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咎由自取
醫生很快到位,夏幽蘭卻極度不配合,最後幾個下人一起控制住她,在書房中直接給她洗了胃。
郎昊天坐在沙發中,冷冷的看了眼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條命的夏幽蘭,對下人說道:“拖去後山。”
郎祁與郎鄂對望了一眼,夏幽蘭得到了這個死法,也算為母親出了口惡氣。
夏幽蘭被人拖着,一路上罵不絕口。她想激怒郎昊天給自己一個痛快。
郎昊天哪肯如她的意,最後吩咐下人直接堵住她的嘴。
被綁在後山的夏幽蘭,呆滞的望着東方,回想着她着悲催的一生。她步步為營,費盡心機,就算她做了主母,和艾永生多次用計都沒有搞垮wolf,這就是命。
還好她的兒子還在,那個長着一雙湛藍色眸子的兒子,在臨死前她還能看到最後一眼,她死而無憾。
下人按照郎昊天的吩咐,拿出刀子,在夏幽蘭的胳臂上劃出兩道口子,這麽大的血腥味足可以讓餓狼聞到……
郎祁雙手插在褲袋中,淡漠的看了家父親,這一夜他蒼老了近十歲,頭發也瞬間花白了許多,可他不打算同情他,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艾永生馬上就到,今天開祠堂,我要他還我母親清白。”
“好。”郎昊天果斷的應了,還婉兒的清白,這事必須做。這事處理完了,他還有一件事要辦。
天已大亮,郎家父子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下,去了前廳,郎老爺子正在招待着樊家夫婦。
一夜沒見,郎祁的白眼中挂着血絲,樊攀看着有些心疼,和郎昊天打過招呼,吩咐下人上早餐後,這才偷偷的握住郎祁的手:“吃過早飯,休息一會兒吧。”
“我沒事,一會兒還要處理下事情。”郎祁親吻了下她的額角,這樣的妞兒,讓他愛不釋手。“事情都搞清楚了,一會開祠堂,終于可以還媽一個清白了。”
“真的?”能還姨媽一個清白,這是最令人振奮的事。
郎祁點點頭,母親含冤這麽多年,直到今天,他心口壓的大石頭才算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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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小兩口親親我我的說着悄悄話,那邊郎昊天極力控制情緒,同樊郁林有一塔沒一搭的聊着天。可就有那麽不和諧的聲音不時的傳進大家的耳中。“你看你的眼睛紅的和兔子似的,難看死了。”
“會說話嗎?”
“你才不會說話呢,我這是關心你。”
“你這話也叫關心?”
“算了,和你說話真是累人。”樊迪說完便嘟起小嘴,別開頭不去看郎鄂。
郎鄂大手一伸,把她的臉搬正,讓她正好能看見正在角落裏說着悄悄話的兩夫妻:“學着點。”
“讨厭,放手啦。”樊迪拍了幾下,也沒打開郎鄂的大手,氣的一口咬了下去。
“喂,你真咬啊!”郎鄂大喊一聲,急忙抽回來手。
得,這會兒屋子裏誰也不說話了,幾雙眼睛帶着不同的情愫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爺爺,二郎他欺負我。”樊迪明顯的惡人先告狀。
郎老爺子嘴角抽了抽,他還沒瞎,明明是孫子吃了虧,但老爺子是誰啊,裝模作樣的板起了臉:“郎鄂欺負了迪丫頭,那就罰他今天一天不許吃飯。”
米若拉被女兒氣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今天郎家的氣氛明顯不對,這丫頭怎就不長個心眼。
“爺爺,這可不行,餓壞了二郎,我會心疼的。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天就饒了他了。”樊迪不是沒眼力見,她是想用自己的法子,緩解下壓抑的氣氛。
如真,她這麽一鬧,大家緊繃的神經也都放松了些。用餐時,氣氛明顯好了許多。
郎家上次開祠堂,那還是二十四年前的事,今天幾位長老早早的就坐在正位上,祠堂外也站滿了族人。
“代艾永生進來。”大長老首先開了口。
艾永生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氣勢,硬是被人半拖着進了祠堂。
大半夜的他在景秀園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綁來HK。他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大概東窗事發。這會兒,他得想法保住自己的這條命。他和夏幽蘭幹的那些事,在郎家父子三人面前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為過。
不等大長老問話,艾永生便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情交待了出來,當然,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了夏幽蘭,把自己由同謀,變成了受挾持不得不從的位置。
大家聽完艾永生的講述,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女人太狠毒,同時也為溫婉抱不平。有些正義之人,很是看不起郎昊天,放着好好的老婆不疼,非弄家來一個毒婦,而且還被這女人送了頂實實在在的綠帽子。真是活該!
