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萌寶狼崽

看到樊攀的淚水,郎祁的心湖像被投進了顆石子,激起了波瀾。

“嗯。”簡單的嗯了一聲,算是給了樊攀一個答案。有些事,他不想多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就是到了時候,他也不想把蘇柔和樊攀牽扯進來。

他這樣的态度,讓樊攀無法再追問下去。

兩人一夜沒睡,累了就坐在長椅上休息一會兒,而大多時間裏,兩人都是站在ICU病房外,看着病床上的蘇柔。

和樊攀的交談中,郎祁總結出這個小丫頭的性格,樂觀、善良、倔強,說好聽的還有些單純,說不好聽的就是個小傻子。在這個物欲縱流、爾虞我詐的時代裏,能出小丫頭這樣的極品,還真不容易。當然這和蘇柔的教導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昨天在父親咄咄逼人的追問下,而随口說出的一句話,這會兒在他的腦子裏已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望着窗外的朝陽,郎祁的唇角勾起一絲自信的弧度,那會他還小,現在他強大了,蘇柔和樊攀從這一刻起歸他保護。

而傻傻的樊攀,還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只兇猛的狼算計着。此時,她正滿懷感激看着這個陪了她和姨媽一夜的男人:“早上想吃點什麽?我去買。”

“一會兒會有人送過來,你也過來一起吃。”郎祁修長的手指整了下額前的劉海,他理了個比較新潮的斜龐克發型,彰顯着他熟男的魅力。

樊攀尴尬的笑笑,欠人家的太多了,怕是以後都沒法還:“不了,我吃不下。”

“你想等你姨媽醒了,你卻暈倒,那就不吃。”硬邦邦的撇出一句話,便沒了下文。這就是郎祁的風格,這一天一夜的相處,樊攀算是看懂了這個男人。好話在他的嘴裏,也能變了味道。

看着一臉冷漠的郎祁,樊攀不敢接話,快步去了衛生間,簡單的洗了把臉。新的一天開始了,希望姨媽能盡快的好起來。

大四了,雖然沒什麽課,但一項循規蹈矩的樊攀還是躲在衛生間裏給老師打了個電話。簡單了說了下家裏的事,請了幾天假。

樊攀再次站在洗面盆前,想洗下手時,一個五六歲的小帥哥正伸着小手接着水。大人沒在跟前,小家夥個子不夠高,白色毛衣的袖子也沒拉上來,袖口已經濕了一小塊。

“要我幫忙嗎?”樊攀母性泛濫,勾唇看着小家夥。

“父皇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家夥洗好手,踮着腳把小手放在幹手器下,想把小手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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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攀無奈笑笑,“父皇”小家夥這是穿越過來的嗎?眼看着小家夥夠不到幹手器,小手上的水珠倒流到手臂上,樊攀上前一步,抱起了他。

“姐姐,你好漂亮。等我長大了,娶你做我的王妃吧。”

小家夥一臉的天真無邪,樊攀則被他一語雷的外焦裏嫩。

“等你長大了,我也老了。你還要我嗎?”樊攀微微的笑着,露出潔白的貝齒。

“那就現在娶。”小家夥想都沒想,萌噠噠的開了口。

“呵呵”樊攀低笑着,拉着小手伸到了幹手器下。

“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再說。”小手很快被吹幹,樊攀放下小家夥,自己才去洗手,低頭看小家夥還沒走的意思:“怎麽還不出去?小心你父皇找不到你,氣急了,打你板子。”

“父皇才舍不得打我呢。姐姐你叫什麽呀?今年幾歲了?”小家夥仰着小腦袋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先告訴我,我再告訴你。”樊攀被小家夥勾起了未泯的童真,調皮的問道。

“我叫狼崽,今年五歲半了。”

“狼崽?”這家的父母真是太有才了,給孩子起了這麽一個雷死人不償命的名字。

“嗯。”狼崽點着小腦:“該你說了。”

“我叫樊攀,今年二十一了。”樊攀烘幹手,拉着狼崽出了衛生間。

“小少爺,你可算出來了,大少還等着你一起吃飯呢。”身材魁梧的鴻鶴急沖沖的迎了過來。

“鶴叔,你和我父皇說,我這就帶着我的王妃去給他請安。”狼崽到現在也沒忘了這茬。

樊攀淡笑着,摸了下狼崽的小腦袋:“快去找你父皇吧,姐姐要去看奶奶了。”

鴻鶴看向樊攀,眼中閃出驚豔,這小姑娘很漂亮,連聲音都那麽好聽。

“對不起,這孩子太皮,打擾你了。”鴻鶴跟着大少時間久了,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驚豔歸驚豔,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沒事,現在的小孩子都這樣。”

“過來吃飯!”這帶着絕對命令的聲音不用去看人,樊攀也知道是哪位爺發出來的。

郎祁站在不遠處的一間高級病房門前,一臉的不悅。這幾個人叽叽喳喳的沒完沒了,都不知道餓是吧。

“父皇,你看看我的王妃漂亮嗎?”狼崽拉着樊攀的手,一臉的得意。

樊攀眨着烏黑的大眼睛,他和他是父子!心态微有些變化,可轉過頭一想,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單身,他看起來也應該有二十七八歲了。

“過來吃飯!”郎祁不滿的喊了第二句。

狼崽小手一抖,父皇說話很少說第二次,怯生生的看了眼郎祁,一溜煙跑了過去。

樊攀抿嘴看着小家夥,漂亮的大眼睛笑的彎彎的。這小家夥這麽快就把他的王妃忘了。

“愣着幹嘛?”見樊攀不動,郎祁不悅的再次開口。

“哦。”樊攀嘟着小嘴,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大家長,哪哪都要管一管。心裏腹诽着,兩只腳卻沒骨氣的移動着。

三人悶頭吃着早點。樊攀沒什麽胃口,喝了半碗粥吃了一個小籠包便放下了筷子。

郎祁不滿的挑了挑眉,斜睨了眼她,難怪瘦得跟竹竿似得,吃的比貓還少。

樊攀選擇無視那冰刀般的眼神,取出紙巾,給狼崽擦拭了下小嘴。

狼崽咽下嘴裏的飯,沖着樊攀天真無邪的笑笑,才扭頭看向郎祁:“父皇,昨天、今天小姑姑都在和蘭奶奶通電話哦。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麽?”

“嗯。”郎祁沒表情的嗯了一聲。

“然後我聽小姑姑給她男票打電話,她說讓她男票好好準備下,蘭奶奶這一兩天就過這面來。”

“……嗯。”郎祁不動聲色的再次嗯了一聲,看來自己也得準備一下,來迎接這位郎家主母的到來。

樊攀不停地蹂躏着手中的那塊面巾紙,狼崽小盆友真的只有五歲半嗎?這一字一板的,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間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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