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占蔔
秋樹對游芒的印象不得不重新定義, 當然, 得先照着游芒一頓粉拳伺候才行, 小黑在旁邊不甘寂寞, 也跟着圍在兩人身邊不停撲騰,結果被秋樹翹起來的腳一下踢遠了。
這場單方面“毆打”才算結束。
秋樹剛開始認識游芒的時候, 只覺得對方有些陰沉,但還沒有達到會被人孤立的地步, 所以印象也是一半一半的。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插-入, 她發現現在的游芒和以前的樣子差距還挺大的。
至于會不會長成上輩子剛認識對方的那個樣子, 這就不好說了,因為游芒現在都不想當演員了, 想去學攝影了。
秋樹微微有些喘息, 她起身去倒水喝。那邊游芒已經将游戲設定好,就等着秋樹過來一起玩。秋樹在她旁邊坐下,笑着說:“這次你不能再欺負我了, 不然我就不玩了。”
游芒嗯了一聲,重新開始後也就真的沒有再欺負秋樹, 主要也是游戲設定太簡單了, 想不露痕跡地欺負秋樹, 難度有些大。
等到晚上11點過,秋樹踢了一下游芒的腿,她說:“差不多該睡覺了。”小黑都自己爬下樓上過廁所又過來了,現在正躺在旁邊呼呼睡着,好像游戲聲音絲毫吵不到她。
游芒:“打完這一局就睡。”
秋樹打了個哈欠, 她說:“那你存檔吧,我去洗漱,你自己再玩一會兒。”
游芒嗯了一聲,秋樹就放下手柄去洗漱了。
等她穿着短褲短袖回來,游芒還坐在電視機面前,秋樹沒太在意,她掀開被子窩進去,只露出腦袋盯着游芒,看看對方,再去看看電視,她說:“小芒,你幫忙把小黑給我抱上來一下。”
這種場景在寝室裏還挺常見的,最後上床的人總會被人不停拜托拿東西、關燈之類的。哪怕秋樹很注重自己形象,在宿舍的時候還是會經常拜托游芒。
游芒不一樣,她上床了很少會再有想拿的東西,就算有,也是自己一聲不吭地下床去拿,從來不會叫秋樹。
聞言,游芒放下游戲手柄,将躺在地毯上,因為太熱而翻過肚子的小黑抱起來,放在了秋樹的面前。
做完這一切,游芒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半蹲在秋樹面前,和秋樹的視線保持在同一個高度。她臉上沒什麽表情,可在秋樹看來,卻有點含情脈脈的感覺。
游芒:“阿姨說過,不準你把小黑帶在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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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樹笑起來,她伸手将小黑往被子裏拱了拱,說:“小黑回來的時候,給她擦過爪子了。再說了,小黑很少出門的。”
游芒說:“阿姨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秋樹笑說:“你不說,舒女士不會知道的。”
游芒:“那好吧。”說着,她站起身就又坐回地毯上玩游戲了。
秋樹不再去看游芒,而是和小黑玩起來。畢竟是小奶狗,玩了一會兒就困了,秋樹用手指戳她,她也是紋絲不動。秋樹打了個哈欠,生理眼淚将眼尾打濕:“小芒,等下你直接關了電視把門帶上就行,我先睡了……”
游芒背對着秋樹,她輕輕嗯了一聲,頭也沒回。
确定身後的呼吸變得綿長起來,游芒這才按了暫停,她扭頭朝秋樹看過去,目光在不甚明亮的壞境裏顯得有些斑駁。好一會兒,她才起身将游戲關掉。
早上醒來的時候,秋樹就發覺了被窩裏除了小黑,還多了一個人。這讓她後背有些發麻,對方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等她扭過頭發現是游芒以後,這才松了口氣。
秋樹房間裏的床大,睡下兩個少女完全足夠。
懶得的假期,後面又是游芒,秋樹就在床上又賴了一會兒,逗着小黑玩。小黑在輕輕咬着她的食指玩了一會兒,就開始拱着被子,秋樹意識到它要上廁所,連忙坐起來一點,将小黑給放到床下。
小黑搖了搖尾巴,就要往外面走,秋樹套上外套就跟着下床,幫小黑把門擰開。
擔心小黑在半路憋不住,秋樹幹脆把小黑抱着下樓。
等她重新返回樓上,游芒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醒神。秋樹靠着門框,她笑着說:“小芒,醒了?”
