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蘇柔換新顏

在妞兒的注視下,郎祁竟然出乎樊攀的意料微微點了點頭。

樊攀默了,這就是新一任的狼主!還真有他的,怎看着比狼崽還小呢。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姨媽才高興不起來,哪知道他是為了這點小事在糾結。

“做了家主,我一年得有一半的時間要留在HK。”郎祁沉聲說道。

“你回不去,我帶着崽崽過來。”樊攀想問題比較簡單。

“可這半年怎麽辦?這半年我會很忙,你還接了戲,再說,你還要上課,哪有時間過來。”郎祁無視身後跟着的尾巴,抱怨着。

樊攀回頭看了眼一直偷笑的郎鄂,小聲的安慰着郎大少:“我抽時間過來看你。”

郎祁看出他家妞兒的顧慮,白了眼郎鄂,這才閉上了嘴。

回了家,郎昊天早已動身去了W市。

郎老爺子正陪着樊郁林夫妻在客廳中商議樊迪與郎鄂的婚事。最後他們熬不過樊迪的堅持,只能同意讓他們兩先領證,等樊攀畢業,樊迪生完寶寶後,兩對再一起舉辦婚禮。

樊迪終于長舒了一口氣,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看她這一上午說的口幹舌燥的,才把這老幾位說通。

畢竟郎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又趕上了年關。郎鄂以最快速度申請到涉外婚姻所需的材料,跟着樊郁林夫妻去了T國。結婚證一到手,他直飛H國,陪蘇柔過春節。樊迪本想跟着一起去,但礙于蘇柔還不知道樊攀已經找到了親生母親,只好留在T國。

這個年幾家有喜幾家愁,郎祁活了三十歲,第一次和老婆過春節,自然很開心。

但愁的人自然也不會少。

郎苑婷還在病中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孩子沒了,家也沒了,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裏不知自己将來能去哪裏。郎祁在樊攀的勸說下,還是比較人道的給了她一筆生活費,最起碼她不肆意揮霍足夠安穩過一輩子的。

郎苑婷給艾司翰打了無數次電話,都處在關機狀态。看來他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其實比起郎苑婷,艾家這會更凄慘,郎祁剛一宣布與艾家斷絕生意上的往來,艾永生就接到了幾個大客戶的退單。正當他焦頭爛額時,剛剛出院的胡雪琴得知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當晚再次割腕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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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胡雪琴可沒那麽幸運,因為艾司翰已經離家出走,艾永生又躲在景秀園裏養傷。直到第二天鐘點工來打掃衛生才發現了早已僵硬的胡雪琴。

艾永生接到鐘點工的電話,拖着病體草草的火化了胡雪琴,回到景秀園,許尹莉已經不知去向。他苦笑着,望着空空的房間,一場算計終成空,老婆沒了,兒子走了,情婦死了,連寵在手心的人也跑了。面對郎家如此排擠,他的公司也快沒了。

這一切他無法接受,連喝了幾杯紅酒,艾永生才鼓起勇氣給金家打了電話。

金家自然也不好過,女兒還在醫院中昏迷了。兒子還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角色。金家主只能一個人扛起對付郎家的重擔。接到艾永生的電話,他二話沒說,所謂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只秋後的螞蚱,不知死活在電話中如火如荼的商議着如何對付wolf。

除夕夜,樊攀以郎家主母的身份參與了家族的守歲。從四面八方趕回來的一大家族的人,在祖宅中一直鬧到下半夜才盡數散去。大家對郎祁這些年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他接任家主,大家心服口服,自然的對這個美麗端莊的主母也都高看一眼。

樊攀倒也沒覺得不自在,大方得體的招呼着大家。

過了午夜,迎來了新的一年,兩人才回了卧室。郎祁不免有些心疼他家妞兒,輕撫着她有些瘦弱的肩頭輕聲問道:“累壞了吧?”

“還行。就是有些緊張,第一次和這麽多人在一起過年。而且還有好多大人物……”郎家的人不僅只限于商界,還有政界與軍界。樊攀看着那些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多大的人物他們都的叫你一聲主母,不用怕他們。”這些事也怪他,沒時間和她講下家裏人的情況。不過今天的妞兒,應對自如,還真讓他刮目相看。

“嗯。”樊攀輕應了一聲,嫁給他,這種事情以後她必須要面對。這些事媽媽事先可都跟她講過的,還特意的教她要怎麽應對。

“困了就早些休息,明天還要起早。”他家妞的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郎祁就算有想法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樊攀也是累了,在郎祁的懷裏拱了拱小腦袋,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大郎,我今天沒給你丢人吧?”

