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風暴前夕

“懶得理你們的事,那丫頭可沒少和你嫂子問起你。”郎祁繼續喝着茶,這事只有當事人心裏明白,他也只能點到為止。

“她都問了什麽?”郎鄂來了興趣。

“不知道!”老婆沒說,他哪裏知道。

郎鄂撫額,等嫂子有空了再問問吧。

晚飯時,樊攀可算見識到了所謂的隐士大家的排場,她原以為自己家就夠奢侈的,沒想到郎家的用餐的排場,比她們家還大,就跟電視裏演的皇宮用餐似的一個接着一個傳着菜,長長的桌子上擺滿的菜肴。

郎苑婷被郎祁趕走後,便沒再出來,這桌子用餐的人也就幾個人。聽郎祁說過,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都遠嫁到了國外,很少回來,郎家其實也是很冷清的。

“明天是家裏熱鬧的時候。”郎祁看出樊攀的心思,給她添菜的功夫在她身邊低語了句。

“什麽日子?”

“主母的生日。”

樊攀微微一愣,夏幽蘭的生日?他怎麽不早說,自己連禮物都沒準備。

“有我呢。”桌下,郎祁安慰的拍了拍樊攀的小手,示意她安心。他不說,只是因為這個女人還不配讓他家妞兒為她費心思。

這一夜換了新環境,雖被郎祁折騰了幾次,累的不行,但樊攀還是沒睡意,不時的翻身。

“怎麽了?還睡不着?”

“嗯,吵醒你了?”

“沒事。”郎祁把人拉進懷裏,輕拍着妞兒的後背:“睡不着,我陪你聊聊天。”

“你睡吧,我眯着。”這麽晚了,他都累了這麽多天,她怎忍心讓他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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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天,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也行。”這話說完,還不忘在妞兒耳邊吹口熱氣。

樊攀沒好氣的掐了把郎祁的腰:“沒正經的!诶,蘭姨過生日,你買了什麽禮物?”

“每年都一樣,玉镯子。”

“那她那兩個女兒不回來嗎?”

“回,明天一早就能到。明天你別離開我的視線。”沒猜錯的話,明天人多,那些按捺不住的人肯定會動手腳。

“嗯,蘭姨的生日還挺小的,這眼看着就要過年了。”

“嗯。明天艾家的人回來,那小子也回來。”語氣中帶了些醋味。

“他們來管我什麽事?”樊攀不滿的嘟着小嘴:“也不對哦,他們都來了,我爸媽不來是不是有些不好?”

郎祁低笑着,被她這一句話說的心情大好:“爸媽那份禮物我都幫着買好了,這種場合不需麻煩他們過來。”

反正郎祁什麽事都會替自己安排好,樊攀也就沒在糾結這事。兩人又聊了會輕松了話題,被郎祁拍着拍着,樊攀慢慢的睡了。

次日早飯剛剛用過,郎家便熱鬧了起來,樊攀一直牽着狼崽,而她的身邊不是跟着郎祁便是跟着郎鄂。

仆人們一會兒工夫便把大紅的燈籠挂滿了院子。

下午來賀壽的親朋也陸續進入了郎家主宅。郎祁除了給她介紹了幾個郎家長老級的人物外,其他的一概無視。這樣倒也好,樊攀樂的自在,帶着狼崽去了小花廳,喝喝茶,觀觀花。

郎鄂趁着哥哥和幾位族裏長老說話的工夫進了小花廳陪着嫂子和兒子。正好問問小嫂子一些關于樊迪的問題。不知怎的,昨天和哥哥說完話,他這一晚上滿腦子都是那個“欺負”過自己的小丫頭。

“小嫂子,我哥和你說了我和樊迪的事了吧?”郎鄂瞄了眼不遠處正在畫畫的兒子,低聲問道。

樊攀想起郎祁在飛機上和自己說的話,強忍着笑點了點頭。她是真沒想到樊迪能幹出這種事。

“想笑就笑吧,我這一輩子還沒這麽糗過。”郎鄂慵懶的倚在紅木椅子中,白了眼樊攀。

“迪兒是有些過分,我……”

“這就是咱們的嫂子吧?”樊攀的話還沒說完,花廳門口處便傳來了笑聲。

樊攀擡眸望去,只見兩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站在門口處正好奇的看着她。

“喲,這是大哥還是二哥啊?”郎美婷笑着先走了進來,試探着看着郎鄂。

郎鄂翹起二郎腿,修長的大手指了指她對樊攀說道:“嫂子,這是大妹郎美婷。”随後指着後進來的女人說:“這是二妹郎芝婷。”他這麽說,那姐妹兩也自然知道自己是誰了。

樊攀淡笑着起了身:“你們都來了,快坐。”

郎芝婷上下打量着樊攀,今天她穿了身紅色長裙,披了件同色的披肩,一頭栗棕色的長發如瀑布似的直垂腰間,這女孩比三妹形容的要漂亮不止百倍,難怪把大哥迷成那樣,連三妹都挨了耳光。