游芒嗯了一聲,伸手拿起自己的衣服,然後就等着秋樹的面開始脫衣服。大家都是女生,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可秋樹莫名有些臉紅,她匆匆丢下一句“我先下樓了”,就關上門離開了。
離開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少女正在發育中的身體,掩映在透過窗簾的光暈中,一下就在腦子裏紮根了,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難以拔除。
至少,今天之內,秋樹都無法再直視游芒了。倒是游芒表現得很淡定,反倒顯得秋樹有些大驚小怪。
兩人吃過早飯,就帶着小黑出去看昨天堆的雪人,這次為了彌補遺憾,是由游芒拿着相機在拍。
秋樹剛開始還會配合着凹造型,到後面就和小黑玩瘋了,還打起了雪仗,哪怕身上挨了好幾下,小黑依舊玩的不亦樂乎。秋樹使壞地抓了一點雪,塞到了游芒的衣領裏面。
游芒冷得躲開,秋樹本來以為她會報複回來,結果對方沒有,只是拿着相機對準她。
秋樹玩累了,就躺在雪地裏,她問游芒:“昨天怎麽和我睡在一起了?”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場景,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問問題的時候沒敢去看游芒的視線。
游芒在她旁邊蹲下,盯着相機裏的照片看,說:“懶得回去。”
秋樹望着天空閉了閉眼睛,笑說:“還好我的床夠大……”
小黑撲騰一下,整個陷進了雪裏,秋樹看得笑起來,那邊游芒就對準她拍了下。秋樹又說:“光看到你給我拍了,有我們的合照嗎?”
游芒把相機給秋樹,秋樹擺擺手說:“你拍吧,我拍的感覺太奇怪了。”
游芒就拿起相機對着自己和秋樹拍了幾張,秋樹接過一看,贊嘆道:“是比我拍的好看。”
吃過午飯,秋樹就在一邊做題,游芒則是在旁邊玩游戲,但她直接把背景音樂給關掉了,怕打擾到秋樹。秋樹本來說讓游芒可以直接拿到客房去玩的,游芒說:“在這裏,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秋樹看着游芒笑了下:“也是。”然後就沒有再勸。
這個周末除了老師布置的作業,就是游芒給她圈出來的奧數題了。經過“特訓”,秋樹倒是有了點信心,回學校的車上,秋樹開玩笑說:“要是我沒有被選中,那就只能依靠你去拿獎 ,咳,帶着我的那份。”
游芒沉默了一會兒,她說:“你騙了我。”
沒有等秋樹詢問什麽“騙”,游芒就自顧自地解釋起來:“你說過會和我一起去。”剩下的話就沒有再說了。
其實秋樹自己心裏也知道,她做的很多事,說過的一些所謂善意的謊言,游芒都知道,只是對方沒有說而已。這次居然說了出來,也是一種進步。
秋樹想了想,說:“以後不騙你了。”
游芒似是哼笑一聲,等秋樹看過去時,對方卻還是老樣子,好像剛剛的那一聲是她聽錯了。
回到學校,葉靜就直接找過來了,所以節目已經統計下來了:“你們文學社的節目我也收到了,不知道你們訓練的怎麽樣了……明天就要開始彩排了。”
以前迎新會都是開始前三天才彩排,然後正式的前一天下午還會更正式一點的彩排,這距離跨年迎新會還要好幾天。秋樹說:“這也太早了,舞臺都沒有布置好。”
葉靜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她開玩笑說:“你這會長趕緊辭職吧。這次的彩排不是在舞臺上,是在社團的活動場地那邊……你到底幾天沒上Q了?我在學生會內部群都已經通知過了。”
想到什麽,葉靜又看向坐在旁邊的游芒,可惜對方自她進這個寝室開始,就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直坐在旁邊捧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的。
她敢肯定,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對方一定是聽見了當沒聽見,她酸溜溜地說:“游芒不也在學生會內部群嗎?她看見了,還在群裏回了我的。”
秋樹眨眨眼睛,她說:“哦,那我知道了。”
葉靜氣呼呼地走了,她還以為秋樹會去質問一下游芒的,結果對方什麽都沒說,直接一句“我知道了”,葉靜一下心态就崩了。
等秋樹把門關好,那邊游芒就放下了書,葉靜想的沒錯,她說的話游芒全都聽在耳朵裏。等秋樹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後,游芒就說:“我是看到了。”
秋樹本來還打算把這幾天做的卷子、題目都再看一遍,因為明天就要和另一個同學一起做王老師出的卷子,聞言她也幹脆放下了卷子,笑着說:“你這個語氣……怎麽像小朋友承認做錯事,等着被老師罰一樣?”
