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賀琦年糾正:“獅子座。”

盛星河:“那你可刷新我對獅子座的印象了。”

賀琦年十分殷勤地将切好的水果遞過去:“你渴了吧?”

“喲,這麽體貼。”盛星河插了半顆草莓,味道還挺甜。

賀琦年嘿嘿一笑:“那是,誰讓我是你老公呢。”

盛星河的表情凝固了。

是老公,不是男朋友,這稱呼讓他産生了一些不太正經的推測。

賀琦年是準備做上面那個?

其實在圈子裏大部分都是可1可0,盛星河就屬于那大部分之一,但心理層面上還是更偏向于1,一定要用數字來形容的話那他應該是0.8。

并且他心目中的賀琦年就是0.2,偶爾那麽強勢一下,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屁蟲。

不知道賀琦年是怎麽想的,純1就有點麻煩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他覺得有必要拎出來讨論一下,于是把手機放下了。

“你是老公我是什麽?”

“老婆啊,”賀琦年不假思索地回答,想了想又補充,“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外邊這麽喊你的。”

盛星河皺眉:“不是外邊不外邊的問題,為什麽你是老公我是老婆?”

他這話問得比較委婉,賀琦年愣了兩秒才有所反應,但又不是很确定,盛星河那麽正經的一個人,怎麽一下就問出這麽情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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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略帶疑惑的口吻問道:“你是在問我……那,那方面的事情嗎?”說話時,雙手合掌,象征性地拍了兩下,輕到幾乎聽不見聲音。

盛星河倒是大方點頭。

賀琦年再怎麽牛逼哄哄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一聯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就有點熱血。

他的嘴角慢慢翹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又突然垂下腦袋,雙手捂住了整張臉,一個勁地悶笑,半天才細弱蚊蠅地說:“沒想到你已經想得那麽遠了。”

盛星河:“…………”

這感覺就像是到朋友家做客,已經入座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準備留自己吃飯。

尴尬到腳趾蜷縮。

盛星河的耳朵尖也慢慢地紅透了。

賀琦年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一臉嚴謹地分析道:“我覺得,這事兒應該是我主動一點的,畢竟是我追你,而且我比你高比你壯,我當老公不是更合理一些嗎?”

盛星河“呿”了一聲,“憑什麽個高兒就是老公,你有經驗嗎?”

賀琦年反問:“那你有嗎?”

“……”盛星河氣咻咻地說,“你怎麽不說按成績分上下呢,我PB2米28,你才2米25。”

“論PB就不公平了啊!”賀琦年梗着脖子,“你都跳十五年了,我這才第三年!”

“那論身高就公平嗎?”盛星河撇了撇嘴,“況且我還比你大那麽多呢。”

“哪有!”賀琦年很不服氣。

盛星河咆哮:“我說年齡!”

“噢。”那确實。

這事兒争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盛星河靈光一現,打了個響指:“這樣,誰先破了2米30的大關誰就掌握主動權怎麽樣?”

這就好比高中生戀愛比成績,職場人士比業績。

不愧是盛星河,連做個愛都這麽正能量。

賀琦年很認真思考起來。

盛星河捏了捏他指尖,笑道:“怎麽樣啊小老公,敢不敢挑戰一下?”

賀琦年被這個新稱呼弄得七葷八素,腦子一熱,拍了拍大腿吼道:“這有什麽不敢的!不就是2米30嗎!不過必須是在比賽場上跳過這高度才算數。”

盛星河的嘴角浮現起自信又狡黠的笑容,“行啊,那就這麽說定了,不能反悔。”

說完還十分主動地拉着賀琦年的小手指勾了勾。

契約就這麽簽訂下來了。

賀琦年晃到浴室洗了把臉,的腦漿子冷卻下來,才意識到這完全就是激将法。

一個差2公分,一個差5公分,這起跑點就不一樣,況且盛星河之前都跳過2米30了,這對于他來說根本一點都不公平!

早知道就定兩個目标了,盛星河突破2米30,他突破2米28,這多好?

沖動!還是太沖動了!

一個抓耳撓腮,一個怡然自得。

盛星河躺下去時不小心壓到了賀琦年的手機,發現他居然用不知道哪兒盜來的對視照設成了鎖屏壁紙。

“賀琦年,你這手機壁紙哪來的啊?”盛星河在浴室門口喊。

“你也要嗎?”賀琦年問。

盛星河:“趕緊換了,讓你們班同學看到還得了?”

