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心中咯噔一聲

銀冬差點給吓沒脈了, 銀霜月睜開眼, 看到銀冬煞白的小臉, 想要擡手抽他卻沒一丁點的力氣, 要是真的昏死過去也就算了, 但是這種半死不活任人宰割的滋味真心的不好受。

還不如後面的香不點了……銀霜月昏昏沉沉地閉眼想, 這狗東西肯定沒少這樣半夜三更地把她迷魂了跑來啃她,她真是作孽啊,竟然這麽多年, 他徹底放肆起來, 她才知道他的心思。

先前她自以為的姐弟情深……現在想想确實逾越姐弟之間的親昵, 讓她臉都燒起來。

銀冬在銀霜月的瞪視下反應過來,連忙從床邊下來,跪在銀霜月的床頭認錯,“長姐我……我我錯了!”

銀霜月側頭看着他吓的窩囊樣子, 真是恨不得抽死他!

這是她教出來的孩子?她可沒教他在女人面前就是個窩囊廢!

既然半夜三更的都敢下藥,都敢上嘴, 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能把他吓得吊死鬼似的,出息都就飯吃了!

銀霜月氣得呼吸都急了幾分, 氣銀冬用手段, 更氣他用了手段還不敢做到絕, 這不是帝王之道,優柔寡斷,如何治國平天下!

她作為一個養大了弟弟的姐姐, 在她看來,銀冬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想要哪個女人,何須這樣委屈求全?這天下有誰是她的冬兒配不上的!

可當銀霜月把自己作為一個女人,把銀冬看成一個男人,要是銀冬真的敢趁她之危,不管不顧地和她行了男女之事,她若是解了藥,必定用他親手送的簪子把他紮成篩子。

這兩種觀念,在銀霜月的心中拉扯着她,将她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動搖,銀霜月曾經幻想着就嫁人,盼的并不是話本子裏面說的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是她甚至在頭幾次準備婚事的時候,還為未來的驸馬甄選過通房侍妾,這是自小就根固在她心裏的思想。

當今天下,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只要後宅和睦,夫妻間沒有太過生疏就好,嫁人對她最大的意義,不是和夫君比翼雙飛,是生兒育女,是有自己的孩子,她的手段足以讓她将後宅攏在手中,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憑借什麽去攏住一個人的心。

因為銀霜月知道,古往今來,人心最是易變。

銀霜月從來沒覺得自己想法到底有哪裏不對,卻在這一刻看着銀冬的樣子,産生動搖。

她強迫着自己将銀冬當成個男人看,不再簡單粗暴地逃避或者試圖扼殺他的情感,卻發現自己對于銀冬,也是不一樣的。

她曾經所想的嫁人後要如何賢良淑德,在銀冬的身上并不适用。

Advertisement

他從沒碰過其他妃嫔,是他親口所說,銀霜月沒有過男人無從分辨,也只有一次和銀冬在清醒的時候過火親昵,她無法分辨男人初次該是何種模樣,卻能夠分辨出她自小養大的銀冬是否說謊。

他沒騙自己,他沒碰過其他的女人,銀霜月此刻躺在床上,看着低頭不斷認錯的銀冬,想象了一下他如果像剛才那般去親近過別的妃嫔,再來觸碰她……

銀霜月可能會控制不住把他紮成篩子。

她被自己只是在臆想之中就騰生的怒火震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她怎會如此?

她能咬着牙縱容銀冬今天來爬她的床,可他若是同別的女人歡愛之後,再敢這樣……銀霜月真的會殺人。

可若說她對銀冬有了什麽情愛,卻也完全不對,銀冬只要不對着她糾纏不放,她根本不介意他有多少妃嫔子嗣,她甚至還能想出哪位大臣家的女兒适合伴君左右,能夠幫助銀冬鞏固朝政。

銀霜月又嘗試着想想她如果嫁給旁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會因為他有個三妻四妾的有什麽難受,甚至憤怒。

這讓人心驚的占有欲,只是專對銀冬一人。

讓銀霜月重新認識了一遍自己,這要是放在別人的身上,她會唏噓一聲太過善妒,但這種難以理解的占有欲,注定讓兩個人到最後要兩敗俱傷。

銀霜月感覺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她不敢再粗暴地對待銀冬,怕他尋死覓活苦肉計演多了萬一真的像上次玩脫,她要如何面對?