游芒沉默了下,她說:“我以為你看到了。”
秋樹笑了下:“現在知道也不晚。你沒告訴我,也不是什麽真的錯事。”
游芒就跟沒聽見秋樹的話一樣,她兀自做了決定:“以後我都會告訴你的。”
秋樹笑笑,順着游芒的話說:“嗯,謝謝。”
晚上熄燈以後,秋樹就拿着手機登陸上Q號,果然就見學生會裏面葉靜說了這件事,游芒也在群裏回複了,就一個“哦”字。她退出去,又進了文學社的群,果然,游芒在這個群裏也進行了通知。
唯獨漏了她這個會長、副社長。
秋樹關掉手機,朝對面看去,可惜黑漆漆一片,她什麽也看不見。想了想,又覺得這件事确實沒什麽好說的,就道了聲:“晚安。”
對面的游芒動了動嘴唇,無聲地回了句:晚安。
星期二下午,一大串人就被拉到了學校劃給社團的活動場地,說是彩排,其實也就是學生會的人過來看一下,先讓大家抓阄安排好先後順序,接着才是看一遍,确定無誤後,葉靜說:“那我就按照這個報上去,大家趁着這段時間加緊排練,争取完美落幕。”
她說完,轉身就把文件交給了秋樹,秋樹笑着說:“嗯,我知道了。”
按照順序排練下來,每個節目又長又短,短的幾分鐘,長的甚至有十來分鐘,就連cosplay社團也出了節目。
輪到文學社,因為鋼琴不在這邊,所以秋樹沒有上場,只是社員按照安排好的位置站好開始朗讀。朗讀結束後,大家都給面子的拍了拍手。
輪到第九個節目,葉靜看了眼節目單,這才說道:“第九個是秋樹的個人演唱。”
這個個人演唱葉靜跟秋樹說過,曲目還是秋樹自己選的,葉靜示意她:“上吧,會長。”
圍觀的同學們立刻意識到什麽,立刻起哄鼓掌起來,秋樹從人群裏面走出來,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行動間顯得落落大方,她站在教室中間的位置,然後就開始假裝手裏握着話筒唱起來。
這首歌是當年很紅的七裏香,秋樹回來以後還專門背了歌詞,現在派上用場,當然是手到擒來。
她的聲音甜美,音準也好,當一曲結束後,還有人開着玩笑說要她再來一首,嘴裏還喊着“安可!安可!”。
秋樹笑着說:“下次,下次一定唱到大家滿意。現在還是先看其他人的節目,不然等會兒彩排回去,只能摸黑洗漱了。”
大家也知道不可能真的讓秋樹再唱,也就瞎起哄了一下,說着秋樹一定要說到做到,以後聚會的時候一定要唱到大家滿意。葉靜在旁邊笑着,心想:你們也太天真了,裝傻糊弄是秋樹的拿手絕活,還想讓秋樹唱到大家滿意?怕不是要在夢裏才能實現了……
因為耽擱的時間長,有些人是走讀的,秋樹和大家商量過後,就讓已經表演過的人先行離開,其他走讀的也可以先請假,剩下的人繼續。
等這場私底下的排練終于結束後,秋樹就和游芒回去。活動場地的凳子不夠多,秋樹一直沒坐下過,都是站着的,這會兒覺得腿麻的不行。
和她一起站了很長時間的游芒卻是一點事兒也沒有,走路速度和往常一樣,秋樹挽着游芒的胳膊,被對方拖着走,她說:“小芒,你腿不麻嗎?”
