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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可貴,更知道心疼人呢,也會更珍惜家庭。

哎,不過這些都是自己胡亂想的,還不知道真實是咋回事呢,等明白舅舅的心意再說吧,說不定他根本就沒這個意思呢,那自己不是白考慮了。

☆、219章 有喜

陳致遠看芸娘的表情又松懈起來,他微微笑了,這個丫頭就是這樣,一切表情都在臉上,不隐瞞自己的情緒。

“行,我有時間去套套春生叔的話。”

陳致遠點頭應下。

“喜食節的菜你可想好了?”

陳致遠又問起芸娘最關心的事。

“想好了,嘻嘻,我可是想了許久的。想了很多,好不容易才想了一個我覺得最特色的菜出來。”

芸娘臉上都是光彩,其實很多菜都合适,可第一次她不想太出衆,被評個上等即可,不然招來太多的妒忌,對于她來說并不是好事。

“只要你有準備就好,有事你派人和我說下。另外那甜瓜你準備什麽時間開始賣?是就在你的鋪子賣還是鎮子上也賣?”

陳致遠問起芸娘的打算。

“怎麽也得月末吧,那時間徹底沒了甜瓜,我們推出甜瓜才稀奇,先在我們鋪子上賣吧,有想帶走的,可以給他們帶回去,至于鎮子上,現在不賣,等到了冬月,讓林大公子的酒樓再開始賣,那時間為了甜瓜,客人肯定也會多起來,他怕是要賺個缽滿瓢滿了。”

芸娘嘴角帶笑,這是雙贏的好事。

“也是,他怎會做虧本的買賣,這下天香居怕是要壓另外三家酒樓一頭了。”

陳致遠覺得這是好事,有天香居頂在那裏,芸娘的鋪子風險才能小許多。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陳致遠便告辭了。

這邊芸娘還沒有等來陳致遠套舅舅話的消息,倒是先等來了李二牛來趙家報喜的消息。

李二牛一臉憨厚的臉上全是喜氣,和衆人說着趙春蘭有了兩個月身孕,趙家從秦氏一直到芸娘和月季,一個個都高興壞了。

女人嫁了人,生了孩子才能在婆家站住腳。而趙春蘭嫁過去沒有幾個月就有了身孕,說明她是個好生養的,這樣的女子在婆家吃香。

“謝天謝地。謝謝天老爺,這下我可是放心了。這幾個月我可是成天尋思這事,二牛啊,春蘭咋樣?難受不?”

秦氏拜謝過老天,焦急的問着情況。

“還好,沒啥反應,也沒說哪裏不舒服,要不是她……她……我娘就請郎中給春蘭看,這才知道有了身孕。本來都說着有了身子頭三個月不能聲張的,可娘想着您老也着急,就讓我來說一聲,讓您也跟着高興下,春蘭也怕您老惦記,我這才來了。”

李二牛臉有些紅,自己媳婦的身子一向很好,是小日子一直沒來,娘心裏不放心,找了郎中。才知道有了身孕,爹和娘高興壞了,生怕春蘭磕着碰着。把她當成寶一樣,點心也不讓她做了。

不過小日子沒來,這樣的話,他總不能當着趙家人的面說,他說不出口,所以說的很含糊,不過衆人都聽明白了。

“是,是。這頭三個月是不能說,是該瞞着。不然容易坐不住胎,瞧我高興的。都慌了神,這事可不能再出去說了。等過了三個月就好了,二牛啊,這春蘭有了身子,我們也幫不了啥忙,可就靠親家和你了,要辛苦你了。春蘭要是脾氣不好,你可要多擔待,有啥事你也來和我們說一聲。”

秦氏眼淚汪汪的說着,心裏既歡喜又憂慮,閨女是頭一胎,肯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自己是娘家的娘,不能過去看的,再想也只能忍着。

“娘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春蘭的,只是我娘的意思是先讓春蘭好好歇着,點心那塊就先不送了。春蘭呢,她讓我和芸娘說一聲。不知道芸娘是怎麽想的。”

李二牛也心疼媳婦,雖然點心那個可以賺不少的銀子,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顧趙春蘭的身體。要是胎兒出了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點心那塊我想好了,姨夫回去告訴姨娘,我和月季先接手做着,反正每天也費不了多長的時間,等姨娘什麽時間能做了,再做了送去就是,這個不用擔心。”