大長老長嘆一聲,示意大家禁聲:“夏幽蘭已經得到了她應得懲罰,溫婉含冤這麽多年,今天才得以清白,來人,把夏幽蘭在家譜中除名,把溫婉的名字重新寫入家譜,她的牌位送進家廟中供奉。擇吉日,把溫婉的骨灰葬入祖墳。”
樊攀作為郎祁的妻子,也參加了這次“會議”。但因為她是女子,只能站在祠堂外遠遠的聽着、看着。等她聽完族裏的最終決定,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這都什麽年代了,看這一家子,弄的像模像樣的,整個穿越劇。再說姨媽活的好好的,弄個牌位出來,多膈應人。
而讓她最為吃驚的是,艾司翰竟然是夏幽蘭與艾永生的兒子。當年夏幽蘭與胡雪琴一起産子,不幸的是胡雪琴的兒子剛出生就夭折了,而艾司翰因為長了一雙藍眸,夏幽蘭沒敢把他抱回郎家,艾永生瞞着胡雪琴把艾司翰交給了她,從別處找了個女嬰給了夏幽蘭。
兩人密謀等孩子長大了,定要艾司翰娶夏幽蘭的養女,這樣夏幽蘭一樣能聽到兒子喊自己媽媽。
為了這個兒子,夏幽蘭徹底的和艾永生綁在了一起。夏幽蘭是惡毒,但作為一個母親,她可謂是為了兒子機關算盡,幾次想吞了wolf就是在為兒子做打算。
幾天後,當郎祁收到艾司翰轉交給他的百分之十wolf的股份和數千萬的支票時,大家才知道夏幽蘭為艾司翰做了許多,她臨死前,把自己這些年到處算計謀來的狼家的東西,全部給了兒子,難怪她臨死前表現的那麽無憾。
而艾司翰交出這些東西後,從此也退了大家的視線,就好像,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他這個人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郎家祠堂這會兒因為艾永生不是郎家的人,他們無法做出太嚴厲的處置,只能痛打了一頓,放他出了祠堂。他走的時候,郎祁也放了狠話,艾家是靠着郎家起的家,從此以後,郎家不會再支持艾家半分,此話一出,整個商界不出半日便傳開了,郎家抛棄的人,別人豈敢再與他合作。這無疑是斷了艾永生的生路。艾永生的下場可想而知。
艾永生走後,還在悲痛中的郎昊天突然宣布退位。
wolf現在基本是郎祁在主持,郎昊天宣布退位,大家熱議了一番,全票通過。郎家的新一屆狼主,就此誕生。
大家紛紛上前恭喜郎祁,可樊攀卻沒看出他有一絲高興的意思。
郎祁胸前的狼眼由郎昊天親手改成紅色,随後郎昊天交出了家主印。
交接家主印時,父子兩久久的對望着,這麽多年,他們還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過。郎昊天重重的拍了下兒子的肩頭,沉聲道:“郎家以後就靠你了,我要去你母親生活的地方,等着她原諒我後,好接我去地下和她團圓。”
郎昊天果真說到做到,交接結束後,他同樊郁林夫婦打過招呼,把兩個孩子的婚事交給父親處理,便獨自一人去了Z國W市溫婉住了好多年的小魚村,他在那等待着她的原諒,希望她早日把自己帶走。
郎祁沒打算把母親還活着的事告訴給他,他傷了母親的心,母親還在失憶中,他不知道母親會不會原諒父親。這個主他不能替母親做。
繼任後的郎祁宣布了幾項重大決定:一,郎苑婷不是郎家的子孫,從即日起,趕出家門,以後她的一切與郎家沒有任何關系。二,與郎美婷,郎芝婷的的夫家斷絕一起生意上的往來。三,集中全部力量在一年內把金家和艾家吞掉,從而強大郎家。
金家突然反水,雖說是受夏幽蘭的鼓動,但金家若沒私心,也不會說反就反。他們這次出手,若沒有溫浩然,費莫逸塵還有樊家的鼎力支持,那麽被吞的将是wolf。
大家對郎祁的決定沒有異議,大長老宣布散會。
郎祁一出祠堂就直奔着他家妞兒走來。他是人在祠堂,心在她身。開會那會,他都不知自己偷偷瞄了她多少眼。
“回家。”樊攀甜甜的笑着,把手放進他伸過來的大手中。
“嗯,回家。”郎祁重複着,把小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事情都解決了,可我怎麽看你一點都不開心。”攀妞兒可不想他一直這麽悶悶不樂的。
“我哥他哪能開心的起來。”一直跟在哥哥身後裝隐形人的郎鄂嬉笑着接了話:“他當了家主,工作量比以前大了一倍,沒時間陪你,你說他能開心的起來嘛!”
對于郎鄂的調侃,樊攀不予理會,帶着探究看向郎祁,等着他給自己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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