游芒放慢速度,她沒有回答秋樹的問題,轉過身看着秋樹,她遲疑了一下,才說:“我背你。”
秋樹以前是體貼人的性子,和游芒在一起久了,也漸漸暴露自己的本性——懶。尤其是在游芒這樣毫無條件的“順從”和“寵溺”下,堕落得簡直不要太快。
秋樹眼睛瞬間亮起來,但很快她又搖了搖頭:“算了,今天衣服穿得太厚了。”她擔心自己不但跳不上游芒的背,還擔心游芒背不動她。
游芒嗯了一聲,轉身繼續拖着秋樹往前走:“我開玩笑的。”
秋樹笑起來,然後伸手掐了一下游芒的腰。
游芒:“我又不怕癢。”
回到寝室,秋樹倒了熱水泡腳,順帶給自己揉腿,她看向正在看卷子的游芒,笑着說:“小芒。”
游芒拿着卷子沒動,倒是回了她一聲。
秋樹:“我想起我們一起參加長跑的那一次。”
游芒像是也跟着她說的話回想起來,放下卷子轉身看向秋樹,她點點頭:“嗯,我記得。”
也才沒過多久,不存在不記得這回事,秋樹眼神陷入回憶,語氣裏像是帶着蠱惑:“那時候跑完八百米,我就覺得特別辛苦,腿也是麻的。”
游芒沒說話,只是盯着秋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秋樹笑起來:“那天晚上在寝室,其實我就很想讓你幫我按按腿的。”
游芒沒有再沉默,她起身就朝着秋樹走過去,嘴裏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幫你按腿。”
秋樹被她逗笑,只當游芒是在開玩笑,因為她自己本來就是在開玩笑:“別鬧了,你快去寫卷子,我還沒嬌氣到這種地步,不用按。”
秋樹力氣沒游芒大,所以到最後求饒只求游芒可千萬別來按,結果游芒繞開她,抽-出秋樹桌子上裝飾用的粉紅色絲帶,她雙手扯着絲帶笑了下,秋樹被她的這個笑容看得愣了一下。
等她回過神時,游芒已經用粉絲絲帶捆住秋樹的雙手,更過分的是,她還把絲帶綁在了爬梯上面。秋樹手掙紮不開,腳又泡在洗腳盆裏,不方便挪動。
秋樹只當游芒是開玩笑,但因為身體裏裝着一個三十幾歲的成年人靈魂,她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就往一些比較糟糕的畫面聯想,她臉頰帶着紅暈,感覺有些羞恥地說:“小芒,你把手給我解開,不鬧了。”
游芒沒動,她站在秋樹面前,顯得有些居高臨下,她說:“說好了給你按腿的。”
秋樹連忙搖搖頭,表情看着有點可憐兮兮的,說實話,她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而且……這個姿勢也太邪惡了吧?
“你知道我很怕癢的,我剛剛就是在開玩笑……”秋樹放棄包袱,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試圖博取同情,讓游芒快點放開她。
游芒蹲下來,又換了個角度看秋樹,她的手搭在秋樹的雙膝上,她說:“我還沒給人按摩過腿,你要不要試試?萬一你很喜歡呢?”
秋樹臉上的表情都快維持不住了,她說:“不,我不會喜歡的,我怕癢。”她怕癢真的沒亂說,可以說全身上下都是癢點了,哪怕有人往她大腿上一坐,她都會覺得癢得不行。
所以她才會有些排斥和別人太過親近的接觸,坐大腿就是她不能忍受的,更何況還要去按摩腿,她怕是瞬間就能把洗腳盆給踩翻。
游芒還是那樣看着她,手卻開始移動了,秋樹已經開始覺得癢了,她立刻動了動腿,半威脅半求饒地說:“真的,你相信我。你要是按下去,洗腳盆的水就會被我踩翻,到時候大半夜的我們還要拖地。”
也不知道游芒是真的有那樣想過,還是單純地只是想吓唬一下秋樹,她并沒有真的上手,而是重新站起來,伸手解開秋樹的絲帶。
秋樹心有餘悸,并沒有去找麻煩,先把腳擦幹,她才說:“洗腳水都冷了。”
游芒卷子都沒有再做了,她随便将卷子蓋住往桌子裏一推,都不再整理了:“所以我放開你了。”
秋樹有些郁悶,轉身倒了洗腳水回來,轉眼去看游芒,對方已經去陽臺洗漱,她拿起剛剛被随意放在桌子上的絲帶,覺得內心很想要報複回去,可想想自己和游芒之間的力量差距,最後還是放棄了。
剛轉身要回床上去,就和從外面進來的游芒四目相對,游芒的目光從她身上移動到桌子上的絲帶,她說:“你還想再玩一遍?”
