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這樣的學,我想上一百年(二)
更新時間2015-7-31 22:24:00 字數:3638
有些委屈,是範嘉家或者許薇,或者其他纏過陸霆磊的女生帶給她的,她不願意再面對了。說糾纏也許有些過分了,但每當考試清理教室的時候,她們未免顯得太柔弱了,“陸霆磊,書好重,幫我搬一下。”一類的話不絕于耳。而平常課間她們又表現的過分熱情了,每天都有好吃的送給陸霆磊吃,雖然會說“拿多了,才給你吃的。”但是怎麽可能每天都拿多了?反複的事決不會是巧合,只會是刻意。凡事被顧詩晴看在眼裏,心頭總不免一絲酸楚飄過。
她确實做到了偏執,“霸占”陸霆磊的事她做得樂此不彼。
她将陸霆磊的衣服平平整整地套上衣架,挂到晾衣服的杆子上。男女生校服外套是一樣的,顧詩晴對此還有些惋惜。若是男女生校服不同,晾衣杆上的陸霆磊的衣服就會變得明顯,她的室友會看到,許薇、範嘉家也會看到。就算不都看到,只要其中一人看到,班級裏的八卦鍋爐就會被煮開,沸騰成她期待的緋聞,并随着空氣不斷傳遍整個班級。當然,是不可以讓老師的耳朵聽到這些的。遇上這種事,老師最大的法寶是“請家長”。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只需一通電話,就能讓你被罵成粉身碎骨的模樣。所以,高中時期談戀愛很難。秘密地在地下你來我往,主權得不到宣示,弄得人心難測;高調地秀恩愛,定逃不離老師的魔爪,不過三日,多深的相親相愛都會夭折。他們只會請家長這一招,卻屢試不爽。家長們一個個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态将孩子送入高中,勢必一切都要向學習讓步。縱使有人叛逆地拒絕好好學習的安排,最終都熬不過父母的軟硬兼施。誘惑加逼迫,抓住了人性最脆弱的角落,沒有一個高中生能逃之夭夭,至少,在顧詩晴的圈子裏,沒有特例。
晚自習的時候,顧詩晴把自己的幹淨的校服外套遞給陸霆磊。“空調開這麽足,會感冒的。”
這是一種愛人的超能力,考慮對方比自我更多,關心對方也比自我更多。
感謝愛情,給予她平凡的超能力,做不平凡的愛的一半。
陸霆磊有些難為情地接受,沒有穿上,只是輕輕披在肩上。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随着他身體輕微的晃動而飄散開去,不濃烈,便不顯得很俗。
陸霆磊仔細嗅了嗅,“好香啊!”沒有轉過頭看顧詩晴。
你的衣服也這麽香了,顧詩晴在心裏得意地說。
生命的軌跡中交叉點越多,兩個人才能靠彼此更近,感情也才越穩固。兩個高中生,他們的生命實在太過單薄了,薄地幾乎沒有東西可以相互重疊。顧詩晴才會拼了命般創造這些愛的基點。用一樣牌子的文具,穿有一樣氣味的衣服,吃一樣的早餐和一個口味的糖果……一星半點的共同點,看上去毫不起眼,卻融彙了顧詩晴最認真的努力。某一次班會課,作為副班長的顧詩晴組織了一場極盡樂趣的活動。她也因此獲得了最佳組織獎的獎狀。但她更大的收獲,是陸霆磊最喜歡青蘋果味的糖。她為活動中的比賽項目買了很多獎品,包括口味各異的糖。陸霆磊挑了一支青蘋果味的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從此,顧詩晴只吃青蘋果味的糖,不再變過。
半個學期沒上過美術課,班級裏竟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異議。而當他們似乎習慣了沒有美術課的課程的時候,缺席了兩個多月的美術老師突然出現,告訴他們有一個為期一周的野外寫生課程。
寫生不都是美術生才有的獨特的經歷嗎?充滿神秘和文藝氣息。他們這幫類似于考試機器的家夥,理解不了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唯一能和其密切聯系到一起的便是野營,他們真的覺得等待他們的是一場七天的野營,去到幽靜,極少有人去的地方而已。那裏,或許是雞不生蛋的叢生雜草,或許是可以赤着腳肆意玩耍和用腳寫字的寬廣沙灘,興致來了還可以撲到水裏來場痛快的水仗,也或許是密得不見天日的森林裏,互相交錯的杈桠好像把空氣都與外界隔開來。他們可以靜靜地坐着,想着只有自己知道的事。也可以淋漓盡致地玩起‘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然後逼着某個輸掉的人說喜歡誰,或讓他親吻在場的某個異性,讓起哄的笑聲随着篝火的熱氣一起向天空升騰而去。只是在老師催促趕緊畫他布置地作業的時候,停下自己最願意幹的事,用松松垮垮的手随意地在畫紙上劃拉那麽幾下,示意給老師自己正在完成他的作業。
剛得到要去寫生的通知,班級裏就出現了紛紛議論,他們的許多任課老師,包括Miss張,都不能理解,甚至埋怨“不到一年就要高考了,時間這麽緊張,去什麽寫生?教學的時間本就不夠了。”
美術老師卻不甘示弱。他說,半個學期沒上課換一個禮拜的時間難道不算公平?平時的美術課都讓補習其他功課了,那時候怎麽沒感覺到時間多了?再說,他們是學生,不是應試的機器,需要休息,就算是機器,也需要充電不是嗎?