芸娘也為趙春蘭高興,至于點心,她不準備丢棄,反正她和月季都會,先做着就是,怎麽也是收入。

“那好,我回去告訴你姨娘,那就麻煩芸娘了。”

劉二牛表示同意,對芸娘道謝。

趙家要留李二牛吃飯,李二牛哪裏坐的住,坐了會就告辭了。

他走了後,趙家被興奮所籠罩,說來說去都是趙春蘭懷孕的事。

不過女子有身孕作為娘家人一般是不能去探望的,所以趙家人就商量着買了很多的東西,到時間讓趙春生去一趟給送去。也順便看看春蘭好不好。

一連幾天芸娘都在為了趙春蘭的事高興,可沒想到陳致遠竟然又來找她了。

“致遠哥,怎樣?你問出來了嗎?”

芸娘還是很關心這件事的,若不是巧花嬸子最好,若是,就算是她這裏想通了,沒問題,可趙家卻不會那麽容易通過的。

“嗯。”

陳致遠點頭。

“春蘭姑姑有了身孕,春生叔很高興,和我多喝了幾杯,話也就多了起來,我就試探着問了下,哪想到春生叔真說了,也許是他最近心裏也很苦悶,想找個人說說話。”

陳致遠說完看了芸娘一眼,斟酌了一下,方才又道:“芸娘,若是春生叔心裏這個人和奶奶她們想的不合适,那你家會如何?”

陳致遠的話讓芸娘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還真的是巧花嬸子不成!

“致遠哥,你先說說看。”

芸娘的話和表情都讓陳致遠明白,芸娘定是猜到了。

“春生叔說自從嬸子去了後,他開始并沒有想過再找一個,家裏日子都過的不好,他也不願意讓別人嫁過來跟着他受苦,後來日子慢慢過好了,他也有時間抽出空想想以後的事,開始他也并沒有別的想法,可就是春蘭姑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他看着你娘受了委屈心疼,可那天晚上看着巧花嬸子和你娘站在一塊的時間,他也不知道着了什麽魔,竟然心裏也有些難受。過後他就會常常想起那天晚上,會想着巧花嬸子一個人真不容易,這越想人就越不容易受控制,他就總想跑廚房去看兩眼,時間一久,也不知怎地,那人就進了心裏。”

陳致遠說着,回想着趙春生當時的表情,那種思想和苦悶,他感同身受,就像自己一樣,芸娘不知道什麽時間走進了他的心裏,揮除不散,讓他思,讓他念,讓他放不下。就這樣日夜牽挂着,甘願為她做所有。

“竟然真是這樣。”

芸娘的聲音有些悶,猜到和真實是兩回事,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芸娘,春生叔也知道他說出來奶奶她們肯定不會願意,巧花嬸子身份在那裏擺着,上面有一個婆婆,她還有兩個孩子,家裏肯定不會同意讓他娶巧花嬸子進門的,所以奶奶如何問,如何逼迫他都沒有說,就是怕兩家會因此鬧翻,以至于無法見面,若是巧花嬸子不能在鋪子做事了,那她家裏的日子會很難過,他不願意因為自己,而弄成那樣的田地,況且這只是他自己的心思,巧花嬸子怎麽想的還不知道呢。”

陳致遠也有些為難,若巧花嬸子只是一個寡婦也就罷了,問題是她上頭有婆婆,若是丢下年邁的婆婆不管,另嫁,那巧花嬸子會被閑言碎語淹死。

況且還有一對雙生子啊,若只是個閨女也就罷了,養幾年可以嫁人,問題是還有一個兒子呢。

兒子肯定不能跟着她改嫁,就算跟着她,也要姓陳的,誰家肯養一個不肯改姓的兒子,将來要給他蓋房子,要置辦家産,要給他成親,這是一生的花費啊,不是親的,誰願意!

