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歸我管

老頭子是說的出就做的到的人,當年和母親一起被抓的那個男人,當場就被老頭子一槍打死在床上。對付別人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但那是他的父親,要他怎不糾結。萬一老頭子真要對母親動手……

“郎祁、郎祁!”樊攀看着處于痛苦中難以自拔的郎祁,輕輕的搖晃着他的肩頭:“大郎,大郎……”

郎祁緩緩的擡眸看向樊攀,她在擔心自己,她在喊自己“大郎”。這個稱呼一直是母親的專利,現在從這個小丫頭嘴裏喊出,讓他激動不已。

“別害怕,我沒事。”郎祁收回思緒,反過來安慰着她。

“我知道了,都知道了,我會好好配合你把這場戲演好。我們不能讓你爸爸發現姨媽還活着。”樊攀想讓他安心,急切的表達着內心的想法。

“媽一直昏迷着,我很怕,怕她不醒,也怕老頭子知道她還活着。在沒有找到那個可惡的女人之前,千萬不能讓老頭子發現媽的存在。我這幾天一直在聯系國內外美容的專家。等媽清醒了,我想給她把臉治好,讓她換一張臉生活。”

郎祁一是不想母親再頂着那張燒傷的臉生活,二是怕有人認出她來。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陪在母親身邊。

“好,我聽你的。其實我也一直在存錢,想把姨媽的臉治好。”這個也是樊攀一直以來的心願,可惜她一直沒有做到。

“妞兒,這些年多虧有你在媽身邊。”郎祁伸出大手,輕輕的摩挲着樊攀的長發。

“要是沒姨媽,早就沒有我了。可是我太無能了,都這麽大,還不能給姨媽一個安定的生活。”樊攀慚愧的低下了頭。

“傻妞,你做的很好了。”

“不好不好,我的學長學姐很多都小有名氣了。可我才接了幾個配角的角色,要是我也能放得開,姨媽會過的比現在好多了。”想起大家給她起的綽號——閑置的青花瓷,樊攀自嘲的笑笑,自己總是過不去心裏的那段坎,吻戲她不敢接,露一點的她也不敢接,導演們都笑她,比大牌還大牌。

“你敢!你要敢放得開,我就打斷你的小狗腿。”某狼鷹眼一瞪,大有你敢試,我就掐死你的意思。

“我就說說,你這麽兇幹嘛!”某羊的小嘴撅起老高,足可以挂個油瓶子了。

“你現在歸我管!”霸道男冷哼着。

“我的版權歸我自己,你憑什麽管我。”樊攀怒氣沖天的梗着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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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版權是我的。”郎祁心情有些好轉,挑眉,發動了引擎:“走,咱們接兒子去。”

兩人鬥了一路的嘴,心情都好了許多。接了狼崽後,回到醫院,看了還沒有任何變化的蘇柔後,樊攀準備做晚飯,狼崽則在大床上玩着玩具。

郎祁剛打開電腦想處理下積壓的文件,夏幽蘭便把電話打了進來。郎祁一直悶不做聲,直到夏幽蘭說,郎苑婷的婚禮定在四月末,她明天就帶着郎苑婷回HK,問他要不要回去吃晚飯。郎祁才回了句:“不了,明天我讓鴻鶴送你去機場。”

“祁兒,木子剛剛調到這面做wolf亞洲市場部總監,就不跟我們回去了。幫阿姨照顧下木子好嗎?”

郎祁輕“嗯”了一聲,什麽叫調到了這面!放着好好的董事長特助不做,跑分部做個小小的總監。老頭子這是明着往自己身邊塞人。說來說去,這枕頭風還不是你夏幽蘭吹的。金木子,你長本事了,趁着我這幾天忙,沒少搞小動作吧。

樊攀從廚房出來時,剛好看見郎祁眉頭緊緊鎖着,坐在那盯着電腦發呆。

“崽崽,你看你父皇,那眉頭皺巴的都能夾死好幾只蚊子了。”樊攀打趣的拉了拉狼崽的小胳臂。

“哈哈……母後。”狼崽樂的不行,母後這比喻還真形象。

郎祁沒好氣的看着兩個小的,什麽時候自己淪為他兩調侃的對象了。

“去洗手,馬上開飯。”樊攀輕輕打了下狼崽的小PP,看着狼崽歡脫的下了床,她才看向郎祁:“怎麽了?這麽不開心。”

“沒事,在想公司的事。”郎祁敷衍了句,他只想她能簡單的生活,其他事留給他做就好。

“給你講個小笑話吧,關于我們崽崽小朋友的。”自從知道了郎祁和姨媽的關系,樊攀莫名的就和郎祁親近了許多,她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郎祁凝視着小丫頭,等着他的下文。

樊攀抿嘴一樂,把那天在超市狼崽要用吸管換酸奶的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郎祁勾唇,這小子,還有這糗事。

“聽完了?”樊攀盯着郎祁的眼睛,嘟嘴問道。

“嗯。”

“沒啥感想?”

“還要有聽後感?”郎祁略有所思,暫時還沒想到什麽深刻的東西。

“狼崽還是個孩子,你得多陪陪他,多讓他接觸下外面的世界。”

“我小時候也這麽長大了,現在不是也很好。”

樊攀楞了下,這有錢的二世祖,原來童年過得這麽悲催。

其實,樊攀這個提議,郎祁比誰都懂,可他還真沒那個時間,要不是母親住院,他恐怕現在還在公司裏加班加點呢:“我沒時間陪,你這個做母後的就代替我多陪陪他。”

“那怎麽一樣,你才是他最親的人。”

“狼崽對你比對我親多了,再說他親……”郎祁看着洗好手走出來的狼崽,硬生生的把下話咽了下去。

……

蘇柔連續用了三天藥,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郎祁變的異常的煩躁,樊攀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為什麽還沒好轉。”郎祁在院長辦公室裏大發雷霆。

藍院長和幾位權威人士,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說話,我要一個答案。”郎祁再次咆哮着。

“CT顯示血塊已經有明顯縮小,這就證明蘇女士用對了藥。可她一直沒醒過來,我們還真無處下手。要不,讓最親近的人,每天陪她說說話,喚醒她的意思,這樣也許蘇醒的快些。”藍院長小心的提議着。

“現在我們能進ICU嗎?”

“可以可以。”

郎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推門出了房間,拉着樊攀換好了無菌服進了ICU病房。

樊攀淚眼婆娑的看着如睡着了的蘇柔,這麽多天,她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姨媽。緩緩的蹲下身子,拉着姨媽有些粗糙的手,淚水如洩洪般滾落下來。

“姨媽,我是攀兒,你醒醒好不好,攀兒一個人真的好害怕。我知道您是累了,想休息,可休息的時間太長了。您留下攀兒,攀兒每天都吃不到您做的飯,現在都瘦成小貓了。您睜眼看看,看看麽。”

樊攀只有在最親的人面前展現的孩童的那一面,這會兒一覽無餘的展現在郎祁面前。她有些無賴,有些撒嬌,她握住蘇柔的手一直輕輕的撓着她的手心。那漂亮的令人窒息的小臉上還挂着晶瑩的淚珠,讓人看了都為之心動。

------題外話------

妹紙們不要怕攀妞兒不夠強大,她很快就會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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