但她要是刻意縱容銀冬,甚至偷偷和他好,她卻不能接受他碰其他的女子,難不成要讓堂堂帝王斷子絕孫嗎。

銀冬跪着好話說盡了,卻沒見銀霜月有什麽反應,沒中藥的話,長姐這時候該爬起來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了,畢竟他先前紅口白牙地說要恪守本分,轉頭就來爬床幹壞事……

銀冬還想着熬過這一次回去打任成,讓他做的安神香不管用!

可長姐卻只是睜眼躺着,看他一會兒,之後,就開始盯着床幔發呆了。

銀冬伸手大着膽子戳了下銀霜月的手臂,她沒有一丁點的反應,只是眼睛還在眨。

難道是中了藥……藥量卻不夠?

可他分明等了半個時辰才進來的,會不會是……銀冬猛的想起來,他出宮之前,任成重新調配過這香,說是新添加了幾味藥,他當時因為着急來找長姐,聽得并沒上心……難不成這是最新藥效?!

銀冬又戳了銀霜月幾下,見她只是微微側過頭看他,眼神很奇怪,卻沒什麽憤怒甚至責怪的情緒,他有點不可抑制地興奮起來。

雖然這樣很卑鄙,可是他真的好想長姐,所思所念之人就在身邊,卻要他只能看着不能觸碰,他快要憋瘋了。

于是他信了任成的“醫術”從地上站起來,又重新坐在床邊,拿過銀霜月的手,小心翼翼地托在手裏。

“長姐,你別怪我,我實在太想你了。”銀冬盯着銀霜月的表情,将她的手捧到唇邊,親了親。

要是平時,他敢這樣做,銀霜月絕對不會是這個反應,銀冬心裏幾乎立刻就篤定,這是藥效的原因!

“長姐……”銀冬順着銀霜月的手背親吻上她的手腕,整個人眼睛亮得滲人,銀霜月沒什麽力氣,她混亂得很,看着銀冬珍而重之的親吻她的手,她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麽都沒說。

銀冬将銀霜月的手捧在自己臉上,他現在還不知道這“藥效”到底是怎麽樣,長姐現在的意識到底是不是清醒的,藥效過了能不能記起來。

可他真的好久都沒有和這樣溫柔的長姐待在一處了。

他慢慢躺在銀霜月的身邊,一開始只是想要抱抱她的。

銀霜月吸多了那安神的香料,渾身綿軟得不像樣,銀冬摟着她之後,心裏又想,反正也不知道明天醒過來會怎麽樣,要是長姐記得,他這樣抱着也完了……

不若親親她吧……銀冬緊緊勾着銀霜月的腰,閉着眼貼到她的唇上,最開始他也只是想,就貼一下,絕對不再過分的。

但是貼着貼着,他便開始放肆起來。

他不敢睜眼,不敢看銀霜月是否有什麽反應,他緊緊閉着眼睛,放肆地汲取對他來說簡直如同仙汁玉露的醇香。

銀霜月再想說話,都說不了了,她瞪大眼睛,感覺事情要不對,艱難地擡手推銀冬的肩膀,但是因為力度太輕了,簡直像是在迎合。

銀冬睜開眼,眼中滿是滔天野火,他伸手蓋上銀霜月濕潤的眼睛,拽下腰封,徹底将她眼睛系上了。

床幔和銀霜月推他肩膀的手一起落下來,銀冬今夜來抱着的最初想法,只是淺薄的親近,逐漸演變地他自己也克制不住。

屋子裏的香一直點着,銀冬提前服過了解藥,這東西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銀霜月卻吸入得越多,越沒力氣,最後連一只手指都動不得的時候,才終于被濃烈的香味熏得昏了過去。