這事一個不好,兩家說不定就會弄成仇人。

再說,趙家現在日子過的不錯,家裏不差銀錢,有鋪子,有房子,有地,找一個模樣不錯,家裏清白的大閨女不是不行。

任誰去選,也肯定是選擇一個清白的閨女,而不是要一個負擔很重的寡婦。

所以說,春生叔的心思怕只能是心思,不可能會實現的。

芸娘也想過這些,她雖然覺得巧花嬸子不錯,可人有親疏遠近。在她心裏肯定首先是向着自己家人的。

“致遠哥,這事先不要說,看舅舅那裏是什麽打算吧,若是他鐵了心,到時間我幫着勸勸姥姥和我娘她們,若是舅舅只是想想,那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巧花嬸子那邊一如既往,反正她也不知道,沒必要讓她難堪。”

芸娘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主動,任事情自然發展最好。

若是舅舅真認準了一定要娶,到時間她可以幫着勸,若是舅舅埋藏了心思,娶了別人,她也不要多事,就當她不知道好了。

“也好。”

陳致遠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

“現在你又是做菜又是點心的,當心身子。”

陳致遠看着芸娘,眼露關切。

“沒事,面條這塊基本都是王大娘和巧花嬸子在做,我就是負責炒菜,也不怎麽忙,加了點心也沒事,有月季幫我呢,致遠哥不用擔心。”

芸娘笑笑,她确實忙的過來。并不覺得辛苦。

☆、220章 菜窖內的意外

陳致遠看了看芸娘,見芸娘眼睛有神,臉上也不見疲憊的神色,知道她并沒有說假話,這才放下心來。

“那甜瓜快可以出售了吧?”

他又問起了甜瓜的事。

“我打算到月底就開始賣,對了,我一會兒打開一壇,我們自己吃些,你也給族長家和你家裏帶回去一些,嘗嘗鮮。”

芸娘笑眯眯的說着。這次沒有族長的支持,陳致遠肯定拿不出那麽多的銀子來,不管族長是為了什麽,她都該送些過去,表下心意。

“這?還是留着賣吧。”

陳致遠知道芸娘的辛苦,當初為了這些瓜她可沒少費心,沒日沒夜的忙,不就是指望以後多賺一點嗎。

“銀錢是賺不完的,總不能虧了自己。”

芸娘對于賺銀子,只是想改變自己家裏的日子,若是有銀子,家裏卻舍不得吃一口的話,那賺來做什麽。

“致遠哥,走,我們一起去挑一壇,沒有你我可搬不動,還得找舅舅。”

芸娘來了興致,當即就起了身。

陳致遠眼內閃過了笑意,跟在了芸娘的身後。

二人順着梯子下了菜窖,菜窖裏面有些黑,光線比外面暗許多。

陳致遠打着了火折子,芸娘挑選了一壇不是特別大的,現在不賣裏面的這些足夠分了。

陳致遠抱起了壇子跟在芸娘後面。

“致遠哥,你小心些。”

上了梯子的芸娘回頭和陳致遠說話。

那壇子加上裏面的東西怕是有好幾十斤,可在陳致遠的手裏像空無一物似得,他顯得很是輕松,看的芸娘不住咂舌。

“我沒事,你自己小心就是。”

陳致遠跟在後面叮囑了一句。

“我才沒事。想當初我可也是一個孩子王,爬高上低的對于我來說可是家常便飯。”

芸娘自得的說着,可一沒注意卻踩住了腳下的裙子。然後另一只上梯子的腳就懸空起來,這樣她的重心不穩。肯定要踩空的。

芸娘雙手抓着梯子,她不會掉下去,也就是往下後退幾層而已,可下面陳致遠跟着她在上,這樣自己往下掉的話,豈不是也會害的陳致遠摔?

芸娘緊緊的抓住了梯子兩邊的扶手,希望能借力往上而不是往下。

陳致遠在後面看的清楚,他急忙收了一只手。只用一個胳膊抱住了壇子,另一個手去托芸娘,這樣的話芸娘就能借力上去,而不是往下。

只是芸娘也在用力,她正用力的往上收腿,根本沒想到陳致遠會騰出手來幫自己。

而陳致遠這一托,好巧不巧的正好托在芸娘的臀部。

芸娘感覺到後面伸出來一只有力的手,把自己往上托去,她立馬就借力收住了身子,把懸空的腿安穩的放在了梯子的階層上。

可放穩了以後。往上去的時間,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陳致遠剛才他竟然托的是自己的那裏……

她知道陳致遠肯定不是故意的,可畢竟……

芸娘的臉火燒火燎的紅了起來。心裏有些慌亂的往上爬去。

她向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在後面尾随她的人,那臉比她更紅,紅的如滴血一般。

陳致遠抱着一個壇子,那重量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他卻覺得胳膊重如千斤,重的他都擡不起來。

上了地面,看着刺眼的陽光,芸娘長長的透了一口氣。剛才那只是意外,二人都不是有意的。她無法怪陳致遠,只能當做沒發生過。

她回頭去看陳致遠。剛剛上來的陳致遠,臉上的紅色并沒有消失,他連眼皮都不敢擡,生怕芸娘會怪他冒失。

這樣的他,讓芸娘又想起了剛才,倒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致遠哥幫我搬到廚房吧。”

芸娘的聲音不似往常那樣自然,陳致遠急忙應了一聲,低着頭不敢去看芸娘。

“這咋把壇子搬上來了?今個有人訂了甜瓜嗎?”