“嫂子你可真漂亮。”郎芝婷嘴角挂着溫和的笑,毫不掩飾的誇贊道。

“是呢,這一看,我是明白了大哥怎就那麽上心。”郎美婷接了話,側頭看着郎鄂:“二哥,大哥可都有了心儀的人,你也該行動起來了。”

郎鄂挑眉,淡漠的哼道:“我的事你們少管。”

“二哥~”郎美婷也是習慣了郎鄂這态度,嬌嗔的白了眼他。

“喲,狼崽這是畫什麽呢?”郎芝婷笑着走到狼崽身後。

狼崽明顯沒把這位姑姑放在眼裏,頭都沒擡繼續畫着對面盛開的迎春花。

“崽崽,怎不和姑姑打招呼?”樊攀有些看不下去。

狼崽聽出母後語氣中帶着不悅,乖乖的站起身:“大姑姑好二姑姑好。”

“狼崽啊,哥哥和姐姐都在前廳和太爺爺玩呢,他們正四處找你呢,要不要過去一起玩?”

狼崽想着去玩又舍不得母後,小眼睛轉了轉擡頭看向樊攀。樊攀自然知道孩子愛玩的天性,撫摸了下他的小腦袋說道:“母後送你過去。”

“嫂子讓二哥送去,咱們姐妹難得見一面,坐在這聊聊天。”郎芝婷親熱的挽住了樊攀的胳膊。

樊攀不好推拒,看向郎鄂。

郎鄂微微蹙眉,大哥在前廳忙着,派他來這裏保護小嫂子,自己走了,萬一出了什麽事,哥哥還不剝了他皮。見郎鄂不語,樊攀便知道他這是有顧慮:“二郎,你送狼崽過去,我陪兩個妹妹說說話。”這大白天的,她還真不信,這兩個人能搞出什麽花樣來。

“嗯。”郎鄂看了眼前廳的方向,這裏到那裏來回不用十分鐘,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郎鄂抱起狼崽,快步走了出去。出了花廳的門,看見大林,使了個眼色。大林會意的點頭。大少可是交代得清楚,就是下刀子他也不能離開夫人。二少出去,他自然打起雙倍精神,這門口和花廳只隔十米,夫人在裏面的一舉一動他完全看的清楚。

郎芝婷見郎鄂已走,笑着拉着樊攀坐了下來:“嫂子,你可真年輕,我哥特喜歡你吧。”

樊攀小臉兒一紅,捋了捋頭發,淡淡的笑着。

“嫂子,你可不知道,我們家就沒有不怕我哥的人。可我聽媽媽說,我哥特寵你。”郎美婷一臉的笑意,拉了把樊攀的衣袖:“嫂子,以後我哥要是生我們氣的時候,你可得幫我們一把。”

“大郎脾氣是不好,可也不是随意亂發脾氣的人。你們放心啦,沒事他不會和你們發脾氣的。”樊攀看着兩個笑意盈盈的小姑子,安慰着,心想,郎鄂還真是多心了,這兩個小姑子可比郎苑婷好處的多了。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樊攀手包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樊攀臉上的笑意漸濃:“我去接個電話。”和郎家姐妹打過招呼,樊攀走出幾步才接通電話。

“姐,你怎才接電話。”樊迪不滿的嘟囔着。

“家裏來客人了,今天是蘭姨的生日。”

“哦,姐,那你今天穿的哪件衣服?”

“就咱們那次一起買的香奈兒的紅裙。”

“不錯不錯,那個喜慶。姐,那你忙着,等有時間我再給你電話。嘿嘿,說不準,我還會去找你玩呢。”

不等樊攀說話,樊迪已經挂斷了電話。

樊攀無奈的搖搖頭,轉身看到郎芝婷真在端着茶壺倒茶:“看我,你們大老遠來的,連茶都忘記給你倒了。”

郎芝婷微微一笑,目光有些閃爍:“嫂子都是一家人,再說了輩分在那呢,你可是我們的嫂子,這點小事就應該我們來做。”

“嫂子你也來一杯吧。”郎美婷給樊攀遞過一杯茶:“這會兒啊,前面忙的厲害,難得我們幾個偷偷懶。”

樊攀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剛來,也幫不上什麽忙。”

“有下人在呢,哪還能用上你勞心費神的。就安心在這坐着,累壞了你,大哥會心疼的。”郎美婷很會說話,幾句話便安慰好了樊攀,樊攀與兩姐妹品着茶,聊着天,氣氛也沒剛見時那麽尴尬。

郎鄂匆忙回來時,大林搖頭示意裏面沒事,他這才放慢腳步,緩緩的走進花廳。

“二哥,你可真夠快的。”郎美婷遞給他一杯茶:“這麽急,渴了吧。哝,喝茶。”

郎鄂這趕得急,口還真是幹不行,連喝了三杯,扭頭看着用小手撐着頭一臉倦态的樊攀問道:“小嫂子,你是不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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