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H點，回話。”

“H點沒什麽可說的，啥時候開槍告訴我好了。”成才摸摸手裏的槍。

等到真正開打的時候，老南瓜們終于知道他們帶了個什麽寶貝來了。

那個有着兩只梨渦的狙擊手，開槍居然沒有絲毫猶豫，節約子彈都要到了彈無虛發的地步。

更可怕的是，他潛伏在隊友身後上百米的距離，而子彈的速度卻讓自己的隊友也望塵莫及。

那樣精準的射擊，給隊友帶來的不是安心而是驚心，這到底受了什麽訓練？

直到第二天一早，所有的目标都已經落網，成才背起槍跟大家到了集結地等飛機。

隊友們圍了過來，看着那個背着槍踢着腳下石子的年輕人。十幾個小時，他的手裏就了結了十幾條人命。

齊桓拍着成才說，“幹的不錯”，一邊小心觀察他的神色。

成才笑了笑，心說這算啥，這次我子彈有很多。

袁朗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看成才的狙擊訓練報告，

厚厚一本，抱回宿舍，一目十行到結尾，擡頭看見成才站在身前，注視着自己。

袁朗涼涼的說，“狙擊訓練最後一次考核，三等功，什麽想法？”

成才沉思，“我終于成了你，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合格狙擊手。而且我不會被改錐或是M16弄傷胳膊。

還記得那時我問過你，‘殺人什麽感覺，你說我不會喜歡。’

其實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只要他們是敵人，我就沒感覺。”

袁朗定定的看着成才，忽然發力，一手把人攬在懷裏，“連本帶利一起還來。”

長吻很考驗肺活量，結束的時候成才卻只是臉有些紅。把頭枕在袁朗肩上，輕輕低語，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都會用盡全力愛你。

如果有天我不在了，請你一定把我忘記。”

相濡以沫

袁朗剛要說話，成才突然奔到門口把門打開。沒辦法，這只是狙擊手聽覺敏銳的職業習慣。

吳哲安靜的站在外面。臉上有些驚喜，又有少許憂傷，“你回來了”一改往日的話唠。

成才像兄長般拍拍吳哲，“嗯，回來了。”

身後袁朗懶懶的聲音響起來，“門口戳着幹嘛，進來吧。”

吳哲繞過成才，“他剛剛回來，連宿舍都沒分就出任務。”

袁朗眯縫着眼睛，“大碩士你很關心他啊？”

吳哲攥了攥拳頭，“是關心，怎麽了？我宿舍還有地方……”

袁朗打斷下面的話“上個月是少校你申請單人宿舍的。他成才不過是上尉，還沒有到住單間的級別。” （注）

指了指旁邊的空床鋪，“就跟我擠一擠，不麻煩你了。”

此話一出，兩道視線同時盯向袁朗。

吳哲憤憤地想，我那時是為了成才回來，沒想到這回被你給抓住了破綻。

成才卻狠狠地想，隊長你是故意的，你這是要考驗我的毅力麽？

眼見吳哲盯着自己不動，袁朗輕咳一聲，“成才剛回來，又一夜沒睡，該好好休息了。吳哲，不忙敘舊。”

逐客令已經很明顯了，吳哲只好轉身，出門，心說袁朗咱們走着瞧。

成才有點兒搞不明白，“他？” 不是已經不跟袁朗較勁了麽。

袁朗說，“別想那麽多了，去洗個澡吧。”

成才的确累得不輕，狙擊任務之後急着歸隊，體力本來就沒有完全恢複，回來後又馬不停蹄的參加任務。

随便沖了個澡就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袁朗拿了幹毛巾坐在床沿給他把頭發擦幹，“你這孩子，也不怕着涼。”

成才就勢把頭枕在袁朗腿上，借着勁頭撒嬌“你陪着我吧，我想你。”

袁朗輕輕撫摸成才的臉， “你這孩子，睡吧，我在這兒。”

成才到底臉皮薄，把整個臉埋在袁朗衣服裏，一手攬住他的腰，呼吸着那人身上的味道，朝思暮想，總算又回來。怕人離開，孩子氣的攥着袁朗的手，滿足的睡去。

袁朗凝視着懷裏的孩子，是啊，在自己眼裏，他永遠是個孩子。

可是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長成一棵樹。狙擊手，不過就是職業殺手的比較好聽一點兒的名字而已。

半日之前，在戰場上，看他開槍的速度，毫不疑遲。耳機裏都能聽到身邊老隊員們在間隙中倒抽冷氣的聲音。

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會像孩子一樣要求，甚至撒嬌吧。撫摸着成才短而硬的頭發，袁朗暗暗下定決心。

