的便簽紙,最上面一行寫着今天的日期,旁邊的括號裏寫着“端午節~”後面還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心形。
許嘉樹笑了笑,“哦,端午節啊。”
“過糊塗了?”許父笑起來,“我今天也是經人提醒才想起來的。”
最後許嘉樹同意了過一陣回家,許父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電話。
許嘉樹在臨城有幾個狐朋狗友,原本是生意上有往來認識的,這幾個都是自來熟的主兒,一來二去,大家就熟悉了。
他們得知許嘉樹現在人在臨城卻沒有及時通知他們,他們很不高興,約在今晚說是要讓許嘉樹賠罪。
下班的時間,許嘉樹換了衣服打開辦公室的門。
門外的某人剛好也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韓助理果然厲害,這麽多工作一下午真的做完了。”許嘉樹說,“如果公司人人都像韓助理這麽高效該多好。”
韓半夏下定決心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沒有理會許嘉樹的諷刺。
“是的,謝謝誇獎。”韓半夏說,“不過不可能人人都像我一樣,畢竟世上只有一個韓半夏。”
“哎喲,”許嘉樹笑起來,“韓助理對自己的認知很是明确啊。”
“吹牛嘛,”韓半夏收拾妥當,拿好包包,“誰還不會啊。”
“回家嗎?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韓半夏擡起眼睛,入目是許嘉樹深黑色的雙眸,帶着戲谑與嘲諷,笑意淺淺停在表面。
小腿還疼着,韓半夏垂首,冷笑:“不用了,謝謝。”
當年他拒絕她的時候,最經典的話。
韓半夏一瘸一瘸的,走路慢,許嘉樹刻意等着她似的,磨磨蹭蹭走到電梯口。
韓半夏按了下樓,“許總不坐總裁專用梯?”
“偶爾也要了解一下員工的疾苦,體驗一下他們的生活。”
韓半夏不言。
“叮——”電梯到了。
許嘉樹紳士的虛扶着電梯門,等韓半夏慢慢的走進去。
門緩緩關閉,鏡子裏映出他們的樣子。
——韓半夏的臉色稍微有些蒼白,耳根卻是紅的,沒有什麽表情,低眉垂首,長長的頭發卷着波浪在腰間晃蕩,緊身的職業裝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體,短裙下緊翹的臀部十分迷人,雙腿又直又長,腿根是玉也似的潔白。
怎麽看怎麽美豔,怎麽看怎麽誘人。
許嘉樹皺皺眉,“公司不準穿短裙,不知道嗎?”
“嗯?”韓半夏回過頭,仰視他,看着許嘉樹那種眼神,韓半夏明白過來,“好。”
他想怎樣就怎樣吧,她逆來順受一段時間,他覺得無趣了,自然也就放過她了。
總裁辦公室在頂層,現在是下班時間,他們的電梯一路向下,從17樓開始,便陸陸續續有人上來。
電梯門一開,衆人看到許嘉樹的時候,都詫異了一下。
許嘉樹倒大方,每上來一些人,他就跟他們笑一下,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
有的女同事看到那笑容,目光變了變,低眸笑了。
許總實在是太好看了,不論每天上班的薪水,只要能看見這麽帥的男人,就算值了。
開始人少的時候還能有所顧忌,跟許嘉樹保持一定的距離,後來電梯裏的人漸漸多了,空隙越來越少,把韓半夏擠得只能往許嘉樹那邊靠。
許嘉樹占了右後方的一個角,懶懶的倚着,倒是舒服。
到了最後十層,電梯已經沒有空隙了,溫度一下子上來,韓半夏身邊是一個有點肥胖的同事,他想要擦汗,一動手,把韓半夏推了個趔趄。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那位同事道歉道。
晃了一下倒是沒事,但是這個角度小腿受力太大,疼的很,韓半夏咬着牙,“沒事沒事。”
這時,一雙手突然自腰際環過來,觸到韓半夏的時候,她整個人一抖,驚悚的回過頭。
許嘉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這個距離太近了,不禁就讓人回想到八年前,那段青春歲月,人人羨慕的年華。
上了大學之後許嘉樹基本上已經不需要吃藥了,韓半夏喜歡旅行,每逢假期許嘉樹都會帶着她出去玩。
他們在浪漫的玉龍雪山合影留念。
在廣袤的呼倫貝爾草原上共乘一騎。
在碧綠如茵的森林中追逐嬉戲。
在皎潔如雪的月色下纏綿親吻。
那時他們就像現在這樣近。
或者比這更近一些。
韓半夏在想,中考的時候真的只是用光了自己一半的運氣,這一半只是一個伏筆。
遇見許嘉樹才是真的全部用光了。
她荒涼蕭索的餘生,就僅剩下這段美好到不真實,美好到只能放在心底最幹淨的地方,偶爾拿出來想一想都覺得是玷污的回憶了。
腦海中有一道閘門,記憶在裏面翻湧咆哮,一旦打開,就會瞬間把人滅頂淹沒,灰飛煙滅。
許嘉樹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把她往上提了提,換了個角度,韓半夏的腿便一點也不痛了。
他這一動打斷了韓半夏的思緒,韓半夏皺眉,小聲道:“放手。”
許嘉樹突然俯身,湊近韓半夏的耳邊,“很痛?”