王大娘看着陳致遠放下的壇子疑惑的問着。

“不是,是我嘴饞想吃了,就讓致遠哥幫着我搬上來一壇。”

芸娘解釋了一聲,心慢慢的平定下來,既然是意外,二人并不是真的有心如何,自己就不要去想了,不然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這一壇子可是不少斤呢,要是吃了,到時間得少多少的銀子啊。”

王大娘咂舌。

“要賣咱們自己也要吃呀。大娘幫我準備兩個食盒,我給致遠哥帶回去一些。”

芸娘打開了壇子,聞了聞味道,并無酸腐之氣,幸好,幸好,這天氣冷了,要是夏天,沒有冰的話,可是存不住。

給陳致遠裝好了食盒,他急忙告辭走了,到了廚房門口的時間,他頓了一下腳步,偷偷的看了芸娘一眼。

芸娘拿着筷子正在夾着甜瓜,神情自然,看不出有什麽不妥。

陳致遠這才長長的透了一口氣,她不會難受就好,自己并非有意冒犯她,當時是想托住她的小腿,穩住她的身形,哪知道就那麽巧她的腿上懸,臀部卻下沉,自己的手就那樣托了上去。

觸及之後,他的手火熱起來,他想立即松手,可又怕一松手之下,芸娘會掉落下來,會傷着,只能快速的托了一下,直到芸娘穩住了身形,他才急急的松開了手,可那時間手和心已經火熱一片。

他怕芸娘害羞責怪,他自己也羞愧難當,他怎能那樣冒犯芸娘!實非君子所為,可是為何他的心裏竟然有那麽一絲絲的不舍,讓他留戀呢?

難道自己竟然是個登徒子不成!不知道悔過,竟然還期待着……

陳致遠心裏又羞又愧,對于芸娘的不責怪,他更是覺得自己孟浪,這叫急急的走了。

他走後,芸娘也在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他在這裏,連空氣都是熱的,熱的她也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離開,自己能好受一些。

“大娘,嬸子,這兩份是給你們的,你們回去的時間記得帶上,不多,讓家裏嘗嘗鮮。”

芸娘分好了,除了她要帶回去給秦氏的,也分了兩份給王大娘和巧花嬸子。

“那咋行呢!我們在這已經嘗過了,這可都是銀子買的,到時間還不知道賣多貴呢,不行,我們不能拿。”

王大娘急忙擺手。又吃又拿的,那算什麽啊。

“就是,芸娘,留着賣吧,我們不能要。”

巧花嬸子也搖頭。

“哎呀,大娘和嬸子拿着就是,這壇子打開了,就留不到明個呢,不然就壞了,我現在還沒準備往外賣呢,大娘和嬸子就當行行好,幫我吃了吧,大娘,你家兒媳不是有了身孕正害口嗎?這個給她吃正好,不過可不能吃多,這東西涼性,嘗嘗就好,還有嬸子,你要是帶回去給雙成還有雙梨吃,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芸娘勸着兩人,二人給自己幫忙,雖然說拿了工錢,可關系處好了,她們也能和自己家一心,所以芸娘對她們也是很好的,平時有什麽,也總給她們一份。

“對了,我還要給姨娘準備一份。”

芸娘說完又夾了一份出來,準備給趙春蘭送去、

“那好,我就不假惺惺的客套了,替你嫂子謝謝你了。”

王大娘不再客套,不過眼眶卻濕了起來,心裏感念芸娘和趙家。

巧花嬸子也沒有多說,心裏卻很感動,趙家不拿她們當外人,自己把東西拿回去兩個孩子肯定稀罕,他們很少吃到好的,可以給他們解解饞。

分完了甜瓜又安穩的過了一段時間就到了月末,趙家鋪子開始賣漬甜瓜了。

當然這東西要賣上價位,肯定是要賣給鎮子裏的那些富家公子的。

等有富家公子來吃飯,芸娘上了一盤漬甜瓜,讓吃飯的那位公子啧啧稱奇,這樣的天氣和季節裏竟然能吃到如此爽口的甜瓜,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事情。

