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空瓦藍瓦藍, 刺眼的陽光灑進卧室,韓半夏迷迷糊糊的下意識伸手去擋,稍微動了動,結果下身一陣酸疼。
韓半夏意識到什麽,猛地睜開眼。
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但是床褥尚有餘溫, 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韓半夏突然大腦空白, 似乎記不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但是床笫間淩亂, 她身上的酸痛,雪白的肌膚之間斑駁的痕跡, 無不昭示着昨夜的瘋狂。
韓半夏早已分不清究竟有幾次,只覺得自己一會兒被他帶上雲端,一會兒又被他壓入海底, 他是至高無上的神, 而她是卑微至極的塵, 她的一切都由他來主宰, 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水聲驟然停止, 韓半夏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和面孔面對他。
雖然昨夜是他酒醉,但是終于的允許, 卻是她下達的。
腳步聲傳來, 韓半夏一不做二不休,倏地閉上眼睛——裝睡。
只聽得許嘉樹在地上走了兩圈——他在找衣服。
随即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穿好衣服開始擦頭發。
去客廳看了一圈, 又在韓半夏的梳妝臺處看了一遍——在找吹風機?還是護膚品?
最後應該是什麽都沒找到。
緊接着,腳步突然朝她這邊走了。
近了……
越來越近了……
不知道為什麽,韓半夏莫名緊張,被子裏的手指都蜷成了一團,眼珠都在輕輕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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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靠近。
他這是要……吻她嗎?
Goodbye kiss?
韓半夏緊張的臉蛋兒都跟着燒起來了。
太熱了,要不然下班去買個風扇吧,家裏實在太熱了,韓半夏胡亂的想着。
但是就在韓半夏以為他的唇就要落下的時候,腳步聲停止了。
沒有了聲音。
韓半夏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過了好一會兒,她甚至真的忘記了許嘉樹的存在,就要睡着了。
沉默了大約十分鐘。
這是韓半夏估計的十分鐘,當一個人什麽也不做的時候,對于時間就會變得異常敏/感,會覺得時間過得異常漫長。
——許嘉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緊接着,“砰——”的一聲關上門。
韓半夏又等了一會兒,确定屋子裏已經沒有人才睜開眼睛。
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但是她又不知道失落的來源。
是在期盼着他能質問些什麽麽?
還是在期盼他真的能夠給她那個臨別一吻呢?
韓半夏不知道。
只是覺得這個結束來的太過突然,韓半夏還來不及反應。
洗漱的時候才終于清醒一點。
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現在這個社會,一/夜/情不是很正常的麽?
難道還希望許嘉樹突然就轉了性子,當做沒有中間空白的那八年?
又像以前一樣對她溫柔如水,把她捧在手心裏寵着?
別做夢了。
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一夜當回事,甚至他會覺得這一夜更加令他……惡心吧。
韓半夏把刷牙水吐掉,一捧冰涼的自來水潑向自己的臉龐。
這下,真的醒了嗎?
韓半夏嘆了口氣,轉身出門。
一走路下身就酸疼酸疼的,許嘉樹這次完全沒有克制,比第一次他們的那一夜還是狠厲粗暴,像是隐忍了八年的所有感情與欲/望全部都發洩在了昨夜。
但是也根本不夠。
可是,韓半夏轉念一想,這怎麽可能呢?
許大少花名在外,怎麽可能為了她,一個區區——說是初戀,但是最終結局也并不算美好的——同學,隐忍八年?
說起來都可笑。
雖然下身很疼,但是小腿那裏已經好多了,韓半夏肚子餓極了,簡單把家裏拾掇了一下,把垃圾裝到一個袋子裏扔到樓下,便出門上班了,抱着“她今天一定要買蔥油餅”的念頭走到馬路對面,發現那個小吃攤今天沒有出攤。
韓半夏失望極了,家裏這邊的其他攤子她都嘗試過,一點都不合她的胃口。
韓半夏這個人看着随和,和誰都能一塊兒去吃飯,但是其實私底下嘴刁得很,合自己胃口的就吃一點,也吃不多,不合自己胃口的幹脆下不去筷子,看着那東西就跟有毒似的,一點也吃不得。
所以她才會這麽瘦,還一直低血糖。
韓半夏咬咬牙,決定下了地鐵去公司那邊看一看。
折騰了一夜,她實在是餓,不吃這一頓飯幾乎就要撐不到中午了。
韓半夏還記得之前小朱推薦過一個咖啡店給她,說是東西不算貴但是很精致,尤其是早餐。
但是韓半夏有點忘記是哪一家了,于是她決定碰一碰運氣,随便挑了一家走進去。
這家店以紅豆為主,紅豆面包是他家的主打産品,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甜甜的紅豆香氣,韓半夏頓時食指大動,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似的。
“您好,歡迎光臨。”店主是一個短頭發的小女孩,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店裏只有她一個人,那邊還在招呼一位男客人。
“你……”
那個“好”字還沒出口就停住了,韓半夏腳步一頓,剛想趁着他還沒有回頭先行離開。
但是已經晚了。
在店主說完“歡迎光臨”的時候,那男人就已經收起錢包,回頭準備找座位了。
剛好看到想要逃跑的韓半夏,冷笑了笑,“韓助理。”
韓半夏倒吸一口涼氣,硬着頭皮回過頭,“許、許總。”
“吃早餐嗎?一起?”