讀美術的老師,手頭玩轉的是藝術。而藝術總是充滿人文氣息的,從心開始,平心而論,不做強迫人的事,而做最還原心靈本質的事。沒有了理科老師的尖酸刻薄與照本宣科,他像生長在灌木叢裏一棵突兀的白桦樹,讓人忘卻了擠進成績排名榜的頭破血流和深夜還在掌燈寫題的孤獨。
暫時丢棄壓抑,所有人為不用呼吸教室裏渾濁,甚至伴着物理化題目的厚重的空氣而喜笑顏開。顧詩晴亦是興奮,陸霆磊也說很期待。
美術老師帶着他們來到了一片無垠的森林之中,在坐了五個小時的汽車之後。擡頭是可以看到天空的,沒有遮住天空的杈桠。但這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大冒險了,像書裏的愛麗絲一樣。
他們沒有住在帳篷裏,這一點令顧詩晴有些失望,她對住帳篷有着近乎瘋狂的憧憬。小時候,她總是吵吵着要住帳篷,于是父親在自家的天臺上搭起帳篷,陪她做着爛漫的夢。那時候,她會枕着父親的手臂,好奇地指着散落在黑色裏的那些光亮,用稚嫩的聲音問“爸爸,那個星星叫什麽啊?”
父親總是會耐心地回答她所有的疑問。在那些漆黑的夜裏,她聽過了牛郎織女的故事,學會了怎麽用北極星辨別方向……
而這一次,同學們只能住在森林外的民宿裏。老師出于安全的考慮,畢竟他堅持的寫生活動讓他在家長和校長面前保證時像簽過生死狀一樣了。
說好的一星期,卻只在那待了3天就返回了。沒有像樣的作品被交上去,畫紙上都是些歪歪扭扭的不知名的樹。大概是杉樹。從美術老師臉上卻看不到失望,他的真正目的可能不在于畫畫吧。另類的教育方式,好心地給奄奄一息的花兒淋上一點救命的甘露。
顧詩晴卻也對于這樣一場前所未有的旅行感到滿足。
去到森林的第二天的下午,她拉着陸霆磊,逃離了大部隊,去到森林最深處。裏面光線不好,歪歪扭扭的猙獰着的樹根鑽出地面使路變得凹凸不平,兩個人于是牽起了手。這是一種本能,感到害怕或者遇上阻礙,便只想到相互依存的安全感。不是因為想要牽手而牽手,是為了相互鼓勵而牽手。
當他們艱難地從橫七豎八的樹枝縫隙鑽過去,視野突然開闊、明朗起來。有種歷經磨難見彩虹的意味。樹沒有那麽密了,眼前只是熙熙攘攘的景象。植物顏色也變淡了許多,由原來的墨綠變成了淺淺的黃綠色。這是童話的顏色,是漫畫書裏植被的顏色,也溫暖的顏色……當兩個人還來不及感嘆的時候,一對好看的鳥兒飛過他們頭頂,停在了一棵比較高的樹的樹丫上。它們的羽毛是橘紅色的,尾部還有少量的綠色和黃色,就像鹦鹉的羽毛一樣豔麗和醒目。但它們個頭很小,跟大一點的麻雀差不多。
“陸霆磊,你看過這麽漂亮的鳥嗎?”顧詩晴顯得欣喜和意外。
“沒有。”
“真的好漂亮,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她像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那樣興奮。看到不知名的鳥兒,似發現了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像探尋到湮沒于世的稀有寶藏。
“呀……呀……呀……”枝頭的鳥兒像是聽懂了顧詩晴的提議,先于陸霆磊興奮地叫喚起來。也像在歡迎眼前這兩個遠道而來的冒險者。它們的聲音卻是意料之外的沙啞,跟烏鴉的叫聲類似,甚至更比烏鴉沙啞些。
覺得這樣美麗的身影配上沙啞的喉嚨有些避免不了的遺憾,卻又覺得這樣又增添了出人意料的特色,它們的聲音像外表一樣讓人過目不忘。帶着滄桑感的悅曲,讓其異于其他個體,給人煥然一新的感受。就像……
“就叫它‘周迅鳥’,怎麽樣?”陸霆磊和顧詩晴想到了一起,脫口而出。
“好,周迅鳥,很好聽。”
于是,這對鳥兒就有了好聽的名字。
在回去的車上,顧詩晴側着頭靠在汽車的玻璃上。車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許薇看着發呆的她,好奇地問“你在想什麽呢?”
顧詩晴笑了笑,說“沒想什麽”,嘴角微微向上,形成一個弧度。
許薇不再和她說話,靜靜靠到椅背上睡覺。
那時候已經過了傍晚時分,大部分的同學都睡的很沉,只有顧詩晴依舊清醒着。“轟,轟,轟……”汽車的引擎發出令人煩悶的聲音,讓人感覺疲乏。顧詩晴的心卻像‘周迅鳥’飛翔在那片密林過後的空地上,那樣輕盈,那樣朝氣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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