他不僅吃了,還買了一份帶回去,當然芸娘要的價格不低,一盤子才幾塊,就要五十文,可他那公子付銀子時間非常的爽快,芸娘就知道,這些公子吃的是新奇,是享受,而不在意銀子。

自此以後每天都有不少的客人過來品嘗漬甜瓜,有在鋪子裏吃的,有買了帶走的,生意絡絡不絕,幾乎每日都能賣掉一壇子。讓鋪子的衆人笑開了嘴。

漬甜瓜的賬芸娘是另記的,和自家鋪子的賬分開了的,她每天晚上都會把賬重新的抄寫一遍,以防混亂,畢竟這是三人合夥,到時間要分銀子的,若是記到一塊,沒有單獨的賬本,那必然就是一本爛賬了。

若是那樣的話,就是嘴上不說什麽,林雲飛還有陳致遠的大爺爺,心裏也畢竟會不滿,覺得自己做事不夠認真。芸娘不想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不管再忙,她都會把賬做好。

生意的火爆給鋪子帶來了不菲的收入,趙家的鋪子也在鎮子上出了名,來吃飯的人多了很多。那些包間常常都爆滿。

他們來不僅吃漬甜瓜,也會點不少酒菜來吃。

芸娘的手藝也沒讓他們失望,到的菜精致可口,又新穎別致,讓大家都記住了這個鋪子。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在三裏鋪有個不錯的鋪子,也在鎮子裏的大戶人家中流傳起來了。

☆、221章 病了

鎮子上有幾家酒樓都來找過趙春生,想從鋪子裏買些漬甜瓜回去賣。

趙春生很高興,他們要買很多,這一下就能賣出去很多的銀子。

他來商量芸娘,芸娘拒絕了。

芸娘說的清楚,不管是誰來都賣,價格統一,并且規定一人最多只能買一份帶回去,多了不賣,這樣就避免了別的酒樓拿他們的漬甜瓜來盈利。

趙春蘭開始不明白芸娘的意思,有錢賺為什麽不做?一下能賣掉上千斤,那可是很多的銀子啊。

後來芸娘和他解釋了一番,他才懂了,也按照芸娘交代的話來做,并沒有賣給那三家的酒樓。

芸娘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若是讓另外三家酒樓買去成了招牌的話,那對于天香居可是不利,因為天香居也要開始拿漬甜瓜作為招牌,開始往外賣了。

天香居是林公子的産業,她自然樂于見到天香居出頭。

到了十一月末,趙家鋪子的生意才慢慢的少了起來,天氣冷了,專門趕過來吃飯的少了許多,再加上鎮子上天香居有漬甜瓜賣,他們就不必專門趕過來了,不過天香居的漬甜瓜可是比趙家鋪子賣的貴了不少。

可再貴芸娘也是高興的,因為她可以分到銀子,賣的多她分的多,還不用受累,何樂而不為呢。

有錢賺的日子是開心的,可這開心人裏面并不包括巧花嬸子。

進入了臘月她的兒子雙成就有些受風,開始只是輕微的,後來雙成就慢慢開始發熱。

找了郎中吃了幾服藥好轉了,本以為好了,可沒想到半夜雙成又開始發熱起來,芸娘直接放了巧花嬸子幾天的假讓她好好的照顧孩子。并且給她在鎮子上找了個不錯的郎中。

“終于是好了,我這提心吊膽了好些天,成兒終是不熱了。”

巧花嬸子一早來上工。和幾人說着,臉上也有了些笑模樣。

芸娘看她清瘦了不少。人也有些憔悴,知道是這些日子她照顧兒子累的。

“不熱就好了,這下你總算能放下心,這些日子我們都說呢,哎,可是苦了你了。”

王大娘嘆息一聲,感嘆着巧花嬸子的命運,覺得她真不容易。

“是啊。巧花,你不必這麽着急過來,這人不是很多,我們幾個也忙的過來,你該多在家歇幾天,看看你這臉色,這人都瘦成什麽樣了。”