又像是不認識的樣子了,韓半夏覺得下一句話他就會說“這位韓助理看着面善,全名叫什麽來着?”的話。
但是韓半夏段數還沒到,裝不來他那副樣子,看到許嘉樹那張俊臉她就能下意識的想到昨夜。
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嬌/吟,男人粗粝的大手,女人雪白的皮膚,耳邊又沉又熱的氣息,身體裏一波又一波的潮湧……
許嘉樹現下西裝革履,一絲不茍的樣子和昨天晚上的失控形成太大的反差,這種反差讓韓半夏總是能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
越想越淩亂,越淩亂越臉紅,越臉紅就又忍不住的回想。
形成了一個非常惡劣的循環。
“不用了,我……”
“我也是帶走的,”許嘉樹淺淡的笑,笑不進眼睛裏,“一起吧。”
韓半夏啞口無言。
如她所料,真的就跟沒事人一樣。
也許一/夜/情在許嘉樹看來,只是尋常而已,第二天大家回歸到各自的生活,絲毫都不耽誤。
他應該早就習慣了吧,所以才能這樣應對自如。
不像她,早已兵荒馬亂。
或許她也應該灑脫一些,大度一些。
無非一場啼笑皆非的歡愛,無非一次最初的,也是最後的瘋狂。
而已。
一路沉默的走到電梯口,韓半夏剛要說自己坐員工電梯,許嘉樹就兀自轉了個彎,去到總裁電梯的方向。
回頭看了看韓半夏,突然俯身,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在韓半夏耳邊說,“昨晚沒有措施,你自己注意一下。”
韓半夏的心狠狠一沉。
扯了扯面皮上的微笑,“好。”
她沒有再去看許嘉樹的表情,電梯到了,韓半夏低頭垂首,被後面跑進來的人推進電梯裏。
就這樣吧。
別再抱有幻想了。
韓半夏,清醒過來了嗎?
**
吹着口哨走進辦公室,Sim已經在辦公室裏等候。
許嘉樹愉快的和Sim 打招呼。
Sim看着許嘉樹的樣子似乎愣了一秒,随即依然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恭敬地給許嘉樹鞠了個躬,聲音沉靜如水,“許總,今天的工作日程如下。”
Sim平靜的念完文件夾的內容,最後稍有遲疑,“晚上六點,約了陳醫生複查。”
許嘉樹不禁皺了皺眉。
“您已經拖了一個月沒有去了,陳醫生特意叮囑我,務必要把您帶過去,之後晚上的飛機直接飛回S城,許董之前說過要和您一起過端午節。”
“啊對對對,”許嘉樹說,“之前就和老爸約好了的。”
Sim點點頭,“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許嘉樹點了支煙,朝他擺擺手。
Sim退到門邊,忍不住又強調了一遍,“晚上六點,我準時過來接您。”
許嘉樹點點頭,“好。”
“哎!”
Sim重新打開門,“許總。”
“打電話給韓崇,昨天晚上故意把我灌醉的那個女的,我之後都不想見到她。”
Sim:“請問具體是哪一個呢?”