“……”秋樹露出笑容來,否定了游芒的猜測,“不是的,我就是覺得……這絲帶也沒什麽用,打算明天扔掉。”
游芒盯着看了一會兒,她認真地勸說秋樹:“我覺得挺好玩的。”
秋樹笑說:“那是因為被綁的人不是你。”
游芒頓了下,說:“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嗎?”
秋樹想說這個難道不該在意嗎?結果游芒就走過來拿起絲帶,遞到秋樹面前,臉上帶着學霸式的認真:“那你來綁我也行,這個真的……還挺好玩的。”
秋樹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重生回來的方式不對,又或者游芒和她一樣是重生的,當然,她更加相信的是另一個理由——游芒從小就是這麽污。
“天然污”這個詞是秋樹對游芒的另一定義,避免對方會越來越污,并且發生不可預料的事情,秋樹果斷拿過絲帶,她笑着說:“也沒什麽好玩的,又不是演戲,綁着多奇怪啊……”
秋樹把絲帶扔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扔進了垃圾桶裏,她說:“以後還是別玩這個了,怪沒意思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回床上去,隐約中似乎聽到游芒輕笑了一聲,她立刻轉過身,看到的游芒還是那副石頭臉的表情。秋樹心裏有點害怕,她說:“小芒,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游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怎麽了?”
秋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最近老是幻聽,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那邊已經爬上床的游芒已經躺好了,她說:“你沒聽錯,是我笑的。”
秋樹沉默了下,笑着說:“還不如直接說是我幻聽。”
游芒沒吭聲,顯然準備睡覺,不再打算理會秋樹。
因為昨天王老師自己有事,所以說好的測試題放在了今天。秋樹倒是信心滿滿的,因為游芒“提醒”她說好一起參加全國賽的,所以這幾天她是持續努力了下去。
加上昨天,游芒說她現在的水平應該沒有問題,秋樹壓力也就變小了。
測試卷子就直接在王老師的辦公室裏做的,秋樹看到和她一起競争的另一個同學,是一個女生,看着個子嬌小,長相也很可愛。
對方見到她,就先打了一個招呼。對方認識她,但是秋樹不認識她,只能笑着說回應說:“你好。”
沒有聊上幾句,王老師就從外面風風火火地進來,她從自己的抽屜裏找出兩張卷子,就讓她們随便坐。她看了眼腕表,就說了多長多長時間,然後就不再管她們了,自己開始批改起卷子來,這還是高一的卷子。
秋樹嗯了一聲,習慣了不管身處在什麽地方,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旁邊的同學看着也很淡定,而且做題的速度比秋樹還要快上一點。
但秋樹絲毫不慌,因為王老師給的時間是夠的,她也并不追求速度,而是追求準确率。這也是游芒一再跟她說的,讓她不要慌。
秋樹邊做題邊覺得好笑,現在要問她每天腦子裏想得最多的是什麽,那肯定就是游芒了。
正想着,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秋樹聽到一聲熟悉的“報告”,王老師喊了聲進來,秋樹擡頭看過去,就見游芒沒什麽表情地抱着一沓作業本進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秋樹。
秋樹看了眼王老師,對方正批改卷子,只在游芒進來的時候看了眼。于是秋樹就對游芒眨了眨眼睛,游芒看着她,雖然沒笑也沒有說話,卻是微微一颔首,然後就出去了。
秋樹沒多想,她繼續做題,做到一半就忽然想起來,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游芒抱作業去辦公室的,從來都是老師叫她去才去的。秋樹抿嘴笑起來,那游芒肯定是特意來看她的。
測試卷子做完以後,王老師将卷子收起來,說下午的時候會告訴她們結果。秋樹也知道,有時候也不能光看卷面成績,還得結合平時的表現,但卷面成績肯定也會占有一定分量的。
因為先前游芒的到來,秋樹心情不錯,和那位同學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她剛要跟對方說再見,對方就先叫住了她。
對方抿着唇笑,看上去更可口了,像是香甜的櫻花蛋糕,她眨眨眼睛說:“我估計王老師會選擇秋同學。”
秋樹也跟着笑起來,她說:“為什麽我覺得王老師會選擇你?”
