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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我去村門口吧。”淩樾然這麽說,木綿回答她:“你自己去啊,還要我給你壯膽啊。”
她尴尬咳嗽了下,最後說道:“你不送我去,我就不給錢。”
木綿咬唇忍住揍她的沖動,“你有毒啊。”
最後木綿去隔壁嬸子家借了個小毛驢坐騎,有點舊,很是埋怨看着她:“上來吧。”
淩樾然上去一屁股坐到後面,手不知道往哪放,木綿無奈,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腰上一貼,“抓好了,甩出去了不怪我。”
她立馬抓好,催促道:“走吧走吧。”
車子開動,開始加速……
三分鐘後,淩樾然回頭看眼五十米開外的木綿家,咬牙道:“你這車……爬的還挺快的啊。”
木綿紅了耳根,“我好久沒騎車了,而且村裏路不好走。”
“那你還騎車,我他媽的下來走也比你這快啊。”她咆哮出聲。
“你不是讓我送嗎?送哪有……走、走着送的呀。”
淩樾然翻了個白眼,松開手,撐在膝蓋上,過了個小石子颠一下,還甩出去,她都能氣笑了。
為了緩解尴尬,木綿決定沒話找話,“你怎麽跑我們這來了?征收地啊?”
“我随便找了個公交車坐,挑了個最貴的,睡到終點站了。”
木綿懂了,他們鎮上的小巴車可是六塊錢的特殊路線,比平時最貴的三塊錢公交車多了一倍呢,“那你挺會挑地方的,我們岳龍鎮山清水秀。”
“呵……”這聲意在嘲諷,“還有個半張床位的旅館。”
木綿撇嘴,這人嘴巴真毒,說話不留三分地的。
“你騎快點。”淩樾然突然叫了起來,木綿蹙眉,“就這麽快,都到了你催什麽催啊。”
“卧槽全是羊,你快點我怕這玩意。”
木綿稀奇回頭看她一眼,眼睛亮亮的,淩樾然沒好氣拍下她腦袋,“你好好開車,回什麽頭啊。”
“你怕羊啊?那你吃羊肉嗎?”木綿依舊是那個速度,淩樾然往她身後縮了縮,“我吃羊肉又不殺羊,幹嘛不吃?”
木綿點頭,“那你挺缺心眼的啊。”
“你才缺心眼。”淩樾然蹭了一下叫了聲。
木綿壞心一起,突然停了下來,擰巴鑰匙,“哎呀,這車不會是壞了。”
“卧槽,你故意的啊。”淩樾然看着四周吃草的羊群開始往這邊聚集,吓得手心飙汗,“我錯了,祖宗你別玩了。”
木綿這才哼哼兩聲,重新騎車,淩樾然看着後面遠去的羊群,松了口氣。
“把你給吓的。”木綿笑了聲,送她到鎮門口,順手一指,“喏,那就是站臺,在那等吧。”
然後攤開手,意思非常明顯,淩樾然被她氣無奈了,掏出口袋裏面的錢包,她習慣帶一千塊錢出門,就算口袋裏有錢也會加到一千才出門。
減了兩張鈔票遞給她,“數數吧。”
木綿立馬接過,開始數了起來,淩樾然無奈笑了下。
“其實你唱歌挺好聽的,有沒有興趣……”她話還沒說完,目光落到鎮門口幾個男人身上,眯了眯眼瞅了一會,“你認識的人?”
木綿數了正好八百,聞言擡頭看過去,臉色一變,“我不是已經還錢了嗎?”
“以前的債主啊?”淩樾然笑了下,不打算管,轉身回到站臺。
幾個人朝木綿走過去,木綿立馬笑了起來,“劉哥,怎麽了?”
“是這樣的,小綿啊,我昨兒個回去數了數,發現這錢不對數啊。”男人啧啧出聲。
木綿臉色一變,明明是當着面數的呀,“可是當時明明當着……”想了想她還是說道:“還差多少啊?”
淩樾然聽得仔細,蹙眉回頭看眼她。
“一千呢。”劉哥犯難道:“你也知道你嫂子,現在擱在在家跟我鬧呢,你說你這……”
木綿松了口氣,“我這有八百,我手頭上還有兩百,我回家給你拿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現在都不敢回家呢。”男人色眯眯上下看着她。
淩樾然抱胸靠在站臺,用手指頭都能猜出這男人的心思,一千塊錢是假,人才是真的吧,她掃了眼那劉哥旁邊的幾個男人,有些嫌惡。
“還是我拿給你吧。”木綿怕事但也不是傻子,怎麽會答應,劉哥直接上手拉住她,“這不是哥不信你啊,是你嫂子實在逼得緊,我跟你回去吧。”
力氣很大的要拉着她拽着走,木綿急了,死活不肯。
淩樾然吸了口氣,想起昨天晚上她口袋裏有錢,木綿也沒打過她主意,有些于心不忍,就當是多管閑事。
一只細長的手突然抓住劉哥的手,劉哥一愣,瞪向淩樾然,掙了掙,居然沒掙開。
淩樾然挑了下眉,示意下他抓着木綿的手,“松開。”
“你誰啊。”劉哥怒了。
她依舊冷靜重複道:“松開。”
男人被她冷眼唬了下,松開木綿的手,木綿松了口氣,“我把兩百塊錢拿來給你。”
剛打算走,被淩樾然一把抓住,她笑道:“欠你一千是嗎?”
