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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瑞維斯家的事實在是鬧得太大了, 幾天前,國王按捺不住,召見了尼格瑞姆。
而尼格瑞姆料定現在的對方沒那個精力針對他設下什麽陷阱,大大方方地帶着埃布爾去了。
确實沒有什麽陷阱,國王甚至沒有真正見他一面,只是隔着一個布簾不冷不熱地問了幾句話,随後便放尼格瑞姆回去了。
尼格瑞姆猜測, 國王只是想要看看現在的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子, 他在為當初将尼格瑞姆外放到邊境的決定而苦惱, 比起尼格瑞姆剛從牢獄中出來時對他的溫柔和善, 現今國王對尼格瑞姆的态度可以稱得上是冷硬了。
這多正常呢,尼格瑞姆心想,獵物躺在砧板上時,誰會吝啬一個笑容?
就像國王想要看看尼格瑞姆一樣,尼格瑞姆其實也想知道國王現在的情況。
他之所以從蓋登突然來到王都, 一是因為誕生日無人來訪,他看出了國王的力不從心,二是陰差陽錯從人馬那裏得到了大邁爾威斯的勢力蠢蠢欲動的消息。
聯系王都現在緊張的局勢, 尼格瑞姆認為,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 大邁爾威斯的勢力确實已經對國王采取了某種行動,而且情況應該相當嚴峻,否則沒辦法解釋國王為什麽要遮遮掩掩,只叫一些大貴族知道消息, 因為他大可以派出所有兵力全城搜索戒備,大邁爾威斯的人總歸會有不慎被抓住的,之後審訊之類的事情就相當簡單了。
國王的動作只能證明,要麽他已經受了十分嚴重的傷,要麽對方針對他的方法太過棘手。
尼格瑞姆去見國王的那一天,并沒有聞到藥草或是血腥味,所以他覺得國王恐怕還沒有受傷,而第二種情況就很難猜測了。
尼格瑞姆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事态總會繼續發展下去,他相信大邁爾威斯的人不會這麽容易被國王解決,他要趁王都這潭水還渾濁的時候,把自己該拿回來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因為忙碌了一段時間,再一次放松下來的時候,尼格瑞姆開始賴床了。
說是賴床,其實埃布爾起身後尼格瑞姆自己也睡不着,但他就是不願意起來。
今天陽光正好,要知道,現在已經是秋天了,還算溫暖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難得有這樣耀眼的太陽,埃布爾多想把自己陰郁潮濕的柔弱主人拉出來曬一曬。
但是尼格瑞姆不肯,埃布爾也只能自己去後院端了水,準備回房間給尼格瑞姆擦擦臉。
離開院子的時候,埃布爾迎面碰見了神情恍惚的人馬盧西,他本來不想搭理對方,卻沒想到盧西主動把他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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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多見,所有人都知道埃布爾只對他的主人有好臉色,人馬更是習慣性趨吉避兇,在尼格瑞姆面前時都沒跟埃布爾說過幾句話,更別提私下了。
但人馬的身份不一樣,埃布爾雖然心中稍有不耐,但仍舊擡頭看了對方一眼,問道:“怎麽了?”
盧西沒說話,只是困惑地看着埃布爾。
為了保證龍之領主此行的順利,他昨天晚上又觀察了很久的星星,所有他曾經看到過的事情都已經走上了對龍之領主有利的方向,本來這應該是一件讓他覺得輕松的事情,但就在天亮之前,盧西發現尼格瑞姆不遠未來的軌跡中有一段十分模糊。
星星的分布太亂了,盧西甚至看不出它的走向究竟是更好還是更壞一些,如果非要人馬形容的話,那就是這段命運中牽扯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而這個人任何一點想法上的變化都能夠徹底改變龍之領主的命運。
盧西覺得這可能不算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于龍之領主這種人來說,他絕不會願意任何人掌控他的命運。
但盧西也不敢直接将這件事告訴尼格瑞姆,畢竟命運是會随時改變的,尼格瑞姆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有可能做出影響未來的舉動,萬一因為他提前說出了這件事,導致龍之領主的命運變成了相對而言較壞的那個結局,他可負擔不起這個責任。
為了這件事,人馬一直糾結到現在,眼睛都沒合上哪怕一刻,怪不得神情恍惚。
盧西原本都決定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了的,但誰知卻恰巧撞見了埃布爾,他知道埃布爾和龍之領主的關系相當親密,于是又開始有些動搖。
究竟是說還是不說呢?
盧西想着,盯着埃布爾看了好半天,結果看着看着,他又開始覺得埃布爾有點怪怪的……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氣場,十分強大,殘忍,具有難以抵抗的壓迫力,盧西險些直接沖着埃布爾跪下來。
不過在那之前,埃布爾率先忍不住道:“你到底有什麽事?”