江姿看上去有些委屈:“因為秋同學很優秀。”
秋樹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打算再和江姿說話,正要找借口離開,就聽江姿接着說:“本來,王老師都說好要找我和游芒一起去的。”
秋樹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原來對方是在怨怪自己搶了她的名額。但這話又是怎麽說的?秋樹笑着說:“要真是這麽優秀,怎麽會被別人給頂掉呢?你看,你也說了王老師本來是打算找你和游芒的,那為什麽光讓我和你一起測試,而不是和游芒?”
江姿這個時候連笑都懶得笑了,她的表情越來越委屈,像是皺在一起的小包子:“還能是因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游芒需要這個名額,所以王老師才會讓你和我一起考。”
秋樹像是發覺什麽,她看向江姿,對方鼻頭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思索片刻,然後說:“你要是有什麽委屈或者不滿,你可以去找王老師,王老師要是覺得合适,我肯定不會多說什麽的。”
江姿還想再說話,秋樹卻是一擡手阻止了她:“我話就說到這裏,我自己作業也多,我就先走了。”
江姿像是沒聽見秋樹說的話,就跟在秋樹身後,仍舊不死心地說:“我跟王老師說有什麽用?誰不知道秋同學的家庭條件好?老師都得巴結着你,而且為什麽就只有一班有報名表,這不就是想看你有沒有想要參加的意思嗎?”
秋樹仍有她跟在身後,不肯回應半句,頗有點游芒的感覺。
江姿郁悶得不行,伸手抓住秋樹的衣袖,秋樹也是好脾氣,轉身看着江姿,有些無奈地說:“如果是其他事,那還真的有的商量。但這一次,我還真的不能讓着你,再說了,這不是王老師還沒有做決定嗎?等她決定出來了再說。”
江姿搖搖頭,不肯松手,北風呼啦啦地飄過,把她手都給凍紅了。
秋樹心軟道:“你先松手吧,我不走,你看你,手都凍紅了。”
江姿倒是相信她,真的松開了手,但剛要說話,秋樹就搶先道:“這馬上都要上課了,你應該有我Q號吧,到時候我們手機上聊,你要是沒有,就我加你。”
江姿還想再說話,秋樹卻是立刻轉身走了,江姿愣了一下,嘴裏嚷嚷着“秋同學你怎麽騙人呢”,一邊也跟着想要追上去。秋樹仿佛背後長眼睛,江姿剛要追上來,她就立刻跑了起來。
結果在樓腳下和游芒遇到了,江姿看着嬌小,體力卻很好,秋樹自己有點喘,她卻只是臉蛋紅撲撲的。當看到游芒後,江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喊了一聲:“游芒!”
游芒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只伸手扶着秋樹,問道:“怎麽了?”
秋樹莫名有一種危機感,她的目光放在江姿身上,又轉回游芒身上,她問:“你們認識?”
兩人幾乎同時回答。
游芒:“不認識。”
江姿:“認識!”
江姿見被否認,大眼睛裏立刻蓄起了淚水。秋樹盯着江姿,要換成以前,她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哄好再說,可因為江姿對待游芒的态度有些奇怪,她心裏隐隐有點吃味,所以遲疑了一下,才敷衍地哄了哄江姿。
江姿勉強止住淚意,還沒能指責游芒忘記自己這件事,旁邊的秋樹就小聲地說道:“怎麽像第二個岳潇潇。”
游芒問她:“岳潇潇是誰?”
秋樹想了想,說:“也是一個水汪汪的女生,和我們一個年級的。”
聽到“水汪汪”三個字,江姿悄悄地止住眼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硬妹一點,她說:“游芒,你不認識我了嗎?”