銀冬一夜如蛇,纏人到極致,卻依然如前兩次一般,不敢真的肆意占有,将事情做到底,他甚至沒敢過夜,半夜三更的在銀霜月徹底睡熟之後,爬起來衣衫不整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吸入過多的香,銀霜月第二天醒過來,已經是正午時分,她才翻身,就有婢女進來伺候,銀霜月坐在床邊上,由着婢女伺候洗漱,昨晚的記憶清晰湧現上來。

一回生二回熟……他娘的這句話好像不能這麽用。

反正一而再再而三,銀霜月又和從前心境不同,這一次連憤怒都欠奉了。

不過回想昨夜,她就算再是不懂,身為女子也能感覺出銀冬并未敢真的怎樣,只是纏人得緊,銀霜月難以置信,一個男子竟然能那般的癡纏嬌嗔。

只是想想手臂上的小疙瘩就竄起來,銀霜月嘆口氣,梳洗之後喝了一點米粥,就蔫蔫地又靠在軟塌上休息了。

藥勁兒太大了,沒精神,連她的情緒都一并鎮定住了,連找銀冬算賬都暫時擱下了。

她這邊一直沒動靜,銀冬卻緊張得眼底發青,從昨晚上回去,他就一直都沒睡,到現在已經一整夜了,只等着銀霜月醒過來給他定生死了。

他連謝罪的匕首都準備好了,但是婢女們卻說,銀霜月醒過來之後,情緒很尋常,看上去沒一點的異樣,現在喝了一點清粥,又在軟塌上歇息下了。

銀冬又像個拉磨的驢似的停不下,銀霜月卻躺在軟塌上,纖瘦的指尖捏了大小适中的點心,漫不經心地啃着。

翻了個身……娘的,哪都疼,本來今日該繼續啓程回皇城了,但她真的一動不想動,她像個被巨蟒纏過又放開的獵物,一把老骨頭差點讓銀冬給纏碎了。

“年紀大了啊……”銀霜月有些憂愁地嘆息一聲。

到了正午,該吃午飯了,銀霜月不想看見銀冬,謊稱沒胃口,繼續癱在軟塌上面,昏昏沉沉的,想睡,卻睡不着。

銀冬也終是忍不住了,帶着匕首站在銀霜月的門口敲門,裏面沒一點聲音,連婢女都沒有回應,銀冬頓時精神緊繃,難不成長姐又跑了嗎?!

顧不上長姐生不生氣了,他趕緊打開門,快步走到了,裏間,看到銀霜月躺在臨窗的軟塌上似乎睡着了,這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銀霜月在屋子裏一進人她就知道了,這樣直接闖進她房間的,除了銀冬沒有別人,她不想面對他,只要一看他,就想起他昨晚上一直一直在她耳邊濕乎乎地小聲哼唧,講真的,銀霜月沒聽說過男的會叫的,向來玩婉轉媚聲的都是女子,她有點遭不住這個,索性閉上眼睛裝睡覺。

銀冬站在軟塌不遠處,一點點地走過去,輕聲叫了一聲,“長姐……”

這一聲差點把銀霜月叫得破功了,聽了昨晚上他那樣哼唧,他說話銀霜月都覺得他在獻媚。

忍住想要把耳朵堵住的沖動,銀霜月放輕呼吸,繼續裝着,逃避現實。

銀冬慢慢地走到軟塌邊上,叫了長姐見她沒醒,又過了一會悄悄地坐在軟榻上,然後傾身看着長姐的睡顏,有些癡癡的。

銀冬猜想,長姐應當是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否則她不可能不大發雷霆,可見任成新配置的香,應當有令人忘卻發生什麽的效用。