這一句話把盧西從那種詭異的狀态裏叫醒了,他的四個馬蹄子顫了顫,好容易才站穩了。
盧西忍不住又看了看埃布爾,強忍着尥蹶子的沖動,朝他讨好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麽,沒什麽,領主大人還在等您吧?不打擾了。”
說完,夾着尾巴颠兒颠兒地跑走了,留下埃布爾一頭霧水。
一直等到離埃布爾足夠遠了,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了,盧西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究竟在害怕什麽呀?是因為埃布爾對他不耐煩了?還是他真的看出什麽來了?不應該呀,也沒聽說哪個人馬不止會觀星還會觀相啊?
埃布爾并不知道盧西心裏的糾結,他只想快點回到尼格瑞姆身邊去,耽誤了這一會兒時間,尼格瑞姆搞不好就要發脾氣了。
埃布爾端着水走到二樓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什麽聲音。
埃布爾愣了一下,側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那只是一扇半開的窗,窗外是細弱的風聲。
埃布爾皺起眉頭。
他的耳力很好,如果有什麽聲音聽不清,那一定是因為太遠了,但剛才那個聲音其實相當大,埃布爾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再仔細去聽的時候,那個聲音又不再出現了。
埃布爾在二樓站了片刻,聽到房間裏傳來了的尼格瑞姆不滿的咕哝,忙把這件事抛到腦後,端着水去找自己的主人了。
尼格瑞姆一直磨蹭到中午才起床,管事告訴他,帕馮尼家的仆人送來了拜貼,想要見他一面。
尼格瑞姆聞言,眨了眨眼。
他當然不會認為老帕馮尼會來找他,對他念念不忘耿耿于懷的人只會是馬魯斯,他原本以為馬魯斯會在被他打斷腿的第三天或者第四天就鬧上門來,卻沒想到對方拖了這麽久。
看來他給馬魯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尼格瑞姆想,也有可能是因為和路克斯曾經給馬魯斯留下的心理陰影重疊了。
真惡心。
尼格瑞姆想到這裏,連拆開信封看一看的意願都沒了,只揮了揮手,叫管事拿去丢掉。
管事當然是對尼格瑞姆言聽計從,拿着信封便出去了。
多虧國王的表态,尼格瑞姆徹底閑了下來,今天送來拜貼的只有帕馮尼家,沒有其他事務需要解決,尼格瑞姆又不想出去走動,便在書桌上趴了一會兒。
就在埃布爾想要詢問尼格瑞姆要不要躺到床上去的時候,尼格瑞姆坐了起來,道:“有點口渴,給我倒杯水。”
埃布爾聽到這話,便拿起了一旁的茶壺。
這壺裏泡的是精靈特制的花茶,清香甘甜,是尼格瑞姆少有的喜歡入口的東西,不過因為埃布爾總在他喝這茶時慫恿他搭配點心一起吃,很煩,所以尼格瑞姆喝的也不算多。
尼格瑞姆閉着眼,聽着茶水被倒進杯子裏的好聽聲響,正打算趕在埃布爾開口前拒絕對方的吃點心提議,卻發現埃布爾并沒有将茶水遞到他手旁。
尼格瑞姆愣了一下,睜眼看向埃布爾,發現對方确實沒動,而是端着茶杯在發呆,埃布爾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那雙清透的綠色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窗戶的方向,眼底的顏色漸漸變得濃暗起來。
從未在埃布爾身上出現過的狀況叫尼格瑞姆心裏一慌,他皺起眉頭,叫道:“埃布爾,你在做什麽?”
埃布爾猛然回過神來,手中的茶水竟然差點灑了,還好他的動作夠快,并沒有叫一丁點水漬漏出來,但即便這樣,他仍舊被自己的走神吓了一跳,立刻将水壺水杯放在桌上,在尼格瑞姆跟前半跪下來。
尼格瑞姆臉上是不郁的神色,他抓住埃布爾的下巴,擡起他的臉,問道:“你剛才在幹什麽?”