游芒盯着江姿看,沒有回答。
這樣明顯的差別對待,讓秋樹心情特別好。她想了想,說:“那我先回教室了,你們慢慢聊。”
她轉身要回教室,游芒卻是跟着她一起回去,直接無視掉了身後水汪汪的江姿,她問秋樹:“今天測試怎麽樣?”
秋樹笑說:“王老師還沒說,我感覺……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默默厚着臉皮跟在兩人身後的江姿,頓時覺得更委屈了,心想:先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秋樹回了自己的教室,她坐下後就偷偷透過窗戶往外面看,就見江姿和游芒站在三班門口的位置正說着話,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麽,江姿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沒一會兒就紅着臉帶着淚走了。游芒連去追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朝着一班的方向看了一眼,秋樹立刻縮回了頭,等重新再看過去時,游芒已經不在三班門口了。
秋樹松了口氣,等她回過頭,就見葉靜睜着求知欲的眼睛看着她:“這什麽情況?你們還搞三角戀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拍成偶像劇?”
秋樹笑說:“想什麽呢,沒有的事。”
葉靜:“剛剛那一幕,我是服氣的……現在才發現,游芒對你,絕對的特殊态度。”
秋樹想想,說:“那倒是。”
葉靜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她說:“但是剛剛哭着跑走疑似偶像劇女主的女生,我倒是有點印象,那不就是剛轉過來的轉校生嗎?人氣還挺高的。如果沒有你和游芒,估計她就是本校的校花了。”
秋樹回憶了下江姿的長相,認同地點點頭:“是挺漂亮的。”
葉靜:“好像叫江姿來着……你不知道也正常,因為你不怎麽上論壇。”
秋樹問:“怎麽?”
葉靜:“她不僅長得好看,成績還很好,剛轉過來的時候好多人都問她Q.Q來着……但是,也挺難追的。”
秋樹對江姿不怎麽感興趣,但也不在別人背後說這些,于是擺擺手說:“嗯,我知道了。”
葉靜知道她的習慣,也沒有再繼續說出去,轉而問到她全國賽名額的事,剛一問完,她就恍然大悟地說:“哦,跟你競争的就是江姿嗎?怪不得你不喜歡她。”
秋樹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好笑地看着葉靜:“誰說我不喜歡她了?”
“我說的,”葉靜一本正經地回答,她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兩只眼睛都看見了。”
秋樹倒是沒有再反駁,只是想了想,問道:“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按理來說,其實你這個人有點膚淺。對于長得好看的人,你都挺欣賞的,比如那個江姿,絕對得符合你的審美。但是!”葉靜故意賣關子,見秋樹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樣子,也就沒什麽氣力地說,“熟悉你的人就會發現,你剛剛對待江姿的那個态度,是真的不喜歡。”
熟悉的人就會發現嗎?秋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她伸手推了推葉靜:“好了,我知道了。”
葉靜扒着秋樹的桌子不肯走,她頭也不回地從自己的抽屜裏掏出幾張卡牌來,指着其中一張牌,說:“我最近在開始學着用塔羅牌占蔔,我就拿你和游芒占蔔了一下,你猜結果怎麽樣?”
秋樹見推不走,她笑着說:“怎麽樣?”
葉靜:“根據我占蔔出來的結果,你們倆的感情會經受到波折。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和這個江姿有關系,她出現得太巧合了。”
秋樹還沒說話,剛過來的應帥只聽到後半句,他想也沒想地就問:“什麽感情受到波折?江姿又是誰?”他問完以後,轉頭去看葉靜:“秋樹早戀了?”
秋樹笑着搖搖頭,說不是,然後簡短地将葉靜剛剛的話給複述了一遍,然後轉頭去看葉靜:“葉靜剛剛就是這樣說的,是吧?葉靜。”
葉靜卻是一臉沉思的表情,她伸手示意秋樹不要打擾自己,嘴上喃喃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呢?”
秋樹隐隐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卻又說不上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葉靜轉回去。
應帥一臉無辜地問:“她怎麽了?別是塔羅牌走火入魔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葉靜:我們學校怎麽老出姬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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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萬結束了,很開心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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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