但回了宮中,銀冬一樣要打他,因為這新添置的藥效明顯對人有影響,婢女說長姐沒有精神,想來是那香的影響,怕是對身體有害。

銀冬就這麽坐着,放輕呼吸看着銀霜月,總也看不夠似的,銀霜月裝了一會全身發僵,卻有點裝不下去了。

她內心嘆氣,裝着幽幽轉醒,看了一眼銀冬後像看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似的,連忙轉開視線。

“什麽時辰了,”銀霜月靠坐着問。

“已經午時,”銀冬觀察者銀霜月的神色,因為緊張攥緊的手慢慢放松下來,說道,“該用午飯了,長姐莫要再睡了,可是昨晚……”

銀冬吸了口氣,語氣緩緩,“可是昨晚沒睡好?”

銀霜月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啊,光折騰就折騰了半夜,她後來是生生被熏昏過去的,現在在這跟她裝傻?!

好啊,先前好歹還知道下跪認錯,現在倒好了,折騰她一把老骨頭快散了,一下塌,就敢不承認了!

這樣的男人,要是真的讓他得了手吃了透,還了得嗎?!

銀霜月氣笑了,既然他要演,她就陪着他演,她看着銀冬笑出一口森森白牙,說道,“确實睡得不太好,昨夜長姐做了個夢呢。”

銀冬心裏一驚,勉強壓制住表情沒有崩,也笑了一下,問道,“什麽夢?長姐可否說于冬兒聽聽?”

“哦,”銀霜月陰陽怪氣,“也沒什麽,夢中和一個孽畜糾纏不清,起來之後渾身酸痛,精神不大好。”

銀霜月說到孽畜兩個字,咬牙切齒的意味明顯,銀冬聽了之後卻松了口氣,但随即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狠狠地責罰任成。

看看這新添置的是什麽虎狼之藥!令人做這種噩夢,定然是對身體有害的!

其實也怪不得銀冬要從昨晚開始便誤會是那藥香所致,實在是銀霜月先前抵觸他太過激烈,驟然對他放縱至此,要銀冬如何相信呢?

銀霜月氣他裝傻充愣,午飯都多吃了一碗,吃過之後就把自己關進房間,早早躺下了。

她卻并沒有睡,等到半夜沒有婢女進來點香,這才安心睡去。

銀冬是不敢點那香了,銀霜月的異常表現,一整天都說疲累,全都被銀冬歸咎到那香的身上,他生怕長姐吸得多了壞了身體,所以全都命人給扔了。

第二天啓程回皇城,銀冬和銀霜月共乘一車,但是氣氛卻非常地詭異,銀冬按照他先前說的恪守本分,連看銀霜月都不曾用從前那種渴慕至極的眼神,這要是放在從前,銀霜月肯定以為她的好弟弟這是“改邪歸正”了!

但經過那晚上的癡纏,她清醒地感受着銀冬那樣難以抑制随時會如洪水般奔流的熱情,怎麽還會相信他現在道貌岸然的所謂恪守?

銀霜月也沒有戳穿他,由着他裝,只是說話的時候忍不住陰陽怪氣,看着他一本正經就想嗤之以鼻。

銀冬玉冠高束衣衫整肅地坐在馬車裏面,低頭借着小案處理快馬送過來的公文的時候,銀霜月看到了,就控制不住地會想起他那天晚上哼哼唧唧鬓發淩亂,簡直比花樓妓館裏的頭牌還要狐媚的模樣,趕緊側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頭灌進去,嗆得直咳。

銀冬趕緊放下筆墨,朝着銀霜月過來,将袖口中的錦帕遞給她。

筆杆和磨盤都是世間罕有的珍貴之物,在這樣搖晃的馬車當中,能夠牢牢地吸附在小案之上,十分神奇。

銀霜月見銀冬過來了,卻連忙擺手,她根本不看銀冬的臉,胡亂地接過他手裏的錦帕,捂在嘴邊咳了一會兒,揮手攆狗一樣攆他,“寫你的去!”