許嘉樹忽然擡起頭,煙霧缭繞之中目光深深,“自稱是夏夏的那個。”
Sim明白了:“好的。”
夏夏,這個名字Sim曾經聽過無數次。
在許嘉樹病情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他嘴裏喊的,一直都是“夏夏”。
Sim猜測那大概是許嘉樹愛到骨子裏的女孩吧。
之後許嘉樹醒了過來,開始頻繁的找女人,每次Sim接那些女人出來的時候,全都是遍體鱗傷,滿是淤痕。
但是Sim清楚,許嘉樹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們,只是在手中玩弄,冷靜的看着她們生,看着她們死,有的時候,許嘉樹的衣服都是完整的,絲毫沒有淩亂的。
他用這種冷漠到極致的手段發洩自己,看上去身處千嬌百媚的花叢之中,實則早已經堕入寒冰地獄,孤獨之極。
他懲罰着那些女人,也懲罰着自己。
有一次許嘉樹喝醉了,他和Sim說,“其實你不知道,我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想死,都在想怎麽死。”
這句話他是睜着眼睛說的,嘴角甚至還帶着寥寥無幾的笑容。
“我恨她們,我恨那些抛棄伴侶的人,”許嘉樹咬牙切齒的說,“我恨這個世界,一整個世界,全都是肮髒的,我更恨我自己。”
最後一秒,許嘉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突然松了力氣,緊緊攥着的拳頭也放松了下來,他倒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卻又無比堅定,無比絕望的說:
“可是我愛她。”
Sim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許嘉樹向來允許自己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喊出“夏夏”的名字,卻不準別人喊,更別提自稱。
強大到變/态的占有欲讓許嘉樹一度堕落沉淪。
Sim嘆了口氣,發誓今晚一定要拖着許嘉樹去複查。
**
周末,韓半夏約了齊小蕾一家,齊小蕾是公司財務部的,和韓半夏的部門只有合作沒有競争,從進了公司開始,倆人一直是好朋友。
齊小蕾的年紀只比韓半夏大幾歲,結婚早,有一個四歲的兒子,齊小蕾的老公是做生意的,具體什麽生意韓半夏也不太清楚,她只見過她老公幾次,只知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每次都是西裝革履的。
他們二人是相親認識的,據齊小蕾的描述倆人是“一見如故”,之後就幹柴烈火,兩家人都同意,認識大約半年就結婚了。
那時候齊小蕾的老公事業剛剛起步,正是難的時候,但是齊小蕾始終不離不棄,跟她老公一起度過難關,現在公司差不多形成了模式,兒子聰明又伶俐,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半夏!”齊小蕾隔着一條馬路坐在車裏和韓半夏招手,半個身子都探出了車外。
韓半夏看到齊小蕾,擺手之後過了馬路,把手裏的東西放在車後座,自己坐上車。
“咱們先去接紅雲,然後回家。”齊小蕾系好安全帶,笑嘻嘻的說,“我買了火鍋。”
紅雲是齊小蕾兒子,這個名字是齊小蕾取的,據說是齊小蕾生他的時候,看到醫院外面漫天紅雲,于是就有了這麽個名字。
現在紅雲還小,也不知道長大了懂事了,會不會怪他這個不靠譜的媽取了這麽個名兒。
不過韓半夏還是有點感動。
前段時間給齊小蕾打電話曾經抱怨過自己想吃火鍋但總是沒有時間,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實際上細膩的緊的姑娘一直記挂着呢。
初初認識齊小蕾,便總覺得她的性格和蔣雪姻很像。
自打蔣雪姻出國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們這些人聯系過,後來似乎他們全家都移民去了國外,韓半夏想,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蔣雪姻了。
不過最最難過的應該不是韓半夏,應該是大池吧。
曾經把她的名字印在校服上招搖過市的大男孩,忍了三年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說出來的感情,也許隐忍得那麽深的,才是真正的深情吧。
“想什麽呢?”齊小蕾清脆的聲音打斷韓半夏的思路,齊小蕾壞笑着問,“想任朗呢啊?”
“哈?”
“快說一說,和那小子處的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啊?”韓半夏反問,“你這人怎麽這麽八卦啊。”
齊小蕾哈哈的笑,“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快點從實招來啊我跟你說,”齊小蕾說,“照片看着倒是挺老實的,成熟穩重的感覺,是做什麽的啊?”
“鐵路的?還是老師?”
齊小蕾扁扁嘴回頭看了韓半夏一眼,一開始以為她是随便說說,這麽一看韓半夏是真的不記得他的職業。
“總之是體制內的,挺穩定的一個工作。”
“半夏,你不太喜歡這個人吧?”
韓半夏回過頭,“你是指哪方面呢?”