趙氏也一臉憐惜的勸着,她因為那件事對巧花嬸子充滿了感激,後來慢慢的就把巧花當成了一個妹子。

“我總不能白拿工錢,我婆婆說家裏有她。讓我安心來,況且雙成從昨個就不熱了,到今個我來的時間也沒熱。估摸是沒事了。”

巧花嬸子柔和的說着,當時芸娘說讓她安心照顧孩子,幫她請了郎中,還說不扣她的工錢,可畢竟是給人家幹活,總不來也不像話,只要孩子沒事,她累些也不打緊。

“行,那你自己約莫着。累就說聲,可別強撐。”

趙氏拍拍她的肩膀。

芸娘和月季做着點心。聽了也都笑了一笑,時不時的參合兩句。廚房內的氣氛很是歡快。

“巧花,快,快,你快出來。剛才二娃子跑過來給我送信,說雙成又發熱了。”

趙春生突然跑到了廚房門口,臉上都是驚慌之色的喊着巧花嬸子。

“什麽!”

正在凳子上摘菜的巧花嬸子一聽,立馬扔掉了手裏的菜,要站起身。

可因為她最近操勞的厲害,身子不是很好,她心裏驚慌,起的又猛,陡然覺得眼前發黑,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身子就要軟下去。

趙春生一看大驚失色,立馬就往廚房沖來,他眼內的關切瞞不住人。

趙氏就在巧花嬸子身邊,一看不好,立馬就伸出了手,一把扶住了巧花嬸子,用胳膊支撐着她,她才沒有倒下去。

等趙春生沖到她面前的時間,巧花嬸子已經站好了身子。

“你、你沒事吧?”

他縮回了要去扶人的手,然後關切的問着。

“沒事,沒事,春生大哥你快說,我雙成咋回事?”

巧花嬸子心裏都是兒子,根本就沒注意趙春生的反常,和那過于的關心。

可芸娘在旁邊卻看的明白,舅舅怕是真的喜歡上巧花嬸子。

“剛才你家隔壁的二娃子來報信,說雙成本來好好的正在吃東西,可不知咋地突然暈了過去,還抽抽,嬸子摸了摸他的身子,說熱的吓人,讓你趕緊回去。”

趙春生心裏也擔憂,這幾日巧花嬸子沒來鋪子,他心裏着急,有心去幫忙,可又怕人說閑話,只能不斷的問着郎中孩子的病情。

今個知道孩子好了,巧花嬸子又來上工了,他還是很高興的,哪知道又會是這樣。

“怎麽又熱了?這可怎麽辦?成兒。”

巧花嬸子心裏慌亂,眼前陣陣發黑,聽上去兒子這一次比上兩次都重,上兩次發熱,都還是清醒的,這次竟然暈了過去,竟然還抽抽,那兒子……

巧花嬸子不敢往下想,她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我要回去,郎中,郎中,請郎中,我的成兒。”

巧花嬸子神智都有些不是很清楚了。想動,可腳卻像沒根一樣,邁不動。

“你放心,我這就找人去鎮子請郎中,你別急,我陪你回去看看。”

趙春生看着巧花嬸子這樣,心裏一陣陣的心疼,她受了這麽多的苦,一個女人撐到近前真的很不容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管什麽言語不言語了,一定要幫她,不然她家裏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走,巧花,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趙氏也擔憂着孩子,都是做母親的,能體會到孩子有病,母親的那份心焦。

“是啊,先回去看看再說,這裏有我們呢。”

王大娘臉上也滿是焦急。

“娘,還是我陪着去吧,這裏就交給你看着了。”

芸娘走過去扶住了巧花嬸子的身子,她多少懂一點醫,腦海裏知道幾個藥方,若是遇到危急的情況,說不定還能幫忙。

“這?”

趙氏有些猶豫,可巧花嬸子此刻那裏還站的住,她恨不得立即飛到家裏,守在兒子的身邊。

“那你去吧。有事讓人回來報信。”

趙氏沖芸娘點頭。

芸娘扶着巧花嬸子往外走。這邊趙春生安排着人進鎮子去請郎中,他也急步跟了上去。

路上巧花嬸子的腳步踉跄,跌跌撞撞的,好幾次芸娘都差點扶不住她。

趙春生實在是看不過去,伸手扶了一下。

巧花嬸子愣了一下神,顯然是沒想到趙春生能伸手扶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可随即卻被擔心所充滿,把這事抛卻腦後。

等到了巧花嬸子的家裏,芸娘都來不及打量院子一眼就被屋內的哭聲驚了一下。

難不成他們回來晚了?