郎祁輕笑着:“小傻子,你今天的表現好的不得了,別想那麽多了,快睡吧。”

“哦,沒丢人就好。”攀妞兒捂嘴打了個哈欠,她是真的有些困了,可是心裏有事不說還是睡不着:“明天記得給姨媽、爸爸媽媽打電話拜年,還有別忘了給崽崽紅包,還有你爸……”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越來越小。

郎祁無奈的笑笑,親吻了下她的發頂,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這才熄了燈。

過了年,蘇柔的最後一次手術也做完了。樊攀同郎祁帶着狼崽飛去H國。雖然郎鄂先前給她發過姨媽整容後的照片,但真的看到了手術後的蘇柔,樊攀楞了好久才喊出一聲“姨媽”來。

術後的蘇柔和樊攀有五分相似,加上她身上與生俱來的的高雅的氣質,雖已五十多歲的人了,卻依舊漂亮的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樊攀拉着蘇柔的手激動了半天,才傻傻的笑道:“姨媽,真的是你嗎?”

“你這傻孩子,不是我還能是誰。”蘇柔慈愛的笑笑,沒有攀兒哪能有今天的她。剛除去臉上的紗布時,她也被鏡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郎祁淡笑看着近乎完美的母親,她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了,但他們兄弟兩已經為她洗清了不白之冤,從現在開始,她就會以這樣的面貌開始她的新生活。雖然還不能喊她一聲媽媽,但只要她幸福,他也不在乎這個稱呼。

一家人在H國又玩了幾天,郎鄂苦逼的先回了HK,替哥哥打理公司的業務。郎祁則同樊攀帶着蘇柔、狼崽回了Z國。

他們這次沒有回景秀園,而是直接回了別墅。主要原因是,景秀園那裏還住着一個艾永生。郎祁考慮自己不能時常陪在她們身邊,還是別墅那安全些。

蘇柔聽了郎祁的解釋,倒也沒反對。郎家家大業大有幾個仇人也是在所不免,還好這裏是Z國,治安很好,自己小心點,也不會出什麽大亂子。

郎祁怕吓壞了母親安慰道:“其實他那個人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做什麽。我只是不想你們住在同一個小區,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很尴尬。”

“只要和攀兒在一起,我住哪裏都是一樣的。只要別給你添麻煩就好。”蘇柔淡笑着。她最不想成為孩子們的負擔,這幾個來大家都圍着她轉,讓她有些過意不去。

“姨媽,大郎巴不得你麻煩他呢。”樊攀挽着蘇柔的胳臂撒着嬌。雖然找到了親生父母,但在她的心中,蘇柔的位置還是排在第一位,畢竟是姨媽養大了她。

“姨媽,我把黃姐也帶過來了,攀兒再有幾天就要出去拍戲了,您悶的時候也好還有個人陪你聊聊天。”

蘇柔看了眼郎祁,打心眼裏喜歡,這孩子就是細心。

“攀兒,我聽二郎說,你已經是郎家的主母了,這出去拍戲會不會不好?”蘇柔可不想攀兒被人家說三道四的。

樊攀楞了下,這事她還真沒細想過。難道她嫁了郎祁,連自己事業都不能用了?

“姨媽沒事,攀兒喜歡這行,你就讓她去玩吧。家裏沒人敢說她。”所有的障礙都清了,哪還有人敢亂嚼舌根。

看了眼小臉兒都快抽抽到一起的妞兒,郎祁淡笑着,拉過她:“放心吧,沒人敢管你。不過戲接的不能太多,一年頂多一部戲,好不好?”

樊攀抿着唇,他娶妻,是為了身邊有個人幫襯着他,可娶了自己連這個願望都成了奢求。一年一部就一部吧,兩個人在一起總不能讓一個總退讓,她也應該有個态度:“大郎謝謝你。”

郎祁笑笑,握着妞兒柔如無骨的小手,扭頭看向蘇柔。有些事,該和她說了:“姨媽,二郎結婚了,您知道嗎?”

“這個二郎倒是和我說了,他說他們領了證,等攀兒畢業了一起結婚。這就好,看着你們成雙成對的,我就開心。二郎還說,過段時間把人帶來讓我瞧瞧呢。”

“姨媽,其實你不用看她,直接看我就行了。”樊攀知道郎祁要說正題了,在一旁幫着打鋪墊。

蘇柔一愣:“這話怎麽說?”

“因為二郎娶的人和攀兒長的一模一樣。”郎祁看着母親的表情,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的了這件事。

“怎還有這麽巧的事情。”蘇柔一時沒轉過彎來。

樊攀拿出手機,翻開相冊,遞給了她。

蘇柔看着照片上長的一模一樣的兩個精靈般的女孩子:“怎麽會這麽像,我都分不清哪個是攀兒了。”

“姨媽,她是樊迪,攀兒的孿生妹妹。”郎祁把話引到正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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