“對啊,管你什麽事?”男人睜大眼睛看她。
“我要你根手指,給你三萬。”她突然開口。
劉哥一愣,“你有病吧。”
淩樾然一個側踢一下子踹到他腦門,直直砸了下去,她蹲下去踩住他的手,不知道從哪掏出把小刀,“就一下忍忍就過去了,三萬塊錢呢。”
“卧槽。”男人吓蒙了,跟個被水拍上沙灘的魚,用力撲騰掙紮,“不不不,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淩樾然沒說話,拿着刀看他,剩下幾個男人不知道該不該上前,他們只是色膽包天,哪裏敢見血啊。
“不,她沒有欠我一千。”劉哥終于懂了,然後吓尿了。
木綿嫌棄撇開眼,淩樾然哼了聲,拿刀在他手背劃了下,血珠立馬冒了出來,“下次可就不一定是割到哪裏了。”
她笑着瞥了眼男人吓失禁地方,男人捂着手驚恐看着她。
“我要是你,就踹成太監,估計法院會判個正當防衛。”淩樾然看眼木綿,她沒說話,看着幾個人跑遠了,“謝謝。”
“不用了,但願後會無期。”她淡淡開口,車子來了,她上了車,木綿抓着手裏的錢,看着她走到車子後排坐下。
車子揚起灰塵,消失在山裏。
淩樾然上車就睡,覺得剛才幫忙真是太過于沖動了,木綿又不是她什麽人,還好那幾個人膽子小,不然她估計真的打不過。
坐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市區了,她揉了揉脖子,讓助理來接她。
“然姐你這是去哪裏了?”張璐開車過來,看着她衣服還是昨天的,只是有點皺巴巴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吃驚,感覺還有點狼狽。
“說來話長。”她上了車,張璐送她回公寓。
進了家門,她開始脫衣服進浴室洗澡,張璐給她點了份外賣。
等她出來吃飯的時候,有些疲憊,吃了幾口吹了頭發倒頭就睡,張璐沒得問,只好給她收拾了下衣服和外賣盒出去了。
半夜淩樾然醒了一次,睡不着,靠在床頭摸了根煙抽,看着外面的夜色,房間裏面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是煙頭的黃亮。
想了想,她打開手機,搜索了下‘繁星初啓’,自然全都是原唱的信息,她跳過,找翻唱,全是些有名氣,沒有木綿。
最後還是打開了音樂app,一首首聽下去,有五十多首,她聽得也快,一開嗓就關掉點下一個,終于在中間位置找到了。
“棉花姑娘?”她說了出來,有些失笑,深深吸了口煙,然後掐滅,坐了起來,開始聽她其他的歌曲。
翻唱的還挺多的,幾乎都是流行的,有幾首英文的,她點了一首戴上耳機聽,感覺還不錯,沒有像別的唱歌的帶了什麽技巧的機器,但是瑕疵也不少。
她摸了摸鼻子,關掉手機,躺下去繼續睡覺。
比她唱得好也多,比她難得的也多,不過是一個借宿的,沒什麽好留意的,而且她不喜歡她的性格,也說過了後會無期。
之後的生活又恢複如初,那次的意外鄉村之旅倒是給了她不少靈感,回去做了個曲子留着等合适的人。
不過錄音棚迎來了個神奇的……人。
“完全不會唱歌,我的媽呀,娘兒兮兮的,五音不全,還他媽的哭卧槽。”公司裏一個制作人在那跟她吐槽,就差沒爆炸。
“我看看?”淩樾然拿着咖啡挑眉,因為在工作,這次她帶了眼鏡,稍微有點近視沒辦法,顯得人很精神,配上工作西裝,也有些禁欲感,介于成熟和青澀之間。
何竟笑了起來,“那你估計得氣死。”說着将手機打開先前的錄屏。
淩樾然就這麽直直看過去,笑了起來,一個小網紅,在那連詞別說唱估計說都說不清楚,最後急得哭。
“你就說氣不氣!”何竟感覺腦仁突突疼。
淩樾然只是笑笑,“他給了多少錢,讓你氣成這樣都沒趕他走?”
何竟有些不好意思,比劃了個五,淩樾然拿起稿子看了起來,“五百萬啊,那就收着呗。”
“要換你這五百萬夠嗎?”他開玩笑問。
她擡頭掃了他一眼,筆尖敲着桌面,“後面再加無限零都沒用。”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是不是要做活動啊,那就留評隔空親你們一口吧
下本百合文:《她與劍與花》是本古代架空文,關于公主和她的騎士,慢慢來,文名不改了,文案想好了補,感興趣的看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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