尼格瑞姆原本疑心埃布爾是有了別的關注的事情瞞着他,但叫尼格瑞姆沒想到的是,埃布爾臉上的表情也很莫名,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突然神游。
尼格瑞姆的心因此放了下來,但仍舊眉頭緊鎖,他問道:“你最近一直怪怪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把之前埃布爾奇怪的表現也算進來了,但埃布爾心知肚明先前只是自己想的太多,而且實在羞于啓齒,所以便只把今天發生的奇怪事情說了。
“我好像聽見什麽聲音,”埃布爾道:“很奇怪,很模糊的聲音,我想知道它是從哪裏來的。”
埃布爾兩次聽到那個聲音,因為太近了,都下意識地覺得是從窗戶之類的地方傳來的,但是就在剛才,他又不那麽确定了。
埃布爾望向尼格瑞姆,帶着些莫名的急切問道:“您有聽到什麽聲音嗎?如果那個聲音真的存在的話,那個音量您應該也能聽得見才對。”
尼格瑞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着埃布爾,好半天,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什麽都沒有聽見。”
埃布爾愣了一下,說道:“是我産生錯覺了嗎?”
這麽一說的話,埃布爾也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窗戶外傳來的,而是從他的腦子裏傳出來的了。
尼格瑞姆不敢确定,埃布爾是龍,擁有極為強大的□□,他的身體按理來說應該永遠是最完美健康的狀态,但幻聽這種事準确的來說跟腦子有關——龍的大腦顯然不是完美的,否則埃布爾就不會是他的奴隸,而是一個聰明絕頂的政客。
還真說不好會不會是幻聽。
尼格瑞姆想了想,道:“只是聲音的話,暫時不用理會,如果它接下來還會出現,你到時候再聽,我們再查,如果它不出現了,那麽就真的有可能只是錯覺而已。”
不過找到了埃布爾走神的原因,尼格瑞姆倒是不怎麽因為對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而生氣了,他松開手,叫埃布爾站了起來,又喝了口茶,見埃布爾還是有些不安的模樣,尼格瑞姆勉為其難道:“給我拿點餡餅來吧,要水果的。”
埃布爾一聽尼格瑞姆說要吃東西,果然精神了起來,動作飛快地出了房門,生怕對方會後悔似的。
埃布爾的幻聽症狀在晚上又出現了一次,不過因為尼格瑞姆先前對他發過一次脾氣,倒叫埃布爾有了防備,沒有走神多久,而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尼格瑞姆顯然對這件事上了心,他抓住埃布爾問道:“那個聲音在說什麽?”
埃布爾直愣愣地看着尼格瑞姆,說道:“好像……好像是在叫我。”
“叫你?”
尼格瑞姆想不通了,如果說埃布爾的情況是有人特意針對,那麽在王都的人目标只可能是自己啊,埃布爾的實力沒有怎麽暴露過,身份更是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怎麽會被施下這種呼喚的咒語呢?沒有道理啊?
埃布爾顯然也是這麽覺得的,他忍不住說道:“會不會是誤傷?比如原本是想施給精靈的咒語……”
尼格瑞姆皺起眉。
是這樣嗎?哪個貴族家的小姐看上了弗瑪或是埃布爾,所以驅使人下了咒?科瑞維斯的例子在前,誰家有這個膽子?
但不管怎樣,現在出現的線索只是似是而非的聲音,尼格瑞姆沒辦法想出應對的方法,只得暫時把這件事擱置下來,準備休息了。
埃布爾如同往常一樣抱住尼格瑞姆,和他一起陷入了沉睡。
是夜,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投射到一片漆黑的卧室中來,尼格瑞姆不安地翻了個身,覺得有些冷,不由得睜開了眼,然而就是這一個動作,差點讓他吓得叫出聲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原本抱着他睡着的埃布爾已經坐了起來,一雙長腿屈起,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尼格瑞姆立刻清醒了過來,怒聲呵斥道:“埃布爾!”
然而埃布爾像是在夢游一樣,聽見了他的聲音竟然也沒有任何反應,反倒繼續準備下床。
尼格瑞姆一咬牙,揪住埃布爾的衣服,将手高高揚起,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耳光,清脆的聲音響起,埃布爾的喉間溢出一聲低喘,終于清醒了過來,他在看見尼格瑞姆的一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立即将尼格瑞姆的手碰了起來,慌張道:“您沒事吧?!”
埃布爾的臉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但尼格瑞姆細嫩的掌心已經一片通紅了。
尼格瑞姆驚魂未定地看着埃布爾,完全沒有顧得上自己掌心的熱痛,不等埃布爾向他道歉,尼格瑞姆已經一把撲進埃布爾的懷裏,死死地抱住了他。
男人高大結實的身體帶來一種難言的安全感,尼格瑞姆閉着眼,雙手抱在他寬闊的肩背上,口中不住地喘着粗氣。
尼格瑞姆的身體十分單薄,身上的衣服也被剛才的動作揉皺了,淩亂的衣褶和突出的脊背看在埃布爾的眼裏,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脆弱美感,但更令埃布爾覺得激動的還是尼格瑞姆對他的離開表現出來的恐懼和在乎,這樣的心情實在太不合時宜,但埃布爾甚至開始有些怨恨自己防禦力過高的皮膚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體驗尼格瑞姆給予他的疼痛呢,如果能留下一個明天都消不掉的印子該有多好呀?