氣息悉數噴在她的耳邊,沉沉的聲音帶着共鳴震動,語氣極盡挑/逗,還帶着輕輕的戲谑。
那只玉色的小耳垂頓時粉嫩起來,許嘉樹目光一沉,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韓半夏渾身一顫,原本只是癢,後來一疼,緊接着就是無盡的濕濡綿軟。
麻酥酥的感覺席卷全身。
頓時她渾身力氣全部被抽/幹,像是癟了氣的娃娃,站都站不穩。
許嘉樹太壞,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心裏明鏡似的。
所以專挑那樣的地方下手。
吻技高超,完全不像他們第一次時候那樣。
韓半夏痛苦的皺起眉頭。
今天的份額已經夠了,她不想再回憶,她怕真的會堕入萬丈深淵。
許嘉樹最後輕輕咬了一下,不像一開始的那一下那麽疼,癢又麻,就好像她被困在絞刑架上,天神下了最後的通牒。
那是他的習慣,一開始他就喜歡這樣吻她。
這麽多年了,他也是這樣吻其他女孩的嗎?
心髒的位置重重一疼,用盡全身力氣推開許嘉樹,後者好像也方才回過神來一樣。
放開她,緩緩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呼吸。
“叮——”終于到了。
這次的電梯仿佛坐了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他們站在最後,等人都走了,許嘉樹才緩緩走到前面,虛扶着電梯門。
“喲,”許嘉樹壞笑着,“這麽難為情?”
韓半夏沒回答,加快了腳步往外走。
“你那麽着急幹什麽?”
本來腿就傷了,再摔一跤?
但是一出門,許嘉樹立馬就明白過來為什麽韓半夏那麽着急了。
方才的溫存幾乎蒙蔽了許嘉樹的眼睛,讓他忘記了等她的那八年受過的苦難,忘記了眼前這個人就是曾經抛棄他的人。
**
任朗看到韓半夏出來,從新買的車上下來,高高的朝韓半夏招手。
韓半夏也是一愣。
說起來有些慚愧,如果不是任朗過來接她,她甚至忘記了和任朗還有約。
可能就直接地鐵回家了。
韓半夏朝她揮了揮,任朗看她一瘸一拐的,有點擔心,趕緊從馬路對面跑了過來扶着她。
“不用,我自己能走。”韓半夏說。
“你怎麽搞的啊?”任朗低頭看了一眼韓半夏的小腿,“怎麽腫成這樣?!”
韓半夏推了他一下,雖然他們什麽都沒有,只是好朋友,當年跟二虎他們也是勾肩搭背的,但是現在許嘉樹就在她的身後,莫名的,她很不想許嘉樹看到這一幕。
任朗蹲下身,伸手想要捏一捏韓半夏的小腿,韓半夏慌忙的躲,一下沒站穩,任朗趕緊扶住她。
“你……其實不用躲我的,我只是想要看看。”
看着任朗誠懇的眼光,韓半夏說:“真的沒事,我上了藥了,過一陣就好了。”
“你太不小心了。”
任朗不愧是畢了業就在體/制內工作,說起話來也是正統又刻板,從他們一路走回車上,在車上開往吃飯的地方,任朗足足教育了韓半夏一路。
具體說的什麽韓半夏沒怎麽認真聽,方才打開車門的時候,韓半夏始終小心翼翼的避開身後某人的目光,但是事實就是,越想避開什麽,就越能看見什麽。
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但她就是在他深沉的眸中看到了憤怒和絕望。
心裏的痛楚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到了餐廳,韓半夏都沒怎麽緩過來。
八年,他是不是夜夜都是這麽度過的?
憤怒的,悲傷的,絕望的,無助的……
韓半夏每次想到一個開頭就不敢往下想了。
當年她查了很多很多抑郁症的資料,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許嘉樹那時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
“到了。”任朗解開安全帶,“下車吧,我都定好位置了。”
韓半夏猛地擡起頭,“到了?”霓虹閃爍在韓半夏的眼睛裏,“這是哪?”
“新開的,集餐飲娛樂住宿于一體的。”
“很高檔。”韓半夏說:“吃個飯就走吧。”
“沒關系,我都訂好了,還有一個KTV包間。”任朗笑了笑說:“我有優惠券的,不貴。”
韓半夏猶豫着,被任朗推着走進去。
**
“許總?許總?”
Sim叫了許嘉樹幾聲,許嘉樹才回過神來。
“您的手機響了。”
是許嘉樹的那只生活機,他接起來:“韓崇。”
“我的許大少爺終于肯接電話了?”
“有屁就放。”
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到他自己的跑車旁,許嘉樹走到副駕駛,讓Sim開車。
“你在哪?不是說好晚上過來的嗎?”
“才下班。”
“喲,我的許大少爺還上上班了?”韓崇笑的極壞,“是上‘班’呢?還是上什麽別的……”
“今天在哪?”
“我家咯,新開業的,許大少爺賞臉過來嘗嘗鮮?”
“地址發過來。”
挂了電話,許嘉樹便一言不發。
Sim自然不會多言,只是他總覺得許總今天不對勁,從他下班接到他開始。
Sim有些心驚,不知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許老先生。
Sim是那次許嘉樹病重之後許父安排在許嘉樹身邊的,那些年許嘉樹病重,他和許父的關系本就結着一層冰,許父管不了他,就派了Sim一直跟在許嘉樹身邊,他的身體一有什麽不對勁就要告訴許父。
許嘉樹的這種低落,和他剛接觸到他的時候,很像很像。
Sim看了許嘉樹幾眼,許嘉樹都是靠着車窗,路燈的光芒一明一暗的過去,許嘉樹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到了韓崇給許嘉樹發送的位置,許嘉樹下了車,腳踩在地面上的時候,動作微微一頓。
Sim疑惑的順着許嘉樹的目光方向看過去。
是一輛停在線內的,看上去稍微有些破舊的北京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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