難不成就這一會兒那孩子就不成了嗎?

不會的!

芸娘見過雙成和雙梨幾次,兩個孩子很可愛,老天不會這樣殘忍的,不會就這樣奪取他的性命的。

巧花嬸子聽着屋內的哭聲,以為孩子不成了,身子一軟,仰身就往後面倒去。

趙春生一看急忙從後面扶住了巧花嬸子。

“你別急,不一定就是出了事,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趙春生看着巧花嬸子雙眼緊閉,一副要閉過去的樣子,急忙安慰着。

現在安慰沒用,芸娘伸手去掐巧花嬸子的人中,一陣刺痛讓巧花嬸子醒了過來。

“嬸子,不要急,雙成不會有事的,我們先進屋看看情況。”

芸娘看巧花嬸子睜開了眼,急忙出聲和她說着。

巧花嬸子剛才就是急慌交加,一時迷了心智,才會閉過氣去,現在讓芸娘掐了人中,幽幽醒轉,急忙打起了精神,也許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一定不是的。

她一有了希望,眼內就有了光芒,這才發現趙春生的胳膊還扶着自己的身子。

趙春生看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雙手,他就像被火燒了一下一樣,急忙松開了手,臉也紅了起來。

巧花嬸子卻沒時間也沒心思想這些,急忙站直了,這讓人看見了可怎是好。

“剛才嬸子閉過氣去,是舅舅扶住了。走,我們先進去看看。”

芸娘低聲解釋了一句。

進了屋內,屋內有幾個鄰居在幫忙。

連二奶奶坐在牀上,拉着雙成的手正不知道說些什麽,她臉上老淚縱橫,看着讓人心酸。

“哥,哥,你醒醒啊,別吓我,嗚嗚。”

雙梨也正坐在牀上哭着,便哭還邊搖晃着雙成,顯然是吓着了。

“巧花回來了,快,快去看看成子吧。”

有人發現他們進了屋子,急忙把幾人讓了進去。

“娘,成子、成兒他、他……”

巧花嬸子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問着自己的婆婆。

“也不知怎的就暈了過去,剛才還抽抽了,這身子熱的像火燒,巧花啊,你說這可咋辦啊。”

連二奶奶看着兒媳就像看着了主心骨,用力的抓住了媳婦的手,問着她該如何。

“嬸子別慌,我已派人去請了郎中,咱們自己先不能急,雙成一定會沒事的。”

趙春生看着相對流淚的婆媳忍不住開口勸了起來。

☆、222章 藥方

這邊趙春生出聲安慰着那對婆媳。

芸娘卻在觀察着小雙成。

他雙頰通紅,那種紅極不自然,應該是發熱熱的。

她上前去摸了下孩子的額頭,吓了一大跳。

很熱,非常的熱,這樣的高熱一般的情況下很少有的,他怎麽會突發這樣嚴重的高熱?

也就在這時,躺着的雙成突然手腳抽動了幾下,顯然是極不安穩。

“成兒,成兒,娘在,娘在呢。你醒醒,你可別吓娘啊。”

巧花嬸子一下趴在牀上抓住了兒子的手,不住的喊着。

“奶奶,嬸子,上兩次郎中怎麽說?”

芸娘心往下沉,這樣熱下去孩子很容易得肺炎的,若是得了肺炎,以這裏的醫療條件,想想她都不寒而栗。

孩子反複燒了這些次,真的很危險。

“說是啥小兒驚熱,我們也不懂,換了好幾次藥方了,好不容易昨個這熱退了下去,咋又成這樣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連二奶奶答了芸娘的話,看着孫子這樣,她恨不得自己去替孫子受罪。

驚熱?

這麽說郎中給出的結論是小兒驚熱。

可驚熱有很多種的啊,各種又有不同,光治療驚熱的藥方就有好幾十種,郎中又用的是哪一種呢?

芸娘閉了眼睛,快速的回想着她以前所看到的法子。

說也奇怪,平時讓芸娘想,她很多都是想不起來的,可現在那一條條方子不住的在她的眼前閃現,相當的清晰。

很快,她就找到了一條藥方。

胡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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