埃布爾幾乎開始懷疑這是他衆多幻夢中最大膽的一場了,直到他試探着回擁住自己的主人,感受到了尼格瑞姆身體細微的顫抖,他才徹底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在不知不覺中離開尼格瑞姆,跑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一股遲來的後怕叫埃布爾清醒了過來,他抱緊自己的主人,正要安慰對方,卻聽見尼格瑞姆冷靜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你剛才聽到了什麽?”
尼格瑞姆的聲音和他身體上的表現實在是天差地別,埃布爾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尼格瑞姆擡起頭,頂着泛紅的眼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埃布爾才意識到尼格瑞姆已經氣極了,忙道:“有人在叫我出去。”
尼格瑞姆繼續問:“去哪兒?”
埃布爾回答道:“有水的地方。”
尼格瑞姆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說起來,除了半夜這次外,埃布爾三次聽見聲音周圍都有水,早上和晚上他都是在端水給尼格瑞姆擦身的時候聽見的,中間那一次是在倒茶的時候聽見的,難不成對方施咒的媒介就是水嗎?
尼格瑞姆心中有了大致的推斷,又問道:“還有別的嗎?”
埃布爾眨了眨眼,說道:“我聽到一個名字。”
尼格瑞姆愣了一下,說道:“什麽名字?”
埃布爾回憶起那個名字,心裏突然猛地跳了一下,但他還是乖乖地回答道:“雷因斯。”
“雷因斯·因佩爾多。”
後半夜總算沒有再出什麽問題了,但尼格瑞姆仍舊沒有睡好,他的手一直很疼,不過沒對埃布爾說,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手因為晚上那一巴掌扭了,手腕處腫起來好高,叫宅邸裏好一頓雞飛狗跳。
尼格瑞姆莫名其妙負了傷,罪魁禍首埃布爾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但這件事說到底也不是他自己情願的,尼格瑞姆沒有責備他。
因為知道了水是施咒的媒介,埃布爾本來想盡量避開,卻沒料到尼格瑞姆絲毫沒有讓他避諱的意思,仍舊叫他像從前一樣,如果聽到了聲音,只當做沒聽見就行。
埃布爾只好照辦。
晚上倒是讓埃布爾提高了警惕,但尼格瑞姆表示如果他一直不睡覺,一段時間後,反倒容易讓這種精神系的咒語趁虛而入,還不如盡量睡好,大不了讓人在門外守着,或者尼格瑞姆再想辦法将他叫醒好了。
後來,埃布爾确實又夢游了幾次,不過每次都被尼格瑞姆或咬或踹地叫醒了,幾次之後,也不知道是對方發現找錯了人,還是覺得這個辦法沒有用了,總之埃布爾再沒有出現夜游的情況,連通過水傳來的聲音都沒有再聽到過了。
這件事也不知道算是解決了還是怎麽樣,但尼格瑞姆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憔悴,脾氣也越發不好了。
就在這時候,帕馮尼家的廢物還不長眼地直接找上了門來。
聽到宅邸外的呼喝聲時,心情正不好的尼格瑞姆覺得即便時機不到,自己也沒有理由不去好好把這個廢物收拾一頓了。
事實上,馬魯斯這一回可以稱得上有一分冤枉了,他也不是特地找上門來的,只不過他每次送來的挑戰信都被忙于觀察埃布爾情況的尼格瑞姆看也不看地當做垃圾扔掉了,馬魯斯受不了尼格瑞姆對他的無視,更忍不了想要殺掉尼格瑞姆的**,這才按捺不住直接找上門來的。
馬魯斯直接上門叫人的舉動其實已經根本不像一個貴族了,如果叫他的父親帕馮尼公爵知道,一定會再好好教訓他一頓……不,準确的說,老帕馮尼就不會讓他去向尼格瑞姆挑釁!但馬魯斯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又撒了一把金幣,叫自己雇來的人加大的聲音,扯着嗓子叫道:“休諾丁伯爵!你腿腳不好,也沒臉見人嗎?!快出來吧!”
不少人聚攏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圍觀,沖着這邊指指點點,就在這時,尼格瑞姆拄着手杖,帶着人,慢吞吞地從宅邸大門走了出來。
尼格瑞姆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了當道:“說吧,什麽事。”
馬魯斯被他語氣中的陰郁戾氣吓了一跳,臉上卻不肯露出怯意,而是一把摘下自己的手套,朝尼格瑞姆扔了過去,惡狠狠地說道:“我要同你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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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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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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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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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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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