“結婚方面呗,感情方面。”
“他只是我的朋友。”
這話韓半夏跟她說過太多次,每個相親對象齊小蕾都見過,也都問過一遍,有的韓半夏直接否決,有的她說只能是朋友。
沒有一個,韓半夏能夠滿意的。
“你到底想找什麽類型的啊?”齊小蕾皺眉問。
“沒想過。”
“現在想。”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坐人車上思路短。
韓半夏只好真的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想找一個什麽樣子的。
“首先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很喜歡聰明的男人。”
“聰明?這不是形容小孩的麽?”齊小蕾往左邊看了看,打了個轉向,皺眉問道:“你是說智商還是情商?”
“雙商。”
“還有嗎?”
“嗯……”韓半夏想了想,“比我大一點點,但是不要大太多。”
“那是多大?”
“一歲吧。”
“行吧,你繼續。”
“事業什麽的都無所謂,但是最好是做生意的,我覺得那樣比較有挑戰性,我也喜歡,當然了,”最後韓半夏笑着說,“要是高一點帥一點就更好了。”
聽到這兒齊小蕾才回過味兒來,“韓半夏,你心目中應該是有某個人選了吧?”
韓半夏也猛然醒悟,自己說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轉頭靠在車窗上,目光放空,“沒有啊。”
看着還挺正常的,齊小蕾也就放心了,“行,等我讓我老公給你物色物色。”
韓半夏笑了笑,“皇帝不急太監急。”
“行,我就是太監,行了吧?”
說完倆人都笑了起來。
到了紅雲所在的幼兒園,恰好趕上放學,紅雲搖頭晃腦的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韓半夏。
“半夏小姨!”
韓半夏挺長時間沒見到紅雲了,小家夥一見到韓半夏就張開小手要抱抱。
韓半夏把車上給紅雲買的玩具拿下來,紅雲更加高興了,韓半夏把紅雲抱起來掂了掂,逗他:“紅雲又胖了一圈兒。”
紅雲在韓半夏臉蛋兒上“吧唧”親了一口,“沒有,紅雲想半夏小姨,都想瘦了。”
韓半夏笑起來,“這些話都是你媽教你的吧。”
齊小蕾走在一旁,跟自家兒子吃醋,“看到你半夏小姨就改姓了,媽也不認得了。”
“沒有,今天剛唱完《世上只有媽媽好》呢。”
也不知道是真唱了還是根本就沒唱,反正說完這一句齊小蕾算是高興了。
韓半夏往上抱了抱紅雲,“人精兒。”
齊小蕾買了一桌子的菜,韓半夏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也太多了,吃不完。”
“這都是紅雲愛吃的,有你什麽事兒啊。”齊小蕾一擺手,“快回去呆着,我把水燒一下。”
齊小蕾的老公一直也沒有回來,齊小蕾說他是出差了,飯桌上有一個孩子就永遠不會沉默,那頓飯只有韓半夏和齊小蕾,倆人聊得開心極了,最後韓半夏還下樓特意買一點啤酒上來,吃完火鍋紅雲回房間睡了,她們倆坐在沙發上,喝啤酒看電視劇,有說有笑一直到很晚。
最後齊小蕾挽留韓半夏,想讓她住在她家,這麽晚了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但是韓半夏還是拒絕了,齊小蕾也就沒有多說。
倆人認識挺多年了,互相都太了解了,韓半夏從不在別人家住是她的規矩,齊小蕾知道,也就不強迫她了。
韓半夏也沒讓齊小蕾送她,孩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齊小蕾便給韓半夏叫了輛出租車,看着她走遠才回到家。
到了家樓下韓半夏沒有直接上樓,在小區口坐了一會兒。
這條路偏,晚上也沒有幾輛車,韓半夏就這麽靜靜看着這條延伸到遠方的小路,看着兩旁孤獨站立的路燈。
許久都沒有動。
人群散去之後的孤單,往往都很致命。
涼風吹起,韓半夏緊了緊自己的風衣,深吸一口氣。
“你究竟喜歡什麽樣的呢?”
耳邊響起車上齊小蕾的那個問題,韓半夏輕輕笑了笑。
“我就喜歡他那樣的啊。”韓半夏想,“他什麽樣子,我就喜歡什麽樣的啊……”
可是我們之間隔了整整八年,這八年他過不去。
我也過不去。
那是一道鴻溝,橫亘在我們之間,我只能遙遙的看着他來又走,我連大聲叫一下都不能。
更別提飛越過去找他了。
天冷了,韓半夏進了漆黑的單元門,也沒跺腳,就着漆黑的夜色,狠狠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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