銀冬根本猜不透長姐到底怎麽回事,半年未曾見面,長姐的脾氣似乎比從前更古怪。

不過銀冬一點都不介意長姐對他是什麽态度,依然坐回了小案旁邊,提起筆繼續處理公文。

銀霜月咳了幾聲,緩過了那個勁之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低頭看了一眼銀冬遞給她的錦帕,又是一陣惡寒。

這錦帕上面繡着的花樣,不是鴛鴦戲水,不是荷花錦鯉,而是在最角落,極其不顯眼的地方,繡着銀線彎月。

若是從前的話,銀霜月肯定不會注意這種小小的細節,即便是注意到了,也根本聯想不到她自己。

但是現在她看着這彎霜雪之色的彎月,只覺得渾身發緊,牙齒發酸。

她趕緊将那方錦帕扔回了銀冬的懷裏,而後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官道之上路面平坦,行車非常地快,姐弟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銀冬除了那天晚上自以為銀霜月記不住的癡纏,确實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恪守本分,連一個過火的眼神都不曾有過。

銀霜月一開始還繃着,她知道銀冬是裝的,所以總是戒備着他,怕他在馬車上發瘋,她的縱容,僅存于夜深人靜四下無人的時候,若是銀冬敢青天白日地發瘋,銀霜月必然是要揍他的。

但是一連幾天銀冬都特別的老實,銀霜月索性也完全放松下來,坐車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不是發呆就是閉目養神,兩個人嫌少有什麽交流,即便說也就是朝中局勢,維持着一種詭異的和諧和疏離。

越是臨近皇城,銀霜月越是百感交集,這一次回來,和逃跑時的心境截然相反。

那時她像飛出籠中的鳥兒,等着她的是天高海闊,現在她像重新回到籠中的鳥兒,就算是自願的,也忍不住心情憋悶。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地從宮中搬到公主府,要是銀冬一直如現在這般,真的從此恪守做弟弟的本分,銀霜月真是做夢都要笑醒,她怕只怕銀冬不敢讓她搬到公主府,要纏着她在後宮之中胡鬧……

這樣想着銀霜月側頭看像銀冬,見他眉頭緊鎖,快速地在紙上寫着什麽 ,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

這幾天他一直都是這般,銀霜月開口問了兩次之後,銀冬都含糊過去了說只是小問題。

銀霜月索性也不問了,銀冬雖然在男女之情之上犯糊塗,作為男人看來實在是不堪入目,那作為一個皇帝,他的能力和手段,銀霜月從無質疑。

銀冬願意和她說一些朝政上的事,願意詢問她的意見她就幫着出出主意,銀冬如果不願意說,那銀霜月也根本無意操心。

不過越是臨近皇城,銀冬的表情還有他整個人就越是不對勁,他甚至幾次對着銀霜月欲言又止,還有兩次半路下車深夜才重新追上來。

銀霜月在馬上進入皇城的時候,終于再次詢問他,這一次不像從前那般只是詢問,而是聲音嚴厲,甚至帶上一些逼迫,“到底出了什麽事,讓你這般焦灼,難道是離宮這麽多□□中出了什麽岔子嗎?”

銀冬臉色十分不好,眼下青黑成片,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除了朝外跑就是看着她發呆,銀霜月從來沒有見過銀冬這樣。

銀冬動了動嘴唇,把銀霜月急得要死,他卻突然間抱住了銀霜月,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加重了力度,不顧銀霜月掙紮,就這麽緊緊地抱着她說道,“長姐,你不是一直說想要搬出皇宮嗎,公主府我已經令人給你重新布置過了,這次回皇城……”

銀冬聲音頓了頓,呼吸有些發顫,似乎是十分地不舍,又不得不說到,“這次回皇城,就不要回宮了,直接去公主府吧。”

銀霜月扶着銀冬肩膀的手一頓,心中咯噔一聲。

心道,果然是宮中出事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銀霜月:我就沒見過叫成那樣的男人,花樓裏面都沒有這麽騷的,遭不住。

銀冬:……我沒有,我不是!

——

今天提前發了!麽麽噠!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