賀琦年曲腿縮到浴缸底部:“你要能猜到密碼就自己換呗。”

密碼六位數。

盛星河先是試了一下賀琦年的生日,沒成功,又試了一下自己的。

開了。

So easy。

賀琦年的相冊裏分了好幾個相簿,學習、商家推廣、日常,最後一個名為小鹿撞啊撞。

盛星河忍不住笑了。

難以想象,一個快兩米的運動員內心還藏着一顆如此澎湃的少女心。

毫無意外,裏面全都是合影和偷拍的照片,以及那段賀琦年怎麽都不肯承認的偷錄視頻。

清晨的陽光還很微弱,他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給賀琦年挑核桃仁,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應該在給賀琦年做早餐。

有一陣他們的早點都是燕麥堅果拌酸奶。

所有的相片都帶有時間和地點的記錄,往事如電影一般一幀又一幀地在腦海中回放。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心髒熱熱的,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賀琦年對他的在意程度。

最後他退出相冊,把手機擱回了床頭櫃。

改了也沒用,估計賀琦年還是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換回去。

藏不住的時候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賀琦年花十分鐘沖了個澡,香噴噴地回到房間,盛星河頭一回主動掀開被子迎接他,并且勾勾食指,“過來我親一口。”

賀琦年飛撲過去,半個身子橫在床上,要到一個淺淺的吻,覺得不夠,又黏上去,把人嘴唇啃腫才算完。

唇瓣分開,盛星河瞥見他手上多了根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細繩。

他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确定繩子還在。

“這玩意兒還是一對的?”盛星河有些意外。

細看之下,珠子的色澤還是有點區別,自己手上的像星空,賀琦年的這顆像大海。

“對啊,我過年時一起買的,不過那時候怕你介意不敢要,就沒戴出來。”賀琦年想了想說,“你要是怕被人看見的話,我就不戴了。”

“沒事兒,你戴着吧,這又不是什麽對戒,誰還不能買了。”盛星河說。

賀琦年嘿嘿一笑,伸手同他十指緊扣。

盛星河已經能猜他想做什麽了,主動将手機遞過去。

兩人的膚色平日裏看着別什麽區別,但擱在一起,還是有色差的。

“我居然沒你白。”盛星河有些驚訝。

“想變白,多喝牛奶。”賀琦年說。

咔嚓。

畫面定格。

像是某種儀式,鄭重地将自己和未來一起交給了對方。

盛星河有點困了,往被窩裏縮進去,腳掌一下就頂到了床沿,他只好又往上挪了點,結果頭頂抵到了厚實的床板。

實木的,頂上去“吭”的一聲。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邊上一只手早已伸過來摸了摸,“你今晚是被我親傻了麽?”

盛星河扁了扁嘴,“你這床怎麽這麽短,我腿都蹬不直。”

“這床是我上高中時候買的,那會我還沒這麽高,”賀琦年把兩條腿擱在他身上,“我一般都這麽斜着睡。”

“……”

最後盛星河也調轉了一個角度,以一個斜斜的姿勢躺着,賀琦年毫不猶豫地從背後抱住他,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塊兒。

賀琦年穿的是一套棉質睡衣,面料稍薄,質地輕軟,身體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遞過來,還挺暖和的。

這場面讓盛星河回憶起自己之前做過的那個夢。

賀琦年的呼吸就撲在他的後頸處,溫熱酥麻,還有點癢。

過了一會,他實在憋不住了,身體稍稍往前蜷縮了一些,後邊的腦袋也跟着擠過來,貼在他後頸呼吸。

他似乎還聽見了賀琦年微弱的笑聲。

他再往前縮,賀琦年還是跟過來。

“你老躲我幹嘛啊?”

“好癢啊……”盛星河轉過身,正對着天花板,身體被賀琦年的手腳五花大綁着,“你呼吸離我遠點兒,太癢了。”

“我不,”賀琦年把腦袋抵到他脖子裏親了親,心滿意足地挨在他耳根邊呼吸,“我想一輩子都這麽抱着你睡覺。”

盛星河挺佩服賀琦年的,這種話,拿到架在他脖子上都未必能說得出口。

一身雞皮疙瘩。

“真肉麻,我看你到夏天了摟不摟。”

“夏天可以開空調啊!”賀琦年猛地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挺希望被我抱着的?”

“屁。”

賀琦年嘿嘿笑着,摟得更緊了。

就這麽僵持着聊了會天,盛星河覺得小腿略微有些發麻,賀琦年的腿又長又沉,一直勾着他的腿,動彈不得。

他十分艱難地側過身,回抱住賀琦年,獻上一個晚安吻。

兩人以面對面的姿勢相互凝視數秒,賀琦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一點都睡不着怎麽辦?”