既然趕不走你，既然你決定走這條路，那麽，就讓我來寵你吧。

狙擊手睡眠一向淺而輕，可這次成才卻睡的很沉穩，大抵是因着袁朗在身邊的緣故。

看着時鐘慢慢指向晚飯時間，袁朗心說兩人都不出現算怎麽回事啊，只好輕輕的把手抽出來，不出意外的看見小孩子嘴角扁了扁。

笑着搖頭，把人放好，蓋上被子，出門去打晚飯。

到底多年的職業習慣使然，身下的溫度變化讓成才立刻警覺。

手上抓了個空沒抓到人，一下驚醒，慌忙起身，回顧四周，驀地想起這裏是袁朗的宿舍，只是人去屋空，心下有些悵然。

袁朗抱着粥一進門就看見成才倚在床角愣神。見到自己回來就奔了過來。

袁朗笑罵“當了這麽多年兵怎麽還這樣慌慌張張的？看看，連鞋也不穿。”把粥放下，把人按在椅子上，回身去找成才的拖鞋。

成才看見袁朗躬身給自己穿鞋的動作忽然有點兒哽咽，那個霸道妖孽頂天立地說一不二的男人，居然此刻貓着腰安靜的給自己穿拖鞋。

恰巧這時袁朗擡頭，盯着那雙晶亮的已經起了霧氣眼睛一愣。随口說，“怎麽了？”

“呃，”成才把話咽下去，指着飯盒說，“我不愛吃粥，我都吃了好幾天粥了，我要吃肉。”說着說着眼中的水汽繼續凝結，馬上就要有噴薄而出的架勢。

袁朗不知原由，此刻倒有點哭笑不得，這真是寵的沒邊了，趕緊輕輕拍着後背哄，“你之前幾天在野外，體能沒恢複不能吃肉。我給你放了肉松在底下，你用勺子翻翻看。”

成才怕再裝不下去了趕緊抱着粥挖一大勺往嘴裏送。袁朗在一邊看着微笑。

成才食不知味的把粥打發掉，看着對面的袁朗愣神。

夕陽的餘晖從窗子裏輕柔的灑下，照在袁朗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幾年不見了，他一點兒都沒變。

袁朗也仔細的打量成才，這些年，這個孩子拼了命的追趕，其實自己是舍不得的吧。

當年的五花八門的訓練，百般折磨，他恐怕經歷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吧。然而既已決心跟着自己，那些不過是基礎中的基礎罷了。

摸摸成才泛起梨渦的臉蛋，“回來就好，慢慢來。”

成才點頭，在你身邊，我一輩子都不嫌慢。

琴音我心

第二天成才休假，閑來無事就在營地亂逛。果然他屬于這裏，連休假都不願出去。

吳哲在花圃裏低頭忙着除草，陽光忽然被擋住，擡眼看，成才正站在面前。

吳哲愣了愣，然後低頭笑，對着花兒們大喊，“正宮娘娘到了，你們還不接駕？”

一陣風吹過，花兒們紛紛點頭，惹得成才後退一步，梨渦淺現，“你的花會解語啊。”

吳哲這時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成才，總覺得一夜之間哪些地方有什麽變化，想到那種可能，眼中那絲哀傷又閃現出來。

剛要問什麽，袁朗大人閑閑的出現了，一只手攬過成才的肩膀，語氣不善的沖吳哲喊“幹嘛呢？又想誘拐我的人？”

成才神情變了變，不自然的拉開與袁朗的距離，不出意外的被攬的更緊。

吳哲終于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臉登時拉了下來，“隊長你擋住陽光了。”

袁朗得意地拉了那朵最大的花揚長而去，“不耽誤你會妻妾啦，多有什麽用，加在一起也趕不上這一朵！”吳哲在後面牙都要咬碎。

成才心裏覺得奇怪，兩人這是什麽啞謎？到也沒多想。成才從來就不是喜歡想很多事的人。

吃過晚飯齊桓拉着吳哲來袁朗宿舍聊天，東拉西扯，實際上是想看出什麽。

成才最不擅長聊天，無聊的四下打量，忽然看見袁朗桌上一個細長的盒子。好奇的指着，“我可以看看麽？”

袁朗笑着點頭，“當然。”

成才打開，果不出所料，是把口琴。此時齊桓已經臉色大變，不停看袁朗。吳哲覺得有意思，不動聲色的眯起眼睛準備看好戲。

成才并沒注意到兩人的變化，随口問袁朗，“你會吹口琴？”

袁朗想了想，我只會一首，拿起口琴試了試音，清脆悠揚的曲子就響了起來。

很老很簡單的曲子，但袁朗吹的很有感染力，成才忍不住随着琴聲開唱，

我要沿着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