“那就再醞釀醞釀。”盛星河說。

“要不然你陪我醞釀醞釀……”賀琦年的吻落在了他的眉心,“适量的運動有助于睡眠的。”

盛星河的耳廓充血泛紅,因為皮膚偏白的緣故,這害羞的表現就特別明顯。

這給了賀琦年極大的心理刺激,如雨點般密集的吻再次侵襲而來,從鼻梁一直吻到鎖骨處。

衣服被高高推起,盛星河整個脊背都緊張到繃緊了。

微熱的指尖觸碰到他的皮膚,他甚至能感覺到賀琦年手指根部的薄繭。

胸口發燙,搭在賀琦年後背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他摸到了兩片微微凸起的肩胛骨,随着手臂的動作會有小幅度的變化。

當溫熱的呼吸靠近小腹時,他有些難為情。

賀琦年的手掌不斷下移,陌生的觸感令他大腦缺氧,胸口卻有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燒着。

盛星河平日裏還算禁欲,有時候忙起來一周也做不上一次,這就導致了他發洩的速度有那麽一點快……

房間裏蔓延出一股隐晦又情色的味道。

賀琦年頂着一頭淩亂的黑發從被窩裏鑽出來,盛星河那濃濃的男性荷爾蒙全挂在他臉上。

“哥,你這速度是不是有點……”

“閉嘴!”盛星河立馬打斷他,伸手去抽床頭櫃上的紙巾,往賀琦年腦門上一按。

臉紅如辣椒。

後來的事實證明,賀琦年确實比他持久了那麽一丁點兒,但誰知道是不是剛才在洗澡的時候就已經發洩過一次了呢?

當然,這事兒賀琦年死活不承認。

“十分鐘?你覺得有可能嗎?前戲都還沒來得及做完呢。”

“你自己打個飛機要什麽前戲。”

“那不然再來一次,咱們比一比。”

“滾,”盛星河在被窩裏摸了摸,蜷縮着穿上了自己的內褲,“再來今晚還睡不睡了,不過你亂射這事兒還沒完,下次你也得給我咽下去。”

“這事兒我能控制住嗎?”賀琦年覺得很冤枉。

“少來,你他媽就是故意的。”盛星河沖到浴室漱了漱口,又飛快地鑽進被窩。

賀琦年全身赤裸,張開雙臂抱他,鼻尖挨到他唇邊嗅了嗅,“讓我聞聞還有味道麽。”

盛星河張嘴。

賀琦年掐着他的下巴笑了,“挺香的啊。”

“不要臉。”盛星河罵完,發洩似的在賀琦年肩上咬了一口。

适量的運動果然有助于睡眠,盛星河當晚做了個香甜的美夢。

他夢見自己跳到2米31了,賽場的熒幕上更新了他的PB,還獲得了一枚亮閃閃的金牌,胸口是滾燙的。

這個夢前半段關于事業,後半段關于愛情。

大概是因為晚上的那一通告白,他夢見自己和賀琦年住在一起了,家裏養了一只薩摩和兩只貓,一黑一花,不過關于跳過2米30就可以恩愛的事情,賀琦年拒不承認,兩人在夢裏較勁。

青灰色的遮光窗簾被人輕輕拉開,清晨的陽光照進屋裏,億萬浮塵在晨光中輕盈飛舞。

賀琦年躺回盛星河的身側,單手支着腮幫子看他,指尖在他的臉上勾勾畫畫,盛星河的嘴角還泛濫着明顯的笑意,像是在做什麽美夢。

盛星河被弄得很癢,意識逐漸蘇醒過來,他的夢只做到一半,有點起床氣,眉頭皺着,恨不得重新鑽回夢裏,但嘗試了好一會都沒有成功。

待他一睜眼,對上賀琦年那對靈動的瑞鳳眼,昨晚混亂的記憶全都灌進大腦,又覺得現實更美好有些。

“幾點了?”剛睡醒的緣故,他說話時還帶着濃濃的鼻音,語調比平時軟了幾分。

“快九點了,”賀琦年把手指插進他的發根裏揉了幾下,“你這一覺睡得可夠久的,我都跑完步回來了,做什麽美夢呢,笑成那樣。”

“夢見我跳過2米31了,”盛星河忍不住把美夢分享出來,“還夢見咱兩養了一只狗和兩只貓,特能黏人,還老愛跳上桌吃飯,我趕都趕不下去。”

賀琦年笑了起來:“是嗎,是什麽狗什麽貓?”

“就外邊撿回來的小土貓,被你養得肥死了,狗子是薩摩耶,也很胖,我從來沒見過那麽胖的薩摩,肚子像個氣球。”盛星河比了個很誇張的動作,略帶抱怨的語氣,嘴角卻一直翹着。

賀琦年哈哈大笑:“那狗子是公的還是母的,萬一它是懷寶寶了呢?”

盛星河說:“忘了,我沒看,我就記得它特別胖,我在想等你退役了會不會也挺着個大啤酒肚,我以前那些退役了的隊友都發胖了,太可怕了。”

賀琦年樂了:“我肯定是屬于貝克漢姆那種類型的,越老越有味道。”

盛星河也笑了起來:“什麽味,牛奶味嗎?”

賀琦年的眉梢略微挑起:“你是不是又想喝牛奶了?”

盛星河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擡起胳膊遮住了眉眼:“你好變态啊。”

“我說的是旺仔牛奶,”賀琦年一個惡狗撲食趴在他身上,利用四肢将人捆綁起來,挨到他耳邊輕聲說,“什麽樣人想到的就是什麽樣的事兒。”

盛星河無言以對,抓狂了:“哎!你好煩啊。”

天氣很好,充沛的陽光将人的皮膚曬成了淡淡的奶油色,從賀琦年的角度望過去,盛星河臉上細小的絨毛都一清二楚,耳朵微微泛紅,眼睛閃閃發光。

他噘嘴親了親盛星河的嘴唇,“我剛出去買了點生煎包,偷吃了一個,你能嘗出味兒來嗎?”

盛星河笑着說:“牛奶味。”

賀琦年仰頭大笑:“你現在腦子裏是不是就剩這個味兒了。”

盛星河隔着被子捅了捅他的小腹,“快點下去啊,我要起床吃生煎了。”

賀琦年笑着說:“那你叫聲好聽的,不叫我就不下去。”

盛星河試圖用腿頂他,全是徒勞,後背的胳膊越勒越緊,他躺在下邊根本不好發力。

“快點。”賀琦年滿心期待地催促道。

“叫什麽?”盛星河回憶起自己從認識賀琦年到現在,似乎都喊他全名,沒起過什麽昵稱,腦子忽然靈光一閃,“黏黏?”

“這個大家都叫過了啊。”賀琦年說。

盛星河:“他們叫的那個是年份的年,我這個是黏人的黏。”

趁着賀琦年愣神的功夫,盛星河仰頭親了他一下:“能解鎖了嗎?黏黏。”

賀琦年的手是松了,卻還是跟着盛星河晃進浴室。

“哥,你想喝米糊嗎?”

盛星河含着牙刷,口齒不清地問:“什麽米糊?”

“牛奶米糊,裏面再加一點水果和冰糖。”

盛星河眯縫起眼睛,神情微妙:“那能喝麽,亂七八糟的。”

賀琦年信誓旦旦:“絕對健康美味又好喝,我上次做過的。”

“那行吧,你弄了嘗嘗看,不好喝你喝。”盛星河說。

賀琦年打了個響指:“行。”

盛星河剛漱完口,聽見下樓叮叮哐哐的,破壁機極具穿透力的聲音一直傳到樓上。

人和人還是很不一樣的。

他在賀琦年這個年齡階段的時候很少接觸這些生活化的東西,要不吃食堂要不煮泡面,吃東西就是為了填飽肚子,基本不會講究,最窮的時候吃了快半個月泡面也沒覺得有什麽。

那時候大部分同學都和他一樣。

但賀琦年卻是個特別會過日子的人,衣食住行都愛考究,倒不是說東西買的有多貴,而是活得比較精細,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就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對任何沒接觸過的事物都很感興趣。

這或許是從小培養出來的習慣。

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太能折騰,不過這樣的人通常都抱有非常樂觀的生活态度。

盛星河還是挺羨慕他的。

過了一會,破壁機的聲音停了,盛星河剛好刮完胡須,他洗了把臉,換衣服下樓。

賀琦年正在清洗破壁機,轉頭道:“米糊裏我只放了點冰糖,你要覺得不夠甜還可以再加點白砂糖。”

盛星河哦了一聲。

米糊的顏色像是大白兔奶糖,他端起小碗聞了聞,有股淡淡奶香味,質感濃稠,要是聞不見味道會誤以為是酸奶。

“有點燙啊,你吹一下再喝。”賀琦年提醒道。

盛星河舀了一勺放到唇邊吹了兩下,送進嘴裏,味道還挺令人驚喜。

米的味道已經被牛奶和冰糖給覆蓋住了,基本就是甜甜的奶味。

“味道還不錯,你這手藝都能開早餐店了。”盛星河忍不住誇贊。

賀琦年咧着嘴:“那等你退休了願意陪我一起開嗎?”

盛星河抿唇笑了:“行啊,我可以幫你淘米。”

賀琦年坐到餐桌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旗開得勝早餐店,你覺得怎麽樣?是不是很吉利!欸我發現咱兩名字取得真好,特有緣,你說對不對?”

“是特有緣,”盛星河說,“那為什麽不叫有緣早餐店呢。”

賀琦年拍桌子:“礙呀你真是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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